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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夫人说:“不必。”腰一挺,站了起来,长腿丰臀,身无赘肉,连大鬼妹都不禁暗生嫉妒。
那长达几十丈拖在地上的黑色绸缎忽然急速收缩,很多站在上面地东夷战士都翻倒在地,眨眼之间,黑缎披在了浪夫人身上,是一袭曳地长裙。
我用蓝玉瓶里的蓝色葯液救醒了说剑和鹤越,他们两个还懵懵懂懂不知怎么回事呢,听我说抓回了浪孤天夫人,大喜,鹤越无限崇拜地说:“原大哥你真强,我就知道和你一起冒险,最后总能逢凶化吉,什么也不用怕呀。”
小鬼妹“哼”了一声,想揭我的短,看了看鹤越,想起我曾经的警告,总算没说出来。
说剑问:“泰德将军呢,他怎么不在?”
我语气沉重地说:“泰德将军不幸遇害了!”
“什么呀,”小鬼妹说,“泰德是个奸…”
我飞快地捂上她的嘴,低喝道:“你再胡说,我让鹤越永远不理睬你!”
泰德虽然背叛了我,但他死得很惨,而且临死也后悔了,他还想带着我冲出去呢,我不能让他死后背上奸细地臭名。
我环顾众人,沉声说:“泰德将军为掩护我脱险,英勇献身,泰德将军是条好汉。”
“好汉,好汉…”无数东夷战士吼叫起来。
摆在我面前有个难题,这个浪夫人真不知怎么处置,我又没有妲姬地捆仙绳,绑不住她,一刀杀了,似乎不妥,拿下夷州、赤都两城没她不行,而且她是高品修真,寻常刀剑杀她不死,只有五大神兵之首的“斩婴剑”才能让她彻底死亡,本来我的欲望塔是征服女人的最好办法,但我不想使这一招,这女人心肠太歹毒,也太滥交,我不屑于征服,看来只有带她去见鹤藏锋,鹤城主的五雷符厉害,上次就把魔多泪制得服服帖帖。
大鬼妹见我皱着眉头,忙问:“原澈,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了伤?”
我说:“没有,我是不知怎么处置这位浪夫人?怎么样才能让她乖乖听话,各位有什么高见,都说说,浪夫人自己若有好建议,本帅也会采纳的。”
丁卯说:“给她下毒,一时死不了地那种毒。”
我摇头说:“这位浪夫人就是使毒的高手,我们不要班门弄斧。”
说剑说:“大帅,对她这种高品修真,似乎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说着,转到浪夫人身后,右手戟张,五点星火从指尖冒出,直透入浪夫人督脉诸穴。
任、督两脉的穴道不仅是练功习武者的要害,对于吐纳结丹的修真也是非常重要的,浪夫人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嘴唇发抖,转过身看着说剑:“你,你这是什么封印?五星封印?你是五星教的人!”
说剑不置可否,笑嘻嘻道:“这个没有害处地,只要你不动用修真法力,就没有害处。”
浪夫人颤声问:“若是不小心动用了呢?”她要问清楚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然后好想应对之策呀。
说剑笑容一收,郑重地说:“你千万不能动用,梦里都不能动用,否则,结果会很可怕!”
浪夫人追问:“怎么个可怕法?”
说剑就是不肯明说:“具体怎么个可怕法我就不说了,免得你心惊胆战,反正你只要不动用法力就不会有事,记住了。”
不知深浅的危险最让人恐惧,浪夫人吓得够呛,神态都不那么放荡了。
第05章蝮蛇绿珠
我大喜,看来说剑是这浪妇的克星,我当即命令浪夫人让剧毒的赤水变回清澈的河流。
浪夫人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这是要动用法力的。”
这妖妇不是善类,狡滑得很,就以不能动用法力来推托了,看来指望她出力不可能的了,只有用她为人质,要挟浪孤天献城,浪孤天很惧内,应该会献城的。
赤水真是剧毒无比,河岸十丈范围内寸草不生,有大角鹿不小心踏入河岸浅滩中,只是足蹄沾到一些水,立即开始腐烂,片刻功夫,烂成一堆绿骨。
虎豹营、健鹿营、貔貅营和熊黑营的猛兽们都不敢靠近赤水,这赤水浩浩荡荡最窄的河段也有数十丈宽,除了插翅飞过去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貔貅营和熊黑营的战士指挥力大无比的貔貅和熊罢从十里外的蚍蜉山搬来巨石,准备填河,不料那些一人多高的巨石一滚到河里,立即象石灰石入水,四分五裂。
左洞鬼酋咋舌说:“哇,这毒河太厉害了,石头都过不了河,活人还怎么过去呀。”
我看浪夫人脸有得意之色,便说:“这没什么了不起,若连一条河都过不去,我们还怎么征战东海!”
这时,赤水东岸驰来大队青盔青甲的东海兵将,他们还准备迎敌呢。
鹤越问:“原大哥。你有什么高招,让大家顺利过河?”
我淡淡说:“我没什么高招,但我听说浪夫人是游泳高手,浪夫人浪呀浪,波浪里来去自如,我们就有劳她辛苦一点,一个个背我们过河。”
浪夫人一下子花容失色。
大鬼妹、小鬼妹,还有鹤越他们都在笑,猴儿在吱吱叫。
我森然道:“我不是开玩笑地,浪夫人请吧。”
那妖妇双臂互抱。怕冷似的,看着我的脸色,终于屈服,说:“我可以让河水解去毒性的。”
我说:“早说呀,非要让我逼你才说出来。”
浪夫人说:“只要到赤水河源头取掉那粒蝮蛇珠就行了。”
“蝮蛇珠!”说剑皱眉说,“蝮蛇珠毒名远扬,是万年前蛮荒时代就有的毒物,怪不得这整条河流都毒成这样!不过据传蝮蛇珠是冥王堡的传世宝贝。怎么会在你手里?”
鹤越惊道:“冥王堡极其神秘可怖,千百年来没有外人进去过!妖妇,你莫非是冥王堡的人?”
浪夫人身子一震,支吾说:“蝮蛇珠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不知道什么冥王堡。”
这妖妇说话不尽不实。我也没心思追究她是不是冥王堡的人。奇怪的是怀里地白面猴身子也在发抖,难道猴儿也和冥王堡有什么纠葛?又或者是紫芝被变成白面猴正是因为冥王堡的缘故?
等取回蝮蛇珠后我要对着石镜好好问问猴儿,我说:[我们这就去取蝮蛇珠,让赤水回归清澈,以后东夷人就可以在这河里捕鱼捉鳖了。”
周围的东夷族战士都欢呼起来,浪夫人一脸怨恨之色。
隔水的东海郡士兵听到我们这边众军喧哗。以为我们要发起进攻,如临大敌,强弓硬弩向这边射击,只是隔得太远,箭矢无法横越赤水,在近岸十丈处纷纷坠水。
眼见弓箭无益,那些东海将士又运来抛石车,这抛石车本是攻城的利器。磨盘大的石头高高抛起,越过赤水上空,猛地砸到河岸这边,有几个东夷族战士躲避不及,登时被砸成肉酱。
我对浪夫人说:“夫人,你的手下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呀,明知你在这边,还敢这么放肆进攻,他们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你呀,莫非这是浪将军地命令?”
浪夫人“哼”了一声,没答理我。
隔岸的夷州将士见抛石车很有效果,来劲了,十几辆高大的抛石车不断砸石头过来,搞得我们这边熊嚎虎叫,战士们伸着脖子呆看飞石的砸来的方向,然后惊慌走避,有时避了这个石头,却正好撞在那个石头底下。
鹤越叫道:“原大哥,我们驾鹰过去教训教训他们。”
我说:“看我地,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只会让他们更多地人送命,只有威慑他们,让他们放弃抵抗。”
我祭出蓄水珠,蓄水珠悬浮在赤水河上空,六根碧绿色的水柱冲天而起,到了蓄水珠下方就缩成了六条细细水线,被蓄水珠源源吸入。
大鬼妹担心地问:“这水很毒,会不会弄坏了宝珠?”
我也有点担心,嘴上说:“没事,这是南海龙宫的宝物,哪能那么容易损坏。”
我没敢多吸,便收了蓄水珠,召唤出黑鹰,把白面猴交给大鬼妹,说声:“我去去就来。”跃上鹰背,迅速掠过赤水河。
那些夷州士兵望空向我射箭,我现出元神,悬在空中,元神能随意变大或者变小,我的元神变成三丈高,如意龙甲化成黄金战袍,在午后斜阳的映照下,黄金战袍璨璨生辉,威风凛凛好象天神。
我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四野:“东海将士听者,我乃帝国征东侯,奉命征讨敖行云、敖广父子,尔等都是帝国子民,莫要追随穷途末路之人,否则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我说得声情并茂,极富感召力,不料那些夷州兵冥顽不灵,一个骑在大马上地将领叫道:“将士们,他这是幻术,看起来高大吓人。其实没什么厉害地,大伙儿用箭对准他猛射,箭射不到就用抛石车砸他!”
那些士兵们鼓噪着朝我射箭抛石,真让我愤怒,我这么英俊威武的造型竟然没震慑住他们,看来这些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话不听的,非要我下辣手才行。
那个鼓动士兵攻击我的夷州将领就是奇城卫,昨夜扮成车夫来陷害我,可恶的家伙。就拿他来立威吧。
我雷声隆隆道:“奇城卫,你敢对抗帝国大军,去死吧!”
蓄水珠射出一道绿色的水箭,正好射中奇城卫的头盔。
奇城卫晃着脑袋,骂道:“娘地,这是什么水!”
头盔“嘣”的一声裂开,奇城卫大声惨叫,从鞍上滚落。抱着头翻滚悲嚎,眼看着一头盘结着头发冒烟烧炙,眨眼头盖骨露了出来。
成千上万的夷州士兵惊恐地看着奇城卫慢慢变成了一具绿色骨架,个个吓得浑身打抖,有地躲到马腹底下。
我收了蓄水珠。威严道:“这就是赤水河里的毒水。都是你们自作自受,谁还敢叫嚣的,站出来!”
万军肃立,鸦雀无声。
我身上的黄金战甲变回一尘不染的白袍,悬立空中,身如玉树。风姿高拔,地面上无数双眼睛带着敬畏仰望。
我不疾不徐地说话:[东海将士听令,浪孤天夫妇已经归降,尔等立即放下兵器,速回夷州城,清点户籍,封闭财库,准备迎候帝国大军入城。遵我令者,官禄不变,违我令者,格杀勿论。”
“叮当铿锵”,各种兵器丢了一地,那些东海士兵往夷州城退去。
我驾鹰回到赤水西岸,东夷族战士簇拥着我大声欢呼:“大鬼妹万岁!原大帅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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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河源头就在蚍蜉山北麓,是由山涧汇聚而成的,离这里有二百多里,黑鹰半个多时辰就已飞到。
从鹰背上跳下四个人:我、浪夫人、鹤越、说剑。
我们站在蚍蜉山脚下,见悬崖万丈,怪树横生,瀑布飞泉奔流激荡,在山口汇聚成一条大河,河水在山口以上并没有毒,可以看到有鱼虾游泳,但一到红石河床,河水映着两岸的丹岩和河底的红石,变得如血般赤红,这就是赤水地由来,也就是这里开始,水里再看不到任何活物。
我指着那一片河床说:“浪夫人,蝮蛇珠应该就在这里吧?”
浪夫人迟疑了一下,点头说:[是,就在河中间那块礁石下。”
河心有块黑色的大礁石,露出水面约有一丈,象个孤岛,石上还生着几株杂树,根须盘绕在石缝里。
我问:“浪夫人,是你去取,还是我去取,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去取?”
浪夫人轻笑一声:“我不能施展道术,自然需要征东侯帮助才行。”
我让鹤越、说剑二人留在岸上,我和浪夫人入水去取蝮蛇珠,说剑把我拖住,说有秘密话要说,拉着我远远的走到一个山坳后,看着我嘻嘻笑,却不说话。
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有话快说,是不是关于蔷薇仙子的事?”
说剑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关于这位浪夫人的事。”
“她怎么了,不是被你地五星封印制得服服帖帖了吗?”
说剑脸露怪笑:“五星封印?呵呵,只有我们地教中长老才会使用呀,我这个形似神不似,我只能让她真元运行时感到经脉酸痛,完全不影响她施展法力,我这个是唬人的。”
我瞪了一会眼睛,笑道:“你是高手,和委琐男都尉一样的高手,比我的轻信咒厉害,哈哈。”
说剑也笑,说:“就看能不能唬住她,依我看是唬住了,不过你和她下河还得小心一点才是。”
我说:“女人胆小,而且我又没砍她脑袋,她不敢殊死冒险的,嘿嘿,你说得可怕呀,做梦都不能使用法力,否则…哈哈。”
我大笑着与说剑携着手回到河边,浪夫人狐疑地看着我们。
我祭出蓄水珠,截断上游之水,然后以龙甲裹住两足,走进浅浅的河水中,扭头问:“浪夫人,你应该不怕这毒吧?来吧,下来吧。”
浪夫人脸色阴晴不定,立在岸边不肯下来。
我笑道:“难道是要我抱你过去?”
浪夫人忽然妖媚一笑:“那就有劳征东侯大人了。”说着,探身过来,投怀送抱。
我一手搂着她地背,一手抄在她双腿膝弯下,将她横抱起来,笑嘻嘻看着这妖妇,这妖妇媚态是很诱人的,心肠虽然歹毒,但也是别有风味呀!
我抱着浪夫人一步步朝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