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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沉声道:“盟主何必自欺欺人,唤我过来不过是为了知道事情的原委,以盟主对破天的影响力,想必余沧海早已将他知道的事情始末跟盟主说了。”
对方一点情面都不给,摆明了就是知道他的意思,而且也有打算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自己。
若是换做以前,巫仇天可能会不高兴,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变了不少了,至少桓温的话不会让他有生气的感觉。
如今的桓温立场不是很好,他现在需要盟友,特别是巫仇天这样强大的盟友。
“明人不说暗话,桓兄还是当年那般直爽,巫某洗耳恭听。”巫仇天淡淡地道。
桓温便将自己的经历跟巫仇天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巫仇天唏嘘不已,而且也对桓温和苏七七的遭遇感到愤慨。
桓温之所以叛出昆仑,还真是因为苏七七受辱,很俗套的桥段,道门某位大人物看上了清丽可人的苏七七,欲将苏七七当做鼎炉。
这在修真界是很常见的事情,当然不是高阶修士之间,而是在地阶到天阶的修为,很多修士会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鼎炉一起修炼,那样不仅修炼会事半功倍,而且还能够让鼎炉也得到不少好处。
有人族修炼魔功化魔,其中也有鼎炉一项,但是那鼎炉是直接吸收女子阴血提升自己修为的,和正统修道认识的双修鼎炉不是一个概念。
苏七七自然不愿意,昆仑一众长老保持沉默,玉虚子倒是出面阻拦了,因为桓温不在昆仑内,他作为桓温的长辈自然站了出来。可惜,那道门的高手压根就没把玉虚子看在眼里。
最后实在对他的聒噪感到厌烦了,竟然将玉虚子直接击杀了。
自始至终,昆仑上层两个屁都不敢放。
张天师就是昆仑在上界的靠山,现在道门的人不过是杀了昆仑一个长老而已,对于昆仑的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然而,这对于桓温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大事。
被飞天蚁注入法力之后,他性格大变,可是在他心中,依然有两人是他最为在乎的。
一个是陪伴身侧的佳人苏七七,另外一个就是一直对自己悉心教导的长辈玉虚子。然而那个道门高人却触犯了他的逆鳞,两个人都是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偏生那道门高手将两个人都侵犯了。
桓温回到昆仑,米已成炊,苏七七因为不肯就范被囚禁于道门,玉虚子尸骨无存。
一怒之下,桓温和昆仑高层大吵大闹,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他在昆仑的地位早已不同寻常,而且很多弟子对于道门那些人的胡作非为都感到愤慨,只是修为太低了敢怒不敢言而已。
有桓温这个领头人,昆仑内部七成弟子反出昆仑。
自立门户对于昆仑的人来说是很丢面子的事情,而对于道门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七爷亲自问话,查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七爷将那修士就地击杀,将人头送到桓温手上,让他回昆仑。
此事毕竟是道门的人有错在先,桓温一直以来也没有对不起道门对不起昆仑。
可是桓温并不想回去,以前的昆仑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可以避难的港湾,是一个温暖的家,可是现在家里的家人已经不在了,他觉得回去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他的拒绝让七爷没有任何台阶下,七爷下令追杀这些背叛昆仑的弟子。
修为太低的弟子根本就不是道门的对手,修为高的弟子勉强能够逃生。七成弟子在道门的追杀下死去四成,桓温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与其让那些无辜的弟子跟着自己送死,还不如将他们遣散。
可是他低估了那些弟子的决心,当他提出让其他人全部离开的建议之后,所有人都对他跪下了,大家表示不屈服,表示要抗争。
蜀山倒是能够跟道门抗衡的门派,可是蜀山避世不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蜀山背后的靠山暂时不想管蜀山的死活,他蜀山自己都自身难保。
跑去九州其他国度寻求庇佑,可是没有一个国家敢收留他们。
不说他们是叛徒,就算他们不是叛徒,在道门的追杀下,怕是也没几人敢收留他们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决定遁入云梦泽,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事情有了转机,素衣帮的人主动找上他们,并且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南楚。
来南楚不是为了进入云梦泽,而是南楚国君答应让他们在南楚境内自由活动。
道门偃旗息鼓,但是只要有桓温手下的人出南楚国界,马上就会有道门的人进行追杀。
桓温也不知道道门的人到底在顾忌什么,他甚至不知道道门那些人什么时候会进攻南楚。
直到余沧海主动找他,他才知道,原来道门不进攻南楚是因为南楚和巫仇天的关系十分密切。而巫仇天麾下有一个堂主更是道门千金张梓潼的未婚夫。
这时候的桓温才意识到,当初那个跟他一起在九黎山脉同生共死的巫仇天,现在已经成了万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有了这层关系,桓温得以在南楚发展自己的势力,破天从来不会过问凡尘俗世,很多事情都是反道盟的人在做。
“值得吗?”巫仇天道。
桓温笑道:“若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巫仇天深沉的看着远处,思绪早已飘飞:“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何必自欺欺人。”
“想到就去做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值不值得,堂堂男子汉,若是连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我修行何用。”桓温掷地有声地道。
巫仇天哈哈大笑:“果然还是那个桓温,没变,一点都没变。既然来了南楚,就不要有那么多顾虑,道门又如何,现在就算是张天师当面,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桓温苦笑道:“你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一千年不到修为就到了现在的地步,敢跟吕东华叫板的人,天下恐怕就你一个而已。若是我有这样的修为,怕是早就灭了道门了。”
灭不灭道门谁说了都不算,道门毕竟是那么多年的老门派,而且是上界下来的门派,灵药灵草比九州大陆要充裕不说,就连灵气都比九州大陆要浓郁。
在九天之上培养一个雷劫修士可能只需要数百年的时间,在九州大陆上培养一个雷劫修士,没有两三千年时间是不太可能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巫仇天一样属于妖孽级别的人物,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巫仇天那样遭遇那么多危险还能好好的活着。
蜀山的避世不出让巫仇天感觉很不对劲,道门的频频活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巫仇天也有疑惑。按理来说九州大陆的修行环境远远比不上天界,那为什么道门会重新回到九州大陆开宗立派?
之前因为吕东华的出面和道门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可是还没有完全得到解决。
正好现在桓温的事情又出现了,巫仇天心想也是时候跟道门的人做个了断了。
叫来余沧海一商量,余沧海却犹豫了:“老大,这个事跟血饮关系不小,是不是跟血饮商量一下?”
巫仇天道:“我这次过去又不是去找麻烦的,为什么还要跟血饮商量?他媳妇是张天师的孙女没错,可我也没打算把张天师怎么样呐!”
余沧海尴尬地道:“不是张梓潼的事,也不是张天师的事,是张道陵的事。”
“张道陵?他能拿我如何。”现在的巫仇天,已经不需要将张道陵放在眼里了。
余沧海解释道:“老大,现在嫂子回来了,这些天嫂子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你,虽然我不知道嫂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可是若是老大去道门,嫂子是一定会跟着去的。张道陵当初可是对老大动了手的,嫂子再过去,那人性子本来就暴戾,激怒了他,难免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最难做的,可能就是血饮和张梓潼了。”
巫仇天眉毛微皱:“这还真是个问题,这样吧,你让血饮过来,我先问问他。”
血饮过来之后,巫仇天问了问,血饮表示无所谓,说大舅哥张道陵的性格本来就十分暴躁,让老大出手教训教训也好。
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张道陵会弄出什么样的事,若是知道了,恐怕巫仇天不会亲自出马了。
第444章 :淡了心愿
当年还是任由宰割的小修士,需要靠女人的哀求才能够勉强保住性命,而今号令天下半壁江山,九州修士听闻大名莫干不错。眼前的巫仇天让张道陵倍感无力,心中后悔当初没有将其就地诛杀。
悔之晚矣。
就算他消失过八百年,八百年间九州大陆上却流传着不下百种关于他的传说。
按说一个年轻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是值得敬佩的。
然而张道陵并不这么想,他不仅仅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他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
在下首低头不停偷窥跟爷爷张天师平起平坐交谈的破天盟主,张道陵心中五味杂陈,而那张熟悉的脸庞,却让他恨不得马上将坐在爷爷对面的年轻人一刀捅死。
是的,看见轩辕紫衣的脸,不管她变成了轩辕灵儿还是别的什么人,他的内心,依然平静不起来。
故事里的离别,只要命运的灯火不熄灭,他对轩辕紫衣的觊觎之心就不会破碎。
“天师,此番前来,乃是想解决一下贵派和反道盟之间的矛盾,事情经过巫某也有了大概了解,双方均存在误会。天师乃是得道高人,何必和桓温一个小人物计较,不如给巫某一个面子,此时就这么不了了之,如何?”巫仇天先说的是桓温的事,毕竟自己和道门之间的矛盾还好解决,而桓温和道门的矛盾相对来说要难一些。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道门不会不屈服,就像屈服在吕东华的铁腕手段下一样,而今的破天,有资格让道门重视。
张天师道:“这都是小事,有劳巫盟主亲自跑一趟,老夫看没有这个必要。反道盟只要就地解散,将罪魁祸首桓温和苏七七叫出来给道门处置,一切都好说。”
巫仇天干笑:“天师可能不知道,这桓温和苏七七乃是巫某故友,而且现在他们都是破天的人。”
张天师岂会不知这一点,他不过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既然破天已经摆明了态度,他若是再要求破天将这两个人交出来给道门处置,只怕破天的面子就过不去了。
可若就这么算了,道门的面子又何在?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张天师沉吟了一会道:“巫盟主,看样子破天是要将他们二人袒护到底了。道门需要一个交代,就算是破天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道门。”
口气有所松动,事情就好办了。
巫仇天将一只储物戒指推到张天师面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若是天师肯放他们一马,破天正式通告天下,以破天名义向道门道歉,天师看这样如何?”
好处拿了,还能获得道歉,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道门赚了。
那点损失的修士根本算不上什么,张天师也不是巫仇天这种睚眦必报不顾后果的人,所以他很爽快的点头答应:“好。”
“这件事告一段落,晚辈还有一事想要问问天师是个什么处置方法。”巫仇天不紧不慢地道。
张天师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巫仇天怎么这么爽快的答应道歉,看来他不是来道歉的,是来找麻烦的。
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着微笑:“居士请说。”
巫仇天喝了口水道:“当年道门大公子张道陵差点将巫某杀死,而今虽血饮与道门接亲,但巫某乃是睚眦必报之辈,想起当年之事,仍是不能释怀,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天师,那笔帐该如何算?”
这话让张天师很是尴尬,自己的孙子什么性子他还是清楚的,这种事张道陵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咳咳,这个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居士居然还记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孩子小,不懂事,若是冲撞了居士,老朽在这给居士道歉了。居士而今身份不同以往,何必斤斤计较。”张天师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巫仇天沉声道:“照天师的说法,晚辈当初若是死了,那岂不是白死了?既然是如此,我现在也是个年轻人,你孙子张道陵也是个年轻人,若是晚辈错手将张道陵一刀宰了,然后再跟天师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张天师脸色冷了下来:“居士莫要放肆,这个地方可不是居士的破天,当着我这个做祖父的说要杀了张道陵,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那我该如何说?巫某不是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也不是吃了亏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人。巫某睚眦必报的大名在魔族还没入侵的时候就已经在九州传扬开了,若是天师今日给不出巫某一个交代,天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破天为桓温的事向道门道歉?之前天师让道门门人追杀破天的人这笔账巫某并没有提出来算,盖因很快就要成为儿女亲家了,没必要让彼此没有面子。天师不放过桓温就是不放过巫某,不放过巫某那就要看破天百万雄师答不答应了。”巫仇天噼里啪啦一通反问,让张天师哑口无言。
如果巫仇天真的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