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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冰清玉洁的形象被敲碎了。现在听说她来访,杨秋池有些意外,出于礼貌,急忙吩咐快请进来。
水婉淇穿着一件淡紫色地衣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还是那么清纯美丽。
她手中拎着一个竹篮,象是水果,碎步轻盈走了进来,将篮子放在桌子上,给杨秋池福了一礼,杨秋池赶紧回礼。两人坐下,红绫奉上香茶。
杨秋池发现竹篮里居然是三个很大的蜜柚,刚才看水婉淇提的时候甚是轻松呢。
水婉淇甜甜地一笑:“这是我们自己圆中的蜜柚,特意拿来给爵爷尝个鲜。”
“彭夫人客气了,劳烦您亲自给我送来,杨某实不敢当啊。”看见柚子,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杨秋池禁不住口舌生津。
“杨爵爷从京师不远千里来我们巴州这穷乡僻壤,过的还习惯?”
“习惯了,其实这里的人文历史都是很有意思啊。我很喜欢。”
水婉淇笑了,嘴角露出两个小小地酒窝。甚是让人神迷:“那咱们恩阳镇呢?杨爵爷都去过我们这里什么地方?”
这下倒是难到了杨秋池了,自己来了三天了,除了大门口的‘恩之阳’饭馆和妓院梨春圆,居然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
水婉淇如数家珍:“我们这里,镇北有白云饲,镇西有文治寨,千佛岩,镇东有登科饲,镇东南有巍峨地义阳山,普贤饲。还有很多优美的传说,如神奇地巴蛇洞、南家洞、红梅阁、读书台、琵琶仙子。”
水婉淇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着杨秋池:“爵爷。您要是只顾忙着案子而忽略了身边的美景,那可就真是可惜了。”
宋芸儿咳嗽了两声,板着脸插话道:“我哥只会破案。对于那些什么山啊水啊的,可没什么兴趣,也不会欣赏!”
“谁说的?我怎么不会欣赏了?”杨秋池眼一瞪,对宋芸儿道。可看见宋芸儿直愣愣的目光,顿时会过意来。讪讪一笑,“是……我是不太懂哦,木头脑袋瓜子一个。嘿嘿。”
水婉淇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贝齿:“宋姑娘说得倒也是,爵爷一心为公,心里想着的都是咱们老百姓的事情,哪有这等闲情逸志呢。”
杨秋池咧嘴一笑:“彭夫人过奖了,我这次来,原本是想来看看你们这里的美景,品尝美食,没想到遇到了命案。如今这个案子也是闹得这个镇子的百姓人心惶惶,我做为一方父母官,不能及时抓到凶手,真是愧对这里地百姓了。”
“爵爷言重了,彭四这人的人品甚是低劣,生前也是人人唾骂的对象,死了也算是除了一害,您不必放在心上。”
正说到这,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来,听声音好像是个小孩,在大声嚷着什么。接着,人影晃动,一个六七岁地小男孩冲进门来,身后紧跟着追进丫环翠环。
那小孩正是彭贺喜的独子彭家福,他冲进房里,一眼就看见了宋芸儿,吓了一跳,畏缩地退了一步,转眼看见旁边的红绫,大叫了一声:“媳妇儿!你在这里啊!害得我好找!”跑过来紧紧拉着红绫的手,“媳妇儿,走,咱们两玩捉迷藏去!”拉着红绫就往外走。
红绫刚开始没搞懂他叫什么,带到第二次听他叫自己媳妇儿,又害羞又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福儿,你乱叫什么啊,谁是你地媳妇了!”
“你啊!我娘说了,她已经和你们爵爷讨了你给我做媳妇呢!你还不知道吗?”
啊?红绫浑身一震,看了一眼杨秋池,见他也是很诧异的样子,这才放心,想起杨秋池说过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又如何会把自己许给别人呢,展言一笑:“福儿,你还太小,还没到讨媳妇地年龄呢,将来你长大了,你娘会给你说一房媳妇的,比姐姐还要漂亮的媳妇!”
彭家福哼了一声,一扭脸,看见了杨秋池,使劲拖着红绫来到了杨秋池面前,小手一指杨秋池的鼻子:“喂!我娘已经和你说了,要你把红绫姐姐给我做媳妇,对不对?”
杨秋池微微皱眉,这小孩真不懂礼貌。
水婉淇瞪了丫鬟翠环一眼,她明明已经叫翠环带彭家福躲到远处去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可不知道彭家福因为虐待水牯子,被宋芸儿一指点了个半身麻痹,吓跑了。没了水牯子陪他玩,他想到了红绫,非要闹着来找红凌。那翠环如何是这古灵精怪的小崽子的对手,被他死缠烂打强行突围终于跑到了这里。
水婉淇见儿子这么说话,十分的尴尬,急忙陪笑道:“爵爷,小孩子胡说,您别在意。”
彭家福冲着他娘大声嚷嚷着:“谁胡说了!你明明答应了的。”
水婉淇十分的尴尬,朝彭家福使劲使眼色,还暗自摆手,让他不要提这件事。
彭家福搞不懂,小脑袋一转,瞪着杨秋池叫道:“肯定是你不答应对不对?哼!你敢和我们彭家争女人?你不想活了?我叫我爹用拐杖打死你!”
水婉淇大惊,抱起彭家福,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叫你再胡说!”
彭家福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更别说他娘了,对他从来都是白依百顺,没想到今天会为了媳妇儿挨了一巴掌。
这下子可捅到了马蜂窝了,彭家福扯着嗓门号啕大哭,比孝子哭丧还要凄凉,仿佛出了他一个独苗之外全家都死绝了似地,从水婉淇怀里狂蹦乱跳挣脱下来,满地打滚。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水婉淇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见旁边的丫环翠环也在那傻乎乎看着,一扬手,就要往她脸上抓去。手刚一伸,想起杨秋池就在身侧,赶紧刹车,改为摆手说道:“翠环,你快把小少爷抱回去。快!”
那翠环昨晚上脸上挨的那一九阴白骨爪还没好,刚才又差点挨一抓,幸亏有杨秋池在一旁,这水婉淇要维护光辉形象,这才暂时饶过了自己,这翠环知道厉害,哪里还敢看热闹,一把抱起彭家福就往外跑。
彭家福又抓又踢,拼了小命想挣脱,毕竟还是抵不过心惊胆战的翠环,鬼哭狼嚎一般被抱着远去了。
水婉淇尴尬地笑了笑:“爵爷,对不起,孩子乱说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杨秋池没理水婉淇,伸过手去将红绫拉到身边,拍了拍红绫的手:“绫儿,小孩子不懂事,别在意啊。”
红绫嗯了一声,充满爱意地望了杨秋池一眼,退到了一旁。
杨秋池这才转过头看着水婉淇:“不提这事了。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这彭四是个祸害了,爵爷。”水婉淇又恢复了以往的媚态,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望着杨秋池。
“对对,彭夫人所说与我们这段时间了解到的差不多,这彭四的确是个人渣,但是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本官还是不能放任不理啊。”
“爵爷说得很对,就算打死了一头牛一头猪,也还要查个清楚明白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彭夫人所言极是,对了,我听人说彭夫人曾经也和死者发生过不快?”杨秋池装得很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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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0章 青楼凶杀案
水婉淇倒是不避讳,大方的说到:“是的,那个时候他大抵不知道彭贺喜的夫人也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听说您还教训了他?”杨秋池想起了那一砚台,那个大嘴巴翠环已经把这件事传出去了,这倒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爵爷直接可以问我,是不是我杀了他。”水婉淇微笑着,笑得很甜。
“不不!”杨秋池连连摆手,“彭夫人多心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听到你对他一顿教训,真是大快人心啊。嘿嘿嘿。”
水婉淇笑了:“我自小随父亲在戏班子,练了一些上台的皮毛拳脚,他彭四要想欺负我,却也不太容易。”
“哦?呵呵,彭夫人一定让这彭四好好吃了一顿苦头吧?可惜我们调查的时候,也就听了些皮毛,没能目睹彭夫人的手段。”
“嘻嘻,爵爷您过奖了,彭四那死驼背对我毛手毛脚的,我一气之下,就用砚台砸了他脑袋一下。”
水婉淇那一砚台将彭四砸了个急性硬膜下出血,虽然只是引起彭四死亡的次要原因,但是,这属于刑法因果关系中的多因一果,所有的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行为人,都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只不过,根据各自的原因行为在因果关系中的原因力大小,其量刑会有所区别而已。
杨秋池担心的是水婉淇拒不承认用砚台砸过彭四,由于当时只有一个目击证人翠环在场,如果两人串通不承认,而自己又找不到其他证据证明这个事实。那可就难办了。
现在水婉淇已经承认,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杨秋池还不准备立即拘捕水婉淇,他要继续查那个主要行为实施者,反正这水婉淇一个弱女子也逃不到哪里去。再说了,她还不知道自己那一砚台是寻致彭四死亡的其中一个原因,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杨秋池决定把这件事查得更清楚一点,继续问道:“这彭四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打彭夫人地主意,虽然彭夫人国色天香,是男人都会动心,可他彭四算什么照西,动动心思也就罢了,还敢动手动脚!彭夫人算是手下留情了。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拿刀砍死他龟儿子了。”杨秋池说得高兴,忍不住冒出一句蹩脚的四川话来。
水婉淇咯咯娇笑。挺了挺已经高高耸起的胸脯,扭了扭身子:“爵爷,我真有那么美吗?”
杨秋池正要说话,宋芸儿抢在前敲边鼓:“美-!彭夫人当然美了,要不然那彭四怎么会跟苍蝇围着……那个什么似的。那么垂涎您地美色,趁着彭老爷子不在旁边,来勾引您呢。”
“嘻嘻嘻-!”水婉淇笑得花枝乱颤。没注意宋芸儿的话是在损她,说道:“其实,那彭四倒不是来调戏我来了,而是他想让我给我们老爷说一声,出钱帮他替梨春圆的春红姑娘赎身,他想娶春红姑娘。”
“哦?这不是好事情吗?反正你们是本家嘛。这还用不着用砚台砸他吧。”
水婉淇隐隐觉得老说这件事不好,可这话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要不解释清楚,反倒引起别人的怀疑。便续道:“我们老爷希望他能自己赚钱赎春红姑娘,再说了,春红姑娘已经许给了咱们七爷,一女如何嫁二夫呢,这彭四喝醉了酒,死皮赖脸非要我帮忙说话,还动手动脚的,我一气之下,就砸了他脑袋一砚台。”
“哦!原来如此。”杨秋池点点头。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笑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爵爷!爵爷!”听声音正是彭老爷子彭贺喜。
杨秋池站起身迎出门口,只见彭贺喜和彭老七兄弟两笑呵呵快步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彭贺喜躬身道:“我和舍弟来了好几次,爵爷都还没有起床,就派我夫人再来瞧瞧,一直没见她回来,估计爵爷已经起了床正在说话,咱们就赶过来了。爵爷休息得还好吗?”
杨秋池挠了挠头,笑道:“惭愧,昨晚上喝多了,不太舒服,就提前赶回来了。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说罢,将两人迎进了房里。
彭贺喜道:“爵爷,咱们稍坐片刻,就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杨秋池好奇地问道。
“咦?您忘了,去琵琶岩看仙女会啊,再不出发,恐怕就要耽误了。”
“对对!”杨秋池拍了拍脑袋,自己这一次来可不就是为了看仙女节的吗,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件之后,脑袋都晕了。
杨秋池和彭贺喜坐下之后,彭老七却没坐,脸上微微有些泛红:“爵爷,昨晚上我们考虑不周,让您生气了,彭某我特来向爵爷请罪来了。”说罢,跪倒磕了一个头。
杨秋池赶紧将他扶起:“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快快起来说话。”
彭老七这才起身,歪着个屁股坐在一边凳子上。
杨秋池道:“春红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她,可千万别犯昨晚上的错误了,那样我会很不高兴的。”
“是是是,彭某铭记爵爷教诲,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远远有人喊道:“老-爷!老-爷!”听声音很是慌乱,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测了吗?彭贺喜等人都吃了一惊,望向门外。
这时,彭家庄地门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彭贺喜脸一沉:“着什么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那门房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说道:“不……不得了了……梨春圆……梨春圆的春红姑娘……春红姑娘……”
彭老七一听就急了,抢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地快说啊,春红姑娘怎么了?”
“春红姑娘……”那门房使劲咽了一声口水,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