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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能源强国-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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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仿佛根本没有考虑过。

第五百二十七章军事政变

郭景祥拿到了郑部长的训示,才回来找焦国平。

焦国平对他的小心思有所察觉,但不以为意。和郭景祥不同,焦国平是科班出身的高级人才,硬件条件极佳,没有升的更快,只是因为周老的背景越来越虚弱而已。

对于“阿塞拜疆通”这样的名义,焦国平是不在乎的,因此,他看过郭景祥转过来的命令,只是点点头道:“申请外交升格我不反对,苏城的处理意见,怎么没有出来?”

郭景祥抬手看了看表道:“郑部长的意思,准备拿到党组会议上去讨论一下。定姓以后,再交到上面去处理。”

“上面?”焦国平瞪大眼睛,用手向上戳了戳。

郭景祥点头,面带得色道:“郑部长说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个苏城呢,是死不悔改,不可救药,大华牵连甚广,外交部独立惩处有难度,交给上面看看,他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是怎么回事,让上面给他一个终生教训。”

一瞬间,焦国平的心脏猛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战胜了苏城的感觉吗?好像也不是。是兔死狐悲吗?倒也谈不上。

焦国平尽量平静的笑了笑,用玩笑遮掩道:“苏城可不是无组织无纪律,他都不是党员吧。”

“不是。也不知道石油部是怎么搞的,让他这样的白丁做了厂长,最后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说是烂摊子,郭景祥却非常乐意收拾,能在外交部全体党组成员面前露脸的事,有几个副司长试过。

“这么说,苏城算是完了?”焦国平忍不住问了一句。

“完了,只要上面的处理意见下来,有的是收拾他的办法。强行结汇,限制外汇用量,只这么两招就能憋死他。要是不服,提前收贷,查账,再停掉他的工程批文……”郭景祥得意洋洋的说:“一个小小的资本家,只要想收拾他,有的是办法。”

他的脑海中,还闪烁着苏城当日鄙视的目光。

被自己看不起的资本家鄙视,郭景祥怎么想怎么不舒坦。但是,如果不是因缘巧合,有了收拾苏城的机会,他又哪里敢得罪苏城。

郭景祥嘴上说着小小的资本家,可他比谁都明白,资本家从量变到质变的力度。

就是郑部长,大约也有借力打力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这些就不是郭景祥考虑的范畴了,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心情会爽起来,那就足够了。

焦国平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周老和苏老。周老是彻底退下去了,苏老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对苏城的态度,焦国平总算知道自己的不安从哪里来了。

“我到外面看看情况,如果有找我的人,就说我晚饭后回来。”焦国平“哗”的站了起来,吓了郭景祥一跳。

“路上小心。”郭景祥不疑有他,只是遗憾没人听自己吹牛了,扳倒苏城,可以说是他人生中至闪耀的时刻了,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焦国平没有用大使馆的车,而是出门叫了一辆礼宾车。和出租车不同,这种多由豪华轿车组成的礼宾车都是按天来收费的,隐蔽姓、私密姓和方便姓都要好很多,价格当然也好很多。

阿塞拜疆的车辆不多,民间使用的多半是苏联的遗产。但是,开着苏联遗产的礼宾车司机都不喜欢卢布,焦国平为了这辆礼宾车,得把自己所有的美元津贴花出去了。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去莎祺大饭店。”焦国平有种预感,苏城不会仓皇逃出巴库。

“如果他逃走了,那就算了吧。”焦国平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礼宾车稳稳的开向城西,一路上还能看到来不及收拾的庆典用品。鞭炮的纸屑,折断的旗杆,撕烂的横幅,扯碎的衣衫,城市中心就像是遭灾了一般。

兴奋的群众至今仍有聚会高呼口号的,游行的虽然不见了,但也少人打扫。

焦国平有些后怕的看着外面,且为苏城有些叫屈,暗忖:埃利奇别伊处理的太好了,否则,苏城说不定真能赢了。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下车走进了大厅。

“您是焦先生吧?”大厅的侍者穿着得体,微微躬身用英语问焦国平。

“你认识我?”焦国平惊讶的站住了。

“苏先生说,今明两天如果见到上次见过的中国人,就请到楼上的餐厅,再通知他。”

“他知道我会来?”焦国平更惊讶了。

侍者职业的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请走这边的楼梯。”

焦国平迟疑了一下,跟着上去了。

一会儿,苏城走了下来,见面笑道:“我猜你这两天就要来。”

“你还敢留在巴库?”焦国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留在巴库,比回国安全吧。”苏城说话间,有侍者送来了香槟,他竖起两根手指示意了一下,继续对焦国平道:“埃利奇别伊的政令能出总统府就不错了,他派谁来抓我?”

“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的人都给开掉了,谁还听他的指挥?反对派?”苏城呵呵的笑了两声,端起香槟笑道:“埃利奇别伊想通电,发表宣传攻势,都没有问题,想执行严格的任务,那就难了,嗯,想吃点什么?莎祺饭店的俄式餐点很不错。”

焦国平摇头,道:“不用。你说的,和我们了解的情况可不一样。”

埃利奇别伊的“公正严明”,得到了媒体界的交口称赞。外国人虽然不讲究大义灭亲,但对政治家的道德感的要求向来是只有更高,没有最高的。

许多外国媒体都将埃利奇别伊当作事例,用来反讽本国政府和政客。关于阿塞拜疆的文章,全部可以翻译成四个字:看看人家。

此时的阿塞拜疆,看起来的确很美。

理想主义的学者埃利奇别伊,经过30年的反抗,终于成功登顶,他一边以鹰派的面目处理纳卡问题,不惜对过去的盟友发起战争;他一边长袖善舞,投怀送抱于土耳其以谋求支持,与此同时,他几如一叶扁舟似的左摇右荡,平衡国内汹涌澎湃的反对势力,并在大风暴来临之际,强势的站在了群众的一面,通过连续惩处本国本党的数十位高官,罢免十多名作战不利的军阀军官,消弭了危机,进而增涨了自己的威望。

如今的埃利奇别伊,简直如同曼德拉和普京的集合体,炫目的令人陶醉。

阿塞拜疆的文艺活动若是能有中国的十分之一,现在就该唱起“嫁人就要嫁给埃利奇这样的人”了。

此时此刻,假如埃利奇别伊被刺身亡,至少能留一个亚洲林肯的美誉;假如埃利奇别伊就此急流勇退,至少能评一个阿塞拜疆郭子仪的名头;假如埃利奇别伊在大选中落败,至少能激起两滴英雄拿破仑功亏一篑的泪水……

然而,此时的埃利奇别伊,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又怎么会选择唯一的生路急流勇退呢。

他不仅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还变本加厉的整训政府和军队内部,同时严查国内收支,为新一轮的备战做准备。

做了一辈子学者和反对派的埃利奇别伊,像是曾经做过的那样,拼命的压榨自己,拼命的压榨自己人。他那被胜利冲昏了的头脑,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下面人阴奉阳违的可能。

当然,他也许意识到了,但却觉得不严重。

所有的一切,在苏城这样的中国人看来,简直是作死。他给焦国平分析道:“埃利奇别伊的风光全在表面,实际上,他不说众叛亲离,也已经危机四伏了。我听说了郭景祥做的事,所以……你是来警告我的?”

“呃……看起来,你好像不用警告。”焦国平说着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焦国平做的事?”

“我在外交部也有朋友。”苏城笑眯眯的。

焦国平释然之余,仍然紧皱着眉头。苏城的“朋友”和他的“朋友”差不多,都是周老一系的官员,其中不乏强力人士。焦国平自己的力量孱弱,得到的支持有限,苏城却不同了,他可供交换的资源太多了。仔细想想,焦国平都要为郭景祥着急。

“我给你在莎祺饭店开个房,今天就不要走了。”苏城说着邪恶的话,吓了焦国平一跳。

“你要怎样?”

“免得你去警告他们。”苏城说着起身,道:“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就喝点什么,别出门。”

“你敢软禁我?”焦国平大惊。

“这个时节?你就好好的呆着吧,出去也没什么意思。”说完,苏城返身上楼。

焦国平想了片刻,直冲大门而去。

还没上电梯,一名阿塞拜疆的警察就走了过来,笑道:“电梯故障了。”

焦国平一言不发,转走楼梯,又有一名阿塞拜疆的警察走了过来,道:“楼梯故障了。”

话音刚落,几名阿塞拜疆人就走下了楼梯。

“坏了?”焦国平指着下面问。

警察笑道:“是为了你的安全。楼梯坏了,你走另一边吧。”

另一边自然也是不通的,电话同样是不通的,转了一大圈,又有侍者送了房间钥匙给焦国平,明显是让他休息的意思。

焦国平气不过,又无可奈何,只能闷闷的去了房间想办法,然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轰隆隆的噪音,吵醒了焦国平。

噪音很大,仿佛在耳边似的。

焦国平一跃而起,拉开窗帘。

楼下的景象,瞬间惊呆了他。

绵长的队伍,自三个方向汇聚,这一次,不是游行的人群,而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第五百二十八章击溃

“外面是什么情况?”焦国平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就狂奔下楼,拉住一名侍者就用俄语询问。

满满当当的军队像是游行的老鼠似的,就在窗户底下晃悠,谁能不紧张,谁能不害怕?

侍者看起来还挺镇定,低声道:“是巴库的内卫部队,您没有听到早上的广播吗?巴库进入紧急状态了。”

“我不懂突厥语。”对90年代的中国人来说,俄语是数一数二的大语种外语,突厥语却是再明确不过的小语种。而在此时的阿塞拜疆,国语改成了突厥语,国家广播电视也都以突厥语为主了,给焦国平的感觉是极不方便的。

莎祺饭店的侍者训练有素,见焦国平有兴趣,立即解释道:“从广播里听说,巴库和甘贾市进入了紧急状态,晚上不允许出门了,白天出门必须有正当理由。特种警察部队开始在巴库进行戒严,内卫部队将会前往甘贾地区,据说是恢复治安,另外,总统阁下发表了讲话。”

虽然没什么条理姓,但侍者还是把信息都说了出来。

焦国平揉了两下眼角,似乎看到什么,一言不发的奔向走廊尽头的电话处。

侍者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幻想着小费落在掌心的感觉。

这一次,没有人阻止焦国平打电话了,他也很快打通了大使馆,得到了最新消息前国民军军长侯赛因诺夫认为埃里克别伊对自己的撤职是政治报复,因而率领忠于自己的部队,从甘贾起义,进逼首都巴库,要求埃里克别伊辞职。而阿塞拜疆内卫部队,实际上是开赴前线,抵抗侯赛因诺夫的兵锋。

毫无疑问,苏城的预言是正确的!

想到这个结论,焦国平拿着电话,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使馆武官高声道:“现在的局势混乱,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莎祺大饭店,暂时回不去了。”焦国平没有多说话。

说什么呢?

难道告诉大使馆和外交部,苏城早就猜到了?他提前一天得到的信息,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失去了价值。

苏城的预测,正在一步步的实现。

虽然最终的结果迷雾重重,但局势的确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无论是焦国平这样的外交官,还是饭店里奔波跑动的记者们,恐怕都不会再将埃利奇别伊视作中亚的希望了。

曾经的好话终将随风逝去,被评价之人,将品尝现实的酸甜苦辣。

被埃利奇别伊惩戒的人民阵线党人,无论高兴不高兴,只能暗暗舔舐伤口。但如侯赛因诺夫这样的老军阀,就不会那么乖乖听话了。

侯赛因诺夫的资格并不比埃利奇别伊差,而他在纳卡地区的战争中也表现出色,因为显赫战功还荣获了阿塞拜疆民族英雄的称号。

在与亚美尼亚的战争中,侯赛因诺夫虽有败绩,却是本军实力不济,非战之罪。

埃利奇别伊将他的国民军军长的职位一股脑撸掉,侯赛因诺夫自然不服,和他同样满腹怨气的多是地方实力派。这些人,哪怕是苏联时代,也不是那么安分守己,何况是面对学者出身,初涉政坛的埃利奇别伊。

一边是人民阵线的党内力量被削弱,一边是不服气的地方势力,即使侯赛因诺夫能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会逼着他扛起这根大旗的。

当埃利奇别伊用其他人的前途和命运,换取了游行示威的结束,以及极大的声望之后,地方的反抗,就是不可避免的。

区别只在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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