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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凤说及此处,突然娇靥如抹胭脂,且羞意盎然的止口不语……
而小飞尚不知她说些甚么?因此立即不悦的嚷著:“嘻……嘻……江姑娘,你可别诬陷在下,在下何时曾偷了你甚么隐秘且宝贵的东西?看你身上炸不出三两油来,又岂会有甚么……”
可是嚷叫中,却见小萍突然伸手捣嘴全身乱颤的嗤笑出声,因此心中一怔的止口不语!再望向江天凤,却见她低垂著螓首,由侧面望见的面颊上则是如抹朱丹,且羞意盎然的抿嘴窃笑著。
心中好奇不解的怔愕望著时,只见她羞意盎然的娇羞模样令人心动,但是却不知她为何突然会有如此神态?
可是突然灵光一现!且有些恍然的悟知了甚么事?但也因此头皮发麻的喃喃说道:“怎么会?我如此丑陋……她怎么会喜欢我?她的心中到底想些甚么……”
江天凤不如此说,小飞尚懵懂不知她内心中想些甚么?而且言行也如同昔日一般,可是一经说出口,并且也已恍悟她言中之意,因此心中紊乱得再难开口,也不知该说些甚么才是……
于是三人心中各有所思的默然行返客栈,并且各自回房,可是三人却未注意店堂内另一方的十余张食桌处,有两桌坐著七个神色威棱的紫衣壮汉,也末见到掌柜及店伙的神色有异。
翌日清晨!小飞尚熟睡未醒时,突然被一阵急骤的敲门声惊醒!并且听见门外有焦急的声音唤道:“客官……客官……不好了!与客官同行的两位女伴被人掳走了……”
小飞闻声大吃一惊!连衣衫也来不及穿,便赤裸著上身开门急声问道:“是怎么回事?在下同伴……”
开门后便见掌柜及两名店小二,神色惶恐且焦急的面孔呈现眼前,而掌柜立即将手中一封信函递至,并且急声说道:“客宫,昨日午后突然有七个壮汉进入小店,并且详问客官之事,可是行有行规,小老儿怎可能说甚么,因此,他们……就是昨日客官与两位小姐同返之时,在店堂内的那七个紫衣客官……”
“哦?在店堂内的七个紫衣客人……可是,在下并未注意……”
“客官,这封信便是其中一人要小老儿在辰时才能转交客宫,可是……”
小飞一听,立即折信详阅,片刻后,已然咬牙切齿的咒道:“哼!原来如此……你们这些杀不尽的贼子!如果你们敢伤害江姑娘主婢一丝一毫!到时就莫怪在下心狠手辣,要将你们一一尽诛!”
“客宫……”
“掌柜的,没你们的事,不过快将在下座骑备妥,在下收拾妥当,立即结账!”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公子坐骑。”
在一名店小二应声而去时,掌柜则是连连哈腰揖礼的说道:“客官!您大人大量,未曾责怪小店,已属小店万幸了!因此小店不敢收取分文……”
虽说如此,但是小飞出店时,还是在房内留下了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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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平原的广阔草原中,一匹全身黑的雄骏大马振奋的四蹄翻飞,恍如一道疾箭般的在草原中电驰而去!在风疾电掣中,马后黄尘怒滚如烟,马尾被破风而起的气流吹扯得恍如波浪般飘抖,而马背上也是一身黑的骑士,则是躬身夹骑,抖缰吆喝,摧骑疾驰,令人有股振奋豪爽之雄心充涨心头。
然而马上的骑士小飞,却是心焦如焚,恨不得立即能驰往天边。
因为江天凤主婢是被自己拖累而遭掳,自己有责任要救出她,而且昨日知晓了她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一个娇丽如仙子的姑娘,竟会爱上一个丑陋的人?
想到她,又回想起自己认识的几个姑娘,一个个皆是貌美娇丽的姑娘,她们与自己……
想到庄秀云,她是个知书达礼,端庄温柔的好姑娘,可惜沦入青楼,尚幸得自己以钜金赎身才恢复自由之身,可能因为如此,且重视清白,才认命的与自己居住在一起吧?
想到大妞,她心性高傲刚强,且鄙视自己,却被自己心存报复,勾诱淫辱得逞,大概心中甚为仇恨自己吧?
那个心性聪慧,娇甜黠俏的金秋雪,是个女真族的郡主,为了寻找她失踪的父王,竟然远从关外尾随自己入关,虽然孝心可敬,可是为了逼胁自己协助,竟然暗中掳走江姑娘主婢?哼!以后定然要好好的教训她。
娇小柔弱且纯真的常姑娘,可惜自幼便双目有疾,实在令人怜惜,大概因为自己不远千里将“雪山冰蚕”送交“魔医”之手,终于治愈了她娘亲,而且自己也应允取得“七明九光芝”助她医复双目,因此她们一家人皆对自己甚有友好,而且如今在内心中已将她视为妹妹,纵然疲累远行千里也值得!
还有路姑娘,外貌看似孤僻冷漠且高傲,实则心性善良,且是个颇有情意的性情中人,因为“碧玉门”与“雷霆门”的关系,与自己相识且有善意,尔后又有互传武功的缘分,因此已将她视为师妹,在江湖中自是应照顾保护她。
至于江姑娘,心性开朗活泼且好动,却又纯真得不知人世的奸险,竟然相识一日而已,便大胆的与自己同行半个多月,却不耽心被自己欺负!没想到昨日的话意中竟然表露出情意……
想到诸女之中,唯有她在无求之中对自己显示情意,虽然心中有些自卑不敢接受,但是内心中却也有一种满足的傲意……
尚在沉思中,突然被远方传至马群奔腾之声惊醒!循声望去,只见右前方的草原中,也有一大群快骑正横向疾驰中,依双方的速度看来,不须片刻便将拦挡在黑色骏骑之前了。
人有人性,兽有兽性,同类雄兽相遇,皆有争强为尊之意,而小飞的座骑“黑骊”名驹,原本便是天下名马之一,因此眼见五十匹骏马疾驰时,已然争强的自行加速奔驰,不容对方超越在前。
黑色骏骑上的小飞,眼见那群快骑至少有五十余骑,而马上的骑士身上尚有兵器的映光闪烁,心知是武林人。
但是仔细观望之后,那些骑士所穿的衣色不一,并非是掳走江天凤主婢的紫衣人。
既然并非是自己欲追的人,便无须在意对方是甚么人,而且此时心急赶路,也不愿在途中出岔,误了行程,因此便缓缓减缓驰速,欲待对方远离再赶路。
但是胯下骏骑“黑骊”尚未奔驰争胜,没想到主人竟拉缰勒缓驰速,因此甚为不悦的连连仰首嘶鸣连连。
小飞懂得马性,当然也懂得座骑的心意,因此立即伸手抚拍马颈安抚,“黑骊”虽然尚有不悦,但是也只好顺从的缓缓减速为步行,可是偶或会趵蹄,似是在撒娇一般。
小飞并未理会“黑骊”不悦的撒娇之举,双目则注意著那批骑士的动态,只见那批骑士,竟然也已放缓驰速,由草原中驰至官道中便停骑不动了。
小飞见状心中一紧!心知麻烦来了,虽然自己急须赶路,无意与他们纠缠,可是心中已然有些怒火涌生,因此并未停骑,依然缓缓驰向对方停骑之处。
“呔!来人可是‘鬼面修罗’许鸿飞?吾等乃是‘淮南马帮’,小子当懂得规距吧?留下一半宝藏便放你过去。”
“老二!他那匹马不错,似乎是匹名驹?也留下!”
“嗯……小子,下马!”
小飞闻言已知是一些马贼盗匪,因此心中怒火更炽,立即大喝道:“在下正是‘鬼面修罗’许鸿飞,只因身有急事要赶路,尔等立即让路,否则杀无赦!”
“大胆!凭你‘鬼面修罗’的名声,吓不了‘淮南马帮’,再啰唆便毙了你,快留下钱财及马匹滚远些。”
“帮主,容属下先教训他一顿……”
“对!他竟敢对咱们无礼,先给他点颜色瞧瞧……”
小飞耳闻对方人群中响起一些怒喝叫骂声,心知绝难善了,因此缓缓由鞍旁取下盾、锤,并且怒声喝道:“哈……哈……既然尔等知晓在下乃是‘鬼面修罗’许鸿飞,竟然还敢在在下面前猖狂?再不让路……杀无赦!”
“咦?哈……哈……哈……这小子……”
“呔!小子,大胆……”
“小子,你找死……”
“这小子是吞了熊心还是吃了豹胆?竟敢将咱们‘淮南马帮’不放在眼里,杀了他……”
小飞见状心知多说无益,因此将缰绳缠在鞍环上,左手套盾,右手执锤,双脚猛夹马腹,并且大喝一声:“杀……”
“黑骊”名驹早已对那五十余匹拦道的同类不满,奈何主人不准前进,只得在原地连连怒嘶趵蹄,而现在主人双脚一夹,顿知主人心意,因此立即欢嘶一声的暴扬前蹄,接而四蹄翻飞迅疾冲向对方马群。
在最前方的二十余名“淮南马帮”马贼,眼见对方仅有一人,竟敢策骑冲至?因此为首之人已然怒喝连连的扬手一挥,立即有十余名马贼各执兵器迅疾策骑前冲迎战。
双方策骑前冲,三十余丈之距迅疾接近,小飞一扬左手“虎面盾”,首先架住疾刺而至的一柄长枪,右手“霸锤”猛扫,兵器交鸣声中已然震飞一柄狭刀,并且余势未止,劲疾狠猛的砸至一人右胸。
“啊……”一声凄厉惨叫乍响!但是“霸锤”再抡,迅又砸向一名大汉,此时左手“虎面盾”也已斜削向手中长枪震扬而起的大汉,盾缘的锋利圆刃已然将对方腹部削裂出一道七寸多长寸余深的大缝,已可望见内里的蠕肠。
右脚前伸猛顶“黑骊”右腹,左脚尖后曲顶向它左后腹,而“黑骊”也灵慧的立即往左一斜,小飞手中“霸锤”已顺势砸中另一名大汉左肩!霎时痛叫惨号之声又响……
在此同时身躯右偏,左手“虎面盾”已劲疾上扬,架住砍向马首的大刀,右手“霸锤”则将对方的头颅砸得碎裂,红白之物飞溅。
“黑骊”似乎自幼便受过高明马夫的训练,对马战甚为熟悉,不用小飞再摧动,已然由对方马群缝隙中挤入,如此一来更有利小飞左右攻杀。
没错,在沙场征战的将军及马队军士,在冲锋陷阵时,双手皆用于执掌兵器冲杀,哪有空暇勒缰控骑?完全是靠平时的训练,利用双脚控制战马的冲、顿、旋、退,以达人马合一境界,利于冲锋陷阵,成为交战时的胜负关键,因此皆对人、马已有契合的战马甚为爱护。
而“黑骊”便是一位告老返乡的将军,在家乡闲暇无事时以养马为乐,并且以战马与其它名驹繁衍出的后代,尔后逐渐成为家中后代的营生。
小飞自幼便擅骑且懂马性,因此途经一处马场时,立即看中了此匹仅有三岁之龄,极为雄骏且经过严训的名马,尔后以两粒在大城邑中至少可贩得五千两银的高价明珠,才使得马场场主勉强割爱。
懂马性,而且因为爱护它,当然也使有灵性的“黑骊”名驹,虽然换了新主,但是也逐渐顺服且忠心。
有灵性且自幼便经过严训的“黑骊”,懂得如何进入有利位置,因此更易与小飞契合,当然使得小飞手中的盾、锤攻势,更为有利且凌厉。
因此说来话长,仅是片刻之间,在惨叫哀号、马匹惊嘶声中,十余名马贼中已有九人惨遭击毙坠马,其余马贼的座骑已然冲过头,正一一策骑回转中。
但是“黑骊”在未得小飞的脚势制止下,如同冲锋陷阵的战马,已毫不犹豫的继续冲锋,迅速冲向停立未动的马群处。
而此时,原本静立观战的马贼,耳闻惨叫哀号声连响,前冲的同伴已有大半相继受创坠马,因此俱是心中震惊!并且眼见对方穿过同伴的围势迅疾冲至,因此已有十余名马贼不待贼首喝令,便喝叫连连的策骑冲向小飞。
小飞见状正中下怀,因此也毫不犹豫的再度扬盾挥锤,劲疾凌厉的攻向十余个马贼,霎时又兴起了第二波的冲战。
当第二波的马贼也在惨叫哀号声中,又有六人坠马,冲过头的马匹正与第一波回转追击的马匹相互阻挡,于是小飞又连人带马,冲向尚有二十人左右的贼首之处。
又是一场枪刀飞扬,盾锤砸扫的惨狠激斗,待小飞人马冲过贼群,迅疾旋骑再冲之时,五十余名马贼只剩下三十余人,其余空骑因为无人控制似乎获得解脱,已然四处散奔,而地面上留下了二十余具尸身,竟然无一伤者?
可是尚不待震惊骇然的马贼有何反应,小飞已然再度挥扬锤盾,攻向又惊又怒的三十余名残余马贼,再度展开一场凶厉残狠的屠杀。
于是两刻之后,终于结束了一场惨烈的拚斗!小飞坐在碎步趵蹄的“黑骊”鞍上,面浮残狠笑意,望著草原中狂急奔逃的十余骑,才怜惜的伸手抚摸马颈上,一道并不深的刮伤,并且笑说道:“嗨……你真不错,我有你代步,不但行程快速,且能适应马战,看来你的前主对你有过严训嘛。”
“黑骊”闻言,已侧转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