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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业接过后看上一会儿,抬头说:“简直是胡闹。”
王好德手里又是别的资料,边翻边问白路:“是从高远那里拿的?还是马战?付传宗?”
白路说:“要不要这么神?”
王好德说:“不神,如果真那么神,我应该直接说出资料来源。”
白路说:“已经很神了。”
王好德笑笑,把手里这份资料递给白路:“看看这个。”
白路接过翻了会儿,不得不叹服一句:付传宗真牛皮!
满满一书包资料,白路本以为都是罪证,其实不是,还有很多一些数据。比如说昨天白路打电话要资料,付传宗就查到了瑞达财富倒闭的事情,还查到方子方几个人名,同时更查到别的事情。
瑞达财富是非法融资,付传宗就大概统计了一下最近几年的非法融资案件,并针对重要案件加以简单介绍。
同时还列有许多数据,比如非法融资的钱大部分流向境外,还有每发生一次类似案件,平均被骗金额是多少,大概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王好德拿的那份资料就是这样一些数据,上面最醒目的是,光今年一年,就有近千家融资平台关门。这个数字吓人不?更吓人的是只要关闭平台,老板基本都是跑路。
可即便这样,每个月依然有新的融资平台开业,数目在几十家到百多家不等。然后更吓人的是,比如说这个月新开了一百家,月底就会消失四、五十家。
白路看过这份资料,起身拿给宋立业:“老爷子,看看这个。”
宋立业接过后看上一会儿,问王好德:“上个月换行长了?”
王好德说:“国行两个副行长被调走,大上个月,负责监督证券的、还有证监会副主席撤了俩,再有两大商业银行的老总对调,年后那会儿另一家银行高层基本被清洗一遍。”
他说的这些都是新闻能够查到的消息,宋立业想了下问道:“股市怎么样?”
“年前暴跌,现在一直没涨起来,严格来还是在跌。”王好德回道。
宋立业点点头,轻轻放下手中资料,思考一下说道:“瑞达财富的事情得狠抓。”
王好德也是思考一下才轻声问话:“现在打电话?”
所谓的打电话只是表明下看法,对任何事情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决定。可有一点,宋老爷子有影响力,还有很多人依附着他,只要把这种看法传递出去,不论是对头还是中立者,都要琢磨是怎么回事,都要琢磨宋立业想做什么?
到了这个层次,不管宋立业传递出什么想法,在某些人的眼里只有一种想法,宋老头是在对付谁?
位子只有那么几个,当你升到一定位置,不是眼睛里没有老百姓。而是老百姓不能决定你的任何事情,你的未来只在很少一部分人手里掌握。
那个位置上的位子很少,想坐上去,得把座位的原主人请走。
那么,要怎么请走?一是正常离职,二是折腾走。最直接的折腾方法是放风,这个放风不是试探,而是一放风就确认行动。放出风声的意思是寻找同盟,或是向更多人表达一种态度:你也会有好处的。
高层位子的争夺,基本是利益交换的产物。大家各有所需,再互做让步,协商出最终结果。可如果有人不想按照这个程序走,昌县那边有个监狱,里面就关着很多有类似行为的高级干部。古语有云,成王败寇,就是这样。
宋立业的位置太高,所以几乎不对外发表意见。不是怕人们对他有看法,而是怕会曲解他说过的那些话。
现在,如果宋立业发表对瑞达财富倒闭事件的看法,无数个大脑袋就都要琢磨老宋是想收拾谁?在为谁抢位子?想要抢谁的位子?
不论是矛盾也好,竞争也好,最终都是位子的抢夺。只有位子最重!有再多钱也大不过那个位子拥有的权。
听到王好德问话,宋立业又是思考一会儿,跟白路说:“你先做饭,有什么事情吃饭时说。”
白路说好,转去厨房。
客厅里,宋立业又看会资料,挑出其中一份,也是最开始让他说“胡闹”的那份资料,问王好德:“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王好德说:“有些过分。”
“只有过分?”宋立业问。
王好德想了下回声是。
宋立业摇头道:“新建没多久的体育场拆掉,新建没多久的图书馆拆掉,市里两个公园拆掉,景观路拆掉,过街天桥拆掉,还修改河道,谢真河真是好大手笔。”
王好德没说话。
宋立业说:“你查一下,拆掉这么多地方建起来的商业中心怎么样了?”
王好德应声是,去隔壁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回来说道:“有一半左右的商业大厦开始营业,最早的营业近两年,但是还有一半建筑因为没有资金,处与停工状态。”
“说详细点儿。”宋立业说。
王好德说:“这个项目是谢真河任衡城书记时主抓的经济项目,当时是投巨资兴建衡城商业中心区,具体规划要等会儿才送过来。”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我们去买货
宋立业说不用了,看眼时间,起身去厨房看白路做饭。
白大先生在做炒鸡蛋,金黄一片,十分好看,出锅后问话:“有指示?”
宋立业说:“你说的事情,我需要多了解一下。”
白路说:“应该的。”
宋立业又说:“不过他儿子那么混蛋,应该有不少证据吧?”
白路歪歪嘴:“我做事情不需要证据。”
宋立业笑了下:“你是跟我混熟了啊,什么都敢说。”停了下又说:“得,你敢说,我不敢听,多炒几个菜,中午陪我喝点儿。”
白路说:“不是刚出院么?”
“出院和喝酒不冲突。”宋立业离开厨房。
老宋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尽情对着谢远志招呼;不过有关于高级干部的事情,就老实坐着吧,不论最终是什么结果,从根本上说都是和你无关。
白路想了想老宋说的话,笑了下继续做饭。
午饭是三个人吃,等饭菜摆上桌,酒也倒满酒杯,白路问:“这么大屋子就住你们俩?儿子呢?孙子呢?第四代呢?”
宋立业说:“怎么想起查户口了?”
“不是查户口,我去付传宗他家,每次去都是一家人,你这里也太冷清了。”
宋立业笑道:“冷清那么久,你才想起来问?”
白路想了想:“吃饭。”
老宋不是没有子孙后代,前次做寿也是来了十几二十口子人,就这还是直系亲属,如果算上拐弯抹角的亲戚……实在太多太多。不过老宋不愿意说,那就不问。
宋立业说:“我住院都没告诉他们,陪我喝一杯。”
白路笑道:“你的家族是一个有故事的家族。”
宋立业说:“喝。”
三钱小杯子。一口干掉杯中酒,拿小酒壶再倒上。
白路抢过酒壶,边倒酒边说:“这吃一顿饭光倒酒了,够辛苦的。”
“你懂什么?这是意境。”宋立业说道。
白路想起高远喝二锅头时说的情怀二字,心说喝个酒,名堂还真多。
吃饭时。宋立业不太愿意说话,王好德不会主动说话,白路随意聊过几句,觉得气氛有点闷,便也加入沉闷一族。幸好小酒杯的酒尽是一口饮之,忙忙活活不停倒酒,倒也有点意思。
如此忙上一会儿,白路说:“我明白你说的意境是怎么回事了。”意境就是不停忙活,忙的没时间说话。
宋立业说:“一准儿没好话。”
有白路做陪。这顿饭吃上一个多小时,老爷子喝了近半斤白酒,饭后稍呆一会儿,回房午休。白路跟王好德收拾碗桌,王好德说:“你拿来的那堆东西就放着吧,也别跟别人说,有消息会告诉你。”
白路说谢谢。
王好德说:“谢什么,有些人做事情是挺过分。”停了下又说:“要是没惹到你就无所谓。可既然找到头上,总不能像没事人一样坐着看戏。”
白路笑着又说声谢谢。王好德说别谢了。停了会儿才说:“现在是你找我,因为老爷子在,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老爷子不在了,就该我找你了。”意思是互相帮忙。
白路说:“必须欢迎,就这么定了。”
王好德跟一般的干部不同。他是服务于一个退职的老干部。而且是在宋立业退下来以后才正式上岗,他只是宋立业的传声筒,往好听里说是代言人。除去这层关系,真没人在意他是谁。
宋立业在位时的许多秘书都有各自安排,论实权论发展。都比王好德要好很多。
见白路干脆答应下来,王好德笑了笑。
很快收拾好卫生,白路准备回家,也不用跟老爷子道别,直接离开就是。
因为喝了酒,王好德安排个司机替白路开车,目标是龙府小区。
白路想回家收拾东西,明天去省城,可汽车刚开进小区,还没下车呢,龙封打来电话:“白哥,救我啊。”
白路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救我啊。”龙封又说一遍。
白路说等下,让司机先停好车,摸出一百块钱说是打车钱。司机不肯要。白路说:“这不是小费,是你回去的打车钱,我知道给你小费是骂你,可你总不能走回去吧?”
司机还是不要,转身要走。
白路说:“大哥,你拿着打车行么?要不我出去帮你打车?”
“不用不用。”司机说道。
“不用你就拿着,一不是工钱二不是小费,你送我回家,总不能让你自己出钱打车回家,要知道这样,不如找代驾。”白路硬把钱塞到司机手里。
司机是个小年轻,也就二十一、二岁,见白路是真心给车钱,想了下说道:“那这样,咱俩合照一个行么?”
“必须行。”白路站住了跟司机合影,然后说谢谢,等司机离开,再拿起手机说话:“你怎么了?”
龙封说:“白哥,我出了点事,你在哪?我能去找你么?”
白路说:“我在龙府佳苑,你方便过来么?”
“方便,最多半小时就到,你等着我啊。”龙封挂断电话。
白路想了下,转身进楼、进电梯,出电梯后在电梯间的大沙发坐下,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忽然有种对不起那帮大老外明星的感觉,拐带人家来献爱心,却是享受这等空气?
不到半个小时,龙封打过来电话,白路让他直接上楼。五分钟后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走出来龙封。
打扮的倒是精神,很潮的修身裤、紧身短衫。出电梯左右扫量一下,看到白路,赶忙走过来坐下:“白哥。”
白路看他一眼:“这身多少钱?”
龙封不光是穿的好,发型也很潮,整个装扮就是夜店常见的那种玩家风范。闻言回道:“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白路笑了下再问:“什么事?”
龙封回头看一下。整层楼只有三个门,一个电梯门,一个走廊楼梯门,最后一个是房门,门口铺着鞋垫,门口还有个空着的鞋柜。
转回头问白路:“白哥。这是你家?”
白路又说一遍:“什么事?”
“我能不能在你这躲几天?”龙封说:“放心,绝不动你东西,就是找个地方睡觉。”
白路说:“不能。”再问:“你惹了什么事?”
龙封思考下说道:“我老大在找我。”
“你老大不是齐守么?”白路问道。
“齐哥是我以前的老大,我现在又有个老大,现在的老大在找我。”龙封说:“你就让我在这躲几天吧,不然还得麻烦齐哥。”
白路说:“齐守断着腿呢,你去麻烦他?”
“不是,我这是没办法了。”龙封想了下说:“要不,你帮我跟老大说下?”
白路笑了下问道:“你不是打算文身么。做多少了?”
龙封说:“还没文,不过图案和师傅都找好了,就等这笔买卖结束……”话说一半停住,因为买卖没了。
白路看着他不说话。
龙封琢磨琢磨问道:“白哥,你真不帮我?”
白路说:“我凭什么要帮你?”
“不是……”龙封面色变了,犹豫下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他们知道我家。”
“知道你家?知道不知道你还有爸妈?”
龙封咬咬牙说道:“他们不能找我父母麻烦吧?”
“你猜呢?”白路笑了下说道:“你说你傻不傻?黑社会就那么好?齐守都退出来了,你还非往里进?你是怎么想的?”
“赚钱!我不要像父母那样辛苦一辈子就能吃点工资。我要住大房子开跑车,我要泡妞。现在的妞都他马只认钱。”龙封骂道。
白路淡声说道:“你跑题了。”
龙封想了下说道:“前些天你不是问我在做什么么?我在给老大跑腿收购古董,我老大联系了一帮盗墓的,都是打包买,买下很多。”
“买很多?”白路问:“很多是多少?”
“很多就是很多,他一直做这个生意,明面上有个饭店。还有个旅馆,不过主要是收购古董,一直做这行,很多人去外地挖墓,挖出东西。我老大就带人去收购,一般就在附近县城找个地方,这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