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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想死了之后,自己的遗骸成了别人手中炼器的材料,尤其是炼器之人跟他还屁点关系都没有,那就让人更加无法忍受了。
秦之初决定以后轻易不动用金丹颅宝,他有驱魂鞭,也可以转移部分鬼魂到驱魂鞭中,供他役使,倒也用不着一定要用金丹颅宝,免得招来金丹期修真高手的血腥报复。况且,智屏郡主也是金丹期,他多少也要考虑一下智屏郡主的感受。
当然,如果真要是到了非动用不可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使出来的,从心理上来讲,他对使用鬼气,修炼鬼道,并无任何的排斥。所谓黑猫白猫,只要能够抓住耗子,那就是好猫。
让秦之初感兴趣的另外一条,是关于运用鬼魂进行辅助修炼的方法中的一个。鬼魂也是一种天地灵气的存在方式,只是比天地灵气多了一点灵气,和天地灵气一样,同样可以像晶石、丹药一样,用来修炼,除此之外,还可以将鬼魂作为一种介质或者材料,实现其他的目的。
秦之初仔细地研读、揣摩着这一段文字,他有种预感,如果他能够领悟透这段记载的话,那么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解决他的一个心腹之患,进一步增强他的实力。
于是,秦之初暂时把印章的事情放到一边,开始了参悟这段文字的过程。
姜立天是驱魂鞭的原主人,他也不是专门修炼鬼道的,秦之初对鬼道的了解,主要是继承自姜立天,可以说是非常的浅薄。这次秦之初为了能够参悟透这段文字,不得不花费时间,去把鬼书魂经通读了一遍,然后又根据需要,有选择的又将鬼书魂经中的部分记载,仔细的研读了数遍。
世人虽然排斥鬼道,修真界中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修炼鬼道,但是不得不承认鬼道的修炼之法,同样是博大精深,浩瀚无边。
秦之初要不是原来对鬼道有着粗浅的了解,本人又有着超凡的领悟力,就很难将鬼书魂经读懂,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理解的不是很好。为了防止出差错,他又不得不从头通读,以便释疑解惑。
就这样,一连过了两天,秦之初总算是搞明白了那段记载的每一个步骤,确保可以万无一失的实现他的目的了。
秦之初长舒了口气,眼下,永|定县的事情千头万绪,他恨不得一天能够二十四个时辰,这次竟然花了两天时间来参悟鬼书魂经,可以说是迫不得己之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来,秦之初还是感觉到时间太少,不够用,即便是不算上永|定县的事情,他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要修炼,炼丹术要精修,傀儡经要精修,刺经要研读,现在又多了个鬼书魂经,也需要他精修。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在秦之初看来,修真求道也是一样,如果能够多掌握一门功法,一门技能,对以后必将有极大的帮助,尤其是他必须要在尘世中修炼,那么炼丹术、傀儡术、鬼道还有刺经,就都是不可或缺的。
感谢读者大大“一怒拔剑、自由”的打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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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由不得你
更新时间:2012112811:27:34本章字数:6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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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胡乱感叹了一阵,就连忙抓紧时间修炼起来,他按照那段记载的描述,从金丹颅宝中摄取了一只厉鬼出来。在金丹颅宝中,厉鬼的数量比恶鬼还要多不少,相应的,它们的实力就要比恶鬼弱许多了,白鬼尊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在控制金丹颅宝跟秦之初斗法的时候,把厉鬼放出来。
那只厉鬼或许是还不知道金丹颅宝已经换了主人,被秦之初摄取出来后,就朝着秦之初鬼嚎不已,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一副随时都要扑上来,吞噬秦之初元神的架势。
秦之初眼神冷漠,他的指甲在手指轻轻一划,将手指划破,挤出一滴血来,屈指一弹,把血珠朝着厉鬼弹了出去。
厉鬼闻到血腥之气,顿时变得极度的亢奋、狂躁,就像是恶犬闻到了肉骨头的香味似得,一下子就扑了出去,将秦之初探过来血珠卷了起来。
眨眼之间,厉鬼就把秦之初的血消化的一干二净,他的身体竟然发出了一丝淡淡的血红色,隐隐有气血充盈之象。厉鬼舒服地嚎叫了一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秦之初,贪婪而又嗜血。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借你魂魄一用。”秦之初淡淡的说着,他的言辞冷漠中带着一抹掌控一切的杀机。
厉鬼敏锐地感觉到了凶险,化作一股黑烟,朝着屋子外面就飞了过去,外面阳光明媚,对他来讲,同样凶险,但是直觉告诉他,秦之初比阳光还要可怕。
秦之初张开大手,朝着厉鬼凌空一抓,“哪里走。”一股阴风从他的掌心飞去,死死地牵扯住厉鬼的身体,这是鬼书魂经中的手段,专门用来对付鬼魂。
厉鬼嗷嗷乱叫,时而化成鬼体,时而化成黑烟,可是任凭他如何变化,都无法脱离秦之初的掌控。
秦之初双手连挥,一个又一个饱含着真元的灵诀打了出去。每一道灵诀打在厉鬼身上,厉鬼都有万箭穿心的感觉,他之痛苦是无法用言语言表的,但是任凭他如何嚎叫,秦之初都是郎心似铁,视若无睹。
守在屋子外面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又听到了秦之初房间中传出来鬼嚎声,定如他们更是感觉到了鬼气森森,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他们只是守在外面,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显得有些慌乱。
良久,秦之初打出了最后一个灵诀,一直在挣扎、鬼号的厉鬼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有些狂躁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似乎是被抹掉了所有的神识。
秦之初又从金丹颅宝掉摄取了一点百炼鬼气和鬼火出来,再从指尖逼了一滴血出来,打灵诀,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然后秦之初蘸着三者的混合物,用手指蘸着,在空中笔走龙蛇,写下了鬼书魂经中记载的鬼符文。
这些鬼符文惨绿中带着一点血红,还有着道道的百炼鬼气变成的黑丝在其中游动,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写完这些鬼符文,秦之初一把抓住,“咄”的一声,将它们打入到了目光呆滞的厉鬼身上。鬼符文瞬间透体而入,侵入厉鬼身上。片刻之后,厉鬼的双目重新变得灵动起来,头一转,看向了秦之初,目光之中再无半点凶唳,流露出的是亲切、亲善和服从。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他以自己的血为引,用鬼书魂经上记载的秘法进行调制,终于完成了“鸠鹊鬼心”的第一步。
他摊开手掌,“来。”
那只厉鬼马上化成一股黑烟,飞到了秦之初的掌心,变成了一个鸽卵大小的心脏,躺在秦之初的掌心中,搏动着,跳动着,就像是一颗刚刚从人体上摘下来的心脏,只是它是黑色为主色,还带着一点惨绿,一点血红。
秦之初将手掌一合,将这颗抓在鸠鹊鬼心握在了手中。随后,他挪开挡在门窗处的屏风,拉开门,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肃立的定如、剑眉道长等人。
“不好意思,害大家担心了。本县没事,只是在闭关修炼,大家忙去吧,本县去县狱一趟,你们就不用陪我了。”秦之初说道。
“对呀,你们都不要跟着大人去了,我跟着去就行了。”潘知文站了出来,“我是大人的贴身书童嘛。”
秦之初朝着潘知文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管这个潘知文隐藏着什么目的,他总是帮了自己忙得,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推三阻四,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况,秦之初也想借机多了解潘知文一些,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潘知文的底细,不过秦之初也知道,只怕机会很渺茫。
秦之初带着潘知文朝着县狱走去。只听县衙外时不时的有零星的炮竹声响起,再有两三天就是春节了,很多小孩拿着父母给的铜钱,到杂货商那里买上一挂小炮,然后拆散了,到处燃放,为永|定县县城平添了几分节前的气氛。
很快,秦之初就到了县狱,狱头邢大勇当值,因为有重犯关押的缘故,邢大勇安排了狱卒们轮流到家中,帮着家人置办年货,他则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县狱,唯恐疏忽,让重犯跑了,回头太爷再找他算账。
“邢大勇,刘锡文怎么样?”秦之初一边朝着县狱里面走着,一边问话道。
邢大勇低头哈腰,“太爷,刘锡文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肯松口,向太爷投降。太爷,照卑职看,刘锡文就是个贱骨头,还是让卑职给他用刑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用不着用刑了。今天,刘锡文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本县已经没有耐心和他玩劝降的把戏了。”
邢大勇拍马屁道:“太爷不愧是仙师,文曲星下凡,刘锡文遇到你,还嘴硬,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哈哈哈,秦之初,你个狗官,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本统领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让我归降。”在监房中的刘锡文听到了秦之初和邢大勇的话,不服地叫嚷着,只是他口中含有铁棍,也无法把话说得清楚。
秦之初让邢大勇打开牢门,和潘知文一起踏进了监牢之中。只见刘锡文还是老样子,铁钩穿着琵琶骨,身上贴着符,头顶上有定身紫金钵罩着,连续多日没有见太阳,他的皮肤有点惨白,身上还隐隐有臭味散发出来。
秦之初挥了挥手,让邢大勇把勒着刘锡文嘴的铁棍撤掉,然后站在刘锡文面前,“刘锡文,本县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刘锡文发出一阵狂笑,“秦之初,你就别做你的青天白日梦了,告诉你,你刘爷不降,你有手段尽管用出来。就算是你折磨死本统领,等到王爷大军攻破永|定县的时候,王爷一定会杀你全家,为你刘爷报仇的。”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可很是安南王的死忠。安南王身为当今万岁之子,皇帝待他不薄,十六岁就封他为郡王。孰料安南王狼子野心,上不体天恩,下不恤黎民,为了窃取大位,悍然起兵谋反,将粤州繁华之地,催为废墟,陷万兆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你身为安南王东路大军前锋营统领,跟随安南王谋反,已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你还纵容前锋营叛军军士屠杀百姓,行强盗行径,真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刘锡文大概是觉得秦之初已经失去了耐性,要杀他的头了,哈哈笑道:“真不愧是状元出身,嘴皮子就是比别人好事,太子让翰林院写讨伐王爷的檄文,怎么没有钦点你主笔呀?秦之初,你这个狗官,本统领是纵容军士杀了些人,抢了些钱财,那又如何?这是改朝换代的阵痛,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你要是看本统领不顺眼,那就砍了本统领的脑袋,你看本统领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之初冷冷地看着刘锡文,“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县最后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刘锡文一梗脖子,“宁死不降。”
“不降?只怕由不得你了。”秦之初冷哼一声,将攥着的右手摊开,露出了鸠鹊鬼心,喷了一口气在上面,顿时鸠鹊鬼心跳动的更加厉害,竟然隐隐有砰砰之声。
“这是什么东西?”刘锡文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妙,马上就将舌头伸到了上下颌中间,要咬舌自尽。
秦之初早就防着他这手,要不然就不会一直让人用铁棍勒住他的嘴了。秦之初凌空一指点在了定身紫金钵上,定身紫金钵放出的定身佛光大盛,让刘锡文的行动变得越发的艰难,他又一抖手,往邢大勇身上打了一张符,“邢大勇,卸掉他的下巴。”
“是。”邢大勇连忙应了一声,走了过去,抓住刘锡文的嘴,三下五除二就把刘锡文的下巴卸脱臼了。
下巴卸掉了,刘锡文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含混不清地嚷道:“秦之初,有本事,你给你刘爷一个痛快。”
秦之初对刘锡文的反应熟视无睹,对敌人,他从来只会因为实力不如人,而暂时忍让,却不会因为敌人的激将、痛苦或者别的原因,而饶过对方。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不能仅仅因为他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饶过他。况且,刘锡文对他做过的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
“走。”秦之初一抖手,那颗鸠鹊鬼心从他的掌心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刘锡文左胸口前。
刘锡文拼命地摇着头,他做为安南王东路大军的前锋营统领,是安南王座下数得着的大将,对百鬼门多少有些了解,他宁肯死,也不愿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秦之初将金丹颅宝拿了出来,手掌在头颅骨的囟门那里抚摸了一下,从金丹颅宝内部的空间中,抽取了一点百炼鬼气、鬼火出来,然后摊开手掌,对准鸠鹊鬼心推了过去。
只见鸠鹊鬼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穿过刘锡文身上的囚衣,穿过他的皮肤、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