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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鳐望着此刻满地打滚的木澜,嘴角一勾,感觉她愈发有意思了。他几步上前,二指点上木澜心口,将体内魔气输送进去,这样一来即可压制魔珠的魔气,也不至于她这么难受。
果然,木澜不再满地打滚,可她滚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坐起身的第一件事却是上前踢了七鳐一脚,怒气冲冲地道:“都怪你,你的孩子踢我!”
七鳐险些又要笑出声来,强行咳了几声压制笑意,说:“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孩子呢。”
木澜赌气,抓过椅子坐下,也不顾自己此刻狼狈模样,用半商量的语气说道:“一会见了掌门,你可知你要说什么?”
七鳐想了想后,一本正经地说:“就说我与你两情相悦,*,一时意乱情迷……”
“停停停!打住打住!”木澜疯狂大叫,“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死得不够惨烈?你知不知道我们首阳派弟子动情是要引天雷劈死的?”
七鳐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首阳派单单这一条规矩,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木澜无可奈何地趴在桌子上,垫着自己的胳膊,如丧考妣一般絮叨着,无非说着自己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有人来了。”七鳐忽然道了一声,而后转身隐去身形。
☆、第4章 胡闹
“师尊?!您,您怎么来了?”木澜慌乱之中连连叫着,站起身施礼的同时左顾右盼找那该死的小黑跑哪去了。
来者正是首阳山长老元灵真人,元灵真人一身正气,腰间所配仙剑更显不凡,元灵真人只收了两个弟子,一是大师兄初一,二就是木澜。初一的资质自不用多说,而收木澜则是因为她太过顽皮,放在别的门下,只能更加惹是生非。
“女几峰忽现一阵魔气,为师正好出关,便过来看看,你方才可听到什么异动?”
木澜猛地咽了口口水,平复一下心境,心中想得却是等下该怎么开口自首,要不先哭几声?还是先就地打几个滚?
想好后,木澜上前几步跪下,刚要开口……
“起来回话。”
木澜想了想,还是没敢站起来,哭丧着脸说:“师尊,弟子……”她挣扎半天也不知如何开口。
元灵真人一怔,还以为出了大事,亲自上前扶起木澜。
木澜却更不知如何开口了,见师尊一直在追问,她索性心一横,大喊一声:“弟子怀孕了。”说完又不管不顾地跪了下去。
“你说什么?!”元灵真人面露惊色。
“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但弟子是被迫的,是他主动上来一把就……就……”木澜也不知这后话该怎么说出来。
可这话被元灵真人听在耳中,竟真以为这小徒弟惨遭他人毒手,当即拉起她转身飞往上清殿。
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而上清殿中却吵闹声不止。
木澜一出事,惊动来了掌门元婴真人,初一初二及女几峰上的四位师姐,就连久在丹房炼药的元鼎真人也被请来议事。
木澜这次真是被吓得不轻,她本想自己去求掌门或者师尊,却不成想来了这么多人,这么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又该怎么收场?
“说,是谁做的?没想到竟有人欺负到我们首阳派头上上来了,这也太不拿我们这些个老东西放在眼里了。”说话的是元鼎真人,他痴迷炼丹,甚少露面,虽一把年纪,但说话举止都如孩童一般,所以掌门也很少让他出来。
木澜被他吓得一哆嗦,半天不敢吭声。
“师妹别怕,大胆说就是。”
木澜眼一闭,心一横,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元鼎真人长袖一扬,两道真气托起木澜的手腕,隔空飞出一道细丝,意欲探听情况糟糕到什么地步。
众人静静地望着地上跪着的木澜,一言不发,只等元鼎真人开口。
过了许久,元鼎真人这才收回细丝,意味深长的望了掌门元婴一眼,而后说:“木澜,你是嫌我们几个老东西太闲,都无事可做吗?”
木澜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元鼎长老话中之意。
元鼎真人与元灵,元婴眼神交流一番,不知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的意见,最后,掌门元婴怒吼一声:“当真胡闹!”
在场众人都惊住,初一上前询问:“掌门,这是?”
元婴真人一挥手,吩咐道:“把她带回女几峰关起来,不!滚山门口跪上两个时辰,省得整日胡闹!”
众人见掌门是真的动了怒,也不敢求情,全部退了出去,初一上前拉起木澜转身欲走。
木澜忽然回头,傻头傻脑地追问一句:“师尊,那我腹中孩子怎么办?你们不追究了?”
任凭在场的三位真人尽是得道真人,此刻也是难压怒火!
掌门元婴双拳紧握,怒吼一声:“滚!跪三个时辰!”
初一师兄见木澜还要发问,立刻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的强拉出去。好不容易将她拉到门外,可木澜拼命挣扎,她一心想要回去追问自己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办,却不成想上清殿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下木澜冷静了几分,细细回想方才元鼎真人说过的话,愈发觉得不对劲。
初一拉着木澜走得远了一些,细细追问事情经过,当木澜说出她那番理论之后,初一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师妹啊,谁告诉你摸一下手就会怀孕的?”
木澜垂头丧气,瘪着嘴,“没想到我娘是骗我的。”
初一缓了几口气,笑得两腮生疼,拉过木澜,说:“走吧,山门门口等着你呢。”
木澜一听,从悲伤的情绪中抽身而出,忽然抓住初一的袖口,哀求道:“师兄~~”
初一扯回自己的袖子,一本正经道:“求我没用,谁让你又闯祸,掌门这还是留情了呢,你可知初二伤还没好,一听你出了事,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却不成想被你耍了一道。”
木澜哭丧着脸,只身走到山门口。
首阳山山门气派无比,两根门柱高耸入天,山下一千八百八十八级台阶鳞次栉比,夹道两侧苍松葳蕤生光。
天还刚蒙蒙亮,木澜垂头丧气地走到门柱后,蹲下身拨了拨地上的几丛杂草。
就这儿吧,草多,看起来软点。
木澜跪直了身体,不一会困意袭来,竟是跪着也能睡着!
直到脖颈忽然一凉,她忽然睁大了双眼,伸手一抓,竟是抓下来一条小黑蛇。
这头长两角的小黑蛇不就正是那小黑吗?
“小黑,你怎么来了?你方才跑哪去了?”木澜左顾右盼查看一番,而后压低声音问道。
小黑,也就是七鳐,小蛇形态的他嘴巴翕张,“刚才那可是元灵真人,我不是妖嘛?哪敢见他呀。你怎么样?这孩子生下来能不能管我叫爹?”
木澜气得伸手往他的角上重重一弹,恶狠狠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犯傻还故意骗我?”
小黑蛇吐了两口气,唰的一声变回人形,又是那一身黑袍的羸弱少年。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木澜一时语塞,没想到小黑说话这么呛人,她无言以对,望了山下一眼,长叹口气,说:“你下山去吧,在这里你也很危险,正好这就是山门,往下一直走就是了。”
七鳐蹲下身,与木澜并肩挨着,轻轻吐气:“怎么?生气了?这就赶我走啦?你不保护我了吗?要是那大魔王再将我抓回去可如何是好?”
木澜摇摇头,无奈道:“那就是你的造化了,虽然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但是现在我自身难保,你看我,看我这处境,也保护不了你什么,你还是走吧。”
“那看你有没有能力甩开我了。”说着,七鳐挑衅的摸了一下木澜的脸。
木澜瞬间发怒,抽刀欲砍,却因七鳐闪身移开两步,可木澜却跪在地上,只得挥刀扔了过去。没想到七鳐身形如电,轻巧一闪便轻松躲过。
木澜怒气更盛,凝念集气,径直灌入双刃刀中,双刃刀嗡鸣作响,竟是凭空被御起。
御物本就是道法之大乘,以木澜的资质还未达到这个境界,若是强行施用,极有可能导致走火入魔,甚至筋脉存断而亡。
七鳐一眼便可看出木澜的斤两,见她动了杀意,连连说道:“喂喂,不至于这就要杀我吧,我可打不过你的。”
木澜一段真气逆流,急火攻心,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七鳐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打横抱起欲走。
木澜忽然睁圆了眼,大吼一声:“别动,我没事,是我自不量力。”
七鳐果然不动,又将她放回地上,见她抹了抹嘴角的血后挣扎着爬起跪回原来姿势,又不禁一怔,他们修仙的,果然都是一个犟脾气。
“你要在这跪多久?要是时间长我可没兴趣等你。”
木澜又咳了一声,说:“也就三个时辰。”说完,仰头望向山顶的上清殿,心中想着,初二师兄的伤又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七鳐转身飞走,留下一句:“你慢慢跪,我去找只老鼠吃。”
上清殿内,自木澜走后,留下三位真人,一直争吵不停。
“你是说木澜体内有魔珠?哪里来的?这怎么可能?”掌门元婴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千真万确!”元鼎真人一脸肯定,“方才我又去藏书阁查了一查,那魔珠是生长在魔界的一种果实,每五百年结一颗,据时间推算,现在正是一个五百年的结果期。”
元灵真人倒是坐在榻上,神色沉静,“那又是如何进入澜儿腹中呢?会不会是魔界一行,她误食的?”
掌门元婴点头称是:“极有可能,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可能,木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行德为我们再明白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看死不救。”
元鼎真人叹了口气,说:“现在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魔界失了魔珠,定会派人来寻,魔珠散发魔气甚盛,若是魔人寻到首阳山来,恐会生变。”
三位真人同时叹了口气,要说现在魔界力量壮大,早就不对仙门加以忌惮,若是此刻来攻打首阳山,首阳山上下就算拼死一搏也无法力挽狂澜。
“现在修书一封,送往其他仙派,皆加强警戒,随时准备抵抗魔族。”
元鼎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这魔珠也是祸害,若是我们能将其封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样也好,只是澜儿……”元灵真人面露难色,他担心自己小徒弟的安危。
掌门元婴笑了笑,安慰道:“师弟放心,木澜心性纯净,断不会心生邪念,也无性命之忧。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防备魔族即可……”
最后,上清殿内传出三位真人的赞许之声。
然而站在门外的七鳐却一脸不屑,防备?什么叫做防备?此时此刻,大魔王就站在他们门口却不自知,这也叫做防备?
当今仙门真是笑话!
就这样的门派,他魔王七鳐也不屑于攻打。只是那些个老家伙说要封印了魔珠……
这可不行!魔珠要攒齐五颗打开无底深渊下的无妄之天,要复活老魔王的!
☆、第5章 小黑
待到木澜一瘸一拐回到房间时,抬头就见自己床榻被人占领,当即气得不行,扔刀就砍。
七鳐双眼睁都不睁,闪身躲过,却又将床榻还给了木澜。
木澜脑袋一歪,倒在床上,可并不入睡,只是呆呆地望着正坐在椅上喝茶的七鳐。
七鳐察觉到木澜如火的目光,却不侧头,沉吟道:“你看什么?莫不是爱上我了?”
木澜撑着双臂从床榻上坐起,满脸疑惑道:“师尊说女几峰上有魔气,可是女几峰除了我们还有几位师姐,断不会有那种东西,虽然你是妖非魔,但也许是在魔界沾染上的,所以,你的身份断断是瞒不住了,我还是要把你送走。”
“哦?”七鳐身形一闪,瞬间掠到木澜面前,侧身与她并肩而坐,神秘兮兮地说:“你可知,我是谁?”
木澜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你身上无妖气,但你是蛇妖啊。哦,不对,你是魔王的男宠啊,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七鳐的嘴角抽了抽,顿觉无趣,冷冷道:“是啊,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木澜一惊,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当,徒惹他回忆起了伤心往事,虽然他身世可怜,但与自己终究疏途,所以也是狠了狠心,道:“你怪我也没办法,我本来是想保护你的,但是……诶?要是我去求掌门,说不准也能留下你。”
木澜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妖魔二界一向不和。而且近年来妖界的势力渐渐转衰,众多妖物皆为仙门所降服,再加上众妖甚少作恶且有天雷悬于头顶威胁,所以木澜此刻的想法也并非天方夜谭。
七鳐又来了精神,本来听木澜的前一番话是当笑话,但是现在她竟然说出要去求情留下他的话来,他倒也是想看看,首阳山的那些个老家伙会不会留下他这个魔王的“男宠”来。
思前想后一番,七鳐又放下了立刻杀掉木澜的念头,他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要是耍得开心,就留她一命,要是不开心,就灭了首阳派也不无不可。
木澜双手握拳,长呼口气,忽然一把抱过七鳐,说:“一会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