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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话不用说,白路冲他挥下手,跟着人群往里走。
本来该检查的还有六包中药粉和那一堆债券。为此,白路先是准备医嘱,又准备课本和词典,想要混过安检,不想都没用上,在扫描仪上走一遭,轻松放行。
赵平没看见何山青,奇怪安检人员怎么这就放行了,问白路:“怎么回事?”
白路笑道:“没事。”心里话是,死规矩死人,逼老子发火。
没多久进到登机坪,看到一架巨大的银白sè的飞机静静矗立。
飞机略有点旧,机身上写着航空公司的名字,导游在前面介绍说:“就是这架飞机,跟住,别走散了。”
一行人慢慢往前走,赵平小声说:“好象得飞二十一个小时,要不就是二十五个小时,我没坐过,这么久的时间,我建议上机后就开始休息,免得下机还得倒时差。”
按时区划分,咱这是东八区,老美是西五区,简单点说,因为美国实行夏时制,在夏天的时候,我们比美国时间快十二个小时,冬天快十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如果一直往东飞,天一直是亮的,你一点钟从北城出发,到达纽约的时间还会是一点钟。时间好象没有变化过。
白路不明白怎么划分时区,但是对赵平这句话很感兴趣,问道:“倒时差好玩不?”
赵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说道:“等到了美国你就知道了。”
然后就是登机呗,白路忽然看到许多熟悉场景,有人拿着手机边走边说话:“我要去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就算是确实紧要的事。也得等我回来再说。”
有人特酷,一言不发看着手机,似乎看到什么为难事情,在深沉做决定。
还有人摆着一张臭脸从漂亮空姐面前经过,然后很熟悉的放置包裹。很像是常坐飞机的高人。
白路看的直想笑,昨天沙沙搜老手是如何坐飞机的时候,其中就有这许多招数,敢情都是同道中人。
十点钟,空姐仔细做过检查,机长和塔台联系之后,飞机在跑道上驰骋。飞向高空,飞入另一个存在。
在飞机才一离地的时候,人会感觉忽然一空,然后就看见窗外景sè在变。从大地变成高空,再往上飞,是云彩,是白茫茫。
白路、沙沙、赵平坐一排。等飞机升空,赵平问:“我那个佣金。还记得吧?”
白路说:“直接给美金,二十万。”此一时彼一时,需求不同,价格也不相同。
赵平想了想,虽然和最开始商定好的价钱略有出入,不过人家买房子是按自己说的价钱购买,十分干脆利落,他也就懒得多话,于是同意下来:“画展三天,最后一天拍卖之前,我给你找到客户,希望你能留住他们。”
从这个时候开始,白路陷入颠簸旅途。
如果直飞纽约,大概在十四个小时左右。可是这班飞机一飞就是二十多个小时,明显的多了两处中转站。白路很有些不明白,问赵平:“这是干嘛?”
赵平也没坐过这种飞机,强撑着解释:“跟团走,就这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阿拉斯加,所有人下机去办理入境手续。这就是跟团走的另一个好处,几乎都会允许你入境,除非是太不象样,执掌生死大权的出入境官员才会禁止你入境。
然后,从这里起飞,终于到达传说中的纽约,
赵平有人接机,一出机场,就看看到两个华人快步迎上来。赵平跟导游稍微说一声,带着白路、沙沙走向那两个人。
赵平做介绍:“画家龙游海,作家夹竹桃,这个是小兄弟白路,那是他妹妹。”
俩大人跟白路略点下头,问赵平:“这次呆几天?”
“七天。”
“那就喝七天。”
“别逗我了,先找地方睡觉。”
一辆车,挤了五个人,开往法拉盛。
纽约最出名的华人居住区是曼哈顿唐人街,如今早就人满为患,房价也是居高不下。于是第八大道和法拉盛又先后形成新的华人居住区。
法拉盛属于皇后区,这片地方大约有四分之一是华人,随处可见汉文,有无数的华人餐馆商店。
等汽车开进法拉盛,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赵平给白路找了间华人旅馆,约好第二天见面,跟两个朋友匆匆离去。
来到一个新鲜的陌生的城市,按说该有一丝不适应,可是很奇怪,来到这里,只好象在国内出了趟远门一样,看到的还是熟悉的文字,听到的还是熟悉的汉语,心情完全没有多少变化。
旅馆很小,一个小单间放着两张单人床。洗手间在外面。房租由赵平结算,等白路卖完东西,和佣金一起结算,包括机票钱。
打开电视,很新奇,居然有普通话节目,虽然语言略带古怪,说的也是异国他乡的事情,不过总算能听懂。
白路觉得有点累,想睡觉,忽然想起沙沙的腿伤,赶忙出去找热水,给沙沙敷腿。
在飞机上坐了二十多个小时,早明白时差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错误的,那个是国内时间,国内时间比美国快十三个小时,现在的美国是晚上十点钟。
在敷腿的过程中,白路把手机调成美国时间,感慨道:“真麻烦。”
等沙沙敷完腿,俩人睡觉。
第二天一早,赵平开辆汽车过来。结了旅馆钱,带他俩来到一间公寓。赵平说:“房主也是个画家,回国了,你们先住着,我就住在两条街以外,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又略微嘱咐几句,赵平离开。
通过这会儿交谈,白路知道画展在明天,赵平也有几幅画参加展览。如果在展览期间没有买主,就会自动进入第三天的拍卖会。
纽约是大都市,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不夸张的说,几乎每天都有各类画展。比如最出名的大都会艺术馆。是无数艺术家想要进入的地方。其他还有各类艺术画廊、许多高级私人会所,或者是大学校园等等等等许多地方为艺术家们提供方便。
曾有许多国人拿着自己的作品来到这个城市,却是随便找个私人地方,略一展览,也算是在这个城市绽放过美丽。
在法拉盛地区就有好几个艺术画廊,比如国宝艺廊,比如第一银行画廊等等。因为有着太多华人。这里的艺术画廊也几乎变成华人的世界。
临近圣诞节,赵平参与的画展算是年末比较重要的一次盛会。展览地点是佩斯艺术中心。
据赵平介绍,这家画廊是纽约最好的几家画廊之一,在北城也有开分店。具体是什么意思,白路不知道,只知道这么叫。而且他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只想着赶紧卖出去债券。赶紧回家。
现在,赵平走了。公寓里只剩下白路和沙沙,看看冰箱厨房,几乎没有任何食物。白路可以挨饿,但是不能让沙沙挨饿。
拿出司马智给的银行卡,背面写着密码,跟沙沙说:“我出去买菜,就回来。”
沙沙有点害怕:“你快点回来。”
白路举着手机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沙沙点头。
临到出门时,白路气的暗骂不已,混蛋赵平,不给我留钱就算了,连钥匙也不留?跟沙沙说:“我不回来,谁来也不开门。”
拿着卡出去找银行,一走上街,白路实在想笑,这个地方哪里是美国?分明是国内某地,来往的多是国人,说话的多是国语,连招牌都是汉话。
没多久找到银行,取出两千快钱,然后去买菜。
他在出国前还担心语言不过关,如今看来,完全是多虑,你和一堆中国人还说什么外语?
经过指点,买回许多调料和蔬菜,总的来说,和北城的菜价差不多,贵也贵不了多少。
白路害怕沙沙担心,急忙往回赶,却在门口遇到赵平,那家伙拎着两袋食物站在门外说话,让沙沙开门。
看见白路回来,赵平说:“赶紧让你妹妹开门,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白路笑着走到门前:“沙沙,是我。”
只四个字,门锁打开,露出略有点紧张、拄着拐杖的沙沙。
赵平边进屋边埋怨:“你怎么回事?就少说一句话,你就跑出去,不是给你们买饭去了么。”
白路笑道:“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得,还怪我了,吃饭吧,两位大爷。”打开纸袋,是面包是牛nǎi,还有两根肠。
“就吃这个?”
“不然吃汉堡?”赵平把袋子底的食物拿出来。
白路跟沙沙说:“你先喝nǎi,我做饭。”去厨房找杯子,洗干净拿到沙沙面前。
沙沙恩了一声,倒杯牛nǎi去看电视。
赵平跟到厨房,叮嘱白路:“别瞎走,这地方乱的很,国内有的,这里有;国内没有的,这里也有。”
白路来了兴趣:“什么玩意国内没有?”
“毒品,枪支,赌场。”
“我去,这里不是大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么?也有这类高档次的消费?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瞧北城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买个大油画
和白路相处越久,越觉得这家伙不是正常人,赵平看看表:“中午有饭局,下午就不过来了,这是家钥匙,有什么事给我发信息,明天上午画展开幕,我来接你。”
白路摇头:“我不懂画,就别去丢人了。”
“随便你,现在你得告诉我卖什么了,不然我怎么跟人家谈?”
白路回屋抽出张白纸,上面复印着一张股票,递给赵平:“就是这玩意,我有很多,有兴趣的可以和我面谈。”
赵平震了一下:“有多少?”“不知道,大概几家公司的,几个亿吧。”白路随口说道。
赵平很有些不敢相信,苦笑一下,把白纸折起来:“我走了,明天晚上六点钟来接你吃饭。”又去跟沙沙打招呼,然后开门离开,临走时多叮嘱一句:“这一片有很多黑帮,小心些,最好别外出。”
见赵平很忙,白路也没留他,不多时做好饭菜,同时又煮中药汤,在沙沙吃饭的同时进行热敷。
沙沙连说不用,白路也不听她的,热敷之后,帮助穿上外裤,问沙沙:“出去转转?”
来到新的国家新的城市,当然要多走多看。沙沙说好,于是二人出门。
这里的气温和北城差不多,略有些初寒,正是乱穿衣的时候。有人捂的很严实,例如沙沙;有人穿的很少,依旧是短裙奔跑,例如街上某些外国妹子。
先去药店买轮椅,推着沙沙在街上散步。
今天是周末。街上满是人。巧的很,法拉盛在办街坊节,到处是人群涌动,摊贩成行,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
对于法拉盛这样一个古怪存在,很多老美来到这里,犹如出国一般。这里距离曼哈顿区十好几公里,完全没有大都市的风貌,放眼一看,多是低矮楼房。很有国内三线县城的神韵。
临街门市几乎都是汉语标牌。除去饭店就是卖水果的,甚至还有烤肉店。
白路推着沙沙慢慢走慢慢看,不时问沙沙冷不冷。沙沙很有兴趣:“这就是美国啊。”
昨天坐车过来,没有仔细看街景。此时慢慢行走。方能体会这里的大不同。
一条条街走过。街两边满是各种摊贩,卖项链的、手镯的、布包的、帽子的,琳琅满目绚烂夺目。多是手工制作。自然也有卖衣服、皮包和鞋子的。比较有意思的是有卖油画的,还有卖保险的。
想起慈善晚会那幅神奇古怪的《伤》,白路在油画摊前面略做停留。摊主是个四十多岁很壮实的白人,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话,白路表示完全不懂。
那个老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用汉语说道:“二十。”
白路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二十,随便挑。”
白路叹服,汉人太伟大了,将老外都同化了。摸出二十块钱,指着一幅有半拉门大小的油画说:“逮死。”
那幅画是一幅巨大无比的烤猪,虽然不明白老外为什么画这玩意,但是看着就有食欲,拿回去挂在五星大饭店,一定很有档次。
这下轮到老外不明白了,用英语问话:“你说什么?”
白路鄙视道:“还老外呢,我这么标准的英语都听不懂,这个,是这个,我要这个。”白路挪了下轮椅,要去拿那幅画。
这下不用说,老外也明白是啥意思了,赶忙说no,一个劲说no,用手比画一下摊位前排电脑包大小的一排小画,用英语说:“这些二十。”又指着大烤猪说:“这个两百。”
白路大叫:“我听懂了,他说那个两百,我厉害吧。”
沙沙忍不住了,用英语和老外简单对话两句,跟白路说:“一百五,他就卖。”
白路好象在看外星人:“你怎么懂外语?我这么用功才能听懂一点点,你咋就会了呢?”
沙沙白了他一眼:“我上过学好吧?”
“好吧,你厉害。”白路补足一百五,让沙沙捧着大烤猪油画,他俩继续闲逛。
再往前走,是所有人都喜欢看见的东西,美食,无数的美食摊位,各国风味都有,有炸糕,有摊饼,有古怪的烤肉。各国行人也都有,黑人白人,包头巾的穿斗篷的,在这里,你会有种世界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