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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青挂电话后,见白路笑眯眯看他,瞪眼道:“看什么?”
“没什么。”白路想要出门。
不想就是开个门打个电话的短暂时间,门口来人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推开门问话:“老板,开业不?”
“不好意思,今天不开业,明天开业,麻烦你空跑一趟。”
“没事,不麻烦,我们换班帮你盯着饭店,我才来了二十分钟,根本不累;中午,卫生局来人撕封条,我们都知道,然后就轮班等你回来,问问还有事没。”
白路有些没听明白,你们换班帮我盯着饭店?当下问道:“大娘,为什么帮我看着饭店?”
“一定得看着,有些人真坏啊,什么都不管,只会封店罚钱,我们这些人气不过,早上去rì报社抗议,哈哈,吓得社长都不敢露面。”
白路还是有点不明白:“抗议?”他根本不知道厌食症病人家属去围堵rì报社的事情。
大妈笑着解释:“我们是病人家属,你治好了我们孩子的病,却搞的饭店被封,我们能干么?你是恩人,恩人被欺负,我们当然得出头,小伙子你放心,在这里,谁要敢为难你,我们就为难他。”
白路终于听明白了:“因为饭店被封,你们帮我去rì报社聚会抗议了?”
“就是这么回事。”
白路很有些感动,前几天有许多人来买西红柿汤,不夸张的说,他几乎一个都没记住。可是现在,他记不住的人在帮他申冤。
白路朝大妈深深一躬:“谢谢大娘。”
“可别谢,要谢也是我们谢你。”大娘连忙说道。
白路笑道:“那就不谢,麻烦你通知大家,明天上午十一点半开始营业,只要拿着医院证明,我一律送汤。”
“这可不行,一百多人呢,一人送一碗,不是要赔死?”
“赔不死的……”
后面的话没讲完,被大妈打断道:“成了,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一点半是吧?”说完话,利落出门。
大爷大妈们肯这样帮助白路,是为了自家病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一定要跟白路表功,否则做了也是白做。
看大妈离开,柳文青感慨道:“看不出来,你也算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
白路无语,身边的几个女人,沙沙和小丫是多么多么正常,为什么柳文青会显得不一样。
俩人出门,落下卷帘门,去医院。
一进病房,沙沙抢先问话:“饭店怎么样了?”
柳文青走过去:“没事了,你这个哥神通广大,啥都没做,区卫生局长道歉,报社记者道歉,最有意思的是,一帮大爷大妈帮他申冤。”
“怎么回事?”沙沙问道。
柳文青就把一天见闻说出来,沙沙和小丫听个过瘾。
又过了一会儿,何山青打来电话:“东二环的苹果,快来。”
“你说的是歌房?”
“废话,在四楼,赶紧点儿。”
“干嘛?”
“来了就知道了。”
“不去。”
“大爷的,赶紧来。”
“好吧,看在你叫我大爷的面子上,一个小时后到。”
“你大爷的,王八蛋才叫你大爷。”何山青一个嘴漏,被白路占了便宜。
挂电话后,白路跟三个女孩说:“何山青找我过去,一会儿,你俩自己打车回家。”
沙沙嘟嘴说道:“我也要回家。”
“可别回了,上次你回家,直接把我拉入包子地狱,就这些天,你算算我包了多少包子?”白路苦着脸说话。三个女孩倒是哈哈大笑。
和沙沙再说几句话,白路离开医院,去往传说中的苹果KTV。
北城太大了,高档次的KTV也是一家接一家。白路打车过来,车刚停下,身后响起喇叭声,一辆红sè跑车催他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因为照顾沙沙照顾的久了,白路不愿意惹事,给钱下车,走进KTV。
包房很大,一大圈沙发围着两个大茶几,茶几上满是啤酒和零食。高远、何山青、林子、鸭子、司马智都在,五个人,每人身边一个漂亮女孩,一式的短裙黑丝袜高根鞋,在昏暗的灯光下尤显xìng感。
第一百二十章被你唱吐了
在沙发一头,还坐着个单独的女孩,和前几个女孩同样打扮,孤零零在唱歌。
见白路进屋,何山青指着孤单女孩说:“那个是你的。”
白路有点郁闷:“别搞了,打架可以,喝酒可以。”只说几个字就停口,意思是除去这两样,别的什么都不可以。
“白痴。”何山青鄙视道,招呼那个女孩:“妹子,来我这坐。”
妹子很豪爽:“我们俩伺候你?你行么?”说着话,款移柳腰,坐到何山青身边,同时挑衅的扫一眼白路:“帅哥,喝酒?”
你不是说喝酒可以么?那就和你喝。
白路笑着点点头,拿起杯酒一饮而尽。
妹子笑道:“没说用杯子,咱对瓶吹。”
白路摸摸下巴,现在的妹子都这么猛么?想想认识的女孩,把乐苗苗算上,也没见过这样的。
不过,不就是喝酒么?白路拿起个整瓶的,一口喝光。
妹子不含糊,同样吹光一瓶,跟着又拿起一瓶:“再来。”
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啊,白路无奈摇下头。
高远插话:“等会儿喝,先说事情。”
高老大发话,妹子放下酒瓶,另有妹子过去关闭音乐。
高远对白路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帮你搞辆车,你明天白天要是没有事情,跟我走一趟。”
“你要帮我买车?”
“不买车,确切的说是组装一辆,然后上个牌子就是。”
“组装车啊。”白路若有所思。
何山青以为他瞧不上组装车,骂道:“最烦你这样不懂行情的白痴,组装车比4S店的好多了。”
“我没说不好啊。”白路一副无辜表情。
“那成,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中午吧,我给沙沙送完饭,十二点,你来饭店。”
“成,那就这样说定了,好好装一辆车,给我赢了于善扬那个孙子。”
白路嘿嘿一笑:“赢他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打算出多少钱装车?”
高远摇摇手指头:“NO,NO,我们是帮你搞辆车,但是你得自己花钱。”
“我靠,老子不搞了。”
“搞吧,可以买菜。”鸭子说道。
他这句话说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转移过来,林子骂道:“你猪啊,搞辆好车买菜?”
白路也骂:“从饭店到菜市场,还不够一脚油的,我开车买菜?”
司马智摇头:“真为你智商捉急。”
一群人笑了会儿,白路问:“你们赌多大的?”
“不大,每个人凑了五张,我们五个人是两千五百万,于善扬接一千万,柴老七接了一千五百万。”
白路不屑道:“这叫什么外围?明明是对赌。”
“到时会有外围,那家伙是司通啊,不但车玩的漂亮,还会改装车,上过许多次汽车杂志和电视节目,很多车手喜欢他,肯定会压点钱凑热闹。”司马智说。
“能有多少人?”白路问。
“保守估计,应该在三百以上。”司马智说。
“三百以上?”白路琢磨琢磨问道:“他很会改装车?”
“很会很会。”高远说。
“有点儿意思,那就玩玩,不过,我去赛车,要赌一千万,你们加一起才比我多?哪有这么干的?”
何山青笑道:“这与我们无关,是于善扬提的赌注,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协商。”停了下又说:“我估计就是吓你,以为你拿不出那么多钱,要去商量减少赌注,气势上先输掉三分。”
白路也笑:“商量?那就商量,明天去完车厂再说。”说完起身:“你们玩吧,我走了。”
和他喝酒的妹子站起来:“还没喝完呢,走什么走?”
白路看她一眼:“我很同情你。”
妹子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白路没说话,拿起两瓶啤酒,把两个瓶盖交到一起,双手使力,只听砰砰两声,瓶盖飞上天。
白路冲妹子说声:“请。”仰头张嘴,往里倒酒。一瓶倒空又换一瓶,两瓶加一起没用上半分钟。待酒瓶成空,白路笑眯眯看着妹子,重复说道:“请。”
妹子面sè变了一下,却不认输,同样拿过两瓶啤酒,努力往肚子里倒。
果然是巾帼英豪,喝光两瓶酒之后,还要继续喝。
白路笑笑,稍微看看妹子的脸sè,轻轻点数:“一,二,三……八,九,去吧。”
好象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在点数出第九个数之后,妹子猛地冲向卫生间。
白路笑笑,冲高远等人说话:“走了。”
等他出门,鸭子感叹:“这家伙还有什么不会的?”
林子说:“唱歌,他唱低音都能破。”
这个时候的白路还真的是在唱歌,坐在电梯里,唱着破音的《好久不见》。身边一个光头男人怒了:“你再敢糟蹋一神的歌,我弄死你。”
“这歌是一神的?不是陈一迅的么?啊,你们管一迅叫一神。”白路自作聪明说道。
光头男人暴怒:“我要弄死你。”被身后俩女人抱住,一个女孩笑着跟白路解释:“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白路很宽容:“没事没事。”继续哼唱破音歌曲。
那女孩咳嗽一声:“那个,先生,你能等一会儿再唱么?”
白路疑问道:“为什么?”
女孩没回答,因为吐了,转头就吐在电梯里。
看着青chūn如花的女人呕吐,靠,和老男人呕吐没啥不一样,都是一样的恶心。
电梯里有六个人,一个呕吐,一个边照顾她边看白路,另三个人根本就是直勾勾盯住了他。白路被看的不自在,赶忙说话:“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绝对的。”
有个帅哥看着他直摇头:“总听人说唱歌能唱吐,今天看见直播了,哥们,你真有本事。”
白路坚决否认:“和我无关,她真是喝多了。”说话同时,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心下甚是佩服,看不出来啊,这么瘦的妹子也能吐个口若悬河,果然真汉子。
电梯很快停在一楼,门一打开,等电梯的众人赶忙后退,惊叫连连,顺便的引来更多人看热闹。有服务员过来看:“怎么回事?”
电梯里的帅哥指着白路说:“让他给唱吐了。”
少少六个字,好象张了有魔力的翅膀一样,快速在众人耳朵和嘴巴间飞舞,一群人都是惊诧万分看向白路,唱歌能唱吐一个,岂是一般人。
白路当然不承认,连说:“她喝多了。”
光头男人插话道:“你才喝多了,我证明,这家伙唱歌极难听,唱的我都想揍人了。”
“不难听!”白路坚决否认。
“唱一个不就知道了?”电梯外有人建议。
“对,唱一个。”有人起哄。
白路大怒:“这还有人吐着呢,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太过分了,来,那谁,我送你回家。”白路去扶呕吐女。
光头男说:“滚蛋,少在这恶心人。”把他轰出电梯。白路一见,这是机会啊,想要逃跑。奈何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围住电梯口,他竟然没挤出去。
有个大胖子冲他伸大拇指:“你真有本事。”
白路正sè道:“她是喝多了,你们没闻到酒味啊?”
他的解释无人肯听。
直过了好一会儿,在大堂经理的干预下,人群慢慢散开,白路终于得以逃脱。回家后第一件事,练习唱歌。
练了半个小时,自我感觉还不错,等柳文青和李小丫回来,白路凑过去:“听我唱歌。”
“唱吧。”柳文青随口说道。
于是,白路很认真的唱起破音歌曲,等一曲终了,柳文青赞扬道:“唱的真不错,我已经忘记原来是啥调了。”
很受伤的白路一言不发,气冲冲回卧室。
李小丫有点不解:“老板唱的挺好啊,你怎么这么说?”
柳文青嘿嘿一笑:“我又没说他唱的不好。”
这一夜,白路很郁闷。
不过,当第二天的太阳重新升起之后,白路又变得jīng神抖擞,跟柳文青说:“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脸皮比我厚!”柳文青拿着几件衣服在身上比画,选择穿哪件。
白路则开始忙碌,和往常一样,做饭、送饭、陪沙沙聊天,回来准备午饭。
因为答应了厌食症患者家属要派饭,所以多做准备,光米饭就蒸了两锅。
又拌了两道清爽小菜,用大盆装好,和米饭摆在一起。再熬骨头汤,用这个汤底熬豆腐。
他在厨房忙碌,饭店外面已经有人排队。
柳文青出去看了看,回来站在厨房门口说:“外面超过五十人,现在还不到十点。”
“放饭,一份医生证明一份饭。”白路说话。
柳文青说好,转身去开门,准备营业。就这时候,门口街道停下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走在前头的是郝亮,市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另外两人做工人打扮,一个抱着个纸壳箱子,另一个拿着梯子。
看见饭店门口排着许多人,郝亮有点儿吃惊,不过他的主要jīng力放在柳文青身上,所以忽视掉他们,笑容满面走过来:“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