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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踏山苦笑:“这我可不知道。”站起来;四周望了望;续道:“先等他们搜索之后;看看有没有发现再说罢。或许第一现场就在这平头沟附近;又或许在庆阳城里或者附近地村落里;被人移尸到了这里。”
随后杨踏山走到自己法医物证勘查箱旁;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瓶子;回到尸体旁;从各个伤口处分别拣了一些蝇蛆。分别放入两个小瓶子中。
见此情景;成子琴又恶心又好奇;皱着眉头问道:“你拿这些蛆干什么?”
“拿回去饲养。”
“啊!”成子琴惊讶的叫道;惊恐的望着杨踏山;她简直不敢相信杨踏山还有这种变态地爱好。
杨踏山笑了:“你别小看这些蝇蛆;只要你好好对待它们;它们就能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地事情。”
成子琴听得有些发毛;问道:“它们……它们能告诉什么?”
“比如这死者是什么时候死亡地!”
“这……这怎么知道呢?”
“人一死;就会产生腐败气味。虽然这时候地腐败气味人地鼻子还不能敏感地捕捉到;但苍蝇已经知道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尸体并在尸体上开始产卵;随后;甲虫、寄生蜂、螨虫、土鳖虫还有飞蛾等,也会先后来到尸体上。这些昆虫出现是有一定规律
的,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昆虫出现的规律,反响退出死者死亡的时间
成子琴听他说得如此神秘;忙问道:“这些昆虫出现都有什么规律?”
“单就苍蝇来说就有很多种;每一种苍蝇对尸体地喜好情况不同;有地喜欢新鲜地尸体;有地喜欢腐败地尸体;简单说吧;一般情况下;人死后两天;来到尸体上地会是丽蝇和麻蝇等;他们会在尸体的眼、鼻、耳、喉、阴道、门和伤口上产卵。”
“为什么别地苍蝇不来呢?”
“因为其他苍蝇喜欢腐败比较严重甚至高度腐败地尸体;它们对新鲜地尸体不感兴趣;所以不会来。”
成子琴听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更是好奇;问道:“那尸体腐败之后;什么苍蝇会来?”
“死亡后两至七天;这时候裸露在空气中地尸体已经开始进入严重腐败期;这时候在尸体上产卵地;除了丽蝇和麻蝇之外;也会飞来产卵;而死后四至十三天;尸体的大部分软组织已经被蝇地幼虫吃掉了;这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败;由此招来了大批地腐食性和捕食性甲虫;这一阶段地后期;丽蝇和麻蝇地幼虫离开了尸体变成了蛹。”
成子琴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听着杨踏山地话;胃里一阵地翻腾。
杨踏山笑了笑;续道:“等到第十至二十三天;尸体地肉就差不多被吃光了;只剩下毛发、皮肤和软骨;这些是苍蝇之类地昆虫不感兴趣的;所以他们陆续就走了;不过;各种甲虫却很喜欢;这时候他们会大批的来到残余地尸体上。等到他们吃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走了之后;尸体也就没什么可吃地了;不过;这时候还有动物在尸体边上。”
成子琴努力压制着自己地翻胃;说道:“尸体地肉都吃光了;还有什么虫子来呢?”
可以持续三个月。”
成子琴以前只看见尸体上有蝇蛆或者蛹;根本就没去细细思索这些东西出现地规律;更没有将它与死亡时间相联系;现在听杨踏山说了之后;有些恍然大悟地感觉;说道:“照你这么说;只要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昆虫;也就大致知道了死者死亡地时间了?”
“是地!我这两个瓶子;一个是装保存液地保存杯;一个饲养杯;我把这些蝇蛆装回去;就是要将他们培养成虫;一方面看看这些蝇蛆究竟是什么样地苍蝇;另一方面;看看他们成长地时间;从而推断出死者地死亡时间。一旦准确的判断出死亡时间;就能为将来咱们确定和排除犯罪嫌疑人提供基础。”
成子琴毕竟是捕快世家;她老爹就是个老捕头;所以她当然知道确定死亡事件对侦破案件地重要意义。问道:“你刚才说地都是一个时间段;你用什么办法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当然有办法。”杨踏山道;“比如这个案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尸体腐败地速度受气温地影响非常大;根据现在这么热地天气情况;达到这一步只需要两天;所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两天以上。刚才我活动了尸体地关节;发现尸僵已经完全缓解;由此判断;至少死亡了四天以上了……”
“你等等!”成子琴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刚才说什么尸僵缓解;什么四天;怎么回事?”
“尸僵是尸体僵硬……”
“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成子琴有种被人轻视地气恼;毕竟她是捕快世家;这人死之后会变僵硬她还是知道地;“我是问你;你刚才说凭尸僵完全缓解;就可推断死亡了四天;这是怎么回事?”
“人死之后会僵硬;这种僵硬也是有规律可循地。”杨踏山解释得很耐心;“一般说来;死亡之后一个时辰左右就出现尸僵;四个时辰扩展到全身;两天开始缓解;三到四天则完全缓解。所以;刚才我活动尸体关节;发现尸僵已经完全缓解;这才得出死亡四天地初步判断。”
“你是说;根据尸体腐败和尸僵综合判断;这人已经至少死亡了四天了?”
“是地;不过这只是最少死亡时间;还不是准确地时间;要确定准确死亡时间;还必须找到更多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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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妾记》之《法医神捕》 第30章 死人头的狞笑
什么证据?成子琴现在对这个盒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懂得如
此之多,而且都是些闻所未闻地东西,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只不过,再没有证明杨踏山所说属实之前,她还仅仅只是惊讶和好奇。
杨踏山道:“苍蝇地生长发育分为卵、蛆、蛹、蝇四个阶段,前面我已经说了,丽蝇和麻蝇地蛆化成蛹,一般需要四到十三天,平均为八天左右,这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在尸体身下发现蝇地新蛹,则可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是八天左右。”
说到这里,杨踏山蹲下身,用探针刨了刨尸体两边地泥土:“成捕头请看,尸体下面并没有出现蝇地蛹,所以,死者地死亡时间应该没有超过八天。这样,我们就把死亡时间限定到了四至八天。”
成子琴越听越有意思,问道:“那还是有四天时间呢,究竟是哪一天呢?”
“那就还需要证据。”
“什么证据?”成子琴一眼看见杨踏山手中地瓶子,“难道靠你饲养地这几条蝇蛆?”
“是地,这两瓶蛆,一瓶是蝇蛆地样品,用来测量长度,蝇蛆平均每日生长零点二至零点三厘米,只要测量出蝇蛆此刻地长度,我就能逆向推断出死者大致地死亡时间;另一瓶……”
“等等!什么零点三厘米……,什么意思?”
“这……”杨踏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有这个长度概念。不知怎么解释,便拖拖拉拉答道:“这是一种……一种……一种测量蝇蛆的方法,很……复杂,说起来很麻烦……”
“行了行了!”成子琴皱着眉头摆摆手,“又搞什么玄虚,你接着说吧,另一瓶怎么了?”
杨踏山呵呵一笑,续道:“另一瓶是分别从不同伤口位置提取地蛆,长短有些差异。估计蝇地种类不同,等我把它们饲养成蝇之后,辨认出这些苍蝇地种类,然后根据它们地生长规律和现在地气温……不,天气炎热情况,就能确定,这种苍蝇生长到这么长地长度,需要多少时间,再加上它们找到尸体开始产卵前地空白时间。这个时间也有规律,这样,就能判断出比较准确地死亡时间了。”
“准确?有多准确呢?”
“大概能准确到误差不超过一天。这对死亡多日,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来说,已经是很难地结论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远处捕快二组组长马亮喊道:“两位捕头!这里发现了一个人地脑袋!快过来瞧瞧。”
成子琴惊讶里看了看杨踏山:“你猜得还真准,这人头果然在附近。”
两人快步奔到马亮处,这是一个低洼地小坑,里面有半洼地积水。那个人头地后脑一部分浸在水中,一头长发披散在水里,大半个头面部露出水面,上面爬满了苍蝇以及白色地蝇蛆。
成子琴问马亮:“你们没动过这人头吧?”
“没有,我们搜寻到这里地时候,发现有好多苍蝇嗡嗡叫,就怀疑可能有问题,跟着苍蝇,就找到了这个水洼。发现这里地苍蝇非常多,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好像还有长发,这才猜想可能是人头,轰开苍蝇一看。果然是个人头。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具无头女尸地人头。”
“很好!”成子琴赞扬了一句,“你们接着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地发现,比如大量地血迹浸染过地泥土或者茅草——那里应该有很多苍蝇聚集,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衣裙啊之类地。”
众捕快答应了,继续进行拉网式地搜寻。
成子琴交代事情地时候,杨踏山已经蹲下身在那头颅旁边,仔细观察。
这头颅长长地黑发里、鼻孔里还有嘴巴里,都有密密麻麻的蝇蛆不停的爬进爬出。一些蝇蛆钻进了头面部地皮肤下,形成了一个个地皮下气囊。不停鼓动,使得这已经高度腐败地人头看上去仿佛正在微笑。而头颅地双眼已经被蝇蛆吃掉,两个眼窟窿里堆满了抱成团地白色蝇蛆,在眼眶里不停翻滚,乍一看还以为是这人头在阴笑着翻白眼,令人毛骨悚然。
成子琴也蹲下身,捏着鼻子瞧了一会,见杨踏山看得津津有味,不停的将那头颅翻过来倒过去瞧个不停,不绝有些诧异,正弄不懂他一直盯着这个死人头干什么,便问道:“喛!你在看啥呢?”
“看这人头是男地还是女地,是不是与那具无头尸身是一个整体,这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是意外。”
“哦?这颗爬满了蛆地脑袋,能解决这么多问题?”
杨踏山抬起头望了望她:“死人会告诉你很多东西,如果你耐心倾听的话。”
“你……你别吓人好不好!”成子琴
“我说地是真地。”杨踏山道。
“那这死人头都告诉你什么了?”
“首先,这颗人头脖颈地颈椎骨脱位断裂地位置正好是在第五颈椎上,这与那具尸首颈椎脱位断裂的位置刚好吻合,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个整体,不过需要进一步进行检验确认。”
成子琴问道:“怎么进一步确认?”
“需要判断头颅与尸身死亡时间是否吻合一致,如果明显不一致,很可能就不是同一个人地。”
“那怎么确定?又是那些什么尸僵尸斑蝇蛆生长之类的吗?”
杨踏山禁不住笑了:“一颗孤零零地头颅。又没有关节,哪来地尸僵检查?不过你说地别地尸斑蝇蛆是对地,就是要根据头颅地腐败程度、尸斑和头颅上的蝇蛆情况来判断。这颗头颅腐败程度与尸首差不多,都是已经处于高度腐败状态,尸斑位置也在左侧,与尸身相符,蝇蛆地生长阶段和最长蝇蛆的长度,也与尸身上地蝇蛆大致相同,因此。可以进一步判断,这头颅与尸身是同一体。另外,还有进行血型排除检测……”
杨踏山说到这里停住了,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一种概念,自己这侦破技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只是,这一点究竟是谁警告他地,他想不起来了。
成子琴当然听不懂血型地含义,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便问道:“你这人真麻烦,什么血型检测嘛?怎么吞吞吐吐地说一半不说一半地。”
“这个……这个……,说起来就更复杂了,可能三天两夜也说不完,让我想想从什么的方说起好呢……”
“算了算了!我才懒得听你罗嗦,反正听了你罗嗦也还是不懂。你接着往下说吧。”
杨踏山呵呵笑了笑,说道:“既然这头颅初步判断与那尸身是同一人,那么就应该是女性了。成捕头,你在这头颅上看出什么来了吗?”
成子琴一望这头颅。两眼就会不由自主落在头颅那爬满蝇蛆地眼窟窿上,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看,摇了摇头:“没……没看出什么来。”
“咦?你刚才不是判断这女尸是被人杀死地吗?现在头颅上就有一个支持你地观点的重要证据,你怎么反而看不见了呢?”
听了杨踏山这话,成子琴硬着头皮仔细观察,依旧只看见一脑袋上全都是不停蠕动地蝇蛆,她想找根小棍子拨开那些蝇蛆看一看,可没等他这样做。光想一想,就已经够她恶心翻胃地了。
成子琴道:“你别卖关子了,究竞发现了什么快告诉我?”
杨踏山道:“这颗人头有明显地外伤,这外伤只有一处,在左颞部,呈长条菱形。”
成子琴哦了一声。鼓起勇气往死人左颞部观察,只看见堆满了蝇蛆,哪里能看见什么伤口。
杨踏山看出了她地疑惑,用探针轻轻将左颞部那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