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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赛车,年骁说起个熟悉名字:“陆晨搞了个新手赛,就在南郊车场,参加不?”
白路叹口气:“我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陆晨打了洪旗,他赢了陆晨两百万。
“别忘啊。”年骁说:“这几天喜欢玩车的都在说这个事,可以押外围。”
“不感兴趣。”白路粗暴回绝,直接挂电话。
白路对很多事情不感兴趣,可是很多人对他感兴趣,比如刘天成。
老刘投资的《平常路》还在热映期,电影好看不用说,连演技生硬的张庆庆都被白路带的大有提高,更不要说白路跟元龙的表现。
这部电影让老刘跟张庆庆着实扬眉吐气一把,在这部电影以前,张庆庆被称为票房毒药,带着一个又一个大腕男星沉沦下去,现在轮到白路跟元龙,不想竟是发生意外,过去五天的票房一直排国内影片第一,同期无人能敌。
因为这事情,老刘想跟白路继续合作,主要是张庆庆愿意跟白路合作,不光是人品问题,相处的也是比较愉快。
老刘还想跟白路互换公司股份,大家同进共退,可惜白路不肯。
今天初六,老刘又一次打来电话,在年骁的电话之后没多久,刘天成说:“墨子昆今天过生日,想请你来。”
墨子昆很牛,国内电影界的大牛人物之一,所有大小明星都得给他面子。原因:他是国字号的领导,是中影的中坚人物,圈里人称昆爷。
白路说:“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喊我?”
刘天成说:“当然有原因。”
白路问:“有请柬?”
“没有,就是圈里一些人凑一起聚聚。”刘天成回道。
白路笑道:“你说的这个圈里一些人,肯定都是大人物,起码和你一样。”
刘天成说:“我算什么大人物?你来不来?”
“不去。”白路说:“我现在一身事,有很多大领导要收拾我,你劝劝他们,知机的最好和我保持距离。”
刘天成问:“真的假的?谁查你?”
白路说:“你要是消息灵通,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好多人找我麻烦。”
“你说名字不是更快?”
白路说:“还真不能告诉你名字,我现在是度劫期,要应劫啊。”
刘天成说:“你嘴里就没个准话,到底哪句是真的?”
白路说:“你马上就会知道。”
刘天成犹豫下说道:“那行,我知道了。”
白路说声再见,挂上电话。
在社会上混,寻求利益是最真实的事情,不论合不合法,反正目的相同。白路已经习惯了这一类电话。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何山青也在打电话,其实何大先生同样很忙,而且这家伙有两部手机,在白路挂电话没多久,何山青也挂了电话,一脸惊讶表情跟白路说:“于胖子找高远了。”
白路说:“那就找啊,用不用这么吃惊?”
“于胖子和几个人搞了个赛车,邀请高远参加。”
“赛车?”白路马上想起不久前年骁打来的电话,问道:“于胖子跟谁搞赛车?”
“没问,说是正规比赛,他要和高远来一场赌局,高远不想参加。”何山青说:“你帮着劝劝,这么好的事情能错过么?”
白路说:“赛车是什么好事情?”
何山青说:“一,赛车是好事情,中央台都转播比赛;二,于胖子这是熬不住了,他一直想找高远麻烦,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能动高远一下,估摸想一下解决掉。”
白路说:“不参加是对的。”
“别啊,不参加就没热闹可以瞧。”何山青说道。
白路说:“你那么大一个公司,天天那么忙,还瞧什么热闹?”
“调剂生活也不错啊。”何山青说道。
不过接下来电话又响,司虑住院了,喝酒喝的胃出血,十分严重,在做手术。
这一下,何山青没法调剂生活,招呼白路去医院。路上给高远、林子几个人打电话。
一般情况,胃出血不需要手术,好好调理就成。要手术,说明胃有漏洞,情况严重。
大量饮酒不是好事,如果胃长期遭受剧烈刺激,很容易发生病变,得癌的几率相当之大。
几个人陆续赶到医院,问清楚病因,中午喝大了,几乎是迷糊着回家,回去没多久就挺不住,赶忙来医院。这还是来得及时,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比如画家陈逸飞就是胃出血抢救无效……
医院里,司马妈妈在哭,靠着墙不说话,眼睛看向手术室大门,别人过去说话,她都像没听见一样。
不过来的人不多,除去司虑的父母,再就是何山青这些人。
在走廊等上一个多小时,手术室大门推开,出来个医生说手术成功,病人已经转去重症监护室,司马妈妈马上有了精神,连声道谢,问清楚地址跑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只等他到来
这个重症监护室是大病房那种,很多个重症病人住一起,不允许家属进入。
司马妈妈说上好多话,也没让她进去看病人,护士说留个家属在外面,其他人可以回去了。同时给出张纸条,上面列着需要准备的东西,有手纸、脸盆、尿壶什么的。
何山青抢过纸条去买东西,反正楼下就有。
高远多问护士几句话,忽然拽过来白路:“姑娘,里面那个是白路的朋友,你受累好好照顾,我让白路请你吃饭,请你们大家吃饭,去黑标。”
白路马上说:“必须的,您受累了。”
看到明星,护士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语气稍微变软一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病人。”说完关上大门。
这门是有锁的,何山青买好东西上来,按门铃,大门开个小缝,接过东西便又关上。
司虑的老爸让别人都走,何山青让两个老人家回去,可最后留下的是司虑妈妈,因为不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不肯走。
没办法,白路几个人帮忙去办理住院手续,病人进入重症室就是开始住院,要有床位。办理好以后,让司虑妈妈进去休息,大家才离开。
这一折腾天就晚了,在医院的时候,赵平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饭店。白路回话说不一定,让大家先吃。
此时出来医院,白路也没兴趣陪一群画家吃饭,给赵平打电话说一声,说朋友住院,不回去了。再给酒店打电话,让服务员先记帐。等他回去算。
站在大街上,何山青转身看哥几个:“喝点儿?”
“喝。”高远说。
很多男人都知道酒不是好东西,不能多喝;可还是愿意凑一起喝酒,哪怕是大醉一场,醒来以后,该喝还是喝。
都知道喝酒对健康没好处。可饭店全指着卖酒赚钱。比如现在,医院里正躺着个喝酒喝到手术的,探病的哥几个还是要出去喝酒。
酒又是个好东西,吃饭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不喝酒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喜欢喝酒,好象不吸烟的人不能体会烟瘾一样。
小齐、林子、高远、何山青、白路、鸭子,除去司马以外,大家都在,围着桌子看着菜发呆。偶尔有人动下筷子,更多时候是在喝酒。
林子说:“才多大啊,胃就不行了?有洞了。”
鸭子说:“他太拼了。”
高远沉默会儿说道:“活着真不容易。”
开始时很少说话,主要是喝酒,直到多半个小时以后,酒意上头,对话才慢慢增多。何山青跟高远说:“二胖找你赛车,为什么不去?”
高远说:“我为什么要去?”
……
对话是无聊的。没有内容的。朋友住院,虽不至于痛哭流涕。心情肯定不好受。几个人说着喝着,喝到最后,何山青说新年刚开头就病一个,搞什么?
没有人知道搞什么,白路想起家里的郑燕子,等酒局散了。马上回去。
郑燕子还没睡,不是不想睡,是一天都在躺着,睡的多了,自然睡不着。
白路轻轻推门进入。郑燕子马上问话:“路子?”
白路说是我,又说:“还没睡?”坐过去问:“牙还痛么?”
“好多了,现在是一丝一丝的痛,不严重。”燕子回道。
白路恩了一声,想想问道:“你想什么时候登台演出?原先说在酒吧,如果你觉得体力可以,可以改在大剧场,就是上次表演的地方。”
燕子说不用改,又说:“等牙好了就可以演出。”
白路说:“不着急,我就是问一下,养伤重要。”
这一年的新年前后,不光是燕子、林子先后住院,还有付传宗,还有小德孤儿院那个叫小国的孩子……似乎大家都跟医院干上了。
晚上睡觉时,白路看了会儿天棚,想起家乡的耿老汉,人活一世,谁都要走上这么一遭。
隔天早上,没有谁组织,几个人不约而同赶去医院。
好象心有灵犀一样,只有白路带了点饭过去,别人都空着手。而这点饭是给司虑妈妈吃的。
大家呆了会儿,反正是看不到病人,都是决定离开,而这时候,接到元世辉的电话,问他还能不能行了?到底什么时候选景?跟着说出白路即将要做的一大堆事情,比如去奥斯卡什么的。
白路笑着说:“你记我行程干嘛?”
“少废话,地址都给你了,赶紧点儿,今年七月份以前要是没有片子,我搬你家住。”
“大爷,你这是干嘛?”
“少废话,赶紧的。”元世辉挂电话。
不怪元老爷子着急,为了八一献礼,老爷子已经跟很多人打过招呼,更是让八一厂也支持白路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白路要是没弄出个影片,是在打元老头的脸么?
可现在这样情况,白路还真不能马上离开,一个瑞达一个城中城,两件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出来医院,白路问高远:“没有新发现?”问城中城的事情。
高远说有,又说:“今天下午市里开大会,说是要保证两会期间的什么什么,估计是不好玩了。”
白路想上一会儿说道:“被动挨打真不是个事儿。”
高远笑笑:“走了。”他先离开。
何山青跟白路说:“我也走了,不过你们都不参加赛车?”
自然是没人参加,白路接到扬铃电话,说是买好机票,让他赶紧走。
不用问,肯定是元老头施加压力了。这个压力不用告诉扬铃,只要跟派驻过来的八一厂专家打声招呼,扬铃自然很快知道。
扬铃不是白路,对曾经的军方巨头非常尊敬,也是非常给面子。同时,她担心的事情也多,万一这次白路出纰漏,惹怒元世辉,以后兴许会有许多麻烦。所以跟文青商议后,通知八一厂派过来的编剧,又有一名摄象师,加白路一个,三人外出选景。
这种工作本应该由导演来做,不是还没定下来么?
决定出发后,扬铃通知明臣一声,结果明臣也要去,于是组成临时四人团队,出发。
八一厂这个人叫方景新,原先是野战部队干事,是军事专家,后来借调到八一厂,走门路就留下了。这么多年熬资历,熬出个响当当的军事专家。
摄影师叫吴凯旋,是个小年轻,正经八百的电影学院摄影专业高材生。读书时出过几趟活儿,毕业后有好几个选择,那时候白路在拍室内情景剧,就是前面几集有元龙、珍妮弗、基奴许多大明星客串的那部戏。
白路对临时攒出来的剧组不满意,开始招人,吴凯旋来过几次。
一开始有些瞧不上白路的小公司,他也是有多项选择,不想后面传奇妹子拍《流浪鱼》,直接惊住他,眼看着影片拿下辉煌成绩,从此安心留下来。后来拍过很多东西,比如《女生宿舍》,就有参与其中。
这次跟白路出去选景,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影片摄影师。
事出突然,白路只来得及回家跟奎尼一帮孩子打声招呼,又和小道士罗嗦一句,再通知燕子,就得赶去机场。
边境么,自然要选大西南的那个地方。白路曾经来过,去年元宵节的慈善音乐会就是在这里举办,让孔雀台拿了次收视第一。
登上去昆城的飞机,白路忽然有种白驹过隙的感觉,真快,去年元宵节在昆城过的,一眨眼就又是一年。
去年在昆城发生的许多事情历历在目,比如搞了个声势壮大的慈善音乐会、遇到某些边疆分子行凶、白路去追凶。因为这件事,在宋立业老爷子那里又是增加许多好感。
白路做过许多件不能上新闻、没人知道的大事件,因为各种原因只能默默无闻,好在总有有心人会记住那些事情。
落地后,部队派人来接,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都是三十多岁。
见面互相介绍,男的来自省军区后勤部,叫刘立;女人来自省军区文工团,叫丰小婉。
机场外停辆军车,刘立带他们去宾馆。
白路兜里有张纸,是元世辉提供的几个边境驻防部队的地址和联系人,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杀去地方得了。
可方景新说:“既然人家派人来接,咱怎么也得过去一下。”
白路想了下,琢磨着晚上没法干活,就是同意下来。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