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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挖了一会,再没有其他的发现,连块破布都没有,看来,这女孩子是被脱光之后埋地。这埋尸体地人有一定的反侦查经验,尽可能掐灭所有线索,不过,百密一疏,掉了一张欠条,留下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杨秋池和宋知县来到那个破旧地古塔下,这四周是些民房,古塔有五层,不算很高。塔基下面是长条青石铺面,青石之间长出了一丛丛的青草。跟班长随跑到前面开路,进入塔内,木地板已经有些破损,楼梯到还结实,拾阶而上,到了第二层,四周有孔,可以望远。有两处地扶栏已经朽烂,一直上到塔顶,没见到什么异状,又下来。
根据那白骨的高坠骨折伤来看,这坠落的高度应该不高,如果是从这古塔坠下去的,很可能是从二层或者三层坠下去的。杨秋池重点检查了二层和三层,在第二层,发现一处栏杆有些怪异,从断裂口来看,是从内向外崩断的。杨秋池俯身出去往下看,见下面草丛中好像也有几根碎木条。
杨秋池赶紧下了塔,来到那几根木条旁,这地面是青石,杨秋池非常仔细地查看了每一寸地方,可什么都没发现,如果这是第一现场,由于已经经过了两年,痕迹都被风霜雨雪冲刷干净了。
勘察完毕,宋知县让杨秋池先回家,复原那个颅骨,牢房的事情先不要管了,集中力量忙这件案子。宋晴已经答应陪杨秋池的,当然跟在后面。
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菜,宋晴已经和冯小雪混得很熟了,也不客气,真当自己家一样。吃完饭,杨秋池问宋晴知不知道哪里有烧陶瓷的,这个宋晴倒是知道,领着杨秋池来到县城外烧陶瓷的作坊。杨秋池要了一大坨粘土回来。
接下来开始作颅骨复原。本来,应该先将颅骨翻制成石膏模型,然后再石膏模型上进行复原。不过,杨秋池懒得去找石膏,决定直接在颅骨上复原,这样花的时间就更短了。
杨秋池先将颅骨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用木架子插在里面固定支撑。然后在颅骨上按测量点软组织厚度做好标高,开始用软粘土填充。根据颅骨上眼眶、鼻骨、上下颌骨及牙齿的特点塑造眼、鼻、口、耳。
作完这些,已经是深夜。杨秋池说第二天再接着做,可宋晴是个急性子,眼看作了一大半,就想看结果,非逼着杨秋池作完。
杨秋池伸展了一下四肢:“你坐在一旁看,当然不觉得累,我都快累死了,累死我,你可就没哥了!”
宋晴嘻嘻一笑,圆圆的脸蛋上那小酒窝简直要迷死人了:“那你做好,我帮你捶捶背。”说完,真的跑到杨秋池身后,轻柔地给杨秋池捶起背来。
杨秋池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享受着:“泥娃娃真不错,将来谁要娶了你,那可就享福了哦。”
宋芸儿停住手,将小脑袋伸到杨秋池脸旁,说道:“哥,我真那么好吗?比芸儿那小妮子还好吗?”
“是啊,谁敢说我泥娃娃妹子不好,我踢他屁股!”
宋晴咯咯笑了起来:“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杨秋池下了一跳,扭过头盯着宋晴看,眨巴了一下眼睛,调笑着用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好啊,什么时候?今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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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月夜
宋晴轻轻啐了一口,“我才不嫁你呢,你有老婆,还到处纳妾,把我娶了去,摆哪啊?当花瓶吗?我不干!”
杨秋池眯着眼睛笑嘻嘻道:“你不嫁我这样的,你想嫁哪样的?”不过说实话,她是宋知县的侄女,家庭背景虽然不知道,不过看宋知县宠她那样,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这样的官宦娇小姐,娶过来脑袋都要大给她,她真要嫁,自己敢不敢娶还得掂量一下。
“我要嫁,就嫁一个一心一意只对我一个人好的男人。”宋晴轻轻给杨秋池捶着肩,微微抬起头,十分向往地说道。话峰一转,在杨秋池的肩膀上使劲捶了两下,“绝不嫁给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箩卜,哼!”
杨秋池喛哟了一声:“轻点,你要捶死我啊?我怎么就花心大箩卜了?”
“还说不是,我听芸儿小妹说,你前一个小妾芷慧姐姐就是看你花心,才偷偷跑掉的。”
“瞎说~!”说道秦芷慧,杨秋池心里一疼,低声说道,“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宋晴方才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轻轻扶住杨秋池的肩膀,俯下身靠在他头边:“秋池哥哥,我说错了,我这两天也看出来了,你的确是个好人。芷慧姐姐不会有事的啊。别担心。”
杨秋池点点头:“咱们还是继续吧。”
好啊,宋晴又轻轻给杨秋池捶了一会,才乖乖地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杨秋池忙活。
也已经很深了,房间里挂着几盏灯笼,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冯小雪来过几次,看杨秋池在忙。也不好催他睡。本来要陪着杨秋池,见宋晴在一旁陪着,杨秋池又一个劲劝冯小雪回去睡,不用管他。这才一个人回屋睡了。丫环月婵时不时过来给他们两倒倒茶。换个灯笼之类的。
杨秋池将死者的头发粘在上面,然后根据人的皮肤进行着色,尽可能接近人的外貌。慢慢的,那没有有些恐怖而没有生命地颅骨和粘土。一点点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这时候,四更天都已过了。
宋晴盯着这塑像。都傻了,好半天,才轻轻说道:“真美~!”想了想,又说道。“不知道是她本来就这么美,还是秋池哥哥你故意把她变得这么美。”
杨秋池笑道:“人的头面部的外部形态是以骨骼作为基础,与面部软组织厚度有关地。人地五官的位置、结构、形态,差不多都取决于骨骼的形态。要是她本来就不美,我依照固定比例复原的人,也绝对不会美地。”
“那我们怎么找到这个人呢?”
“让你老爹找画匠把她画下来,四处张贴,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的。”杨秋池将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看着这美丽地少女雕像,“因为,这么美的少女,一定很有名。”
完工了,该休息了,杨秋池让宋晴睡在秦芷慧的新房,就别回去了,宋晴不愿,坚持要回去。让丫环月婵送,宋晴也不干,要杨秋池亲自送。反正就在县衙里,杨秋池要拿个小灯笼,宋晴笑他县衙里还怕鬼吗?杨秋池也就不好意思拿了,两人趁着夜色一起出了门。
现在已经是初冬,初冬的深夜已经很冷,宋晴打了个寒战,杨秋池笑道:“你穿这么少,我给你拿衣服去。”
“别!别麻烦了,就几步路。”宋晴拉着杨秋池地手,亮晶晶的眼睛很象夜空里的星星,“秋池哥哥,你搂着我好吗?”
杨秋池心头猛跳了一下,深夜掩盖了她脸上地表情,也掩盖了她少女的羞涩。如果这个要求自己拒绝,那会伤害她地。杨秋池最不愿意的,就是伤害一个无暇少女的心。他轻轻揽住了宋晴的腰,宋晴贴近了杨秋池,紧张的几乎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短短的路,两人都没说话,生怕会打破这夜的宁静。他们两走得很慢,就像云河里徜徉的星星,品味着这夜的美。可再远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何况本来就没多远。
两人走到内衙大门前,宋晴打了门,听到里面门子开门的动静,宋晴突然踮起脚,在杨秋池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门开了,杨秋池还没反应过来,宋晴的倩影已经消失在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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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池已经躺在床上好一会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冯小雪软软而温暖的身子缠在杨秋池身上,轻声说道:“夫君,在想什么呢?”
“你醒了?——没想什么。”
冯小雪扭了扭身子,让自己缠得更紧一点:“我知道,你在想宋晴吧。”
杨秋池身子微微一震,掩饰道:“瞎说,我在想案件怎么侦破的事。”
冯小雪没再争辩,停了一会,说道:“其实,宋晴姑娘挺不错的,不过她是知县大老爷的侄女,知县老爷他能……”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是啊,方才杨秋池一直在回味宋晴在自己脸上印得那个吻,他心里很清楚,对一个明朝女孩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别说宋朝了,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能开玩笑的。难道她真喜欢自己吗?她来广德县才多久啊,与自己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怎么会呢?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有魅力吗?杨秋池有些暗自得意,要是她娘肯让宋晴嫁给自己作小妾,那就好了,只怕有相当难度。
杨秋池见怀里的冯小雪没说话,怀疑她是不是在吃醋,可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便搂紧了她赤裸光滑如绸缎般的身子:“别乱想了,小雪,我有你就足够了。”
冯小雪将脸贴在杨秋池的胸膛上,轻声说道:“小雪知道夫君对小雪好。只是……别太委屈了夫君自己……”
第二天一早,宋知县和金师爷、宋晴姐妹来到了杨秋池家。杨秋池还在睡觉呢,只好强行爬起来洗漱完毕,出了房间。见到宋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可宋晴好像没发生过昨晚上那事情似的,仍旧和宋芸儿说笑打闹,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杨秋池。等杨秋池的目光迎上她地时候,又飞快地逃开了。
杨秋池将他们带到停尸骨的房间。宋知县一看这头像。吃了一惊,录出十分疑惑的表情。金师爷也惊叹了一声。说道:“这不是醉莺搂的可莹姑娘吗?”
宋知县点点头:“我也觉得像可莹姑娘。”宋知县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饰道,“本官只,只见过她一面。几年前地事情了,她美丽地相貌留,留给我的影响很深。”扭过头去问杨秋池:“贤侄。这个头像真的就是那个白骨还原的样子吗?”
“是,应该差不多。伯父。你认识吗?”
宋知县还没回答,丫环来报,说龙子胥来访。
杨秋池有些吃惊,这龙子胥不是在为他老婆办理后事吗?怎么跑来了。赶紧迎出门,问道:“龙先生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龙子胥恨恨说道,“也没什么可办地,这贱人败坏我门风,他们娘家也感到脸上无光,这丧事也就没甚么可办的,草草埋了了是。”
原来如此,杨秋池带着他来到房里,龙子胥给宋知县见礼之后,转眼看见了桌上那少女头像雕塑,顿时也如木雕一般呆住了,直愣愣看着这少女头像:“可莹?”转头看着杨秋池,急声问道:“杨少爷,你怎么有可莹地雕像?你认识她?我找她找得好苦啊!她在哪里?啊?”一个劲摇着杨秋池。
“你认识她?”杨秋池问道。
龙子胥点点头,还是连声追问:“你告诉我啊,可莹在那里?她是不是怪我,才躲起来再不愿意见我了?”
宋知县、金师爷和龙子胥都认定这人就是一个叫可莹的姑娘,那就没错了。听宋知县他们的话,似乎这女孩子出身青楼,应该很有名气。宋知县这些科举出生的所谓地风流雅士,那是当然会认识她的了。金师爷经常给官老爷们找这种女子来喝酒助兴,当然也认识。
宋芸儿一把拉开龙子胥:“你冷静点,你先告诉我们,她是谁?”杨秋池等人也点点头。
龙子胥扭过头又仔细看了看那美丽的少女头像:“她是宁国府醉莺楼红牌歌女,名叫金可莹,自从两年前与她在广德一别,就再也没见过。”一把又抓住杨秋池地手,急切问道:“杨少爷,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以前误以为是你老婆的那具白骨,就是她。”
龙子胥脸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放开手,后退两步,又看了一眼那头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面倒下。
杨秋池连忙一把扶住,只见他面若金纸,牙关紧咬,鲜红地血痕挂在嘴角,已经昏了过去。急忙掐人中。龙子胥好半天才醒了过来,看了看他们,突然翻身而起,扑过去抱住了那头像,将脸贴在上面,号啕大哭起来。
杨秋池轻拍他的后背:“龙兄,保重身体,咱们还要为金姑娘报仇呢。”
良久,龙子胥才止住了哭泣。
杨秋池说:“龙兄,你把这金姑娘的事情尽可能多的说给我们听,我们才能发现其中的线索。”
龙子胥抽噎着说道:“我家原来在宁国府,家底还算得上殷实。五年前我认识可莹的,有一天,我和易峰兄弟去醉莺楼喝酒……”
“易峰?易峰是谁?”杨秋池问道。
“就是宁国府郝员外的公子,一个朋友。”
一听这话,宋芸儿怪模怪相地看了看宋晴,嘻嘻而笑。宋晴板着脸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龙子胥接着说道:“认识了可莹,那时候她才十五岁,人美,歌喉好,尤其是长袖舞,让整个宁国府都震动了。我经常去听她唱歌看她跳舞。一来二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