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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忘了说了,很漂亮的纹身。”KK看着J穿衣服的背影,淡淡的说。
“谢谢。”
“什么时候回来?”
“嗯?”J有点儿不明所以的回过了头。
“我等你回家呢。”KK甜甜的笑着。
“家?”
“这里啊,我要你回来。”
J点上烟,看着KK,笑了笑,“嗯。但要很久,去完ANNA那儿,我回中国。”
“你去干嘛?”
“拿些东西,顺便看看我妻子,问问他,他还想干嘛。”
KK看着J开门,关门,消失在视线中。
嗯,天衣无缝啊。
KK笑了,圈套完美的走完了,你们斗吧。
猛的,KK从床上跳了起来,“J!”他推开窗子,声音很大。
“嗯?”J抬头,看着二楼窗台边的男孩。
“我爱你。”
“酸了……”J把烟蒂扔在地上,冲KK笑了笑。
KK趴在窗口,看J出了院子,向街口走去。
嗯,说出来了,因为,也许,你再也回不来了。林洁肯定会杀了你的。
至少最后,让我说一句实话……
我是真的爱你。
KK回到REBEL的时候,展杰已经在了。他坐在大堂里,等他。
“上楼说话吧。”KK拍了拍他的肩膀。
露台上,微风轻柔的抚过,扬起了KK的金色发丝,那双碧蓝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你说你杀了林溪?”
“……是误杀,我开枪的时候,他忽然动了一下,子弹就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展杰依着围栏,看着KK
。
“我说过,除了J,我不想有人死的。”KK一字一顿的说。
“属下办事失职,实在是巧了。”
“事已至此……算了。你去忙吧,REBEL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个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KK点上了烟
,看着庭院里的菩提树。
“KK……”展杰从身后揽住了KK。
“放肆,你越来越放肆了。我让你碰我了吗?”KK用手肘顶开了展杰。
“我……”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要明白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展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点了点头,离开了露台。
KK机械的抽着烟,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嗯,事情我大致知道了,你没事就好。”ANNA端着茶杯,看着J。
“妈……我……”
“我早说过,你别被他一副小孩子的面孔迷惑了。”IAN叼着烟,坦然的坐在椅子上。
“Ian……”ANNA摆了摆手。
“ANNA,你还要宠着他?”Ian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男孩子迷惑!上一回你连命
都差点儿丢了,这一次,你妈都要被你害了!你这个傻小子……”
“Ian你住嘴,J已经很难受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茶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妈,我不是孩子了,乱子是我惹出来的,我自己会收拾。”J点上烟,目光在落在那粉红色的茶杯上。
“你收拾?你下的了手吗?你能把他的尸体扔在你妈面前?”
“……Ian,让J去处理吧。他总得自己爬起来一次。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听什
么。”ANNA思踱了一下,缓缓地开了口。“还有,J,我不要求你杀了他。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
J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乘客寥寥无几。
耳机里,不合时宜的传来了那首《wish you were here》,真是讽刺。
兔子,你为什么把我逼到这一步?
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你还想要什么?
我从来没想到,你是个野心如此之大的孩子。
你让我怎么办?
你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
上帝保佑,兔子,我不求别的,但求你能告诉我,你是迫不得以被林溪胁迫的。
真的,你一定要这么告诉我。
即便我们完蛋了,我也想你活着,过你自己的生活。
你可以欺骗我,你可以不爱我,但你要存在于这个世界。
因为,我是对你是认真付出过的。
其实事情走到这里,本来已经够糟糕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越走越糟。
J下了飞机,还没出机场,刚开机,一通电话就把什么都打碎了。
母亲在前往一个很重要的酒会途中,被刺杀了。
Ian替母亲挡了一枪,当场身亡,母亲正在抢救,生死未卜……
如果说,摔碎一只花瓶需要几个步骤,那么,最终,花瓶落地的刹那,就什么都无可挽回了……
J几乎要崩溃了,他直接订了一小时候后直飞纽约的航班,ANNA不能死,绝不能。他要见她,他要看她好
好的。
错,是的,他已铸成大错。
他本以为,林家这次过激行为过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他们还没有亮底牌的资本。
可,他们干了,硬生生的翻牌了。
没人敢动S&W,没人敢动ANNA。也没人有理由这个时候干这件事情。
只有林家,他们蓄谋已久,黑桃A亮出来了。
仅仅一个瞬间,J彻底颓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之中,一个变成了敌人,一个去了,一个正在弥留之际
。
为什么呢?
怎么就这样了?
J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的时候,ANNA度过了危险期,转到了特别护理病房。她躺在一片白色之中,面容憔
悴的厉害。
“J……Ian走了……他就那么突然的走了,他握着我的手说,为我死,很幸福……”
ANNA在哭,J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他的母亲流过泪。
“他走了……他保护了我一辈子……”ANNA死死的攥着儿子的手,那手颤抖个不停。
J看着ANNA,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记忆现在一团混乱,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和爸爸带他去郊游,他想起
了Ian离开纽约的时候,对他说,你母亲很伟大。他想起了Ian喝了很多酒,拽住自己说,我多希望我是你
的爸爸,你妈妈是我的妻子……
世界上那个比爸爸还要亲的人走了……
Ian始终都没有结婚,他等了ANNA一辈子。
“J……你该知道是谁干的。”
“妈,你很累了,不能多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办。”J轻轻的给ANNA擦拭着眼泪,“你要休息,妈,你闭
上眼睛,好吗?”
“不,我不要休息,我不要……”ANNA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不信你能杀了那孩子,我要回S&W,我要
亲自给Ian讨回他该拿到的!”
“妈!”J跪了下来,“我求您好好休息,您现在不能情绪激动,我答应您,把林家的项上人头割下来给
您。Ian是我的另一个父亲,请您信我。”
“J……你起来,你起来。”ANNA挣扎着要爬起来。
“妈!”J马上按住了ANNA。
“J,妈妈真的只是想你幸福,可都是我害了你。KK是,小兔子也是。如果你不是我儿子,你不会这么痛
苦。”ANNA已经开始了哭喊,“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爸爸,害了Ian,现在也害了你……”
J按了铃,护士进来,强行给ANNA注射了镇静剂。
J一直坐在ANNA的身边,他看着她,整颗心支离破碎。
良久,他拿出了手机。
“爸,我是J,你带妈妈回家。”
J开车行驶在街道上,嘴里叼着的烟呛到了眼睛。
爸爸什么都没问,直接来了医院,J把他们送回了他父亲那里,请了私人医生和护士。
亲人真的是亲人,父亲是那么不遗余力的照顾母亲。
他不问儿子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儿子平静的叙述。
J说,爸,妈也上了年纪了,对外,我会宣称她离世了,请您照顾她的后半生。
父亲说,妻子回来了,是不是儿子就要离开了?
J说,没办法,我是妈妈的儿子。注定要走上这条路。对不起。
父亲没再多说些什么,他递了一颗烟给他,很平静的看着儿子。
这一家人,终究没有福气能平静的生活。
这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J?”深夜大门被敲开,KK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哭成了这样?”
KK把J安置到沙发上,进了浴室拿毛巾。
他这几天都呆在这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他明白,J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可他就是等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思考,他只是在等答案。或者说,他在等J离开这个世
界的确切答案。这样,他也就可以安心的解脱了。
可为什么,J回来了,哭成这样?
他杀了林洁却丝毫没有受伤?单枪匹马闯林家,他还能活着?
这绝对不可能啊。
“J,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KK跪在地上,用潮湿的毛巾擦拭着J痛苦的脸颊。
J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不住的滚出来。
“J……你杀了林洁?”
“他杀了我妈,杀了Ian。”这是J给KK的回答。
KK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ANNA和IAN都死了?
林洁杀了他们?
那男孩要干嘛?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的棋子全乱了。
“KK……为什么你那年枪法那么烂?你若杀了我,该有多好……”
“J,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KK完全乱了阵脚,脱轨了,全部脱轨了。
“你让我如何冷静?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
“你有我,你还有我。你不是孤单一个。你失去的,你要加倍拿回来。”KK搂住了J,不停的抚摸着J的脊
背。
“人死了,就没了,我还能拿回什么?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用死人的鲜血去祭奠死人了。我会拿那小
兔崽子的头当供品的。”
KK不停的安抚着J,他吻他的泪痕,吻他的眼睑,吻他的唇,“J,我会帮你,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KK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他只想安慰他,他的脑子一团混乱,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没想用这么多
人的生命去祭奠他的父亲。
为什么,怎么就脱轨了?
如此完美的圈套,怎么全乱了?
他要找出答案。
圈套是人设计的,他不能被他自己的圈套设计了……
林洁,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20
我相信,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由一部一部的默片组成的。
它们无关悲喜,只是一种记录,一种见证。
出生、成长、死亡,总是不期而至。
我们无从选择,只能承受。
——小兔子
清晨五点,天亮了。
今天亮的格外的早,是个大晴天。
小兔子是被树叶哗啦啦的声响惊醒的。
起风了……
早秋的清晨微微有点儿凉,小兔子掀开被子,把腿自然的垂到了床沿儿。
人还是犯晕的,其实他不过睡了两个小时。
他严重的失眠,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
三点的时候,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这才刚刚过了五点,树叶的声音居然把他惊醒了。
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扫视一番,乱,真乱。
李天昨天把小兔子的东西从那边整理了过来,现在它们躺在一个个的纸箱里,苍白无力。
小兔子赤脚下了床,站在一片混乱的纸箱之中,看着,然后蹲下,随便拆开了一个,都是唱片。
那么,唱机在哪儿呢?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当你面前摆了无数你喜欢的唱片,你却找不到唱机。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选择也是不一样的。
有人会不停地寻找唱机,有人会放弃听歌的念头,有人会离开那些唱片,不去看它们。
小兔子属于前者。
他拆开了所有的箱子,只为找到那只唱机。
而当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时候,他却为究竟要听哪一张而犯愁了……
最后,他下意识的挑出了那张Pink Floyd的《wish you were here》。
反复的听着那首标题歌曲。
“So; so you think you can tell Heaven from Hell
Blue skies from pain
Can you tell a green field from a cold steel rail?
A smile from a veil?
Do you think you can tell?
And did they get you to trade your heroes for ghosts?
Hot ashes for trees?
Hot air for a cool breeze?
Cold fort for change?
And did you exchange a walk on part in the war
for a lead role in a cage?
How I wish; how I wish you were here
We're just two lost souls swimming in a fish bowl
year after year
Run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