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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初一深思之际,木澜又穿好了衣服,只是掌门的定身法还未解开,她也无法站起。
“师兄?师兄?”木澜连连喊道。
初一回过神来,先是长叹一口气,而后捏决解了木澜的定身术。
木澜一跃而起,还不等站稳忽然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因为魔界刺探一行,不仅初二受了重伤,木澜的伤也很重,只是她一路担心初二师兄的伤势,顾不上自己罢了。
初一抱着木澜回到房间,掌门本就吩咐他来看看木澜的伤势,并嘱咐给她服下一颗九转丹调理体内真气。
一切照顾妥当后,初一见木澜的气息平稳,也就放心离去。
木澜这一睡便睡了半日,待到醒来之时已经天黑,她摸了摸心口,竟也不是那么痛了,回想一下昏迷之前的情形,也知道是初一师兄将自己带回来的。
“咕咕——”
木澜揉了揉肚子,竟是饿了。她翻身下床,趿上小鞋,刚欲推门外出,倏尔听到耳后传来微微的呼吸声。
猛一转头,竟见方才躺过的床榻之上竟斜靠个陌生男子,说陌生只是因为平白出现在她的房中,这男子形销骨立,不正是神魔之井旁那个男子吗?
木澜二话不说,几步上前,却不成想她连男子的身都近不了,直接被弹飞撞到门板上。
木澜从地上爬起,她本无恶意,但见男子有法力护体,当即来了警惕,她右手握住大刀,怒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男子,也就是七鳐,嘴角一抽扯出个冷笑,语气阴冷还带着挑衅:“你真能说笑,不是你说要我以后跟着你混,你会保护我不受别人欺负的吗?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木澜一拍脑门,“噢~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男宠啊,怪我怪我,不瞒你说,我脑子转得慢,有些事情一时转不过来。”
七鳐的嘴角抽了抽,听着她一口一个“男宠”,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强行压制下想要掐死面前之人的冲动。
木澜揉了揉刚才被撞起包的脑袋,忽然想起这被弹出的一幕竟是和大殿上那情景极其相似,于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七鳐。
“我明白了,原来当时在矮榻上的那个人也是你。”后面的话木澜没有再说下去,见他当时的样子,说不准就正是被那传说中的魔君“蹂。躏”过,所以善解人意如她,当即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免得提起他的“伤心事”来。
七鳐斜靠在她的床上,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眉头一皱一皱,愈发觉得好笑了,
她竟然眼瞎到不认识魔君?当然,因为魔君七鳐一向神出鬼没,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并不多,所以木澜作为仙门的一个小弟子,没认出来也再正常不过。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会变成小蛇啊?你是妖嘛?”木澜上前,连连发问。
这次木澜没有被弹开,心里也松了口气。
七鳐换了只手拄着头,说:“你说我是妖那便是妖吧,只是你见过蛇头上长角吗?”
木澜想不通这些,转头鬼鬼祟祟的向窗外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不管你是什么妖,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我们首阳山怎么说也是仙门之首,我们势必与妖魔不共戴天,虽然我知道你也是受魔界迫害的可怜人,所以我不杀你,你走吧。”
说完,木澜转过身,背对着七鳐,意欲放他离开。
可是过了许久,七鳐也不为所动,他双眼半闭着看着木澜的背影,他从未见过这么眼瞎的人,真是平白来逗自己说笑。
“你怎么还不走?是受伤了吗?”木澜转回来,几步上前坐到他的身旁。
这倒是吓得七鳐一愣,要知道威慑天下的魔君身侧,岂容他人靠近?而木澜就在这么大刺刺的坐过来,还和他挨得这样近!
“哎呦”一声,这竟是从七鳐口中喊出。
木澜吓了一跳,猛地跳起,原来是她刚才一屁股坐到了七鳐的另一只手上。
“对不住对不住,我有点瞎。”
木澜苦笑一声,顿了顿,将这页翻过去,大刺刺的再次坐回来,仰头见他神色不定,更加确定了他定是没少受魔君折磨,心生怜悯,说道:“你别怕,这里是首阳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可是……你也不能不走啊。你是不是怕再被魔界抓回去啊?”
七鳐缓缓闭上双眼,说:“算是吧。”
木澜更加担心,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也是被魔君迫害的人,那我就冒死留下你吧,只是你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安顿你呢?”
木澜兀自说着,双掌作势在七鳐身上探了探,发现他竟然半点妖气也无,直接以为他道行低微,连妖气都未修出来,不过也是,他经常莫名其妙变回原形,想来也是道行低微所致。
这么一想,木澜也就放下心来,既然这人连妖气都没修出来,肯定也不会被师兄掌门发现,但若是平白被发现自己这里多了个陌生男子,那又当如何说起?
木澜犯了难,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对策,忽然一拍脑袋,上前抓住七鳐的手腕,激动道:“你不是会变回小蛇吗?这样,我找个木盒子将你装进去,被人发现就说你是我养的小蛇,哇呀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七鳐脸上阴晴不定。
“你是不是太高兴了?那你笑一笑嘛?”木澜说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七鳐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再次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人愚蠢至此?!
☆、第3章 身孕
首阳山作为修仙门派之首,自然山灵水秀,人杰地灵,物华天宝。
整座山环绕着诸天十八座山峰,从北及南连成一脉,而木澜所住的女几峰独处在最北边,山上只有五个女弟子,所以四下空旷无人。
唯独一片竹林下,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七鳐一身黑袍负手而立,双目眺望远方,神色倒有些不悦。
他的面前站着一名女子,这女子是个美貌妇人,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低垂的眼帘下,也映出是个绝色美人,只是左眼眼睑下,布着一道两寸长的伤疤,狰狞可怖,不敢逼视。
“阿叶,本王的安危你自不必挂念,魔珠的下落本王已然知晓,待取回魔珠本王自会返回魔界。”七鳐神色沉静,语气冰冷且还透出几分不耐烦。
这位美貌妇人,也就是阿叶,敛衽为礼算是告罪,语气却还不卑不亢:“可是王上,这首阳派虽不足为惧,但您只身一人在此,属下心生挂念。至于魔珠的下落,不如交给属下去追查,您只需回到魔界静候佳音即可。”
七鳐皱了皱眉,他心知阿叶的意思,但是留在这里的原因嘛,追查魔珠是为其一,还有就是这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逗他笑出声来,一时兴起,竟舍不得这么快杀了她。
阿叶欠身等了良久,也不见魔君回应,只是魔君周身散发出的威压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本王一向说一不二,你回去吧。”七鳐语气凌厉几分。
“可是王上,属下听闻您在神魔之井化回原形,可是老毛病犯了?”
七鳐摆摆手,“不必挂心,那诅咒一日不除,本王一日不得安生,每次犯病也仅半个时辰即可恢复,出不了岔子,你且先回去吧。”七鳐说完,转身消失。
狂风骤起,吹得竹林内竹叶乱飞,阿叶随着风声也隐去了身形。
待阿叶走后,七鳐转身又出现在竹林内,他还是负手而立,望向远方。
自他封王以来,所有人对他皆是言听计从,因为所有人都知他身份的威慑力,唯独这个吞下魔珠的女子,竟然傻得让他想留她一命。
七鳐摇摇头,自叹自己这是寂寞了千年,心竟变得软了几分。
“小黑?小黑?你跑哪去了?”
身后陡然传来女子的呼喊声,七鳐的眉头搅到了一起去,小黑又是什么鬼?
很快,木澜寻到了竹林来,一眼望到七鳐站在竹林内,几步飞掠而来。
狂风还在呼啸,吹得木澜发丝飞扬,这一瞬间,七鳐忽然怔住,他回想起当年那夺命的一剑向自己猛地刺来时,娘亲就是这样神情焦急的飞掠而来,凌空挡住那一剑……
“小黑,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木澜摇晃着七鳐的手臂,连连喊着。
七鳐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这女子,刚才一瞬间的回忆,竟使得他眼眶有些湿润,确实如她所说,自己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她可真是该死……
而木澜却不这么认为,她以为小黑是想起了魔界受魔王“欺凌”的日子……
七鳐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连忙岔开问:“你方才管我叫小黑?”
木澜一拍巴掌,兴高采烈,“是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反正你是一条小黑蛇,叫小黑也没什么吧?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么?那你叫什么啊?”
七鳐摇了摇头,说:“你觉得我作为男宠,会有名字么?”
木澜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不说这些,你看……”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两个干馒头,将其中一个稍大的递到七鳐面前,一脸大方地说:“天太黑了,厨房里只找到两个馒头,你一个我一个,先吃了垫垫,明早再给你找吃的吧。”
木澜兴奋的兀自说了半天,见七鳐不为所动,又是一拍脑门,说:“哎呀,我忘了,你是蛇,你们蛇是不是不吃馒头?那你吃什么?吃老鼠吗?厨房好像还真有几只,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抓来。”
木澜闪身欲飞,却忽然右手一怔,回过头,竟见是小黑扯住了自己的手。木澜仰头看去,忽然脸上一热,将手又抽了回来。
“不必麻烦了,天色已晚,先回去吧。”
木澜点点头,与七鳐回到了房间内。
空中出奇的寂静,本来木澜是可以喋喋不休的说上很久,这次反倒相顾无言,也不知又是发什么疯。
七鳐坐在木椅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捧到嘴边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无奈之下又放回桌上。
本来七鳐对这女子充满了好奇,本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能逗自己发笑,却不成想,刚才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现在一言不发,就跟傻了一样。七鳐心中叹了口气,既然这般,那就现在刨开她的肚皮,取出魔珠,而后赶回魔界。
七鳐站起身,缓缓向着坐在榻上的木澜走去。
而这时,木澜倏尔抬头,只见她一脸泪水,哭得梨花带雨,岂是一个悲惨了得?
“你……你哭什么?”七鳐竟一时慌张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又放下杀她的念头。
木澜双手捂住小腹,一脸绝望地看着七鳐,哽咽着说:“以前娘亲说过,若是女子被男子摸了手就会怀孕,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掌门会打死我的……呜呜呜……”
七鳐经过几次被她“惊吓”,心中已然有了几分防备,当即动用全身真气压制笑意,这才没有笑出声来,但是平白憋笑憋得难受,他也忍不住身体颤抖。
木澜伤心之余,眼角瞥见“罪魁祸首”嘴角带着笑,当即气得捶了他胸口一拳,怒骂道:“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要对我负责!”
七鳐揉了揉胸口,倒还觉得有些意思,当下也起了玩心,说:“我可不负责,我不承认啊,与我无关,与我无关。”说着连连摆手摇头。
木澜更怒,刀光一闪,大刀横空架在七鳐项上,怒吼道:“你要负责!走!现在就随我去找掌门自首!”
七鳐双手一摊,说道:“你要是把我杀了,你腹中的孩儿不就没有爹爹了?你先放下刀,我们从长记忆。”
木澜想想也是,但不是他所说的孩子没爹爹,而是他要是死了,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腹中孩子是谁的,于是这么一想,又收回刀来。
七鳐笑着拿起桌上冰冷的茶水,忍着轻啄一口,压制笑意,而后淡淡道:“要不你随我走吧,我对你负责,如何?”
木澜忽然又哭起来:“随你去魔界?你去做男宠,我做什么?要是让大魔王知道他的男宠与我有了孩子,不杀了我才怪呢。再说,我才不会背叛师门呢,待天一亮,你就随我就去自首,争取掌门宽大处理吧。”
“甚好,甚好。”七鳐说完,单手托腮,闭目养神。
木澜望着他,自己苦着一张脸,双手摸着小腹,心乱如麻。
思来想去一番,她忽然站起身来,这不能自己去自首,得请大师兄帮自己说情才是。于是这么一想,转身欲走,却不成想,刚走出两步,倏尔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她发出声音太大,惊醒了一侧的七鳐,七鳐见她这般干呕,一时恍惚还以为她是真的有孕。而后很快镇静下来,她此刻干呕不适只是因为服下了魔珠,魔珠在她体内与她修练的真气斗争不止,当然会引她不适。
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不过说来,七鳐倒是又有了兴趣,看她道行不是很高,竟能和魔珠的魔气斗到现在,按理说,她这种资质的仙门弟子,若是沾染上魔珠的魔气,不消三个时辰即可丧命,她又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
七鳐望着此刻满地打滚的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