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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痕抬头,看着萧绝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眉头紧皱,迅速将手中的匕首合了起来,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将匕首插入萧绝的心口。
萧绝看着秋夜痕,直接忽视他那仇视的眼神,问道,“漫儿的尸身是不是秋相偷走的。”
今日温月的一席话,将他心里的伤再次剥了出来,不仅再次鲜血淋淋,而他再也不要管什么有时放手会再相见,他只要漫儿的尸身。
秋夜痕满是惊讶,“你说漫儿的尸身丢了?”
自从得知漫儿死后,他便从没去看过她,深怕控制不住自己,无法替她报仇。
而此时,萧绝竟上门质问他。
秋夜痕深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若是你怀疑是我父亲所为,又来找我做什么?”
萧绝皱眉,“因为你在乎她,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
秋夜痕看着他,满是嘲讽的笑,“我更恨你,也绝对不会帮助你。”
萧绝直接掐住了秋夜痕的脖子,怒道,‘秋夜痕,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如今再也没有人会想着救你。“
秋夜痕也不反抗,任由萧绝掐着,目光扫向那边一直看着这里的箫音,讽刺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也好让箐华看到你是如何掐死她丈夫的,在皇上怪罪的时候,也好有话说。”
萧绝掐着他脖子里的手没有松,只是那目光却深了。
“皇兄,你这样做可不好。”箫音静静的站在那里,柔柔的说道。
萧绝冷哼一声,直接将秋夜痕扔了出去。
秋夜痕站稳脚步,冷静的说道:“萧绝,你最好记住,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定要了你的命。”
萧绝冷笑,满是铁血杀气,倨傲的回答,“这世界上要我命的人还没有出生,而你秋夜痕,在我眼中却什么都不是!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漫儿的面子上,饶你不死,你以为,你真的还会站在这里?”
说完之后,不理会众人,直接就走,他一定要找到漫儿的尸体。
秋夜痕愣在了原地,是啊,他怎么会有能力杀掉鬼王!但是也正是因此,他才要接助秋相与太子的力量,将他除掉!
秋夜痕看了眼箫音,满是无奈的说道,“谢谢。”
箫音皱眉。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我只是不想在成婚后的第二天就失去丈夫,那样与我不利。”
秋夜痕笑了笑,倒是多了份温润少了刚刚的凌厉,“公主放心,秋夜痕的命没有那么短,也断然不敢破坏公主的名誉。”
箫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直接绕过秋夜痕朝内堂走去。
秋夜痕皱眉,却是身影一闪不见了踪迹,漫儿尸体失踪,难保不是秋相动的手脚,他要去问清楚。
只是,公主府里不缺秋相的人,他怎么会不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秋夜痕一身风尘的走了过来,上前行了礼,却迟迟没有听到秋相叫他起身,不由皱眉。
秋相满是阴森的盯着面前自己养大的儿子,怒道,“夜儿,你这是听此里殷王的挑拨,来质问为父的?”
秋夜痕抬头,却是直接问道,“请父亲告诉夜儿,漫儿是尸体是否是被父亲所盗?”
秋相冷哼,“你觉得为父要漫儿的尸体做什么?又怎么会打扰她的安宁?”
秋夜痕直直的盯着秋相,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个表情,“真的不是父亲所为?”
秋相直接拍桌子,怒道,“我已经说了,不是。”
秋夜痕见此,想到交易,不由低下头,满是歉意,“请父亲责罚,孩儿听从了别人的挑拨。”
秋相皱眉,压住住怒气,温声说道,“夜儿,会替漫儿报仇的只有为父,你若怀疑我,我们何时才能够除掉殷王,为你妹妹报仇?”
秋夜痕一听到秋水漫,瞬间红了眼眶,“孩儿只是不忍,漫儿已经死了,还会有人偷她的尸身,何其恶毒,何其可恨!”
秋相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劝道,“这件事交给为父了,为父帮你去查。”
“谢父亲。”秋夜痕低头,这声谢倒也真心实意。
秋相点了点头,叮嘱道,“过几日就是秋狩了,你好好准备一下,这是一个好机会。”
秋夜痕抬头,满是欣喜,他自然知道所谓得机会是什么。
秋相又嘱咐道,“既然你娶了公主,就要好好对待她,不可冷落委屈了她。”
“是。”秋夜痕满口答应,声音中都染上了喜色。
几日不过匆匆而逝;秋狩就在在这个多事之秋拉开帷幕。
秋水漫经过聂容泽的悉心照料,胎气已经稳了,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次来个突发状况。
但是关于聂容泽和温月,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却不知国师大人是怎么想的,似是已经忘记了那天的事,也不主动和温月说话,而温月也是直接无视他,好似,两人只是陌生人一样。
而今,更是如此。
温月陪着秋水漫,聂容泽便走了过来,一脸笑意。
“秋儿,两天之后,便是秋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聂容泽替秋水漫把了把脉,问道。
秋水漫想了想,一天天在府里的确无聊,秋狩正好可以散心,只是……
“孩子没问题吗?”秋水漫还是有些担心。
聂容泽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他被我养的强壮无比,怎么会有问题?况且,不是有我在身边吗?”
秋水漫点了点头,见温月一直看着窗外,不由问道,“可以多带个人吗?”
聂容泽自然知道带谁,却是看了她一眼,却发现温月连眼角都没有给他一个,皱了皱眉,还是说道,“自然可以。”
秋水漫朝聂容泽感激一笑,“真是太好了。”
聂容泽点了点头,却是识时务的离开了,因为他知道,说服温月,这事全靠秋水漫,而他此时,竟然笑的像一只狐狸。
秋狩,他就不信,还会是没有一点进展。
秋水漫虽然失忆,但却不是傻子,温月与聂容泽之间的微妙,她怎么会感觉不到,但是……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看着温月问道,“要不要和我一块去?”
温月连忙摇头,拒绝道,“我还是在府里待着吧,正好出去看看,租个房子之类的。”
“你准备搬出去住?”秋水漫有些生气,“在这里不好吗?”
温月叹气,看着秋水漫欲言又止,她实在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了啊。
秋水漫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劝道,“为了我,再待几个月吧,等孩子出生了,你再走,我绝对不会拦你的。”
温月想了想,想拒绝,但看着秋水漫就这样盯着自己,心就软了,点了点头。
好吧,再忍几个月,时间过那么快,不就是还有七个多月嘛,以后看见那混蛋,躲着点不就行了。
“谢谢。”秋水漫真心说道,不管为什么,既然温月愿意为了自己留下,都足以应该得到她的感谢。
温月连忙摇头,却是低下了头,自己也是很混蛋不是!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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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魔难放
“好了,不说这了,我去收拾东西,跟你一块去秋狩,要是来这里一趟,什么也没见过,我自己都觉得不值。''''”温月躲开秋水漫的目光,说道。
秋水漫笑了笑,温月的确应该和她一起去的,她感觉的出来,聂容泽喜欢温月,而温月却总躲着他。
既然两个人有缘,她做一次红娘又有何妨?
只是,此时的秋水漫,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认为有缘的人,其中一个是她以为的丈夫。
温月从秋水漫房里出来之后,却没想到聂容泽根本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似是在等她。
见此,温月更是一肚子气,懒得搭理他,直接走了过去。
“秋狩你去吗?”聂容泽淡淡的在她身后开口问道。
温月转身,看着她,皱眉道,“这似乎不管国师大人的事。”
聂容泽似是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强硬,抬头看着逐渐混乱的星空,说道,“今年应该近年最热闹的一次秋狩了,若是不去,可是很会可惜。”
温月挑眉,热闹?她知道啊,皇家秋狩肯定会热闹的嘛,还用他说?
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温月终于明白了聂容泽所说的热闹是什么意思,却是恨不得掐死这个混蛋。
“当然,既然这么热闹,我自然回去。”温月说完,直接转身,看着他月光下一身清冷,美若天人,谁知道她心中小鹿乱撞?
所以,不能在看他,必须离开!
只有七个月了,七个月之后她就再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温月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他是玉容秋的,自己不可以喜欢。
两天之后,聂容泽带着秋水漫和温月一块赶往城郊,因为今年皇上喜欢热闹一点,因此允许官员带一两位家眷同行。
这圣旨一下,可就在后院炸开了锅,有幸前去观看秋狩,多大的荣耀啊。
有人欢喜有人忧,不是说,所有人的后院都像聂容泽一样清静,多子多妻的官员家里,那就如炸开了锅一般热闹,弄的有些官员天天苦着脸,不敢回家。
自然,这些都是前话,影响不了如今获胜去秋狩人的心情。
秋水漫和温月二人都猜想到了人会很多,当见到那庞大的秋狩队伍时,还是禁不住吓了一大跳,这马车,快贯穿整个北京城的街道了,也怪不到直接在城郊集合。
温月咽了一口唾沫,回头问秋水漫,“你说皇上看到那么多人,会被吓着吗?”
秋水漫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有可能。
“可能不仅吓不倒,还觉得这次秋狩会很有趣。”一直闭目眼神的聂容泽睁开眼睛,淡淡说,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会有如此庞大的队伍出现。
远远的,直接一个金黄的轿子行驶了过来,十六人规格大轿,金线织就,远远看去就像移动的金子,那位在轿身旁的威武的侍卫,时刻提醒这轿中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温月和秋水漫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了然,正主到了,马上就要出发了。
不过片刻,马车移动,温月兴奋了,这场景,又岂是电视上可以演绎得出来的,多幸运,她得以观看。
一路上,聂容泽都在闭目养神,秋水漫倒也不是多感兴趣,只是有些微微困倦,而温月也由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轿子里,昏昏欲睡。
聂容泽睁开眼,给秋水漫换了下姿势,让她可以更舒服一些,孕妇嗜睡,倒也在情理;只是这温月竟然比秋水漫睡的还香。
只是,他那里知道,这两日温月在愧疚与自责的折磨下,根本无法入睡。
漫长而无聊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到了晚上,全体都安装好了帐篷,秋水漫和温月缩在一起,烤着火。
不得不说,人多就是热闹,各家小姐出了深墙闺阁,自然也可以尽情放松,歌声琴声不断传来,倒是和谐而美丽。
聂容泽被叫去了皇上的帐篷里下棋,此时二人也不认识其他人,倒是显得格外清静。
天上的月光被遮住,秋水漫抬头,竟然是萧绝,看着他刚毅棱角分明的脸庞,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萧绝问道。
“自然。”秋水漫点了点头,身子向温月挪了挪,留给萧绝位置。
萧绝坐下,盯着秋水漫,有些不满的说道,“也不知道聂容泽怎么养人的,竟然那么多天了,你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秋水漫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真的不怪他,我的脸色怎么样,也都是苍白的。”
关于这件事,一开始她也是以为自己身体不好,以至于如今天天活蹦乱跳之后,脸色依旧
苍白,才知道是自己肤色的原因。
可是,两人怎么知道,这带着人皮面具,怎么着脸色也都红润不起来啊。
萧绝皱眉,也感觉到秋水漫的身体好了不少,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递给秋水漫。
若是此时秋水漫有记忆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药瓶,竟然跟以前她用来装忘忧丹求他就秋夜痕时得瓶子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握着小巧精致的瓶子,秋水漫忍不住他。
火光映照在秋水漫的脸上,萧绝越发觉得他和秋水漫相似,忍住心底里的冲动,回答道,“这是穆流非配置的药丸,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温月皱眉,今日,都不见聂容泽让秋水漫吃药,说是可能影响孩子,只能每日渡给秋水漫真气,才让她胎气稳了。
而这萧绝拿来的东西,能吃吗?
温月想起萧绝那日的模样,自然是不敢说话,只好伸手悄悄拽了拽秋水漫的衣服,谨慎啊!
秋水漫微微低头,看了温月的手一眼,不仅觉得好笑,嘴上却是道谢,“谢谢殷王,让您费心了。”
小小动作,怎么会逃过萧绝眼睛,当下,只觉得温月更加惹人讨厌,若不是她与玉容秋的关系,他早就要了她得命。
当下,声音染上了几分怒气,说道,“我萧绝还不至于凶残到去伤害孕妇,夫人若是担心,扔掉就是,只要别让我看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