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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罗刹”路飞燕闻言,顿时抿嘴笑说道:“嗤……虽然‘傅音入密’之功习练甚易,可是你当容易施展的呀?
要知‘传音入密’乃是须以内功真气聚音成丝,传入特定之人的耳内,使外人难闻。贱妾在数年前便已知晓习练之法,奈何功力不足,所以尚无能施展,若非与幻云妹及小娟分食一片千年灵芝增功,否则又岂能施展?况且‘传音入密’甚为耗损真气,若非必要,谁愿意为了闲聊耗费真气?”“哦?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功力较高者较无顾虑了?”
“嗯……‘传音入密’之功,如同说话一般,若是轻声低语,听来顺耳,但是大声喝叫,则会震人耳膜,因此武林中便有人专门习练‘音功’伤人。”
“绿罗刹”路飞燕之言,顿时引起小飞及庄秀云还有金秋雪、常幻云的好奇,因此小飞立即追问著:“哦?‘音功’……何谓‘音功’?可否说来听听?”
“绿罗刹”路飞燕闻言,立即笑说道:“‘音功’依及其功能各有不同,但是大致分为定心正神,驱除心魔的功能,或专用为摄人心神或制敌伤人之功,并且因为功能不同,以及门派的不同,名称也不同,例如儒家的‘天雷音’,道家的‘降魔玄音’,释家的‘狮子吼’、‘醒世梵音’还有魔道的‘魔音穿脑’、‘勾魂摄魄魔音’皆属异曲同工的高深‘音功’武学。”
话说及此,略微整理思路,便又续说道:“在武林中的‘音功’,又可分为有声及无声两种。
有声者,只要在场之人皆可闻之,因此不论是用以定心驱魔或是用以伤人,除非在场者全属敌对之人,否则甚少施展,以免伤及自己人,或是仅上做为施展威风,震慑敌方之用。
另一种无声者,‘传音入密’便是其中之一,仅是用来暗中传递心意之用,但是功力高达极顶之人,便可藉由相同之法将音聚成含劲之声,使立如针、如刺,灌入特定之人的耳内,便能深入对方双耳,伤及耳脑,将敌方震毙或震伤或震昏成痴。
但是此功甚为耗损功力,若非功力高达绝顶之人难以施展,而且此功过于阴损,因此正道之人皆不愿施展,故而此功中以魔道的。魔音穿脑。最常施展。”
“哦…原来‘音功’如此玄妙!如此岂不是不用动手便可伤人?而且还可在众多人中,只伤及一人?嗯……我可要好好研练及试施一番,或许以后可用得著。”
小飞了解了“音功”的功能之后,便开始默默沉思。
而身后众女又开始低语笑谈著,庄秀云突然对常幻云笑说道:“幻云,虽然你以前未曾习过武功,只精于阵法及药、毒,但是我们在江湖路中的道途甚为坎坷,不知何时便将有拚战,到时虽然可由玉娥她们照顾你,却非长久之计。
现在你已习成夫郎传授你的‘五行心法’以及‘碧玉掌’。而且也因服食千年灵芝益气增功,功力已然有了二十年之上的基础,因此你自己还是要日日勤习不懈,尔后方能用以自卫。”
“是!大姊,小妹知晓,小妹的武功虽然初学乍练,尚不足以自卫,但是小妹如今双目清明,并且已定制了数十面旗帜,随时可布阵拒敌或是困敌,而且还有爹爹特别传授的迷、毒,可祛敌或自卫,因此大姊你放心。”
“唔…说得也是,昔年姊姊与小雀虽然也习练过,但是与你互研之后,才知仅是初涉皮毛且错误百出,可见你对阵法的所学甚为精深!也因此姊姊才会将那两册障法秘籍交由你研习。”
庄秀云的话声方落,突然又想及一事,因此续又说道:“对了,小雀也对阵法甚有兴趣,虽然是初涉皮毛,但是也算是有些基础,不如以后由小雀跟著你好了。她的武功如今也不弱了,一可保护你,二可助你布阵。小雀……”
“是,小姐有甚么吩咐?”
庄秀云回首呼唤,后方的小雀立即应声,并且催骑至庄秀云身侧问著。
而庄秀云已笑说道:“小雀,你对阵法甚有兴趣,也常说没有明师教导,无能深习障法吗?现在有了现成的明师,以后你就跟著四夫人吧。”
“啊?小姐,你……那……那你……”
“喀……小雀,你跟著四夫人乃是你的福气,而且我们姊妹天天在一起,你跟著谁都一样。”
“是!小姐……”
于是小雀便成了常幻云的侍女,也是布阵的助手。
夫妻一行人续行中,突听路飞燕惊呼出声:“真的……”
金秋雪也嗤笑的低声说道:“嗤……真的嘛,难道你这些日子中不觉得?”
“人家哪知道嘛?那……那雪姊,你……你已习过不成?既然如此大姊她…为甚么不教我们?”
“嗤……我以前哪懂得这些?后来还是……要知大姊她可是出身书香世家,对礼教甚重,认为那些事……若非飞郎之故,又岂肯习练?不过近来觉得还真有效呢。
说不定大姊怕你们对这种事甚为鄙视,所以尚无意告诉你们,不过以后大姊一定会要你及幻云妹还有玉娥她们习练。
以后才能应付那人王…嗯……待会儿有暇我与大姊谈谈,说不定你们今夜便可以开始习练了。”
正当路飞燕娇靥霞红的与金秋雪低语时,前面的常幻云突然转首问道:“燕姊,你的神情怎么这么古怪?雪姊跟你说些甚么了?”
但是金秋雪及路飞燕尚未开口,却听庄秀云笑骂道:“小妹,你别理她们,你若听这两个妖邪的疯婆子胡说,不羞死你才怪?”
“喔?可是小妹以前与燕姊……”
“那是以前,现在尝过甜头之后,可不一样了。”
“尝过甜头?燕姊尝过甚么甜头?为甚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纯真的常幻云心中疑惑的问著?
顿时使得路飞燕的娇靥红若朱丹,并且瞪目娇嗔著:“呸……呸!不懂就别问了,真是长不大的丫头,自己都尝过了还要问?”
“燕姊,你说甚么嘛?人家都不懂耶……大姊,燕姊方才说的是甚么意思?人家哪吃过甚么甜头嘛?”
但是又疑又不解的话声一出,立即使得金秋雪及路飞燕嗤笑不止,便连庄秀云也忍不住的嗤笑出声,并且笑说道:“小妹,你别听她们胡扯,她们是在捉弄你,如果你还听她们的,会把你带坏的。”
“不会呀,雪姊及燕姊都很好呀?而且也很疼小妹嘛。”
“唉…傻丫头……好吧,以后有暇姊妹们再好好聊聊吧!”
“河口村”只有四十余户人家,但是大街上却有七家饭馆、茶楼,因为地处官道旁,因此在村中停留歇脚,用餐的行旅甚多,尤其是时已晌午,七家饭馆茶楼皆已有了八成座。
一家较清爽的饭馆中,左侧墙角靠窗之处,两张方桌并成一长桌,小飞夫妻及三妾围坐一圈,满桌的山产河鱼及乡间小菜食已过半。
但是小飞似有意又似无意,偶或望向店内各桌食客望至的目光,以及窗外大街对面三家饭馆、茶楼内,频频转首望向此方的行旅,察觉大多属身怀兵器,或是身穿劲装的武林人,因此已然心中有数。
待店伙送来两大包定购的面饼、卤味、干粮后,便结账离店,跨骑上道。
但是尚未出村口,小飞已然察觉各店之内,果然已有不少人也结账出店,尾随在后,因此心中冷笑的朝诸女说道:“你们注意了,待会儿你们便可活动活动筋骨,习练所学了。”
话声刚落,却听庄秀云已笑说道:“夫郎,你放心,贱妾姊妹早已知晓,且心中有备了。”
“哦?你们也都察觉了?”
金秋雪闻言?立即笑说道:“嗤……我们早都知道了,只不过是用膳之时,懒得理他们罢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此时路飞燕也接口笑说道:“就是嘛!你当我们都是初出道的懵懂之人哪?再怎么说,凭‘鬼面修罗’身侧的‘罗刹姊妹’,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大姊你说是吗?”
庄秀云闻言,顿时笑骂道:“你呀,你与雪妹一样,真是不甘寂寞,且唯恐天下不乱。当初我与雪妹被人冠上‘罗刹’的凶号时,心中还甚为悲伤且无奈,但是为了夫郎,也只好认了。
可是你却高兴得自取‘绿罗刹’的名号,还将小妹也取了‘蓝罗刹’的名号,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凶厉残狠的凶婆子呀?”
“咭……大姊,小妹以前尚未曾行道江湖时,每每至城中逛游,因为神色阴森冷漠,因此有甚多人暗地里说小妹一定甚为凶厉,因此小妹早已习以为常了。
况且夫君有了‘鬼面修罗’的名号,而大姊及二姊皆也有了‘罗刹’的名号,那小妹也自称为‘罗刹’又有何不对?而且如此姊妹们也才能名副其实,可称为‘罗刹姊妹’不是吗?”
金秋雪闻言,立即附合的笑说道:“对……对!燕妹说得没错,依我看,玉娥、小雀及小娟三人,也已是飞郎的侍妾了,干脆将她们三个也各取个‘罗刹’名号吧?”
“好哇……好哇!大姊你说呢?”
“呸!你们两个呀,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一拉一唱的捉弄人,算了!我也懒得理你们了,只要玉娥她们愿意,那就随你们了。”
金秋雪及路飞燕闻言,顿时高兴得立即放缓座骑,笑嘻嘻的与三婢低语著……
可是当三婢似乎皆有为难的神色时,金秋雪及路飞燕两人却说三人皆已是夫郎的侍妾了,而且大姊也已同意将三人名取“罗刹”的名号,因此岂可不遵从大姊之意?
于是在半哄半逼的情况下,终于使得三婢在半依顺半娇嗔之中,也分别被冠上了“罗刹”的名号。
虽然璞玉娥尚是穿著昔年的护卫劲装,但以后可订制自己喜爱的花衫,于是称为“花罗刹”。
而小雀及小娟两人原本皆穿著侍女惯穿的青衣,但是因为之前江天凤早已有了“青罗刹”的名号,因此两人以后皆要改穿喜爱之色。
小雀喜爱桃红色,于是称为“红罗刹”;而小娟因为小姐之故,也喜爱绿色,但又碍于小姐的名号,因此以后便改穿浅绿,于是称为“翠罗刹”。正当诸女因为皆有了相同的名号,且相互笑闹时,前行的小飞突然策骑转入一条空荡的乡间岔道,于是一行八骑逐渐远离官道。
后方的行旅,也因此已有不少人转入岔道,甚而原本在前行的行旅中,也有人慌急回头尾随。
无须多想,便知这些人的企图为何了!
因此小飞已然心中笃定,且欲寻一处适合动手之处时。
突听“蓝罗刹”常幻云急声说道:“前面……飞郎!前面路旁那株大榕树附近,既可系马休歇,且颇适合布阵,我们在那儿停下可好?”
“嗯……除了那棵大榕树外,附近甚为宽敞,且仅有几株小树,是个动手的好地方。云妹,你先带她们过去,我在这儿等他们。”
话声中已然翻身下马,并且将鞍上锤、盾取下。
庄秀云闻言上即牵著「黑骊”,并且招呼众女往榕树处驰去。
小飞默默望著小道中为数多达四十余人迅速追至,后方至少尚有二、三十人陆续接近。
因此心知今日的一战,势必又要大开杀戒,否则无法吓阻这些贪得无厌的恶人!因此套盾执锤,有如凶神恶煞般伫立小道中等候。
尾随追至的黑白两道群雄,眼见“鬼面修罗”已然下马静立,因此接近十丈之距时便停步对峙,并且自然而然的分成黑白两道,及绿林、水寨四方,以及一些独来独往的凶魔、怪杰,围立四周。
双方默立对峙皆未吭声,未几!人数逐渐增多至六十余人,远方虽然尚有人疾掠而至,但是小飞并不在意。
但是眼见群雄中,并无自己希望见到的熟面孔,顿时甚为失望。
默默的回首望向娇妻们,眼见他们已然安置妥座骑,云妹已与雪妹、燕妹,还有玉娥、小娟同时掠至,而幻云则与小雀在榕树四周急步走动著,心知她们正在布阵,因此甚为放心。
当五女似缓实疾的掠至小飞身后时,四周群雄皆亲眼目睹,五女由三十余丈之外,疾如迅电的眨眼即至,若无四、五十年的功力绝难如此迅疾,因此俱是心中震惊的望著五女。
至此,小飞突然轻咳一声,明知故问的阴森森说道:“咳……诸位尾随我夫妇前来,想必皆有见教!但不知诸位以何人为首?在下应如何对答?”
群雄闻言,正相互观望时,有一个满面虬髯,身材魁梧,手执一柄虎头钩的五旬余老者,已然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小子!凭你这句话,就知你是个雏儿了。在场之人皆来自各方,仅是因为其中有相识之人,或是因属同道才相聚一方,但是谁也不敢托大代表他人,因此你是白问了。”
“哦……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无须赘言了,尔等……”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