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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一统的感觉。
白路推着轮椅慢慢前行,沙沙突然问道:“哥,买这个不?”
右手边一个摊位,迎面第一眼,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烤猪头,边上是洋葱圈和胡萝卜丁等配菜。
白路甚是叹服,这么大个玩意,怎么吃啊。
沙沙还在问他:“买不买啊?和我手里这个正好配对。”
白路吧唧下嘴巴,小丫头居然敢开我玩笑了,决定无视猪头,继续往前走。走过这一区,前面传来音乐的声音,又往前走了百多米,是一个露天舞台,舞台没多高,舞台前也没多少人。上面站着四个人,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谣。
白路很虚心,问沙沙:“他们唱的是哪国语言?”
又溜达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走的,迷糊着竟然走到一片水域前面,往前看,应该是大海,很蓝很蓝的水。码头上停着许多游艇,大部分游艇蒙着防尘罩,岸边还有几个广告牌。
在英语词典和沙沙的帮助下,白路努力猜出大概意思,说是可以出海钓鱼,想去的话,打电话即可。
这么冷的天,出海钓鱼?
收起英语词典,俩人往回走。走着走着,白路发现个大问题,迷路了,跟沙沙说:“考考你的智力,现在由你领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沙沙仰着头看他,叹气道:“迷路了是吧?”
白路坚决不承认:“胡说,大美国都来了,还能在小小城市迷路。”很精神抖擞的、也是很勇敢的去撞路。
这家伙真是勇猛,乱走着居然走到一条商业街,街边有个流浪艺人在自弹自唱,面前的吉他盒子里落着几张钞票。
那是个中国人,长胡子短头发,很瘦,应该有三十四、五岁,唱着很流行的英文歌。在他身前竖着一块硬纸板,上面用英汉双语写着,我恨美国,我恨法拉盛,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一定不来法拉盛。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白路忽然被震了一下。
看着很像发牢骚,是在说着自己的没本事,可是,谁不想有本事呢?谁不希望成功呢?
走过去,放到琴盒里二十美圆,瘦子突然问话:“中国人?”
“恩。”
“刚来?”
“恩。”
“呵呵,送你们一首歌,祝福你们不要像我一样。”瘦子说着很地道的北城腔,眼神中略带迷茫,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回忆。
吉他声响起,分解和弦,清脆钢丝弦在初冬的美国奏出一首很纯正的校园民谣。瘦子的嗓音很沧桑,也很有味道,很投入的歌唱,一直唱到后面,眼睛闭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是信誓旦旦,到了是迷茫一片天,时间久了是痛苦流涕,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一定不来法拉盛……”
不等瘦子唱完,在他对自我的回忆和感慨中,白路推着轮椅离开。这便是梦想,这便是奋斗,这便是活着,谁又比谁容易多少?
沙沙忽然问:“他为什么不回国?”
是啊,为什么不回国?白路呵呵笑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沙沙替白路考虑,不想让他太辛苦,说道:“在外面吃吧,好不容易出一次国,不吃些外国东西,都对不起自己的胃。”
白路说好,又问:“想吃什么菜?”
“我想吃火锅。”
白路郁闷道:“您老人家吃外国菜,就吃火锅?”
“咱在外国馆子吃火锅,就是外国菜了。”
“不行,我怕外国厨师揍我。”
说话的时间,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夕阳渐沉,白日里喧闹的法拉盛突然沉寂下来。白路指点着街边招牌说话:“朝鲜馆子,没火锅;日本馆子,没火锅;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馆子,也没火锅;重庆馆子?等下,我去问问。”
白路快步进入饭店,然后以更快速度出来,摆出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架势:“悲哀啊,连重庆馆子都没有火锅,还想不想干了。”
在他们走的这条路的尽头站着四个青年,瞧肤色外貌应该拉丁裔,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有人还看了白路和沙沙两眼。
白路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跟沙沙说话:“领导,不然吃西餐?”
沙沙想了想:“我要吃大龙虾。”
白路哈哈一笑,推着轮椅往回走。刚才从那面过来,看见一座大酒店,应该有龙虾可以吃。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白路回头看,那四个拉丁裔青年朝他们快速跑来。
白路把轮椅推到墙边,横着身体挡住轮椅。
四个拉丁青年没想到白路反应这么快,互相看了看,同时停步,站在五米外看白路。
他们的目标是沙沙怀里的书包。
白路笑笑,难怪老赵一再提醒自己,说法拉盛这个地方不太安全,确实不太安全。
就这时候,从街角走过来两个华人青年,上身穿着同样的马甲,一看到那四个拉丁人,马上小跑到白路身边,和他一起并排站立。
四个拉丁裔青年看看他们,有个人竖起中指,朝地上狠狠吐口吐沫,带着人往回走。
第一百七十九章守望互助队
四个混混离开,俩名华裔青年长出口气,跟白路说:“晚上最好不要去偏僻地方,这里常有人抢包。”
另一个青年说:“赶紧回家吧。”
没想到能遇到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白路有些好奇:“你们是?”
“我们是守望互助队的,用不用送你回去?”
白路笑笑,简直是传说中的组织,类似于天地会那等高端存在,真让人向往。仔细看看俩个青年,郑重其事说:“谢谢。”他是发自肺腑的道谢。
“不客气,你住在哪?我们送你。”
白路看看天:“这大白天的,不用吧?”
“也是,毕竟好人占多数,那你小心,再见到那帮墨西哥人就躲。”两青年略微叮嘱几句,转身离开。
沙沙抱着大油画问:“这里很危险么?”
白路笑道:“有我在,哪有危险?”看着两个华人青年走远,他突然想起应该问路的。
推着轮椅继续走,终于看到那座高大酒店。
路口是红灯,有十来个人等在路边,白路推着轮椅站在后面。
身后突然有人冲过来,白路一回头,还是那四个拉丁裔青年,这帮家伙分工明确,一个冲向他,另一个去抢走油画,第三个人抢包,第四个人支援。
有人来找麻烦,白路还管你是哪国人?当胸一个大踹,把扑向他的青年直接踹倒在地。
这时候,另一个混混已经抢走烤猪油画。并伸手去拽黑色书包。
白路回缩双手,把轮椅往后拽,同时收回前踹的右脚,支地后一个凌空大跳,两条腿好象风车一样抡起来,正砸在抢包那小子的肩膀上,只一下,那小子直接软瘫倒地。
第三个混混刚冲到轮椅左侧,发现同伴被打倒,也不抢包了。后退一步。从兜里掏出把弹簧刀,啪的一按,跳出近十五厘米的刀刃,再猛进一步。隔着沙沙捅向白路。
见白路这么猛。第四个人伸手入兜。竟然摸出一把手枪,对准白路大喊住手。
白路哪听得懂他那带有龙舌兰味道的英语,猛甩脚踝。小白飞鞋,例不虚发,啪的砸在那人手上。同时把轮椅往右侧横拽,离开俩人攻击范围。然后撒手,猛地冲向持枪青年。
整个动作快速连贯,给人的感觉,好象飞鞋才打中那人,那人还不及反应,白路已经贴到身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再一错,只听喀嚓两声脆响,手腕骨断裂,手枪往下掉,白路用光着的右脚一接,再一挑,手枪跳到胸前,用手接住后朝后猛地一甩。
白路的枪法也很准,绝对不比小白飞鞋差,这一下猛甩,正砸中持刀混混的脸上。不去问白路用了多大力气,只说结果,枪体和那家伙的脸亲密接触,发出轰的一声响,手枪竟然自己解体,啪啪两声掉在地上。至于持刀青年,好象木桩一样朝后倒去,几乎和手枪同时落地,然后就昏了。
落地以后,才看到鼻子和脸颊有血流出,再过片刻,嘴巴里也有血流出。
一打四,干净利落,直接打倒两个,打晕一个,唯一一个站立的混混,正在忍受断手的痛苦,嗷嗷乱叫。
搞定他们,白路第一时间来到沙沙身边:“没事吧?”
沙沙很坚强,平静回话:“我没事,大猪有事。”油画从中裂开,将烤猪一分为二。
白路很气愤,停好轮椅,走到嗷嗷乱叫的断手青年面前大喊:“给老子闭嘴!”
语言不通,人家哪知道你在说什么,混混继续痛的大叫,抽空骂白路两句。
白路很气:“我靠,不给面子?”直接一个鞭腿,让断手青年和大地融为一体。那家伙在摔倒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支地……结果就不用问了,反正又是啊啊啊的大叫一番。
这里是十字路口,原本有十来个人在等红灯,街对面也有人在等红灯。突然有人打架,这帮人好象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刷地退开到五米开外,然后继续后退,退到安全地方才停步,有人打电话报警。
白路觉得还没打够,正巧,第一个被他踹倒的混混站起来。白路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走过去抡圆了胳膊,啪的一个大耳光扇过去,那家伙直接吐出几颗牙齿,和着血水,很是悲剧。
白路说:“这不行,得对称。”巴掌反手挥过,那家伙又掉了两颗牙齿。
等这两个巴掌扇过,那家伙已经懵了,耳朵嗡嗡响,看什么都带星星,晕晕的站不住,呼通一声再次摔倒。
另一个被踹倒的家伙一看,哪还敢站起来,专心躺着装死。
白路左右看看,看到一个华人学生,一把拽到装死的混混面前:“给我翻译,告诉这个混蛋,他把我的镇店之宝弄坏了,赔偿二十万美金,不给就断腿断胳膊。”
“啊?”学生吓坏了:“大哥,咱都是中国人,别坑自己人成不?”
“少废话,赶紧给我翻。”白路眼睛瞪的老大。
被逼无奈,那学生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尽量委婉的言辞,轻轻表达出白路的诉求,然后撒腿就跑。
白路又想去拽别人来翻译,沙沙转着轮椅过来:“我来翻译。”
白路一想也对,没必要给别人找麻烦,说道:“问他给不给,我要听答案。”
沙沙毕竟只是初中英语水平,口音不正,词汇量有限,不过么,简单的中式英语还是可以应付的,把单词堆在一起说出去,能明白大概意思就成。
沙沙翻译过去单词,那混混毫无反应,继续装死。
白路笑了笑,补上一句:“告诉他,马上站起来。”说着话去拣掉在地上、散成两块零件的手枪。
这句话更容易翻译,沙沙直接一个起立说出去,再配上白路装枪的声音,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对。
那混混翻身而起,撒腿就跑。
想跑?白路玩了个极漂亮的凌空飞踢,好象电影里演的那样,助跑后凌空跳起,穿云腿。
在对战中,这样的招式非常不实用,可就是好看,助跑后一个高跳,纵地超过两米,腿肌发力,朝外猛弹,身体斜着飞出去,啪的一下踢中后背,混混被踢个狗吃屎。
白路借着反弹力,同时收腰,凌空一个空翻,稳稳站到地上。
这一手太帅了,远处的围观人群有人鼓掌,还有人大喊:“功夫。”
白路走过去,扯住逃跑那混混的腿拽回来,那混混被迫做了拖把,专职擦地。
白路想好好讹这帮混蛋一次,张沙沙突然小声说话:“哥,咱走吧。”
白路马上松手,回到沙沙身边,笑着说:“听领导的。”推轮椅过街。
过街后,在路口多呆了一会儿,四个倒霉蛋依旧在痛苦中,看热闹的继续看热闹,有人敢报警,却没有人敢指点白路,任凭他离开。
沙沙说:“我不想吃龙虾了,咱回家吧。”
白路继续微笑:“听领导的。”推着她往回走,可还是那句话,他迷路了,眼瞅着天色渐渐变暗,无奈之下,给赵平打电话:“老赵啊,我迷路了,我在喜来登酒店下面,怎么回家?”
“在那等我。”老赵在最短时间内挂掉电话,四十分钟后开车过来。
等白路和沙沙一上车,老赵就说:“说了不要乱跑,多危险?”
白路同意:“是挺危险,都迷路了。”
“少贫嘴,还有,你有没有微信?别打电话了,国际长途,巨贵。”
“没有那玩意。”
“算了,反正就呆几天,你们吃没吃?没吃跟我走吧。”
白路说没吃,于是车往西行,去往传说中的曼哈顿。
一间西餐厅,只有一楼,约有两百多平,门口站着十好几个衣冠楚楚的老外在排队。
赵平把汽车停在对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问沙沙:“用不用拿轮椅?”
白路说不用,扶沙沙下车,三个人走进餐厅。
餐厅里满满的都是人,很有些五星大饭店的意思。桌位与桌位之间的空间很小,穿行其中很是麻烦。
赵平一直往里走,最里面是一张圆桌,坐着四个人,都是华人,其中有昨天去机场接机的两个人。
问服务员加了两张椅子,等白路和沙沙坐下以后,赵平跟大家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