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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怜怜道:
“我们现在是花面人,不管他,快出手由外围攻,早点帮他们解决。”
三女同意,立即同声娇叱,分四面冲出,由外围全力杀上。
北极派一看来了四个花面人,精神首先受了威胁,一下不战自乱,围势立解,锐气大丧,看势都有撤退之情,可是远远飞出四条人影,在天刚发破晓的晨光,真的被哈拉尔猜中了,来的确是谷天鹰、西域神魔、史脱拉、狐斯柯。
》第十九章 欲火魔姑彩虹阵
谷天鹰一到,北极派人忽然撤后集中,这种不攻反退的举动,不但使庄怜怜等四女感到奇怪,连薛九令也愣在当场。
地面上死了七八个人的尸体,谷天鹰连看都不看,对她自己的属下如此冷酷无情,可见她是多阴毒的女人,只见她对着这边一群沉沉地观察一会,发出阴笑道:“原来鬼脸帮的人居然也插手了!”
她再将眼光注视着薛九令道:
“薛九令,你身为平獠王的曾孙,居然也要趟江湖浑水,你可知道你身边的女子是谁?告诉你,她是我三妹谷天虹!”
此话一出,庄怜怜悚然忖道:
“原来她是绝世双剑!”
忽听蒙面女叱声道:
“谷天鹰,谁是你三妹,我不姓谷,我已查出,我是谷不凡从我一岁劫去的,我现在虽然不知我身世,但我一定能查出。”
谷天鹰阴声道:“你凭着姿色勾引薛九令,认为有了靠山,以为我不能杀你?”
薛九令大怒道:
“你胡说,你自己是乱勾引男人。”
谷天鹰突然浪笑道:
“姓薛的,你乳臭未干,你懂得什么,姑奶奶今天有要事,没有时间收拾你们,不过迟早我会要你小命!”说完向身边的西域神魔道:“阿鹤,我们走!”
她右侧一个罗刹青年道:
“大姐,就这样放过他们?”
谷天鹰浪笑道:
“狐斯柯,你放心,我答应把天虹给你作者婆的话,一定不会食言的。”说完拔身而起,率着众人朝西方如风而去。
蒙面女人叫道:
“九令,他们一定是知道朝日帮首领高日谋的行动了!”
薛九令道:“阿虹,我们还追高日谋干啥?”
他的意思是,已经得到了天王塔,没有追的必要了。
蒙面女已经证明是谷大虹了,只见她大急道:
“你懂什么?高日谋又在简家堡盗走了两样宝物,一为大神眼、一为‘天后铃’,大神眼只是稀奇宝石不重要,天后铃乃是武林最重要的法器,快!我一定要夺到它。”
薛九令大惊道:
“简家堡中有‘天后铃’,那简金童为何没有练成?”
蒙面女道:
“我也不明白,不过要破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当今武林中只有两样东西,其一就是天后铃,这种东西不能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薛九令忙向庄女等拱手道:
“四位花面姑娘,刚才多蒙相助,在下十分感激,再会了!”
庄女急急走向蒙面女道:
“妹子,请等一会再走,有个人找得你很苦,他马上会来。”
“找我!”蒙面女惊奇道:“他是谁?”
庄女道:“车战!”
“吓!车战,名震武林,威胁北极派两面的大侠车战!要找我?”蒙面女似觉十分惊奇和兴趣。
庄女道:
“告诉你,我们不是花面人,我们都是车战的妻子,他对姑娘身世存有很大的希望,他希望姑娘是他的妹妹,因为当年南极派被北极派灭亡时,他查出有一个一岁大的妹妹也失踪了,那时车战也只有三岁。”
蒙面女大惊道:
“我已查出,我是一岁大时被谷不凡的老婆收养的,好!我放在心上就是,不过我这时不能等。”
蒙面女说完拱手,转身就行,但起步不到数丈,突见她又奔回道:
“四位贵姓?”
庄女道:
“我叫庄怜怜,她是哈拉尔,另外二位是殷爱奴、白姣姣;我们得到花漆帮主同意才化装花面人的,现在姑娘如何称呼?”
蒙面女道:
“四位姐姐叫我阿虹好了,我已不是谷天虹了,对了,请转告车大侠,谷不凡伪装废人,瞒过了玄冰妖妇,也瞒过了谷天鹰姐妹,其实他已练成了‘千年骷髅神功’,那种神功不似邪门白骨骷髅功,厉害胜过邪门骷髅十倍,飞剑难伤,现在知道只有‘天后铃’能制住他,要车大侠千万小心,特别提醒车大侠,谷不凡现在化名‘须弥子’,目前一旦遇上,千万别近身攻击,假如看到有人头面忽成骷髅时,那就是谷不凡,也就是他要施千年骷髅神功了。”
庄女等急急拱手道:
“多谢姑娘指点!”
蒙面女说完不再停留,立与薛九令全力奔去。
庄女四人在当地送走蒙面女后,又回到原来地方,可是她们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还不见车战回来,人人都焦急不耐了。
在辰未时候,这才看到一条人影由车战去向急急而来,四女认为是车战赶回了,可是人影奔近,却又不对,来的是个从未见过的老人,只见那老人向四女问道:
“四位姑娘!你们是等车小子?”
庄女听他口气有点卖老,也不为礼道:
“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哈哈笑道:
“不要问,车小子叫你们火速去霍克甘镇相会,去迟了又会不到了,他己不能来这里会你们,事情非常紧急,”
白姣姣抢着问道:“他有什么事?”
老人道:
“追赶三个朝日帮首领,已经与北极派打了两场啦!”
哈拉尔道:
“你老不说姓名,我们如何相信?”
老人大笑道:“车小子追上都木丞相时,老朽也在场,这样一说你们还不信?”
哈拉尔啊声道:
“老头子,你是……慢点,我知道了!”
老人大笑道:“哈哈!公主真个机灵!你现在知道我老人家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
“你是我从未见过面的牧羊神!”
老人大笑道:“正是、正是!现在你们可以快点赶路了。”
老人说完,却由另外方向奔出,哈拉尔急急道:“快!霍克甘镇是在木库里湖南面三十里外。”
庄女问道:
“刚才老人叫什么‘牧羊神’?我们从未听说过。”
哈拉尔笑道:“边疆奇人大多了,你如何一一知道,对了,你对薛九令说我们全是车战的妻子?”
殷爱奴轻笑道:
“你别装!我们知道你早已爱上阿战了!”
哈拉尔格格笑道:“你们不排挤?”
白姣姣笑道:
“早已把你算上了,排挤什么!”
哈拉尔笑道:
“那我就谢谢各位姐姐啦!”
庄女笑骂道:
“你真是厚脸皮,好在没有外人听到。”
哈拉尔笑道:“听到又怎样?我才不怕别人说笑哩!”
四女说着笑着,看看走了一个时辰,庄女问道:“快到中午了,还有多少路?”
哈拉尔道:
“午后才能到,还有几十里。”
殷爱奴道:
“那个牧羊神可是真的?我们不要上当啊!”
哈拉尔道:
“听他口气,别人不知道呀!何况我又化成花面人,我虽没有见过他。”
庄女道:“江湖上处处是陷阱,不要中了敌人诡计才好,他说得虽无破绽,我们还是不可深信。”
自姣姣忽然道:
“快看前面那怪人,竟装女人穿裙子,又挡在路中央。”
殷爱奴急急道:
“阿姣,你忘了,他到过金银岛。”
白姣姣骇然道:“吓!是星罗岛头子,副岛主!”
殷爱奴道:“他又是鬼鼠长!听说星罗鬼鼠有种奇功,能钻土钻沙。”
庄女道:
“小心上前,看他为何挡路?”
四女接近,在数丈处停下,庄女拱手道:
“阁下为什么挡着路中央?”
那人是个五十左右的人物,短褂长裙,看起来真有点怪怪地,只见他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别装了,你们不是花漆人!”
庄女冷声道:
“那不干你事,快说挡路原因,”
那人又大笑道:“四位的身价,是每人三千两,玄极派掌门人玄冰夫人要四位当次货品!”
庄女冷声道:
“玄冰夫人?是那妖妇买你来捉我们,她是北极派你可知道?并非什么玄极派。”
那人哈哈笑道:
“四位姑娘原来还不知道玄极派这个名称?告诉四位,北极派已不存在了,谷天鹰闹分裂,她的一半改为正极派,表示她是正统,玄冰夫人却改为玄极派。”
哈拉尔娇叱道:“那又怎么样?”
那人正色道:
“玄冰夫人要你们作人质,好钓大鱼。”
哈拉尔准备拔剑攻出,但忽觉双腿运不出功力,不由大惊,急向三女道:“你们快运功啊!”
庄女忽然变色道:
“功力运不到腿上!”
看样子,殷爱奴、白姣姣也有同感,四人立知中了暗算。
那人一看四女神情,不禁得意大笑道:“四位姑娘,你们全中了半身睡,不要逞强了!……”
他忽向地下一跺脚,大声叫道:
“老二、老三,可以出来了!”
突然由地下冒出四个满身是土沙的怪人来,同样也是短衣长裙,殷爱奴惊叫道:“他们在地下暗算我等!”
那人发出狂笑道:
“本星罗岛奇能如何?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虚名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不杀害你们,我们要的黄金白银,你们只要不反抗,行路不会有障碍。”
殷爱奴轻声道:
“只有跟着走,反抗更加有苦吃,看他带我们到什么地方?”
五个怪人押着四女偏向西北而行,忽听一人叫道:
“大哥,她们是花漆人?”
为首哪怪人哈哈笑道:“玄冰夫人说她们是车战的心上人!老二,你可不要动脑筋,否则我们银子会泡汤。”
“大哥!在哪里交货?”
“老三!还早哩!你想不想要更多一点?”
其中被称老三的大声道:
“更多,多到什么程度?”
为首老怪人大笑道:
“哈哈!玄冰夫人要车战!出黄金一万五千两。”
另外一人大叫道:
“大哥!车战能值这样多,那当然要,你准备怎么做?”
“老五!把这四个押进那座废墟,准备一张红帖,送到霍克甘镇,不怕那姓车的小子不来就捆!”
老三道:“大哥,你知道车战在霍克甘镇?”
为首怪人道:
“哈哈!岛主早有安排,这四位不是岛主安排到这条路上来的!”
庄女忽向哈拉尔道:
“你听到没有?那个冒充牧羊神的原来就是星罗岛主。”
为首怪人闻言,不由得大笑道:
“四位姑娘,我岛主所说的句句是真,牧羊神确是送都木回了科布多,车战也是在霍克甘,不过我岛主只有冒充一下罢了,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听到的。”
忽有一人道:
“大哥,我去送红帖,帖上如何写?”
为首怪人道:“这样写吧!‘假花面人车战阁下,贵爱四人现在巴家废墟接受裸体招待,有兴趣来参加否?时辰已过不候’。”
那人大笑道:
“好极了!我这就去准备红帖相邀,大哥等候嘉宾赴约吧,别忘了,老二、老三、老四选个土松一点的地方下手。”
四女听到,真是又惊又气,冷笑道:“你们等死罢!”
那为首的狂笑道:
“车战的神秘和武功,虽能把北极派整得十分凄惨,可是他却不知地底能藏异人。”
提起车战,那个冒充牧羊神的确实没有说假话,他这时正在霍克甘镇,但却不是在等庄怜怜她们四女,而是在翻看一张字条,然而他的表情十分不安,也许他想着四女的缘故。
店家这时送上一张红帖道:
“公子!有位客官指定送给你,请看对不对?”
车战接过红帖,打开一看,面色大变,猛地站起道:
“店家,那人还在嘛?”
“公子,他走了!”
车战道:“你可知道巴家废墟?”
店家道:
“公子,要去那个凶宅干啥?五年前,巴家全家得了瘟疫,人都死光了,本地人谁都不敢去,又是在深山之中。”
车战道:
“店家,你只告诉我就是,在什么方向?”
店家道:
“在西北方位,离此三十里不到,但大约走十二里就是山道啦!”
车战连忙丢下一锭银子,不再说话,急急奔出。
在路上,车战一直想不通,凭四女的功力,说什么也不会被生擒,除非是中了什么邪功,一想到邪功,不由他不心急如焚。
几十里路,在他焦急的心情下,何须一刻,这时他已看到废墟的大门,可是他不冒失,脚下突然放慢了。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