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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说等下,又给小黑打电话,通知他准备辆大车,能够跑长途的。然后才跟刘天成说话,问出方才一直没说的话:“再聊侯刚这事儿,到底是哪位领导这么不给你面子,一定要把事情往大里弄?”
刘天成收敛笑容,沉思片刻说道:“你一直都这么聪明么?”
白路说:“凑合吧。”
刘天成就简单讲了下前缘:“那个人以前是穆城的书记,我那时候的生意刚有点儿起色,他找我投资,就是招商引资那一块,我前期投了一千万,不过后续资金没跟上,全砸在股市里,后来把项目便宜出手,又忍了一年多,终于赶上好时候,三个月,资产翻了八番;不过,我是赚到钱了,那个项目却是黄了,接手那家伙用项目贷款,坑了市里一大笔钱,到现在那块地方还烂着,当时的书记又找过我,意思是重新接手,可没法接了,接手就得把贷款都接过来,那么大一笔数字,再加上应该有的投资,还有各种花费,那个项目即便能做成,前期最少赔两个亿,而且十年之内不用考虑盈利,赚多少钱都得还给银行和交税。”说到这里多解释一句:“那块地皮现在属于银行,虽然在市里,却不是商业区,反正杂七杂八有很多原因,不利于发展。”
“因为这个事,那书记恨上你了?”白路问。
“差不多吧,据说是因为那块地皮和贷款的事情,他到任后没有升职,平调到省里某部门挂职,后面花了很大代价才往上升了半格。”
“现在是副省?”
“恩。”刘天成说:“塞翁失马的故事知道吧?那家伙就是,花大代价抱上个大粗腿,现在很牛。”
很牛的意思是有很大可能转正,转成很少很少人的正部级干部。
白路说:“这样啊,他现在是国家管理的高级干部,你在上面随便找个人卡一下,不让他转正不就得了?”
刘天成说:“哪有这么容易?刚说过,那家伙抱了个大粗腿,我虽然不怕他,可他也不怕我,甚至是不在乎我,不然怎么会明知道是我插手的事情,他还掺和进来?”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你听谁说的
一件事情的形成,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单说侯刚这件事情,好象是有人想弄侯刚,实际是想弄侯刚后面的人,首先就动了省公安厅。
接着又扯进来省财政厅的领导,如果有可能,一定会把朱厅长后面的大人物也扯进来。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那家伙确实是抱上条大粗腿,居然敢同时琢磨这么多人。
而再往下问,那家伙跟刘天成也不对付,似乎这个才是事情发生的主因?
不过,谁是主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情。
退一步说,就算那家伙想报复刘天成而弄出这么大事情,可事情毕竟是何山青引起,刘天成是帮忙。这件事情即便不能解决、被那个人狠狠阴上一把,刘天成没有损失。
白路明白这个道理,不会追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换话题问道:“那家伙有没有缝?”
“有没有缝不是你说的算,要上面说的才算。”刘天成说:“纪委那块,你应该找老付家,可他们家现在属于江河日下,说话未必好用;公安那块可以找老柴家,你会去找么?想卡住那个人不让他升上去,你在组织部有人么?”
白路挠挠头:“咱国家的法律真是个奇怪物件。”
“正因为奇怪,你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刘天成说道。
白路说:“你这是造谣污蔑知道么?我的钱清楚可查,都有来历。”
刘天成笑了下:“好吧。”再问道:“那个人叫曾国运,你想怎么对付他?”
“查查再说吧。”白路当着刘天成的面,再一次往外打电话:“穆城原来的书记,现在是省领导之一,曾国运。查仔细点。”
电话那头哀叹一声:“我是病号你知道么?我正在养病你知道么?”
“我觉得让你忙一点儿,有事情可以期待,兴许对治疗有帮助,加油,我看好你。”
“好吧。”电话那头思考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路说:“千万别这么问,我感觉不对。千万千万别是又出事了。”
电话那头是付传宗,笑道:“如果说真出事了,你会怎么样?要不要跳起来?”
“大哥,不带这样的,我现在已经诸事缠身,连记者都没空儿搭理。”白路说:“你是在逗我,对么?”
付传宗说:“还真出了点事,老邵被人砍了,身上一共九处刀口。右手腕断裂,手术还算成功,但不知道能恢复成什么样,如果有影响,他可能得终结在副局的岗位上。”
白路急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前天的事情,消息被封锁了。”
“为什么封锁?警察被砍也封锁消息?”白路说:“不会又牵扯到什么大人物那里吧?”
付传宗说:“我刚得到消息,具体不清楚。还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你。”
白路问:“高远知道么?”
“高远不知道,高远最近也出了点儿事。有人在查他的资产。”
白路问:“为什么查?我记得以前不是查过?”
“别管为什么查,只要当干部,就肯定有人查你。”付传宗说:“你问问高远,他什么话都不和我说,传琪也不说,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白路啊了一声:“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总有事情发生。”
“活着就是解决事情的过程。能解决,就能一直活下去,解决不了,就得死,比如我现在这样。”付传宗停了下又说:“还一件事。”
白路叹气道:“大哥。我给你打电话是找你办事,不是听你给我宣布噩耗。”
“不是噩耗,是好事,你那个老虎基地,北面的武警部队要搬迁,南面的村子发生些事情,有块山地要转让,有些贵,另外就是跟你的老虎基地中间还隔了两户人家,我觉得你可以高价把那些地都买下来,不管种树还是养鸡,也算是扩大再生产。”
白路说:“我花高价买地,用来种树养鸡?你是怎么想的?”
付传宗说:“买吧,把基地扩大,改天再弄些濒临灭亡的野生动物或植物,好好养,可以跟国家要补助。”
“补不补助的不说,要是能把那片地方都连起来,那就爽了。”这个都连起来说的是跟酒厂、服装厂、果园那些地方连成一片。
付传宗说:“这是做梦,不说了,别忘了问问高远的事儿。”
白路说知道了,又说:“赶紧查曾国运。”
挂电话后打给何山青:“老邵被人砍了,你知不知道?”
“被谁砍了?不知道啊?这两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了,信息管理局要来检查,我这乱忙的。”何山青说:“我现在问问是怎么回事。”
白路说等你电话,跟着再说:“还一个,有人查高远?”
“怎么又查他?上次不是查了一次?”何山青说:“那家伙屁都不是,这么多年连副处都没混上,谁吃多了老查他……别不是要提副处、引起别人嫉妒?不能,年纪好象不够?”
白路说:“你先查,等你电话。”
看他又一次放下手机,刘天成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忙碌。”
白路说:“我这是非一般的忙。”看眼时间又说:“就这样吧,我回去拍戏。”
刘天成说好,又说我结帐,白路恩了一声起身离开。
回去剧组后,元龙问是什么事情,白路说:“登月计划需要一个明星,有人推荐我,我思前想后,觉得登月没意思,就回来了。”
一听就是胡扯,元龙摇摇头离开。
下午刚拍一会儿戏,何山青打回来电话:“先说老邵的事儿,当天一共有四名警察被砍,伤最重的毁容了,老邵次之,另两人少挨几刀,不过都住院了,起因是挺早一件事,凶手的女朋友被人强奸,凶手把强奸犯揍了,打瞎一只眼,下体受损严重,结果强奸犯和家属告他,凶手找过律师,折腾好久,给这个小子判了二十五年,毁容是重罪,眼睛打瞎是重伤害,下体伤害更是严重。”
说到这里叹口气,又说:“他女朋友也挺惨,不知道怎么回事,永久丧失生育功能,工作没了,人也变了,医生说有点精神病的倾向,砍人那家伙问过律师,知道女朋友的情况,加上自己被判二十五年,直接就疯了,趁着还没转监在看守所自残,被送去医院,那家伙真狠,扣掉自己一颗眼珠子,满脸血的大喊说还给那个人的,还要切下体,也是要还给被他打伤的那个人,警察一看,这是疯了啊,必须送医院,因为这种情况,对他的看管不是很严,然后,那家伙拖着一身伤从医院偷跑掉,不知道是谁传的话,还是他出来以后打电话了,居然知道强奸犯的家,然后就去了,一死一重伤……做案后想走,被警察堵住。”
“重犯在治病时从医院逃跑,又杀了人,是大案子,市局命令马上破案,邵成义只好带人出警,你说他一个副局……唉,只能说运气不好,然后就受伤了。”何山青说:“当时没想到那小子那么狠,真他马的狠,冲进警察堆里砍人,砍一个是一个,警察有枪都没法开,很容易误伤,老邵是领导必须往上冲,所以他的伤比较重。”
说到这里又重复一遍:“那小子真狠,说如果警察不来找他,他就去派出所去公安局去法院砍人,说判罚不公什么什么的,既然你们执法单位都不主持正义,我就自己来。”
白路摇摇头:“一只眼睛?还想去派出所和法院砍人?他疯了。”
“是啊,谁能想到有人会这么对自己?扣掉个眼珠子就为报仇,为了进派出所砍人?简直是畜生,也太狠了!”说完这句话,何山青补充道:“当然你是例外,你已经在派出所砍过人。”
白路说:“说事情别扯到我头上。”
何山青说:“那小子现在铐着住院,身边永远陪着一个警察……老邵是运气不好。”
白路说:“那么多人打不过一个病号?这战斗力……”
“所以消息封锁了,影响不好。”何山青说:“老邵的伤不是很乐观,养不好就有可能在这个位置退休。”
白路停下了问道:“那个强奸犯呢?判不判?”
“那是另一个案子,两个案子要分开处理,不过再怎么处理也就是个强奸罪,单论刑罚轻重来说,砍老邵那家伙判的绝对比他重,我问了下,说是那家伙在殴打强奸犯的时候,强奸犯已经没有进行犯罪活动,就是没有对被害人继续造成伤害,这个时候,不应该对强奸犯施以暴力,否则就是违法行为,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小子才会发疯。”
白路恩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问道:“高远呢?”
“高远的事查不出来,我都没听到风声,你听谁说的?”
白路说:“付传宗说的。”
何山青说:“付老大说的?那可能是真的,我再问问。”又说:“过会儿,我代表你去看看老邵。”
白路说好,挂上电话。
什么叫做事情都赶到一起?现在就是。巧的是两件事情很雷同,小道士帮人拉架,说是殴打致伤。砍老邵的青年认为法院判罚不公,他要自己寻求公正。其中有个共同点是,坏人犯罪以后,要不要制止?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大家一样忙
小道士那件事,坏人打砸造成他人财物损失及人身伤害,却因为菜贩的还手,搞到纠缠不清,受害人反被坏人告。
老邵这事情,首先是坏人强奸犯罪,受害人亲属还手制恶,导致后面事情的一一发生,结果是坏人告受害人亲属且已经打赢官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直接制止坏人行凶为恶?
白路发了会儿呆,有工作人员找他回去继续开工,于是就继续拍电影。
再晚一些时候,付传宗打电话说曾国运的事情,就一句话,现在动不了曾国运。
白路说:“这不行啊,动不了他,我这面一圈人要倒霉。”
付传宗说:“那也动不了,现在只有很少几个人能动他,可不管是谁动他,都是要搞出大事的节奏。”
“这家伙这么拽?”白路叹气道:“我不是这么倒霉吧?”
付传宗说:“你还就是这么倒霉,另外高远那个事,我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别查了。”
白路问:“是怎么回事?”
“不告诉你。”付传宗说:“你找个人跟曾国运谈一下,这个时候,他应该不会太嚣张。”
“不嚣张?”白路琢磨琢磨:“懂了,难怪他那么大干部想收拾个小兵也不肯直接动手,是要低调啊。”跟着笑道:“你说这人都要低调了,还折腾什么啊?真服了。”
付传宗问:“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说起来巨麻烦。”白路说:“明明要低调地稳步往上走,可偏偏压不住肚子里的事情,一定要伸下手刷存在感恶心恶心别人……这不是吃多了撑的么。”
付传宗说:“找个地位相当的跟他谈一下,应该不会追着你不放。”
“地位相当?他是副部啊大哥,还有。他没追着我不放,是何山青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