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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安很清楚,刘璞将来肯定是要反的。
而袁家两世人,应该都是妥妥的保皇党。
她理解袁恭如今的情绪,他的好朋友将来势必要站在一家的对立面上,他心里肯定不好过的。
更不用说,祝夫人如今还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呢。
她问袁恭,“那祝夫人和芸香怎么办?”
袁恭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送她出去找朱山大人吧。”
张静安就松了一口气,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朱山大人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大约祝夫人都是要追随丈夫的。如果可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是送她去蜀地找她的丈夫吧。
张静安问,“那怎么把她送出去呢?”
袁恭就摸摸她的头,“这你别管了,赶紧换了衣服吃饭吧。”
说起来也真是累,张静安不乐意进宫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嫁了人后再进宫,就要按品大妆,光是一身行头扛一天,累都累死她了。
不仅穿衣服累,脱衣服也累,光是卸下这身行头洗澡洗头换衣服,她都累死了。累得不大想动脑子,吃饭的时候看袁恭情绪不高,也就陪着多喝了两杯梅子酒。
后来发现,袁恭的情绪还不是一般的不高,于是乎吃完了饭,还继续多喝了几杯。这梅子酒还是她庄子上酿的,甘甜中带着微微的酸,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调入了蜂蜜,用冰湃了之后就更好喝。
袁恭平日里是不屑于这种酒的,这日不过是借酒消愁,不免就喝多了一点。而张静安是嘴馋,觉得这酒甜不说,那股子浓郁的果味真的好好喝。
可她压根就不能喝酒,更想不到这酒喝着没什么酒味,可就喝了两小杯,她就蒙圈了。
真的是蒙圈了,灯火之下,她看袁恭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可是偏生还特别想说话,就是舌头一下子不好使了,连吞口水都能把自己给呛着。
袁恭这才回过神来,不免嗤笑,这酒量差,酒品还差。这张静安要是个男的,真是要笑死人了。
张静安可不知道袁恭在笑她,她只模模糊糊看见袁恭在笑,莫名其妙的,她也就跟着觉得很开心。
在此刻她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天下解忧唯有杜康,可同样也体会到了什么叫酒入愁肠愁更愁,她一边觉得现在好开心,一边想起上一世两人的经历结局就很想哭。
袁恭就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着张静安靠在大迎枕上叨叨咕咕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语,莫名的真的就没有了什么伤感,天下醉猫,最漂亮的就要属他家这只了吧……
直到张静安终于没了声息,突然扑通一下从迎枕上滑了下去,他才赶紧放下酒杯,探身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可这么一抱,这就抱坏了。
翡翠听见动静,就从外头进来。
进来就看见袁恭抱着张静安在那里发愣。
张静安跟个猫似的,就蜷在袁恭的怀里呼呼大睡。睡着睡着,还要翻个身,嘟囔句什么的。
她惊疑地不敢上前。
而袁恭一直凝视着自己怀里张静安发酒疯,脸上也是一副深沉纠结变幻莫测的模样,听见翡翠进来,这才抬头,“出去……”
翡翠莫名地心就一跳,?溜地就退了出去。
一边出去,一边将一层层的门都给关上了。
出到外头廊下,正好遇到崔嬷嬷带着个小丫头送了甜汤和醒酒汤过来。
崔嬷嬷问,“郡主可喝多了?”
翡翠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拉住了崔嬷嬷,“嬷嬷,二爷叫人都退出来了。”
崔嬷嬷愣了一愣,纵然是傻的,仔细想想也知道这大约是什么一回事了,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就各自悄无声息地散了去了。
半血复活,海鲜刺身有危险,胡吃海喝需谨慎。
顺便说一句,肉是过不了审核的,请自行脑补吧。
敬请期待下一章
第53章 圆房
那果酒虽淡,偏生后劲足的很,总之张静安是完全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仿佛是又多活了一世一样,浑身上下脑袋疼,整个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想爬起来,才发现,两腿间撕裂一样的疼,浑身光溜溜,?糊糊的,眼前一片的模糊,根本看不清周边的状况。
她拼命的揉眼睛揉额头,想要从被窝里爬起来,却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里去了。
袁恭一手抱着张静安,一手揉搓着她的小脸。张静安那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让他觉得好笑,但是又仿佛把他的心捏着吊老高,他不知道张静安清醒过来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总体上来说,他可没后悔酒后乱性这样的事情。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酒后乱性,就那点梅子酒,大约还乱不了袁二爷的性,顶多是借酒壮胆,有点乘人之危。
他心里很鄙夷自己,都成亲小两年了,大约要不是张静安不能喝酒还酒品不好,他八成都不敢下这个手。
好歹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今儿个早上,就算是张静安把他再挠个满脸开花,他也认了。
张静安并没有挠他,她把自己揉搓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算是把自己给弄清醒了。
昨晚的一切虽然完全想不起来,可是现如今的情况却是弄清楚了。
上一世人,她也曾经酒壮怂人胆,趁着酒意赖在袁恭身上不起来,想着心一横眼一闭,非要跟他圆房不可。可是结果呢?袁恭毫不客气地把她从床上抱下去扔给了丫头带走。
袁恭那咬牙切齿地脸,还有眼里冷冰冰的怒意,隔了这么久,依旧仿佛一把刀子,想起来,就疼得她脊背发紧。?
袁恭是看着她的眼神从迷离变得清澈了的,他知道她清醒了过来,可她不说话这样子简直要了他的命,要杀要剐总要给个动静,就这么呆着,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他抱小孩似的抱着她略摇了摇。“哎,你醒了啊。”
张静安抬起眼来看他,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清澈了起来,他的脸就清清楚楚地映在了她的眸子里,不自觉地,就让袁恭心里发慌,口里发干。再想说什么,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张静安推开他,起身找自己的衣服。
偏生,也不知道昨天怎么闹腾的,床上被子都少了一床,衣裙裤袜俱缠绕在一起,散的一屋子都是。
虽然张静安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慌乱,可她毕竟没有勇气光着身子爬出去找自己的衣服。
她拉紧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伸出一只手指使袁恭,“你把我的衣服找出来。”
袁恭本能地要听她的话下床,可刚起身,就不免拉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好吧,虽然袁二爷洒脱,可是好歹要看对谁。
不知怎么的,被张静安清凌凌地一双眼睛盯着,纵然是昨晚什么都干了,袁恭也有点不好意思光着屁股就这么下床去。只好半探着身子爬过半边床,伸手到床下,勾到最近的那件衣服,也不管是什么了,胡乱裹在身上下了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地上的衣服一捞而起,全堆到床上,然后自己爬回去,跟张静安一起,在一堆衣服里,彼此找彼此的衣服。
张静安找的很专注,可袁恭却不免心猿意马。尤其是发现张静安的抹胸缠上了他的亵裤打结了拆不开,而张静安穿错了他的中衣,那小模样实在是……实在是撩人心魄。
这种事情,他干嘛要听张静安的?
脑子里这一念闪过,他的手就扔下了衣服,一下子按住了张静安的小手,轻轻一带,就将她压到了身下。
张静安感觉自己会被他活活压死。不由自主地就张开嘴喘气,袁恭不等她说话就这么堵住了她的嘴,一边亲,一边含糊地忽悠她,“你穿错了我的衣服,快脱了吧……”快手快脚地将张静安身上他的中衣扒了下来,顺势就牢牢地将小人儿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下。
于是乎,这一日袁恭沐休,压根就没从屋里出来过。
也不知道那些做下人是多么的有眼色。
居然也没人出声打扰过。
只是悄无声息将茶水点心送到外间八仙桌上放着。
袁恭精神恢复了,就出来,端进去喂张静安。
张静安一直都没怎么清醒过,哼哼唧唧的袁恭喂她喝水就喝水,喂她吃点心就吃点心。
她觉得很混乱很混乱,而且觉得,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好。怕是清醒了反而心里不舒服。
好歹袁恭还是个能自律的,虽然疯了一天,总归是到了晚间,要人送了热水进来,也不假手旁人,自己抱了张静安要与她梳洗。他又岂是会伺候人的?两个人依旧是弄得一身狼狈,却偏偏谁也不想着叫下人进来。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都换洗干净了躺到了床上。
袁恭兴奋得睡不着觉。
张静安却蜷缩着躲在床角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袁恭几次凑过去想再亲热一番,说说话也好,只看她睡得深沉,又唯恐她身轿体弱耐不得折腾,只得怏怏地罢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袁恭已经醒得双目炯炯,可张静安还在睡。袁恭已经要去当值,虽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就是想推醒张静安说一句什么。偏偏张静安背对着他睡得一动不动。他推她,她就是不醒,他凑过去挨着她的耳朵,“哎,安,我走了。”
张静安只翻了个身,一巴掌将他推开,又埋头睡了过去。
袁恭愣在那里,翻着眼看着头顶床架上的藻饰,心里那个复杂,真是说也说不出来。
一整天的时间,袁恭都有点恍惚,说不清楚是过于亢奋,还是犹自糊涂。总归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姜武看了他几次,都是莫名其妙地在那里眉飞色舞的怔忪。就对他哥说,“袁二这不是思春了吧,你瞧他那个样儿!”
姜文却比他老成,不屑兄弟没个正行,“你以为袁二和你一样?”
他们跟袁恭相识五六年了,谁都知道,袁恭不好这一口,他也去八大胡同喝花酒,可喝酒归喝酒,调情归调情,对于袁恭来说,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早八百年的时候,袁二都不曾在哪个女人身上栽过,现如今能栽了?
不过袁恭今天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对,尤其是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就这么不对,肯定是有点什么问题。
他琢磨着作为兄弟,也得问问才够意思。不过袁恭却是露齿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一笑,销魂得,简直笑掉了姜文的魂。
他有点相信弟弟说的了,袁恭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对,真的有点好像思春了。?
说起来袁恭这个人瞧着洒脱,可内地里多少有几分高傲,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昏了头的人。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明白不了糊涂了,要是事事都那么清楚,那日子怕也过不舒服。
他心里不免犹疑,张静安平素看他那是一个嫌弃,仿佛他简直就活在她的蔑视的目光之下似的。别说睡在一起。就是碰到她一根手指头,恐怕她都要跳起来。
可两个人昨天一整天耗在一起,他就不相信张静安一直是糊涂的。
反而是他一整天都是糊涂的,明知道不那么对劲,可是就是懒得让自己想明白这个事儿。
大约是因为这算是了了他长久以来的一桩心事。
这都成亲快两年了,两个人睡一间房,不睡一张床,他勉强将这事当习惯,可实际上就好像一根隐隐的刺,让他想起来就心烦。
现如今可好了,总归张静安是他老婆,这事一辈子都不会变了,他管张静安是别扭什么,反正夫妻过日子,不外乎白日里有商有量。晚上一张床一张被,过日子养孩子,还能求什么呢?
他突然姜文时常说,夫妻打架,床头不和床尾和。看来这床上的事情似乎能解决很多的问题,他自娶了张静安以来,心里就从没有一刻的平静。反倒是这一日虽然起起落落,可觉得心里无比踏实,觉得不管回家,张静安是发疯还是作死,他都能淡定对待了。
于是这一日,一下了值,他就急匆匆地赶了回家。
做好了要被张静安挠一脸花的准备。
偏偏张静安坐在屋里写字,也不知道是哪里弄来了一张旧的帖子,全神贯注在那里临摹。他回家,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倒是她身边的那些人对他的态度变了不少。
袁恭不自觉的发现,屋里的下人都在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这不免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心中腹诽,明明不正常的是你们郡主娘娘,都看他做什么?
他一整天鼓起的勇气还没等张静安说什么的,被崔嬷嬷等下人看了一圈突然就泄了气,竟然心里开始发毛了起来。
坐在屋里看着是捏着本书在看,其实压根没有看进去,就等着张静安从她的小书房里爬出来呢。
偏生张静安是个最坐得住的,她在那屋里,下人们连去叫她一声都不敢的。
袁恭看着天色就这么?下来,等得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直到过了戌时,张静安才洗了手出来,淡淡地吩咐,“摆饭了。”
一顿饭,吃得袁恭食不知味,偏生张静安从一开头压根看都没看他一眼。
袁恭一口气吃了两大碗,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