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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素宛是方敏中的女儿,她虽然进了张家的门,但还是会和娘家来往的,何况娘家就在京师,一个城里住着。要是对方素宛好点,肯定能增进与方敏中的合作关系。张问又转念一想,自己虽然不太喜欢方素宛这种类型,可和她并没有仇怨啊!方素宛更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相反张问不久前还用她的名声做了政?治牺牲品……这样一想,张问犯得着故意和她过不去么?进门第一晚上,不管情愿不情愿,还是应该过去陪她的,又不是上刑场,有多大的委屈?
张问想到这里,便回头对绣姑说道:“你说得对,太冷落她了确实看着可怜,绣姑今晚就一个人睡我房里,我先过去了。”
绣姑确实是个心底善良的女子,别人来分了一份,她不仅不忌恨,反而同情他人。她甜甜地一笑:“相公其实是个好人。”
见到自己的女人笑,张问的心情好了许多,便和绣姑告别,向西厢房走去。
内宅里很安静,初夏的季节,已经有夜虫在鸣叫,唧唧唧的声音不仅没有让人感到嘈杂,反而衬托了幽夜的宁静。张问走到房前,伸手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是虚掩着的,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床前的桌案上点着两只粗?大的红蜡烛,薰炉旁边还有个灯架,上边放的蜡烛也全部换成了红烛,墙壁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这些东西都增加了喜庆的气氛。许多女人都会觉得新婚晚上会很幸福,因为女人是比较容易受周围气氛感染的。
只见方素宛穿着大红的礼服坐在床边上,头上的盖头也没有掀开,她并拢着双腿,坐姿端正,乍一看上去,还是个十分端庄的新娘,姿态的打扮都十分得体。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平常里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张问走上前去,坐在她的旁边。方素宛已经感觉到了张问来了,实际上她可能已经看见张问了,她虽然被盖头遮着,外面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因为她的眼睛理布料很近、能隐约看见外面的情景。于是方素宛有些紧张起来,本来很沉静的坐姿,因为紧张她现在开始做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比如手指在揉捏衣角,双足在地上轻轻磨蹭。
方素宛早就不是黄花闺女,张问想到这里感觉有些别扭。他并不是非处子不收,反正是小妾,也不太在意女人的过去。只是这样的气氛下,就跟洞房花烛夜差不多,女人却不是原装,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片刻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便伸手把方素宛头上的头巾地摘了下来。
方素宛的眼睛大,嘴鼻小,玲珑可爱,这样的五官让她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还小,脸型跟个小女孩似的。她的脸蛋红红的,却没有太多的害羞,被取下了头上的玩意,便大胆地和张问对视了一眼。张问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能说什么呢?
“妾身还以为相公不会来了。”方素宛很镇定地说了一句,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张问随口问道:“为什么?”刚刚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失言,这么一问岂不是更尴尬?果然方素宛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回答。
张问沉声道:“以前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再说那时候你又和我没关系,所以也不存在对不起我这回事。但是从今以后,你不能再这样,怎么折腾我不管,但别让其他男人沾你,我丢不起那个脸。”
方素宛羞愤地说道:“妾身并不是那样的人。”
“哦?”张问愕然道。
其实他压根对她的过去不在乎,因为他就没当方素宛是自己的女人,只是现在已经有了名分,他很不愿意以后再发生那些丢脸面的事情。这点和沈碧瑶的情况不同,叶枫连沈碧瑶的面都没见过,仅仅是订过婚约而已,张问心里就充满了忌恨,因为沈碧瑶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
张问又说道:“那晚天这么黑了,你一个女孩,把自己锁住在胡同里乱走,要是遇到街上的混混泼皮,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希望这样的事也不要再发生!”
方素宛低头应了一声,她明白,张问能这样已经很好了……按照常理,男人应该非常嫌弃她这样的破鞋才是,最大的可能就是冷落,要么就是唾骂;而张问却没有这样,他来到了方素宛的房里,虽然言语间比较严厉、缺少温情,更没有甜蜜可言,但是方素宛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坐了一会,张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方素宛见状便说道:“相公累了吗,要不早些歇息吧。”
“也好。”这事张问倒是没有任何不爽快。对他来说,床第之事和感情完全是两码事,像青楼里的姑娘被多少男人碰过,他都不在乎,管那么多干嘛?
方素宛的头上戴着珠花华冠,身上的大红礼服也是十分宽大,而且是竖领,除了能看到她的脸,根本看不出身材好坏,张问便命她把礼服脱下来。方素宛依言去了头冠、褪下宽大的礼服,这时候看起来就更像个女人了,刚才那身复杂的服饰太花俏,完全把本来的样子遮盖住了。
她去了头上的头冠发饰之后,一头青丝就散了下来,散在玉白的脖颈上,黑白分明十分清秀。礼服里面是一身浅色的贴身衣服,料子柔软轻薄,自然就让苗条的身材显露了出来。张问见状还比较满意,女人苗条也好、丰盈也罢,各有魅力,并不只是和胖瘦有关系。瘦的女人如果干瘪瘪的,不能说是不够苗条;胖的如果浑身臃肿,不能说是不够丰满。
张问看了一阵,便去脱了她的衣物,准备干那事。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几乎只和身体有关,就算对方是仇人,还是可以干的。
张问是这方面的老手,便开始尽责尽职地用各种方法挑?逗起她的兴趣,忙乎了一阵,张问郁闷地发现:他那套几乎百试不爽的前?戏,对这个女人没用,那里依然干燥非常,根本无法行事。
“这……”张问看着方素宛,有些不知所措。
方素宛却兴奋地说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张问摇摇头,疑惑地说道:“真的要……虐待你,你才能有感觉?”
方素宛用很无辜的表情看着张问,她那张大眼小嘴的清秀娃娃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爱。
张问不愿意干燥的就上,因为内经上说,这样干要减寿。他回顾左右,看见案上燃着的红烛,心道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东西玩不起?他便起身将桌子上的一根蜡烛端了起来。
方素宛立刻就明白了张问要干什么,她有些呼吸困难地甜甜说道:“妾身……没想到相公是这样好的人,相公真愿意陪我玩这个吗?”
张问点点头道:“既然你喜欢这样,我就为什么不奉陪一下?”
方素宛的眼睛仿佛变成了桃花状,喃喃地说道:“我一个人做这样的事,真的好寂寞啊,相公……以后你能经常陪我吗?”
“我有空的时候可以,但是你别再想着去外边胡闹就行了。”张问心道,这种事还不简单?让她高兴了,方敏中也更忠心一些。
他端起蜡烛,放置到她的手腕上方,轻轻一倾斜,滚烫的烛泪就滴在了她的手腕上。方素宛身上一颤,顿时烫得她咬牙切齿,白生生的皮肤上红了一片。
“不要紧吗?”
方素宛摇摇头道:“没事……能不能换个地方?”她低头看着胸前,那对玉兔呈倒碗型,虽然不大,形状却很好,也很挺拔。
张问皱眉道:“万一留下伤疤,岂不可惜了?”
方素宛说道:“没关系,烫乳?尖,烫红了也不用担心疤痕……”
张问:“……”他原本以为只是滴在她的胸口上,没想到她更疯狂,直接就要虐待那两颗敏感的可怜小红豆。
不过既然她要这样,也没什么,张问便照此做了。因为那红豆比较小,要滴准地方,张问只好离得更近一些,于是接触到那小东西的、被火焰烤化的泪珠温度更高。只见一颗晶莹的泪珠滴下去之后,方素宛顿时浑身颤?抖,疼得脸色都白了。
滴第二次的时候,她突然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烛泪顿时滴到了被子上。张问说道:“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方素宛急忙摇摇头,下了床在衣柜里翻找一阵,很快找出几块布料,对张问说道:“把我绑起来,我就躲不开了!”
张问愕然,他有些纳闷,原本以为方素宛的感觉有问题,原本疼痛的感受她错觉为快乐,现在很明显她是既痛苦又害怕,居然也不罢休,要强迫自己绑起来体验!张问不禁问道:“这烛泪很烫,你是觉得很疼吧?”
方素宛点点头道:“疼得受不了,所以要你绑起来!一会开始的时候如果我讨饶,你千万别罢手!”
张问:“……”
在方素宛的强烈要求下,张问只得将其手足都绑在床掾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拿起了红烛……不一会,她就惨叫了一声,牙齿咯咯直响,胸口那两个白兔微?颤颤地自己就抽?搐起来,那颗受伤的红豆也是轻轻地颤?动。
张问继续的时候,方素宛咬着牙并没有讨饶,但是当他拿着红烛靠近的时候,她已经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瞪大了双眼,十分害怕的样子。
面对这么一个模样还像小女孩的人,张问这样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恍惚中,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场景:一朵娇?嫩的桃花落在他的手里,他使劲地将它揉碎……好像香味更加浓了。
张问已经有了某种异样的好感,他甚至担心自己长期这样的话,心理会不会突变,会不会一直想着残害美丽的东西?
方素宛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张问又忍不住说道:“这种干法有点太过了吧,你又不是犯人。”
方素宛摇摇头道:“不行,疼得不够!我现在都没什么事,相公,你帮我,让我达到昏死的程度……”她越说越兴奋,“最好是马上真的死掉的前夕,是最好的!”
张问吃惊道:“这样太危险了,万一真的死了怎么办?”
方素宛急切地说道:“不会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死。相公,求你了,再狠一点!”
“还有什么法子?”张问皱眉思索着,“不瞒你说,我对刑罚的具体方式不甚了解……或许玄月能有更多的办法,她逼供细作的时候,总是能让人说出实话。”
“玄月是谁?她真的那么厉害?”方素宛忙问道。
张问道:“就是咱们家的人,我的近身女侍卫。要不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明儿我让玄月抽空陪你。”
方素宛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今天再来会吧……这样,相公把燃着的蜡烛杵到我的……下边,玉门上方有一颗小小的纽扣,很敏?感的,就对着它用蜡烛烫,行么?”
“不滴了?直接把烛芯杵在你身上?”
方素宛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张问:“我们最后一次,行吗?”
张问犹豫了片刻,还是依了她,张问和女人相处的方式只有一个:她要什么给什么,满足她。
他拿起蜡烛,分开她的双腿……烛火慢慢靠近的时候,方素宛感觉到了炙热的火光,拼命挣扎起来,但是张问没有停下来。方素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满眼的恐惧道:“别!还是算了!”
张问心道真要面对极度痛苦的时候,人都会恐慌,讨饶这只是正常反应。想罢他并没有停止……
第五折 扇分翠羽见龙行
段十六 怀柔
山海关边报,建虏欲用兵朝鲜、联盟蒙古诸部的消息,引起了明朝廷核心的一阵恐慌。对于魏忠贤来说,恐慌的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因为这样迹象很明显地表明建虏要想劫掠关中。联盟蒙古,既可以“合纵”,又可以打通与关中连接的道路,为借道攻击创造条件;意图征服朝鲜,既可以取得更多的粮食供应,又可以消除后患。
魏忠贤急冲冲地来到内阁,找首辅顾秉镰出谋划策。却见内阁值房里,除了顾秉镰,几个部堂大人也在,他们也在商量这事儿。
这些权力核心的官员,有的是完全投靠了魏忠贤、如兵部尚书崔呈秀,其他的虽然没有维忠贤马首是瞻、但也表示了对魏忠贤的尊敬之意,这才有机会上位。所以当魏忠贤走进来的时候,官员们纷纷见礼,礼节上恭敬不已。做太监能做到魏忠贤这个份上,也算是牛人了。
魏忠贤也顾不上装笔,焦急的心情在脸上表露无遗,“照这样下去,咱家瞧着建虏还真有胆儿到京师来,大伙议出什么法子没有?”
部堂官员都看向顾秉镰,顾秉镰皱着眉头,眉间三道竖纹给人严肃稳重的感觉,他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道:“魏公说得不错,照这样的迹象看,建虏极可能入关劫掠。咱们几个人议出了些法子,现在派兵支援朝鲜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是对蒙古方面的态度,强硬还是怀柔,咱们有些分歧。”
魏忠贤道:“都有些什么法子?”
顾秉镰道:“户部尚书田大人觉得东夷和蒙古早已眉来眼去,而且在北边建虏已经有了优势,蒙古为了生存不会诚意与我大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