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下?那么小的一点砒霜,随便埋在哪里都不好找啊。不过,应该还是有逻辑可循。这砒霜是粉末,不大可能用纸包了直接埋在地里。最有可能是放在密封好的一个小铁箱里,然后再埋在地下。
那会埋在哪里呢?二姨娘住的小院子里的房子都是平房,地上是用一块块青砖铺成的,很整齐。杨秋池蹲在地上。一块砖一块砖寻找过去。
整个房间的青砖都搜查地差不多了。还是没有发现,只剩下床下面了。
如果要埋在地下的话,这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因为仆人虽然要打扫卫生。却不会钻进床下去打扫。
杨秋池吩咐将大床搬开。这是檀木雕花大床,很沉。七八个仆人们一起动手,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这大床搬到一边。
没费什么劲,就在靠床头地地方发现有几块青砖有些特别。这个地方蹲在床头就能够得着,可能性很大。
这些青砖之间地缝隙比较大。但手指头根本插不进去,古代的青砖都很厚实,用刀插进去撬的话。由于青砖之间紧挨在一起,所以没办法撬出来的。
缝隙比较大地青砖有好几块。那么大的面积不可能只藏一小包砒霜,很可能还藏有别地什么东东。
如果东西埋在这里,那如何取出来呢?一定有工具,这个工具还不能离得太远。
床下面!杨秋池马上反应了过来。他来到那檀木雕花大木床头,伸手到床下面摸索,突然,手停住了,脸露喜色,慢慢取出一根铁做的提手夹。杨秋池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夹子,若有所悟点点头。
杨秋池拿着提手夹来到青砖前,将两边铁片插入青砖两边,单手抓住提柄用力握住往上一提,将这块青砖提了出来。
宋芸儿惊喜地说道:“哥,你真聪明,你怎么发现这机关的?”
这种小机关,仔细观察一下就发现了,杨秋池可没空跟她解释,他将那几块青砖都取了出来,下面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上面有个提手。
杨秋池将箱子提出来放在一旁,小箱子并没有上锁,藏得如此隐蔽,自然不需要上锁了。
打开一看,众人都惊呆了,里面满满一箱金银珠宝,看来,这二姨娘准备地私房钱还真不少。
将这些取出来之后,在箱子最下面发现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杨秋池心中一喜,小心地慢慢展开,里面是个小纸包,再打开,果然,里面包着的是一小包白中带红地粉末!古代砒霜几乎都不纯,有杂质,显现出白中带红的颜色。
杨秋池将这些粉末与在吕氏房间发现地那一小包砒霜进行了对比,颜色和粉末粗细都大致相同,可惜不能进行化学成分测试,只要能证明两者纯砒霜和杂质含量比例甚至杂质种类数量相同,就能确定两者是否有整体同一关系,从而能够证明吕氏的砒霜就是张氏从这一小包里分出去给她的。
不过,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认定张氏教唆他人下毒谋杀了。
杨老太爷阴着脸吩咐庞管家去将张氏押来。
不一会,张氏押到,看见大床被抬开,那几块青砖被取出,自己放私房钱的小柜子摊开着,那一小包砒霜展开放在地上,不由得全身发抖,脸色煞白。
宋同知将让姜掌柜将那本帐本上的登记翻给张氏看,张氏汗如雨下,摊在了地上。
宋同知冷笑道:“犯,犯妇张氏,人,人赃俱在,又有人证物证在此,你,你还不招供吗?”
张氏瘫坐在地上,说道:“我招了。小少爷是我让奶妈下的毒。”说到这里,张氏爬起来跪在杨老太爷面前,一个劲磕头:“老爷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嫉妒郭妹妹生了儿子得您的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呜呜呜”
说到这里,二姨娘张氏号啕大哭起来。
杨秋池问:“你怎么没有把全部的砒霜给奶妈吕氏呢?”
张氏抽噎着说:“我听姜掌柜说用砒霜毒老鼠的话,小指甲挑几指甲就行了,所以我觉得毒一个小孩,分一半就已经够了,就没有全部给。”
原来是这样,毒一个小婴儿当然用不了那么多。这张氏还是担心砒霜将来不够用,所以没把剩下的扔掉。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留下了这个致命的证据。
她女儿杨艾筱见母亲已经认罪,也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替母亲求情。
杨老太爷先前已经将张氏暴打了一顿,这气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既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下毒谋杀,触犯了王法,我怎么饶你?”转头对宋同知说道:“同知大人,这贱人就交给你了。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按照《大明律》,投毒杀人不同于一般谋杀。量刑体现了从重原则,在“造畜蛊毒杀人”一节里规定:“若用毒药杀人者、斩。”使用的死刑是斩(在古代,斩重于绞,后者可留全尸)。投毒杀人没有既遂和未遂的区别。也没有主从区别。
现在,宋同知更关心地是还没有破获的三姨娘被杀案,问道:“张氏。三姨太郭氏也是你杀的吧?”
张氏一听,慌忙摇头否认:“不是。真的不是!我原来买砒霜地确是为了毒死郭妹妹,但我还没找到合适地机会下毒,砒霜刚把要买回来的第三天,她就发花痴,然后就吊死了。她死了之后,我才决定用砒霜给小少爷下毒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郭妹妹究竟是谁勒死的。”
“还敢狡辩,给我用刑!”打狗还得看主人,本来宋同知是不方便对杨老太爷地姨太太动刑的,既然现在杨老太爷那么说了,宋同知也就没有顾虑了,吩咐开始刑讯逼供。
这次宋同知已经从广德县带回了捕快们,拿出专门审讯女犯用地刑具拶子,戴在张氏的纤纤十指的关节上,两个捕快两下用力一拉,所谓十指连心,二姨太张氏痛彻心肺,长声惨叫,声音之尖锐凄惨,恐怕全村人都能听到。
杨秋池没有阻止,他要看看究竟张氏说的是不是实话,
现在张氏矢口否认是她指使奶妈吕氏勒死了三姨太郭氏。张氏所说是不是真地呢?杨秋池也很迷惑。
如果说张氏利用三姨太郭氏发花痴的机会,指使奶妈吕氏将郭氏勒死。由于勒死与上吊两者痕迹差别比较大,而自古以来对这两种杀人方法就有比较深的认识,稍微有些经验而又认真一点地忤作验尸都能发现,就很有可能败露。
而一旦败露,由于房间里只有奶妈和小丫鬟两人,二姨太张氏很快就会引火烧身。
因此,张氏如果要杀三姨太郭氏,使用这种方法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既然她已经买了毒药准备下毒,她们同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下毒地机会太多了,只要耐心,总会找到的。
不过,下毒有一个更大的风险,就是毒死别人,很可能被发现是谋杀,那样的话,官府就会插手,那就会没完没了担心被发现。而假装上吊自杀,一旦成功,那就没人会查。
所以,难保二姨太张氏不会用这个风险比较大的方法。更何况,只要将三姨太的死亡说的恐怖一些,与鬼邪联系在一起,就比较容易蒙混过关了,而一旦过了关,就万事大吉了。所以,难免她不会走这一招险棋。
二姨太提出三姨太是中了邪魔,请法师驱鬼,找块阴地埋葬,很可能用意也在于此。
思前想后,杨秋池也还是拿不准。所以干脆冷眼旁观,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
看来今天是张氏的苦难日,挨了杨老太爷一顿皮鞭,又被上拶子夹手指。不过,想想她指使奶妈吕氏给小孩子下毒,何其狠毒,也就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怜的了。
张氏虽然出身青楼,毕竟在杨老太爷家养尊处优差不多二十年,这等酷刑如何抗得过去。再说了,她已经承认下毒杀小孩,这已经是死罪,又何必受这等苦呢,抵抗意志也就很快土崩瓦解,所以片刻间,张氏便惨叫着连声愿招了。
松了刑之后,罗县丞命人给张氏录了口供,张氏承认了是她指使奶妈吕氏趁三姨太郭氏意志昏聩之际将她勒死,并假装上吊自杀。
趁胜追击,将奶妈吕氏带来,进行了刑讯逼供。
吕氏开始不承认,宋同知告诉她下毒杀人,依律要斩首,吕氏认不认这个案子都难逃一死,吕氏的精神也就被彻底击溃了,加上听说二姨太已经认罪,而酷刑拶子上身,剧烈的疼痛无法忍受,片刻间也惨叫着认罪了。
给两人录完口供,这案子算是侦破了,宋同知等人非常高兴,连夸杨秋池破案如神。可杨秋池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宋同知有些奇怪,杨秋池看上去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仿佛有许多心事似的。
杨秋池是有心事,他心里没底,虽然下毒杀山儿的案子没问题,人赃俱获,两人也是自愿供认的,可这三姨太上吊案,杨秋池冷眼旁观,觉得很可能是被刑讯逼供屈打成招的,真凶很可能还逍遥法外。
杨秋池自己虽然心里不踏实,可他也没有推翻这个案子的任何线索。
不过,这种时候往往是凶手最松懈的时候,凶手会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往往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杨秋池并不着急。他等待着柳暗花明那一刻的到来。
滺滺書盟 UuTXT. 荃蚊子坂粤镀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章 奇怪的发现
挖出了两个埋藏在身边的凶手,杨老太爷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因为这两个凶手中,有一个是他的小妾。
现在他和杨秋池一样了,虽然号称一妻两妾,两个妾一死一被抓,只剩一个凶悍的原配。而且,他最关心的山儿是不是他的儿子的问题,至今还没有结果。
对这一点他倒也理解,只能安心等待冯小雪将杨秋池需要的东西拿来之后,才能最后知道结果。
杨老太爷设宴款待宋同知和罗县丞以及众捕快。在宋同知的理解中,这一类案子已经算是破得相当完美的了,所以他们开怀畅饮,杨秋池好像也很高兴,频频举杯,陪着喝了个晕头转向。
酒宴散后,宋芸儿扶着杨秋池回到客房,杨老太爷又叫丫鬟们送来红糖绿豆汤给杨秋池和宋同知等人醒酒。杨秋池只喝了一小半就不喝了,和宋芸儿、南宫雄在房里说了一会话,然后各自睡了。
宋芸儿虽然答应了冯小雪照顾杨秋池的,却也不好意思和杨秋池两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便睡在了隔壁。
深夜,杨秋池又口渴醒了过来,喝了茶之后,又像头天晚上那样,听到了女人的哭声,而且,哭声还是很像泥娃娃宋晴。
这一次杨秋池没有意外,仿佛这一切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他打开房门,下楼来到小阁楼前,由于杨秋池他们白天在院子里勘察现场和审讯人犯,院子门便没有上锁。
白天的一场大雪给院子穿上了银白色外衣。杨秋池吱吱嘎嘎踩着白雪,又上到了二楼。
一切还是那么的寂静。刚上到二楼走廊,迎面就看到了那只黑猫,只不过,这一次。那猫大得多,简直像一头小牛犊,两只眼睛如灯笼一般瞪着自己,鼻孔里呼呼喷着粗气。
杨秋池这一次一点都没惊讶。更没有恐惧。反而欣喜地要去摸那小牛犊一般的黑猫。
那黑猫却倒退数步,一纵身,竟然飘向空中,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杨秋池没有奇怪。微微一笑,继续前行。路过客厅时,里面黑古隆冬的,杨秋池没有进去,他一直走到走廊另一头。站在了那扇窗子前,就是头天晚上杨秋池撕烂了窗户纸看见一个白衣女鬼看着他笑的那扇窗户。
果然,又听到了郭姨太的卧室里传出来迟迟地笑声。不过,这一次的声音要尖锐得多。如厉鬼嘶叫一般。
杨秋池竟然对着那窗户做了个鬼脸,然后把脑袋伸进了那个破窟窿,往里观瞧。
窗户纸上原来的窟窿比较小,杨秋池的脑袋往里一伸,刺啦一下,把窗户纸上那小窟窿撑成了个大窟窿。脑袋咚地一下撞在窗棂地一根横木上,那横木竟然吧嗒一声掉进了房里。这下子杨秋池整个脑袋都伸进了房里。
果然又看见那个白衣女人,跟上次一样,也正在笑着看着自己,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容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因为她脸上的肌肤正在快速腐烂,一块一块往下掉。
对腐烂的尸体杨秋池看得多了,比这恐怖地多的是,笑着对那女鬼说:“喂!你地鼻子掉下来了,好难看啊,快快,耳朵也掉了,啊,眼珠子,眼珠子要掉了!唉呀,我都提醒你了。”
那女鬼猛地往前一扑,几乎贴到了杨秋池的鼻子尖,一股尸臭扑面而来,面容的肌肤已经掉光了,除了一个眼珠子还挂在眼眶里之外,其他的器官都变成了血淋淋地大窟窿,牙齿白森森的。
杨秋池竟然象在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啧啧了几声,叹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穿得那么漂亮,却顶着个骷髅头,真让人恶心!”
那白衣女鬼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