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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香雪虽然是个刁蛮的性子,但在聂容泽面前她总感觉一种无形的压力。虽然这个男人满面春风,如沐朝阳,但裘香雪还是有些害怕,那是他身上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场,极其的强烈。
这中气场其实与萧绝有些相似,只是因为萧绝向来宠冠她,因此她不惧而已!
裘香雪敛了敛心,细声回道:“香雪冒昧打扰国师只是想向国师求证一事,秋水漫…殷王妃说殷王三日前在国师府上宿夜,可否有其事?”
她中间微微停顿,似是察觉在聂容泽面前直呼秋水漫的名讳有些不妥,因此说了尊称。
聂容泽淡淡的眸光敛起,眼睛微微一眯看着裘香雪。“容本座想想。”他轻挑着眉头,薄唇轻齿,柔亮的目光中带着一些不怀好意的颜色。
裘香雪有些紧张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她抬头打量了聂容泽一眼但触到他那讳莫如深的双眸时又猛的收了目光,不敢再去看。
“本座想起来了,三日前的那夜本座是邀王爷来府上叙事。后来王爷不胜酒力就宿在了本座府上,次日一早才离去。不知裘姑娘问这事作何?”聂容泽浅笑,好看的唇角勾起,在秋日的阳光下极其的魅惑。
裘香雪的心顿时一窒,一双水波灵动的眼睛泛着氤氲雾气,声音有些颤抖:“国师没有骗我?王爷那夜果真是在府上留宿的?”
她神情紧张,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眸子里带着一些希翼,只希望聂容泽是记错了。
聂容泽沉声甚是肯定的回道:“本座记得清清楚楚,那夜王爷的确在我府上。”
裘香雪脚步有些踉跄的退了两步,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真的不是萧绝,那么是谁?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那会是谁?”她低低喃喃,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聂容泽的耳里。
裘香雪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微微扶额,身体轻晃。
“裘姑娘,你没事吧?”聂容泽这一声有些大,却是故意为之,果然那躲在内堂里的穆流非冲了出来。
他奔下台阶满脸担忧的朝着裘香雪跑了过去,扶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满脸心疼:“香雪,你还好吗?”他低哑的声音格外清晰。
裘香雪从恍惚中回神,抬头看着有些狼狈不已的穆流非,他浑身湿透,身上还有微微的酒气,可那双担忧的眼神却如何也掩饰不住,彷如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裘香雪有些心慌,她猛的甩开穆流非的手,哭笑着问他:“非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穆流非的唇角动了动:“我…”他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吐出这一个单音。
“呵呵~非哥哥,你告诉我,那天夜里是你对不对?”她虽然不相信,但眼下的事情已经不容她不信,她不想在自欺欺人。
穆流非不敢看她那审视的目光,他低着头眼神有些闪躲,表情有些悔恨和自责:“对不起香雪,非哥哥对不起你。”
他语音方落,裘香雪却是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一声脆响格外的惊人。
“既然是你,你为什么要冒充是我绝哥哥?我裘香雪便需要你如此可怜怜悯我吗?”裘香雪有些歇斯底里的哭喊着,这三日来她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成了萧绝的女人,这样她就有资本和秋水漫一斗。
最后却是一场笑话,她恨啊,恨老天为何如此作弄她?
穆流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但是却感觉不到疼,因为此刻的心疼已经压过了所有的感知,他宁愿裘香雪多打她几下,只要能让她消火泄愤,即便杀了他,他也愿意。
“香雪,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燃了合欢散,一旦中了此毒除去那种方法无药可解。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在找借口,那夜你一直喊着萧绝的名字,我只是想……”他苦笑,眼睛里涩涩的感觉。
他爱一个人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这种感觉折磨的他快要疯了。
裘香雪知道当时中了药,将穆流非当做了萧绝,可是穆流非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丢下他逃走。
他为了救她,她可以原谅,但事后他音信全无,她却是无法谅解。
“穆流非,我真是错看你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也不过就是个懦夫,我恨你。”她幽绝的目光瞪着他,很是绝然。
只一眼就穆流非浑身一颤,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了一般。“香雪…”他伸手握着她的手臂,想解释。
裘香雪却狠狠的甩开他只丢下一句:“穆流非,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她哭着转身跑了出去。
穆流非想去追,可是身体却虚弱至极,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了花丛中。
站在台阶上的聂容泽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从头到尾他眼皮抬也没抬,彷如那说话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魅影,送穆公子回殷王府去。”聂容泽冷冷的留下这一句话,转身洒然离去。
裘香雪出了国师府后,一路狂奔在清清冷冷的大街上,那满腹悲痛的情绪无法化解,泪水模糊了双眼。
想她裘香雪一生孤苦,父母早亡,喜欢的人只把自己当做妹妹,遭遇悲惨的往事没了清白,如今还稀里糊涂的与穆流非发生了关系。
如今她已是残花败柳,哪里还有资格去爱萧绝?她正伤心垂泪,却没看见迎面驶来的马蹄,只听一声马蹄扬起的呼啸声,裘香雪猛然惊醒看着那被马夫猛然停下的马蹄。
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因为路上并没有行人所有行驶的特别快,谁料裘香雪突然冲了出来,幸亏那马夫手疾眼快拉了缰绳,恐怕裘香雪此刻早已丧生在了马蹄下。
但是马夫这么一拉却也惊了那坐在马车里的贵人,只是未等那贵人开口,裘香雪却先挑了起来:“会不会驾车?想死是不是?”
裘香雪本就烦躁,正想找个出气筒,谁知这辆马车自己送上门来。她那刁钻无礼的性子上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那坐在马车上的车夫目光颓然一冷,看着那嚣张的裘香雪。“识相的就给我滚开。”那马夫冷声道。
裘香雪一听这话更是气急,伸手拦下马车的去路:“姑奶奶今天就要你赔礼道歉。”裘香雪也是不依不挠。
那车帘后面传来微微咳嗽声,有人微微伸手露出一条缝隙盯着那拦路的裘香雪。
那人看见裘香雪的身影却是一愣,眸光顿时一敛,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袭来。
“痕儿,那人是谁?”坐在里面的男人阖着双目,似在小憩,声音不咸不淡问着那挑帘观望的男人。
这马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秋夜痕与秋公瑾。而那驾车的人是朔安,他们方从太子府上回来。
“回父亲,是殷王府上的裘姑娘。”秋夜痕压低了声音,特意将殷王二字说的很重。
那本在小憩的秋公瑾顿时睁开了双眼,一抹诡异的笑带着阴狠的意味散开:“好,看来今日她这是找死。”他目光一沉,一股杀气顿时现了出来。
秋夜痕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撇了秋公瑾一眼。
“朔安,擒下那个姑娘,带回府上。”秋公瑾一声令下,那驾车的朔安顿时飞了出去,裘香雪还未来得及大喊,便双眼一沉晕了过去。
朔安将裘香雪扔上了马车,马车继续行驶不消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昏暗的马车里,秋公瑾依旧在闭目小憩,只是此刻他的心中早已被愤恨充满,他不会忘记他的寒儿是怎么被人害的。
一切的因果便是因为这个女人,裘香雪!
!!
第九十五章 下落不明
秋夜痕神情淡淡,他之所以没有阻止秋公瑾,那是因为这个女人不能在继续待在殷王府内。
他不能让秋水漫受到一丝的伤害,既然萧绝没有做出抉择,那么他秋夜痕帮他做这个决定。
更何况今日是裘香雪她自己找死!她那刁蛮的性子,吃了一次苦头竟然还不长记性,愚蠢到这个地步,真的没什么必要在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魅影将穆流非送回了殷王府,得到消息的萧绝匆匆赶了过来,看见穆流非的第一眼便毫不留情的一拳挥了过去。
秋水漫是与萧绝一同过来的,看见萧绝出手,她只是淡淡的观望着并没有出手阻止。
“穆流非,枉我将你朋友看待。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怯懦无用之人。”萧绝怒急这一拳下去,穆流非的鼻孔嘴角都流了血。
穆流非知道萧绝的性子,这一拳是他应受的,是他没用,竟然逃走,现在不仅裘香雪恨他,就连萧绝也看不起他了。
穆流非跪了下去,虽然身上的衣袍已经半干,但看上去有些褶皱,显得有些邋遢。“是我做的,是我冒充王爷你与香雪……”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究竟在想什么。
萧绝周围气息压抑,心中的火焰未曾散去,只是狠狠的盯着穆流非只一拳根本就不解气:“你和香雪好好解释,若她原谅你本王就不追究。”
穆流非抬头,欲言又止,终是化成一声长叹道:“她已经知道了,方才国师府上我都已经向她坦白了,她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穆流非似是伤心,一手紧握成拳,不停的在颤抖。
萧绝抓到了他话中的重点。“你说香雪去见了聂容泽?谁告诉的她?”萧绝扬声,声音带着疑问不解。
秋水漫猛然一惊,双眸微微一转,暗自叫糟。裘香雪竟然真的去了国师府,她真是……
秋水漫正踌躇着,就见飘香院的侍女一路小跑的过来,见到萧绝匆忙跪了下去:“王爷,裘姑娘她不…不见了。”春儿声音颤抖着,心中非常的不安。
“你说什么?”萧绝脸色骤然一变,那穆流非却是比萧绝更紧张的上前抓着春儿的手急声问道:“香雪没有回来吗?”
春儿摇摇头细声道:“裘姑娘说去找王妃说说话,一会就回来。奴婢等了许久也没见裘姑娘的影子,府中上下都找遍了。”
萧绝的目光随着春儿的话转移到了秋水漫的身上,穆流非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所有的矛盾指向了秋水漫,质问道:“是你和香雪说的?是你让她去找聂容泽的。秋水漫,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他用的极其肯定的语气,仿佛所有的过错都是秋水漫一人造成的。
秋水漫神色微微紧张正想解释,却听萧绝一声怒斥:“秋水漫,本王不是说过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真相。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萧绝的一番怒斥如同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萧绝。
“你为了她竟然斥责我?是,是我告诉她的,但是你怎么不问问裘香雪她对我说了什么?你们将事情的过错统统归咎在我的身上,我秋水漫便是这么好欺负是吗?”
她声音冷厉,心头压着一股邪火,为什么人人都来怪罪她,却没人关心她遭遇了什么?
“你明明知道她精神遭不得刺激,为什么还要将事情说出来。万一她有什么意外,你是想让本王内疚一生吗?”萧绝咬着牙,虽然尽力压制了自己的声音,但依然透着一股责怪之意。
秋水漫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美眸泛着浓浓的恨意:“什么她精神遭不得刺激,一直以来她都在装疯卖傻博取你们的同情心罢了。她的心智根本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弱。”
“秋水漫,你够了。”萧绝怒斥着她,神情中竟有些阴狠之色。
秋水漫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一刻她真是想死的心也有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好,好,在你们心中只有她是最要的,我什么都不是行了吧。”她转身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狂奔离去。
萧绝想去追她,可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裘香雪。他心中烦闷,立即叫了常风带着府上的暗卫去寻裘香雪的下落。
只是裘香雪却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夜里竟也没有一丝的消息。
青坠将消息传给秋水漫的时候,她微微一愣,心下也有些担忧,难道裘香雪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心烦闷,让青坠早早的关了院门,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起白日发生的时候,秋水漫只觉得心慌心凉,她终是看不懂那个男人。
她和萧绝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门槛,迈不过去也无从化解。
萧绝和穆流非等在王府内,出去的人一波一波的回来却没有带来裘香雪的一丁点消息。
萧绝看着手上的密折,是太子府和秋夜痕传来的,他第一时间就派人询问消息,只是太子如今被禁足在太子府上,而秋夜痕传来的消息也并无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聂容泽?”穆流非焦心不已,既然太子和秋公瑾都没有这个嫌疑,就只剩下了聂容泽。
毕竟穆流非一直忌惮着当日在王府发生的事情。
“不会是他。”萧绝十分笃信,聂容泽不是能做出绑架这样事情的人。
穆流非有些自责锤着胸道:“我当时就应该追过去的,是我没用。”穆流非此刻已经后悔极了,当日他不应该逃走,他应该大胆的去面对她。
如果当日他就和裘香雪说清楚了,也不会这些事端发生了。可是穆流非心中虽然恨自己无用,但更多的还是责怪秋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