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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岐叫道:媚儿。
虞媚儿进来先白了原岐一眼,随即看到我在五彩雾气中挣扎,又看到芮姬在宽衣解带,撇嘴问:这是怎么回事?
原岐笑道:这是原澈的夫人芮姬,也就是我的嫂子,为了求我放了原澈,准备以美色引诱我。
虞媚儿哼了一声,说:我们说好了的,我把原澈骗回来,你们擒住他,由我来带走他的魂魄。
原岐问:媚儿好妹妹,你要原澈的魂魄做什么,让他魂飞魄灭岂不是更好?
虞媚儿得意地说:我要用他的魂魄修炼一种强大的拘魂法器。
原岐说:好,就请妹妹施法吧。
芮姬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尖叫道:不要,不要!
原岐没兴趣再戏弄她,他要对虞媚儿献殷勤,劈脸给了芮姬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呀,我根本就不稀罕。
虞媚儿祭起玛瑙珠,那九个面目呆滞的男子的头颅又从玛瑙珠里冒了出来,十八只手举着,悬在我头顶上空。
我的神智已然昏迷,只感觉体内波翻浪涌,蛮荒螭龙在飞速游动,七彩莲花层层绽放。
令原岐、泰宜生吃惊的是,把我裹在中心的那团五彩幛不断地涌入我大张的嘴巴里,五彩雾气逐渐变得稀!爆最后竟全部被我吸入嘴里了。
我的一张脸忽而变成赤红、忽而变成腊白、忽而变成乌黑、忽而又是焦黄、随即又变得青紫,颜色变化极快,样子非常可怕。
原岐惊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泰宜生也是大为惊诧,说要去请五毒尊者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媚儿叫道:不好,他可能是要死了,我得抢先吸出他的魂魄。念动咒语,催促玛瑙珠大放绿芒。
芮姬哭叫着向我扑过来,悲泣说:夫君,我对不起你,我和你一起死。
芮姬抱住我的一刹那,我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圈奇异光芒,芮姬被这圈光芒一撞,身子向后飞出,跌在地上。
与此同时,悬在我头顶上的那九粒玛瑙珠一齐炸开,玛瑙珠里的九个魂魄满屋乱蹿,然后就消失了。
还没等虞媚儿尖叫起来,刚走出门外的泰宜生也突然退了回来,连声问:你是谁?你是谁?
就见门外白衣飘飘走进来一个仙子般的绝美女郎,女郎宫髻巍巍,肤色莹白如玉,仙姿丽色难描难画。
原岐这色狼两眼一下子就直了。
白衣女郎冷冷的盯了原岐一眼,说道:原澈现在不能死,我要带他走。
说着,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外就走。
五色彩雾都被我吸到肚子里去了,我已经能走动了,只是脑袋还是晕眩得不行。
原岐拦住说:且慢。
白衣女郎轻蔑地斜了他一眼,伸手一划,一扇光门出现,拽着我跳进门中,转眼从原岐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在黑暗里翻滚了两下,眼前明亮起来,我们出现在一个八面开窗的凉轩中,白衣女郎盈盈立在我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淡淡地问:你还好吧?
我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笑着说:多谢庄姜美人救命之恩,哈,你的眼睛好了,这太好了。
庄姜扭过脸不看我,说:在地宫里你也算是救过我,这下子扯平了。
我说:没有扯平,我还欠你很多很多,我会报答你的。
庄姜哼了一声,没有理我。
我四下一看,凉轩外是姹紫嫣红的花园,这地方我没来过,是在凤邑城中吗?
我问庄姜,她冷冷地回答我说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心想难道你的空间遁是没有方向乱遁的吗?
庄姜突然伸指搭在红润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随即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朝凉轩这边走来。
这凉轩八面开窗,轩内无法藏身,我纵身跳出窗外,攀上一株大树,正要招手让庄姜也上来,庄姜却踪影不见了,她有无影术,倒不需要我担心。
脚步声橐橐,两个人走进轩中坐定。
我透过枝叶一看,上首那个却是司空太济,坐在下首的那个虬须武将我也认识,此人是原岐的心腹武士铁昆仑,武艺高强,不在南宫乙之下。
铁昆仑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司空大人一大早把小将召到贵府有何吩咐?
我心想:我们怎么跑到司空太济的府上了?想必是庄姜对凤邑城不熟悉,也算是阴差阳错,且听听他们有什么话说,说不定就能探知父亲被害的阴谋。
圆脸矮胖的司空太济行动迟缓,说话也是慢条斯理,说:铁将军,你看老夫平日待你如何?
铁昆仑赶紧说:司空大人对小将恩重如山,小将自幼入山学艺,家里老小一直都是大人派人送钱送粮照顾,大人恩德小将铭记在心。
司空太济点点头,又问:那你看老夫在西原国中的地位如何?
铁昆仑说:大人贵为三公,又是原岐殿下的老师,大人爱女还是原岐殿下的宠妃,大人在西原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我心里暗骂:太济老贼竟把女儿送给原岐做姬妾了,真会趋炎附势呀。
司空太济对铁昆仑的回答颇为满意,捋须微笑,忽又脸一沉,说:可是老夫近日却有一件不乐之事——
铁昆仑接口说:司空大人有何烦恼?但有用得着小将的地方,尽管吩咐。
司空太济说:好,铁将军是个重义之人,老夫就直说了,老夫的爱女云施一月前嫁给原岐殿下,琴瑟甚谐,不料那个虞姜妒忌云施受宠,处处寻机让云施难堪,云施昨日回来向老夫哭诉,老夫为此闷闷不乐。
虞姜是原岐的结发妻子,也就是虞媚儿的姐姐。
铁昆仑试探地问:那么司空大人的意思是——
司空太济压低声音说:想个办法让虞姜生场大病,最好是病重不治,不知铁将军有没有办法?
铁昆仑迟疑了一下,答道:司空大人有命,小将敢不尽力,待小将好好筹谋一下,总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司空太济微笑点头:好,你也知道老夫是恩怨分明的人,这事就说到这里,我们且回前厅饮酒去。
二人起身刚出了八窗轩,就听到有人叫道:司空大人,铁将军在不在这里?
司空太济面色一沉,喝道:不是说了不许打搅吗!
那人说:大人恕罪,是世子急召铁将军,说逆贼原澈逃走了,要铁将军立即点兵四处追查。
司空太济惊道:什么,原澈逃掉了,老夫以为他必死无疑了,怎么竟让他逃走了!
铁昆仑朝太济施礼说:司空大人放心,原澈逃不了的,小将先告辞。大踏步走了。
太济独自冷笑了几声,慢慢踱着往前院走去。
我从树上跳下,飞步拦在他面前,沉声说:司空大人,你好!
太济看到我,大惊失色,脸上肥肉乱抖,就想开口叫人。
我一伸手卡住他喉咙,低喝道:想找死吗?
太济身子打抖,哀声说:原澈殿下,这不关老臣的事呀,都是原岐和泰宜生一手策划的。
我象拎小鸡一样把他那矮胖的身子拎到八窗轩,将他丢在椅子上。
庄姜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她这无影术真是诡秘,不知道原岐那种突然隐形的是否就是这种无影术?
太济惊恐地看着我们两个人,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我随手把轩中一张结实的红木椅搓得粉碎,意在立威,然后说:太济,我问你几句话。
太济头如捣蒜,说:殿下请问,殿下请问,老臣一定从实招来。
我问:我父亲西原伯究竟是怎么死的?
太济回答说:西原伯是病死的。
胡说。我怒道,小心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太济连声说: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西原伯的确是病死的,那天我们接到军士来报,说西原伯即将回到凤邑,途中感了风寒,要推迟几天回来。原岐立即召见泰宜生和我商议,泰宜生认为西原伯回来后原岐的日子不会好过,主张在路上除掉西原伯,老臣是坚决反对的,原岐模棱两可,说先赶去见了西原伯再说,哪知我们赶到千寒城外五十里,正好遇到西原伯的车队,西原伯却在一个时辰前归天了。
我死死盯着太济的那双三角眼,问:那我父亲的坟墓在哪里?
太济说:奇怪的是,整个车队没看到西原伯的遗体,领头的军士说西原伯留下遗言说他死后将会尸解飞升。
我怒道:太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编这种荒唐无稽的鬼话骗我!
太济忙道:老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呀。
一边的庄姜冷冷的说:尸解飞升也是有的,不过得要大智大慧的人才行。
说到大智大慧,那我父亲当之无愧,而且我一直认为父亲不会这么轻易被原岐他们害死,所以太济的话让我有了几分相信。
我问: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有,有,有的。太济赶紧说:西原伯留下的遗言正好在老臣府上,是一块牛骨,老臣这就去取来给殿下看。
我就命太济在前面带路,跟着他去前院。
庄姜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来。
四、铁盒毒蝎
太济领着我来到前院,那些僮仆丫头见到太济都垂头施礼,这些人并不认识我。
来到书房,里面却有个蛾眉星眸的美貌女子在那里翻看帛书,一见太济,笑道:爹爹——随后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女子我认得,正是太济的女儿云施,太济巴结辛姬,把她许配给原岐做二夫人了。
云施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印有淡淡的兰花底纹,看上去典雅尊贵,乌发高挽,已不是当初垂髫的处子打扮。
云施敛衽施礼:云施拜见原澈殿下。
我哼了一声,没作答。
太济说:施施,把那块那个盒子取出来给殿下看看。
云施问:什么盒子呀?
太济说:就是那个盒子呀,原岐上次给我的。
云施脸色变了变,站在那里没有挪步。
太济转头对我谄笑道:殿下,施施不知放在哪里,待老臣亲自去取。
太济从云施旁边走过时,云施轻轻扯了扯她爹爹的衣袖,太济瞪了她一眼,云施垂下头。
太济从柜里抱出一个黑色铁盒,双手捧着向我走来,说:殿下,西原伯留下的牛骨就在这盒子里,殿下一看,就知道老臣之前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凝聚真气,眉心天目灼灼发热,通过天目,我看到黑铁盒里有一件弯弯曲曲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不象是牛骨,刻字的牛骨一般是打磨成扁平的长方型的。
太济捧着铁盒,请我开启。
云施在太济身后,一双美目盯着我,我看她时,她冲我轻轻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打开这盒子就会有危险?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倒要看看这盒子里有什么怪物,拔出腰间佩剑,撬开铁盒的上盖。
铁盒里突然蹿出一道青光,直扑我面门,速度奇快,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这下子谅要遭殃。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目红光迸射,那道青光倏地一分为二,围绕我身体转了个圈,又合二为一,朝我心口直撞过来。
好比被重拳击中,我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胸前,龙甲化成的长袍留下一点绿色的痕迹。
庄姜娇叱一声,右手两指虚点眉心,眉心蓦然射出一道红光,满室追逐铁盒里蹿出的那道青光。
太济趁机想逃,被我一把揪住,喝道:奸诈老贼,还敢害我。举手要给他一耳光。
云施抢上来,叫道:别伤我爹爹。
这时,庄姜眉心射出的红光追上了那道青光,只听叮的一声响,就好象铁器相撞,红光消失,青光一分为二,其中一道从墙壁穿过,另一道青光坠地,却是一只铁铸的蝎子。
庄姜看了看那铁蝎,对我说:这铁蝎也是道门法器,若不是你有龙甲护身,刚才那一下就足以要你的命。
我怒视太济:老贼好狠毒呀。抓住他肩骨的手稍一用劲,太济骨头格格响,惨叫起来。
云施哀求道:原澈殿下,是我爹爹不对,求你放过他。
我老毛病又犯了,在美女面前狠不下心,更何况她刚才还示意我不要打开这铁盒,有相救的意思。
我盯着太济,说:我再问你一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济骨头都快被我捏碎了,大汗淋漓,苦着脸说:殿下,老臣说的是实话,施施,施施,快把那块牛骨取出来给殿下看。
云施赶紧从壁橱中取出一块打磨整齐的牛骨,递给我。
我接过牛骨一看,上面刻着两排小字:人寿将终,仙寿永恒;
人伦已丧,妖魔纵横。
刻牛骨的刀法严谨,撇捺之际,端庄整饬,的确是父亲的刀笔,但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前面八个字是说在尘世虽然要死亡,但在仙界却能永远存活?
可是父亲并不是修真呀,他怎么能飞升仙界呢?
后面八个字似乎是父亲料到原岐天良丧尽,纠结五毒尊者这些邪恶修真,要对他下手。
我松开太济,问:这牛骨是在哪里发现的?
太济说:是护送西原伯回来的军士呈递给原岐的。
我问:那三百护送的军士何在?
太济张口结舌,在我的逼问下,才说出那三百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