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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秦之初又是一箭,这次是破甲箭,就在赵天昊的护身罩破碎的那一瞬间,破甲箭就射了过来,不偏不倚,从灰狼的眉心射了进去。
不管是人,还是狼,头骨都很难,但是再硬,都有个极限,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跟枣树相比的。秦之初的破甲箭连海碗粗细的枣树都能穿透,狼的头骨能比吗?
噗噗两声脆响,破甲箭就像是穿透两层纸一样,从灰狼的眉心射了进去,贯穿它的大脑,又从头骨后面冒了出去,钉进了灰狼的脖子里面。
灰狼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直接翻身倒地,气绝当场,一命归西。骑在灰狼背上的赵天昊受到了牵连,也跟着倒地不起。他施展了法术,跟灰狼连在了一起,从一定程度上,灰狼就是他,他就是灰狼,灰狼这一死,赵天昊也感觉自己好像是死了一般,脑袋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用钉子砸了进去一样。
看着赵天昊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秦之初眼神冷漠而又无情,他一扭头看向了宋双环,“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像收拾铁牛、赵天昊一样,也收拾你一次?”
宋双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魔鬼,魔鬼,你是魔鬼”
宋双环受了不小的刺激,扭身就跑。秦之初一指天空,“雷来。”
咔嚓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闪电落下,劈在了宋双环的身上,把宋双环给劈晕了过去。秦之初拿捏着分寸,并没有让雷劈死他。
这时,关志文、龚秀珍、演宁等人全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有喊东翁的,有喊太爷的,一时间,噪杂非常。
“好了,都安静一些,本公没事。演郎中,你是学医的,去找牢卒中找几个老手,穿了这三个人的琵琶骨,披枷带锁,弄几个站笼,让他们站在里面,示众。”秦之初发狠道。
演宁连忙应了一声,找人去安排了。
等演宁走后,关志文走了过来,问道:“东翁,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要不要我们提前安排一下?”
秦之初摆了摆手,“没什么要提前安排的。他们仨就是几个被惯坏的毛孩子,学了两天修真,就以为天底下就属他们最大了。我这次非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下不可。关兄,你不要担心,他们都是闹事的那帮汉民中的人,这次我看赵长明还怎么给我耍花样。”
关志文知道秦之初基本上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那好,有什么事情,你再吩咐我。”
秦之初点了点头,“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关志文、龚秀珍等人退了下去,秦之初站在原地,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赵天昊他们一眼。
演宁很快就把人找了来,按照秦之初的要求,直接锁了赵天昊、铁牛和宋双环的琵琶骨,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到了县衙外面,那里已经放了几个半人多高的大木笼子,笼子上面有个洞,刚好能够把人头伸出来。
那几个牢卒都是老手了,熟悉地把赵天昊他们三个塞进了笼子里,把他们的脑袋弄到笼子外面,然后又给他们戴上了几十斤重的木枷、镣铐,把笼子一锁,就算完事。
这几个笼子都是特制的,人站在里面,只能垫着脚尖站着,因为脑袋在笼子外面,又带着木枷,只要人往下一出溜,脑袋就会被扥住,那种滋味就跟上吊差不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秦之初怕再有人半夜摸过来刺杀他,只好启动了白天的时候,埋好的北斗七星阵的阵柱,北斗七星阵的笼罩范围达到上百丈,勉强能够把整座县衙覆盖住,就算是有覆盖不住的地方,也都是一些边边角角,不太重要的地方。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
赵长明等了赵天昊他们一晚上,却一直没有把他们等回来,他的心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大首领,今天是秦之初约定好要我们去县衙,跟土著们协商的日子,咱们到底要不要去?”一位手下请示赵长明道。
赵长明点了点头,“去不去,咱们就不占理了。你告诉弟兄们,多带家伙什儿,要是苗头不对,咱们就反了他娘的。”
汉民和本地土著要想去县城九龙镇,就必须从滨湖镇路过,奚一松早就得到了秦之初的命令,让他们今天跟着汉民代表和本地土著代表,一起前往县衙。
奚一松带着所有的团丁就守在滨湖镇外,一直等到赵长明还有本地土著的头目之后,这才一起朝着九龙镇赶去。
宁清县的这支团练刚成立不久,有一些团丁的武器、军服都还没有配齐,不过却不耽误他们拥有压人一头的气势。他们曾经跟马千里、牛青安两股盗匪打了一场恶仗,最后打赢了,自然气势冲天,再加上还有秦之初给他们撑腰,还厚待他们,他们的气势自然是越发的足了。
赵长明和本地土著的头目都带着各自的团练,他们也都算是凶悍之辈了,但是跟县里面的团练一比,就差了不少。
赵长明和本地土著的头目心中都暗中嘀咕,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和奚一松套着近乎。
一路无话,临近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九龙镇的西门,只见城门洞开,张灯结彩,宁清县六大典吏全部出动,在吊桥的西侧站着,迎接他们。
像汉民和本地土著这样的冲突,涉及到的部门很多,刑房、户房和兵房都能插上手,不过在秦之初的统领下,六房之间不存在着相互推诿或者相互争夺的情况,今天谁来出面,已经是事先商量好的。户房典吏,举人龚秀珍站在了最前面。
“奚先生,幸苦了。赵长明大首领,洪甘霖大头目,我代表县丞大人,还有诸位同僚,欢迎你们到县衙参加会商。”
龚秀珍穿着官袍,非常得体地道。
赵长明和洪甘霖都没想到县衙的六大典吏中,竟然有一个是女人,两人都是心中一阵乱寻思,猜测着龚秀珍和秦之初是否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龚秀珍看起来已经是四五十岁了,他们甚至都会认为龚秀珍是秦之初的相好了。
“各位大人,草民这厢有礼了。”洪甘霖抢先一步,朝着龚秀珍等人拱手作揖,让他磕头,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好在关志文、龚秀珍等人都不在乎这个,他们只求能够早点解决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的矛盾,这样的话,宁清县的一大患也就解除掉了,他们就可以专心地帮着秦之初发展宁清县的民生,搞好本县的经济,让秦之初早点扶正。他们的地位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赵长明无奈,他这会儿也不好特别突出自己,搞什么强硬的态度,只好也跟着洪甘霖也拱手作揖,向关志文他们问好。
“来,赵长明大首领,洪甘霖大头目,本官为你们介绍一下各位大人,还有本县的一些著名士绅、耆宿。”龚秀珍以一个女性特有的柔和,努力地调节着现场的气氛。
有龚秀珍这样一个女官在,现场的气氛确实缓和了许多,关志文、演宁、石坤羽等人也都带着笑,热烈地欢迎赵长明、洪甘霖等人的到来。
这时,城门口有人吹起了唢呐,打响了腰鼓,还有人燃放起了鞭炮,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热闹而又热情,似乎会商还没有举行,汉民和本地土著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就已经解决掉了一般。
第220章披枷带锁
第220章披枷带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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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又恨又妒又怕
更新时间:2012112811:26:10本章字数:4733
第221章又恨又妒又怕
第221章又恨又妒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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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秀珍先给赵长明、洪甘霖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关志文、演宁等人,然后对他二人道:“两位请随本官走吧,县丞大人已经等候你们很久了。”
赵长明、洪甘霖见秦之初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只怕已经闹得九龙镇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秦之初对他们不利的可能性很小,两人多少放下了点心,跟着龚秀珍一起过了吊桥。
龚秀珍又一指悬挂在城门上的大红灯笼,还有城门两侧的乐队,轰鸣的鞭炮“这些都是县丞大人吩咐准备的,县丞大人说赵大首领、洪大头目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这次来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不能怠慢。”
就在这时,城门两侧突然哗啦一声,垂下了两条条幅,这是一副对联,上联是“三载春秋,十万桑梓伸白首”,下联是“九寨止戈,九龙会商谋民生”。随着这幅对联的落下,城墙上也燃放起了礼花,虽是白昼,却也灿烂。
“龚大人,这也是县丞大人准备的?”洪甘霖看着条幅,又看看天空中绽放的礼花。
龚秀珍点点头,指着那副对联道:“那是县丞大人亲笔所书,本官想代劳,县丞大人还不允呢。县丞大人说他身为本县父母,只有亲笔书写对联,才能够显示出来对两位首领,九寨百姓止干戈的肯定和欢迎。”
洪甘霖连连点头,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三年前,他们本地土著还没有和汉民严重对立,也没有受到过如此隆重的欢迎啊。
洪甘霖生平第一次生出被人尊重的感觉来,当然这个“人”不是指的普通人,而是秦之初这样的上位者。
洪甘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秦之初的消息,皇帝陛下钦点的壬辰科状元,堂堂仙师,宁清县的县丞,刚到宁清县没几天,就连灭马千里、牛青安两伙盗匪,强势整合宁清县,无论哪一条,在洪甘霖看来,秦之初都是当之无愧的强者,被这样的人尊敬,那心里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龚大人,县丞大人真是费心了,这次县丞大人要是能够从公平、公正的角度,处理我们和汉民之间的积年宿怨,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土著一定不会再给县丞大人增添任何麻烦。”
洪甘霖的表态落在龚秀珍的耳朵中,后者笑道:“洪大头目有如此的态度,何愁今日的会商不出好的结果。洪大头目可以放心,赵大首领也可以安心,县丞大人一定能够秉承公心,依照朝廷律令,妥善处置你们之间问题的。”
赵长明不置可否,秦之初搞出来的这些欢迎仪式,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他可不是洪甘霖那样的直肠子,肚子里的弯弯绕,更洪甘霖能够比拟的。这会儿,最让赵长明挂念的还是赵天昊他们三个,直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他总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众人一起进了西门,朝着镇中的县衙走去。县衙面北朝南,门前是一片广场,广场东西两侧是一条大街,分别通向九龙镇的东西大门,正对着县衙还有一条路,通向九龙镇的南门,通向九龙镇北门的那条路,在县衙的后面。
众人快要走到县衙门前广场的时候,就见从南边那条大街上走来了数量马车,马车前后簇拥着不少人,其中还有大周朝的官军,知府衙门的衙差。
这些人的速度极快,直奔着宁清县县衙就去了。
秦之初为了显示出对汉民、本地土著会谈的重视,特地在县衙门外守候着,猛然看到打南面来了这么一帮子人,多少有些惊讶。
车队赶在赵长明、洪甘霖等人之前,抢先一步抵达了县衙门口,带队的是一名身着盔甲的武将,因为他身上没有穿戴着补子的常服,秦之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几品官。
那名武将翻身下马,走到秦之初面前,“大人可是宁清县县丞秦大人?”
秦之初点了点头,“在下正是秦之初,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武将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秦大人,在下乃是榕西府千户治下何祚睿,应榕西府知府毛大人的请求,我家千户大人派我带了五十名兄弟,护送三位进士老爷,到宁清县走马上任。”
就在何祚睿向秦之初介绍基本情况的时候,那三辆马车都停了下来,从上面各自走下来一个人,每一个都穿着浅绿色的圆领官袍,头戴乌纱帽,腰系乌角带,革带左侧悬挂着牙牌、牌穗。他们三个官袍前后的补子都是彩绣的鹌鹑,都是九品官。
这三位新上任的官员都很不满,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数十年,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谁不想着能够到某个县当个县太爷,可是今年不知道吏部发了什么疯,把大量的进士发落到全国各地做八品、九品品秩的小官,能够掌握一县印把子的几乎没有。
这三位进士家中都有比较深厚的背景,不是伯爵就是侯爵,考中进士,又只落得个八品品秩,他们能高兴得起来,才是见了鬼了。
毛江全也是怕他们在前往宁清县的途中生事,特地请陈豪天派了兵,名义上是护送他们,实际上还带着监管他们的意思,怕他们半路跑了,不好交代。
这是一名衙差走上前,躬身道:“秦大人,小的奉知府大人的命令,跟你捎来一封信,请你签收。”
说着,衙差拿出来一个信封,上面用火漆封着口,还盖着毛江全的私印。秦之初在衙差拿出来的一张签收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那衙差这才把信交给他。
秦之初撕开信,草草地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之初暗骂毛江全、盛怀松两个老狐狸,把三个公侯之子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