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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再次往乌市打电话,找人解决这事情,代价是钱和人情。
主要是人情,欠上一个人情该有多难还?
马战出身好,又有钱,轻易不找人办事。只为白路这一件事,先后找了两个人。而对他来说,其实也是在找个心安,等于是偿还标准大厦工地被封时欠的那个人情。
他想到的解决办法很简单,让看守所出面,把三个人提到审讯室,然后随便打,只要不死就成。
打人在看守所里实在不算个事儿,有哪个看守所不打人?新闻经常报,常有看守所死人事情发生,什么鞋带死,呼吸死,睡觉死,各种古怪死亡方式层次不穷地出现,到最后多是不了了之。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北城,完全不算个事。马战不用出面,下面小弟的小弟就能解决。反正看守所里经常打架,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就成。
可这里是乌市,天高地远,马战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只好搭上人情找人做这件事。而被找到办事的那人实在高兴,去看守所打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找到我身上?几乎是笑着应下来这件事情。
为了不留手脚,马战的某个投资公司会赞助看守所十万块钱,用于改善监管条件。如果运做的好,这件事情还会当做正面典型报道一番。
现在,替马战办事的那个人出现了,给白路打电话自报家门:“白先生你好,我是马战的朋友,我叫任宏伟,请在看守所门口等我,可以么?”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白路说:“我在院子里。”
“好的,在那等我,十五分钟就到。”任宏伟挂电话。
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院子里,下来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笑着走向白路:“白先生你好,我是任宏伟,欢迎你来新看。”
白路握了下手,直接问话:“怎么办?”
“不急,还要等一个人,抽烟么?”任宏伟拿出盒烟。
白路说:“不会。”跟着问道:“要等多久。”
“很快就到。”刚说完这句话,看守所大门打开,又开进来辆车。连过两道门,一直开到这边,下来个穿制服的警察,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那警察大步走过来,先跟任宏伟打招呼:“任局,这么点儿小事,哪用你亲自过来?”
任宏伟说:“我是怕那十万块赞助费飞了。”接着向白路介绍:“新看的所长王大鹏,这位是大明星白路。”
十万块钱是给看守所的办事费,任宏伟要的是马战的人情。
听过任宏伟说话,王大鹏笑道:“认识认识,咱边疆大明星白路,哪个人不知道?欢迎回家。”跟白路握手。
白路握手说:“麻烦你们了。”同时把张中阳介绍给二人认识。三个人握手,互相认识一下。然后说回正事。
王大鹏说:“不麻烦,不是我背后说谁坏话,是真有帮杂碎啊,坑蒙拐骗偷抢砸,无恶不作,有很多能重判,偏就判不了,我这个气啊,可穿着这身制服,干生气不能动手,你来的正好,今天只管揍,当是替我们出气。”反正没有别人在场,他倒是什么都敢说,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呢,你动手得注意点儿,可不能出人命。”
白路说没问题,他本来就没想杀人,他要让这三个混蛋生不如死。
有了王大鹏带路,十五分钟后,在一间审讯室见到三个肇事少年。全部理成光头,眼神怯怯的,估计没少挨打。
看守所是一个神奇所在,除非所长亲自送你进来,除非管教摆明照顾你,除非像白路这么能打,否则的话,有再大本事也得忍着。
进了这道门,不要想着在外面多牛皮,不要想自己多能打,千万别耍横,老老实实按规矩来,可以少受点罪。至于你的本事你的能耐、或者说所谓背景关系,都得等号房老大问你了,再慢慢体现,这样才会少受罪。
只看三个少年此时表现,应该是没少挨打。
三人带着手铐,进屋看到阿布和哈力克,都有些意外,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有管教在场,不敢说话,忍着好奇心打量房间里几个人。
房间不大,当中一个审讯椅,对面是桌子。
在三个少年进门后,小警察想把他们锁在审讯椅上。白路说不用,让他把手铐去了。
“行么?”小警察问话。
在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白路和阿布他们,王大鹏和任宏伟、张中阳没进来。小警察领了所长命令,担心白路受到伤害,故此一问。
白路淡声说:“放心。”
小警察犹豫一下,打开三个人的手铐,赶紧出门跟所长汇报。
白路关上门,把桌子推到墙边,打量一下对面三个少年,都是深眼、黑皮肤,配上光头,倒是有点凶狠。
三个少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警察不在,他们倒是敢说话了,一个少年问阿布:“你们也进来了?”
阿布没回话,眼睛看向白路。
“草,装死呢。”这几个少年还真是坏形象的最佳代言人,坚决不知道悔改。
白路过去抓过一人胳膊往后掰,喀吧一声就折了。那少年痛的大叫,其它俩人略一犹豫,同时朝白路扑过去。
白路放开第一个人,迎着俩人而上,先一拳放倒一个,再抓住另一人同样一掰,又断只手臂。接着是第三个人,把他们全放倒之后,跟阿布说:“打,替老三报仇,打到你们出气为止。”
阿布和哈力克看看白路,再看看倒在地上喊痛的三个家伙,同时冲过去抬脚猛踢。
他俩才十一岁,拳脚力量有限,一顿猛踢也没能把三个人怎么样,反正一直有力气喊痛,喊救命喊警察。
还有人威胁阿布:“等我们出去,你死定了。”
白路当没听见,看着阿布和哈力克揍人。
打人是有瘾的,当你一直打一直打,你会发现这种感觉很爽。阿布和哈里克连踢带踹还有踩,开始是对着他们的肚子、胸部和后背来。可对方三人也是凶蛮成性,竟是躺着用腿反击,连续对踢上好一会儿,阿布心下发狠,往边上绕绕,对准脑袋就是一脚。
一脚下去,那家伙终于没有力气反抗,感觉脑袋嗡嗡响。阿布再踢脑袋一脚,那家伙彻底昏迷过去。
踢昏一个,阿布又朝另两人脑袋而去,片刻后,那俩家伙一脸血的躺在地上不能动。
阿布越踢越凶,跳起来往三个少年身上踩,哈力克也是学他模样,把这几个月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直踢到有人敲门,小警察推门见来,看到三个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血的样子很是吓人。赶忙过去制止:“别踢了,死人了。”
拽开阿布和哈力克,蹲下来检查,好一会儿查完三人,先是松口气,站起来跟阿布说:“你们俩怎么这么狠呢?”
第九百四十一章凌晨喝大酒
“狠?他们打死人就不狠?”白路走过去,对着三个人的大腿连续踢三脚,小警察赶忙再过来拦他:“别打了。”
白路退后一步,问阿布和哈力克:“出气了没有?”
“出了点儿。”阿布说:“可是老三没了。”
“放心,他们不会好过。”白路从大棉衣兜里摸出叠钱,放到桌子上:“这是医药费。”带着阿布和哈力克出去。
外面等着王大鹏和任宏伟、张中阳,见白路出来,王大鹏冲他点个头,快步跑进审讯室,一分钟后出来,手里是那叠钱:“一万块啊。”
“不够?”白路问。
“够,这有什么不够的,送医院打个夹板就是。”王大鹏把钱丢到前面一张桌子上,问白路:“怎么样?出气了吧?”
白路说:“不够。”又说:“麻烦二位一下,谁法院有熟人?我不想让这三个小子出来,先判十五年再说。”
有期徒刑最高二十五年,是数罪并罚,累计年限在三十五年以上才会判刑二十五年。累计不够三十五年,最高判二十年。单罪最高判十五年。白路想往最重里判。
王大鹏说:“他们是主犯,应该可以吧。”停了下问道:“他们多大?过十四了吧?”
白路不知道,阿布和哈力克也不知道。
虽然是打架案件,可这三个人是主犯,如果年满十四周岁,就可以以故意杀人罪最高判到无期。问题是没人知道具体年纪。
而如果以过失杀人量刑,会判得更轻。
白路说:“不管几岁,只管往重里判,这样三个混蛋放出来就是危害社会。”又跟任宏伟三人说道:“麻烦帮我联系人,明天我请客。”
任宏伟想把马战的人情做实,回话道:“不用那么麻烦,他们才刚进来,案子还没转到检查院,等转过去以后才能上庭,不知道要多久。我帮你盯着。”
白路说谢谢。
任宏伟说:“这谢什么。举手之劳。”
白路看看阿布和哈力克,又跟任宏伟三人说道:“天晚了,我带他们回去,明天中午咱好好喝一个。”
三个人想想。王大鹏说:“不用了吧。”
白路说:“明天再说。把电话号给我。”记下来三人电话号。又说:“我送他们回去睡觉,明天见。”
张中阳说:“我送你。”
白路说好,上车离开。
汽车刚开到门口。外面停着两辆车,车下站着王所和霍震几个人。
看见汽车出来,霍震一眼看到副驾驶位的白路,赶忙招手拦车。
于是汽车停下,白路下车看看这几个人,问道:“你们没事吧?”
“起码是脑震荡,你说有事没?”霍震说道。
白路说:“不好意思了。”
“咱不说这个,进去过瘾了吧?过瘾就把孩子给我,你赶紧回北城。”霍震说道。
白路摇头:“我想带他们回北城。”
霍震说:“这不行,你打我们,我们认了,你来看守所瞎折腾,我们也认了,可你不能带他们走,他们有档案,就这么走了,对他俩、对我们都不好。”
白路说:“怎么会不好?”
霍震也不回答问题,反问道:“你真不知道?“
白路当然知道,少管所里管的是少年犯,就是说阿布和哈力克其实是犯人。犯人不经释放就出去,性质很严重,如果没有适当理由,那就是逃犯。
而对于少管所来说,你管教的少年犯没了,同样是大问题,所领导不想解释一下么?
白路沉思片刻说道:“我不相信你们了,万一再有打架的怎么办?”
霍震说:“哪里不打架?打架很奇怪么?我答应你,以后会特别照看他俩,也答应你,以后尽量严管打架事件,他俩真的不能和你走。”跟着又说一句:“如果你能合法留下他们,当初就不会让他们离开北城。”
白路沉默不语。
霍震朝阿布和哈力克招手:“过来,回去睡觉。”
俩孩子仰头看白路。
就这时候,马战又一次打过来电话,问白路:“事情解决没?”
“解决了,谢谢你。”
“咱俩关系说什么谢?”马战说:“要是还没解决,我明天过去。”
“不用过来,已经解决了,谢谢你。”白路又说一遍谢谢。
他能够这么顺利收拾三个混蛋,马战出了极大力气。否则只一个冲撞看守所就可以闹得不可收拾。即便事后能够侥幸收尾,也得花巨大代价才行。
白路不是笨蛋,知道马战在努力帮助自己,也一定搭上许多人情。所以要谢。
马战说:“说了不用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确定那几个人能判几年。”
“就这点小事?找个人盯着就是,该花钱花钱,我找人问了,打群架主犯要重判。”马战说:“你回来吧,别在那闹了,咱不是主场。”
白路说知道了:“赶紧睡吧,太晚了。”
“应该说太早了,一会儿去看升旗,说起来已经十几没看过了……我去,还真不爱国,今天必须爱一次。”马战说:“没事儿的话,挂了,你早点回来。”
白路说好,跟着说:“张中阳在我这,不说两句?”
马战说:“电话给他。”
这时候任宏伟也开车出来,见大家站着说话,停车下来:“老王也来了?”
他口里的老王是特殊少年管教所的王所长,听任宏伟说话,赶忙走过来:“任局好。”
任宏伟说:“大半夜的,这么正式干嘛?”看到霍震在和白路说话。问道:“你们认识?”
王所说:“我们都认识,他俩关系比较近一些。”
任宏伟点点头,又问:“你们这是?”
“接俩孩子回去。”这次轮到王所问话:“任局,方才没事吧?”说着话看向白路。
任宏伟知道他在问白路没闹出什么事情吧,回话说没事。
白路跟霍震说上两句话,回头指着张中阳跟任宏伟说道:“马战的电话,你说话不?”
任宏伟说:“必须得说。”用轻松的语气表示彼此关系很近。
张中阳跟马战说上好一会儿,把电话交给任宏伟,然后把白路拽到一旁埋怨道:“就这么点儿事情,你早说啊。哪用得找任宏伟。我就能办。”
白路说:“你找错人了,这话应该跟马战说,是他找的人。”
张中阳说:“我知道,也跟他说了。他这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