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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里不留行
【第001章】执子之手
火红的夕阳渐渐隐入地面线,陶然湖内一片寂静。宽阔的公园马路上,游人已寥寥无几。看不见往来穿梭的游船了,垂柳吐出了鹅黄的嫩芽,晚风轻拂,嫩枝波动着湖面,搅出一圈圈涟漪荡向岸边。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nǎinǎi扶着老伴慢慢走过湖堤、穿过凉亭,他们沧桑的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却洋溢着金sè的笑容。
这是一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静谧画面,浪漫而温馨,可这一切映入刘子强的眼帘却让他更加失落,心如针扎般难受。
“刘子强,以后别再缠着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女朋友赵倩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
如果仅仅是分手刘子强也许不会这么悲愤莫名,可是在分手的时候赵倩却和校园恶霸陈磊在一起,陈磊的女朋友光自己知道的就换了不下五个,而现在仅仅大二而已。就是这个人渣不仅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还派人打了自己,生xìng懦弱的刘子强甚至连手都没敢还,他甚至看到了赵倩看自己时那厌恶的目光。
他不仅恨陈磊,更恨赵倩,明知道陈磊是个花心富二代还和他在一起。不错,自己是个吊丝,是个穷光蛋,但最起码自己对她是真心的,不会象陈磊那样一旦得到手,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和这个人渣在一起不是羊入狼口吗?
“如果自己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赵倩根本不会和自己分手!”刘子强这样想。
无尽的恨意在他胸中燃烧,恨意中夹杂着深深的自卑感,因为他认为赵倩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她之所以离开自己归其缘由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吊丝,不能给她带来她想要的东西,不用说别人,有时候刘子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家境的贫寒他觉得自己在同学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刘子强蹲在岸边,伸出手一遍遍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被人抢了,我还能干点什么?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即使自己学习再好也比不上有个好爹!”
太阳已经落山,刘子强还蹲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盯着湖面,他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老两口一直坐在身后的长椅上默默地看着他,就是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见刘子强还没走的意思,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小伙子,可别想不开啊。”
刘子强意识到是自己一直蹲在岸边让老太太误会了,因此他苦笑着摇摇头:“老nǎinǎi,我没事,呆一会就回去了。”
一直未说话的老爷爷终于说话了:“小伙子,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遇到困难,遇到困难不要紧,你要尝试改变自己,人总是在困难中成长的嘛!”
老爷子说了半天见刘子强没反应颤颤巍巍往前走了一步问道:“小伙子,你失恋了吧?”
刘子强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老爷子得意洋洋地笑了:“我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啊,要不要我给你传授点经验?”
刘子强诧异地看着老爷爷,心说你还给我传授经验,难道你是泡妞高手不成?老爷子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说道:“你看到我老伴没?”
刘子强看了看旁边面带笑容幸福无比抱着老头胳膊的老太太,一句歌词立即在脑海中响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刘子强点点头:“嗯,象你们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多么令人羡慕啊,可惜我没那福气啊!”
老爷子更得意了,笑呵呵道:“这我就得给你传授点经验了,我给你说啊,我老伴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单位的一朵花,我的竞争对手可不少,可我就是越挫越强,充分发挥橡皮糖的功夫,总结经验、完善战术,总是出其不意地出招,终于把她给拿下了,后来撵都不走了,我把给粘上了,哎吆,我这一辈子算毁在她手上了!”
老爷子说完好像很懊悔的样子连连摇头,可脸上却是幸福无比的笑容。
“你个老家伙,得了便宜卖乖是不?我嫁给你是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要不就凭你那穷啦吧唧的样能娶上媳妇?早打一辈子光棍了。”老太太说完在老头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伙子,你看见没?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哎吆,我一辈子这个惨呐,天天处在敌人的压迫之中,男人啊,难呐!”刘头说完嘿嘿笑个不停。
刘子强被这对老人给逗乐了,心情也好了不少,笑道:“老爷爷,你的经验使我受益匪浅,我要向你学习,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嗯,失败不可怕,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要敢于去面对失败,挑战困难,这样才能改变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强者,好男人还怕娶不上媳妇吗?大丈夫何患无妻?”
刘子强连连点头,见他确实不象有事的样子,两位老人这才相互搀扶着离开,可是免不了老太太秋后算账,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出了公园还在斗嘴。
刘子强看着这对幸福的老人感概万千,是啊,男人怎么能被困难吓倒呢?得改变自己,可是怎么改变呢?
他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赵倩看自己时那鄙夷的目光,陈磊嘲笑自己时那因为得意而扭曲的面孔却拂之不去,对她们的恨意根本压制不住,就象火上浇油一样,越压制反而怒火越旺盛。
“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报复!”刘子强紧紧握住拳头嘶吼出声。
可是成为强者他不是没尝试过,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就拿这次挨打来说,他也曾尝试着反击,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是黄飞鸿,无影脚横扫一片、倒踢一串,可是一见到对方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他不自觉就气馁了,抱着头只有挨打的份。
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象自~慰,偶尔爽一下还可以,一玩实际的就蔫了。古人有句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xìng格一旦养成想改变也是很难的。
“难道我就注定是个弱者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刘子强喃喃自语,忽然他的脑海一阵空明,一句几乎被刘子强遗忘的话在耳边响起:“小强,如果有一天你顿悟了,下定决心改变自己,那么你可以来找我!”
他重复着这句话,追溯着它的根源,他终于想起这是在自己的出生地一位和父亲关系不错的老者和自己说过的话,时隔多年刘子强都要忘记了,此刻却无比清晰地一遍遍回荡在耳边。
可是那位老者真的能改变自己吗?有此想法他又回忆起有关老者的一些事情来。
他记得那位老者姓马,是在自己降生时从外地来到刘家峪的,到了这里以后靠给人看风水,治病,算卦,画年画为生,很多人传言老人熟读易jīng、八卦,还练气功,更jīng通奇门遁甲,半夜的时候会有一个头顶煤油灯的光头小孩出现帮老人照亮,老人就是在煤油灯下研究奇门遁甲之术。不过这都是传言,因为没有人见过那个小孩。
时间久了老者在村子里的威望很高,跟大家的关系都很融洽,尤其是跟自己的父亲关系更是不错,所以自己小时候才经常到老者家里去玩。
“老爷爷,半夜真的有个小孩给你照亮吗?”年幼的刘子强经常这样问老者,可是老者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因为经常想着这个小孩,刘子强小的时候经常做噩梦,梦见这个小孩铮亮的脑门上顶着一盏煤油灯走进自己的房间,他经常被吓醒,所以这些记忆格外深刻。
“不管这句话是否可信,为了报仇,为了能变得强大,我都要去试试!”刘子强自语着,他决定不管老者是否能改变自己,自己都要去看看,于是他迈开大步走出陶然湖公园,赶往火车站。
……
清晨的时候刘子强赶到了刘家峪,村子里土坯房多被高大的砖瓦房取代了,很多房屋已经和耕地接壤,甚至直接盖到了麦田里,粉墙上刷着“严禁占用耕地盖房”的白sè大字。
一些破旧的土墙上还残留有“少生孩子多种树,少生孩子多养猪”,“该扎不扎,关人作押;该流不流,拆房牵牛”的计划生育宣传标语。
看到这些字这座村庄在刘子强的眼里就不陌生了,小时候自己还在那座土墙西边的大槐树下捏泥巴过家家呢,不过现在那几株大槐树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五间大瓦房,宽阔的门脸开辆东风车进去都没问题。
想到毕竟已经过了十多年,老者极有可能过世,于是刘子强想找个人问问。
正在这时村里出来一位赶牛车的四十多岁中年农民,古铜sè的脸庞映着清晨的阳光泛着金sè的光芒,使刘子强很容易就想到了一元老版人民币上的工农兵头像,这位老农看着有些眼熟,也想不起来是谁了,当然,过了这么多年这位老农也不可能记得刘子强小时候的样子。
刘子强拦住了牛车,递了一根烟给老农笑着问道:“大叔,请问那位给人看病算卦的马爷爷他还健在吗?”
老农一听刘子强问马爷爷,立即跳下了牛车笑道:“你是来找马爷爷看病的吧?那你可是问对人了。”
【第002章】奇门遁甲
刘子强心中一喜:“这么说他老人家还健在?”说话的同时刘子强掏出火柴想给老农把烟点上。
老农摆摆手拒绝了,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笑道:“健在,不过最近两年他很少给人看病了,我听跟他关系不错的老张头说,大年夜请他过来喝酒,他也是坐在土炕上打座,闭目养神,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他出屋,你要是请他看病可得有心理准备,马爷爷的脾气可是越来越怪,能不能请得动他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嗯,谢谢大叔!”刘子强非常客气的说道。
“不客气,我先走了,驾,驾!”
“啪!”老农说完甩了一个响鞭,驾着牛车骨碌骨碌远去了。
五分钟后,刘子强凭着记忆来到了一座古老的院子前面。
这是一座孤零零的院落,岁月的侵蚀,破旧的门板上布满了如同老爷爷额头上的皱纹一般的碎痕,灰sè的瓦脊上长满了茅草,小院四周是用土坯垒成的土墙,超过人的高度,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整个院子看起来充满了诡秘。
但是这座诡秘的院子对刘子强来说并不陌生,儿时他经常在这座院子里玩,而老人总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象是在思索、又象是在惋惜。而那句话就是老人送给他的,不过刘子强当时还小并未往心里去,而现在这句话却象入耳之磬一样一遍遍在他耳边回荡:“小强,如果有一天你彻底顿悟了,下定决心改变自己,那么你可以来找我。”
所以刘子强来了,他今年二十一岁,而今天正是他周岁单数的生rì,再过半个小时就是自己出生的时辰,这也是老者告诫自己的。
岁月无痕,时光冉冉,儿时的记忆一幕幕浮现,院子里的童音仍然清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那位老爷爷还象以前那样健朗吗?会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为什么十天半个月不出房间呢?想到这里刘子强不由轻触了下房门。
吱嘎,房门一触之下竟然打开了,刘子强走进院子,院子四周青苔遍布,房檐上挂满了蜘蛛网,右边厢房的小门紧闭,里面黑洞洞的,象个无底洞要把任何事物吞啮一样,极为渗人。这让向来胆小的刘子强感觉到毛骨悚然,脑瓜顶直冒凉气,转身就想跑出院落。
不过迈了一步他停住了,如果自己连一座孤寂的院子都害怕如何改变自己呢?何况这座院子自己是那么的熟悉?有了这种想法他再次打量这座院落,竟然真的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他镇定心神转过身来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老爷爷,您在吗?我是刘子强,来找您了!”
屋子来没有任何声音,刘子强推开了房门,走到东厢房的门前,房门上挂了一个黑黝黝看不出本sè的门帘,透过门帘缝隙可以看到黑洞洞的房间,只有清晨的太阳从纸窗上映入的一丝残亮。
刘子强又开始犹豫,双腿开始打颤,没有再进一步的勇气,双手仿佛灌了铅没有力量再掀起那条轻飘飘的门帘。而自己出生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此刻自己退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就要再等两年,而自己已经等不起。
刘子强牙齿开始打颤、攥紧了拳头又松开,自己真的这么懦弱吗?懦弱到连一座儿时常来的房间都不敢进?
刘子强猛一咬牙,嘴角溢出了鲜血,强忍着身体的战栗伸出了手,门帘被撩起,屋子里一片黑暗,刘子强的瞳孔一阵紧缩,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他闭上眼睛缓和了片刻,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再次睁开眼睛,幽闷的房间不再那么黑暗,借着门前映入的暗弱光线可以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盘坐在一座土炕上,一动不动。
不是死了吧?刘子强本能的又想逃跑,可是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