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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苍天没有直视他,只是垂著目光,看著他紧握著自己的手。
“朕的意思是……”
“……什麽……”澜空低声询问著。
昭苍天深吸一口气,抬起口来,目光灼灼的看著澜空温柔的双眸。
“……我想,我怕是也对你怀上那种心思了……”
“苍天……!”澜空喜极,顾不得那伪装的「伤势」,一下子掀被而起,将昭苍天抱了个结实。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竟然会对我说这番话……”
澜空几乎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中,感觉美好得令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世界上,再没有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幸福的事。只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不放手。
“澜……”
昭苍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等、等一下,这个位置是不是弄反了……
“你的伤势……”
昭苍天忌惮他的伤,不敢乱动,只是迟疑的提醒著他。
“已无大碍了,能听到你这番话,我即便是死了也甘愿。”
澜空自然明白,昭苍天的这番自我剖析与告白还有一段差距,但是他也清楚,以昭苍天的脾气,能说出这番话已是极其不易。他性格虽孤僻,但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正如同他当初毫无犹豫的出手干涉了他的亲事一样。
“你先放开朕……”
昭苍天尽量动作轻缓的拨开澜空的手臂,抬起头来,直视著他。
“你那门亲事朕早查过,只不过是媒妁之言,便擅自将你做了主张,只是,今天那女子又是怎麽回事?为何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讯息?你与她是何关系?”
澜空一笑,原来他也会吃味?
“你别多想了,她只是我家乡的旧友而已,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想来,他还真要谢谢莉莉丝了,要不是她的搅局,这男子还不知何时才会对他表白这番心意。
“倒是你,成日里都有美女随侍身侧,你可知道我看了心里有多难受……”
昭苍天闻言,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目光。
“身为帝王,你应该知道朕的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看的。”
“只是做样子?你没和她们欢好过?”
“这……”昭苍天顿时语塞,而澜空也了然的黯淡了目光。
这不明摆的问题麽,昭苍天现在正值血性壮年,对□自然有所需求,要是他守身如玉,那才是奇怪了。只是,说是这麽说,自己心里又如何能不在意?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你就当我没问。”
说这些事情,无非是徒增烦恼,两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又何必不识风趣。
“嗯……”昭苍天点点头,缓缓执住了澜空的手,“……澜,留在朕身边吧……莫要再跟那些女子纠缠不休了……”
跟女子纠缠不休?我有吗?
澜空无奈的想笑,不过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自己好像应该克制点。没办法,今天一下子受到的冲击太大了,情绪一直没法平静下来。
“……既然皇上都这麽要求了,微臣当然只好从命……”
“……你!”被他的逗趣惹得有点恼的昭苍天,忿忿的看著他玩味的表情,手掌环过他的头,就吻了上去。
澜空先是一惊,随後欣然接受,也反手环住他,二人吻的如火如荼。
这是头一次两情相悦的吻,滋味却是别样不同,两条火热纠缠不休,抵死缠绵,一吻罢了,二人皆是喘息不已。
昭苍天气息微乱,浅浅呼气。
“……澜,朕在宫内为你僻一所别院,你搬过去如何?”
澜空温柔一笑,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了。
“但听你安排吧。”
“嗯,如此甚好,等选妃过後,朕就为你添置住所,这段时间,你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澜空闻言一愣,选妃?
“……什麽意思……选妃还要继续?……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目前众女子皆是秀女,如若必要,大可赏赐一笔,遣散回乡,如果选做妃子後,就只能留居深宫了,难道昭苍天打算让她们守一辈子活寡吗?那对她们何其不公。
“什麽怎麽安置?”昭苍天似是对他所言有所不解。
“就是……,你让她们以什麽身份留在宫中?”
昭苍天纳闷,妃子就是妃子,还能有什麽其他身份?
“自然就是按其等次留居後宫,如能诞下龙子,再有所赐封,不然还有什麽?”
诞下龙子?!
澜空闻言一僵,顿时惨白了脸色,发现二人的想法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些微妙的差异。
“……那,我──”
“你是担心你的身份问题?”昭苍天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你放心,只要朕在位一天,就觉不容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到时朕会想法给你封个名号,让你名正言顺的留在後宫,你的身份绝不对次於任何一位嫔妃,甚至以後的皇後。”
澜空倒吸一口气,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的意思,是要他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然後看著他纳妃,立後,生子,然後自己就如同见不得光似的,只能在床上取悦他?他竟然保持这种想法?
“你是说,让我做你的男妃──?”
几乎有些颤抖的问出口,口气中尽是难以置信。
“可以这麽说,不过,你在我心中绝对是特别的。”
看得出澜空的反常,昭苍天以为他这是对「男妃」二字的敏感。
澜空闻言冷笑。
特别?特别到与众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什麽叫从天堂跌落地狱,他算是明白了,不过如此。
“……那我可以有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吗?”
“什麽?!”昭苍天闻言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若身为朕的妃子,怎麽可以再去招惹其他人?想都不用想!你只能有朕一人!”
脾气一上来,霸道的语气随即脱口而出,同时狠狠的攥紧澜空的肩膀。
澜空仍旧冷笑,他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看看他爱上的是什麽样的人,自己左拥右抱,却叫别人想都不准想,他真是的和自己的一样意思吗,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那为何你可以纳妃,立後?为什麽你不可以只有我一人?”
“你!”昭苍天不明白好好的,澜空怎麽忽然闹起脾气来。
“你在胡言什麽?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如此?若後宫只有一名男妃,你让朕的面子往哪搁?你让要朕成为天下的笑话麽?”
呵,原来自己竟还不如他的面子,与他在一起就是笑话……
他错了,他虽爱得卑微,但绝不卑贱。
“微臣明白了……”
澜空觉得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变得极其陌生,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原以为对他的了解,如今才发现浅薄的可笑。
气氛一下子由温馨变成了冷凝,昭苍天懊恼的瞪著这个倔强的人,自己难得拉下面子跟他道出心里话,他就是这麽回敬自己?
“你明白最好!你要是不满,大可继续安分做你的太史。”
他对他的心意,他是看得出来的,估计也就是一时闹别扭吧,哼,软的不行,就给你来硬的,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朕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想?有什麽好想的,他现在就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只不过,现在竟是连多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对了,後天晚上的大选,你可给朕张罗好了,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即便是你,我一样治罪!”
“微臣明白了。”
澜空冷漠的语气,令昭苍天不满的瞪视他良久。
“哼!”
见他始终没反应,昭苍天一拂袖,转身而去,院外顿时传来「皇上起驾」的高呼。
澜空神色漠然,淡淡的开口。
“听够了没,出来吧……”
内屋一阵响动,一个人迟疑的走出来。
“澜空,你……”
莉莉丝神色复杂的看著一脸失神的澜空,他就知道他二人之间没有断然没有那麽简单的,却没想到,却是这种局面,即便想让她安慰,都无从开口。
“什麽都不要说,你知道该做什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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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当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大殿之上,宾客满座,宴开百席。
无论是文武百官,或是史野名流,皆受邀列座,共同见证这选妃大典。
三十六名秀女极尽所能,各展才艺,或歌或舞,或诗或画,争芳斗豔,好不壮观。
高台上的帝王,一张冷漠帅气的面容更是叫众家女子芳心暗许,心潮涌动,无不妄想平步青云,常伴君侧,从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下一位,淮南秀女,许怡华──,自选唱段,双飞燕──。”
澜空手持锦卷,侧立殿旁,面无表情的宣读著,引出又一位绝色佳人。
通报结束,无意识的转移目光,便对上了台上帝王那幽深的双眸,二人视线相交,便又迅速别开,一个看似专心的打量新出场的女子,一个满是认真的审视手中字卷,都是若有所思,各有想法。
澜空轻叹一声,环视满殿繁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那人而存在,无论是旖旎的烛火、曼妙的音乐、还是娇俏的少女、谈笑的宾客,自己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冷眼旁观。
今夜过後,那人便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属於众多女人的「夫」,只没有他的份。
也并不是没有自己的份,那人曾给过自己机会,是自己放弃罢了。
一份残缺的归属,他宁愿舍弃,也不想屈就,感情不是施舍,要,就全部。
一曲唱罢,澜空平淡无波的缓缓报出最後一名秀女的名字,一边将那个人批示的锦卷逐一排列整理,大殿之下交头接耳之声不绝於耳,纷纷猜测著结果。
须臾之後,结果便出。
“大选告罄!离宫院秀女苏怜衣,刘晓静,曲桃,王韵芳升为才人,入住後宫,等候皇上亥时点牌定妃!赏金千两,田地百亩,绸卷若干!”
“其他秀女仍留住离宫院,等候皇上钦点!──”
内侍总管手捧皇卷报出结果,话音一落,有人喜有人悲,令人不胜唏嘘。
礼部根据大选结果在事先准备好的宫牌上写好入选才人的四名女子名字,等待皇帝点牌侍寝,来决定最终妃子之位。
由於这是新皇的第一位妃子,甄选很为严格,礼部更是要负责全程记录。
点牌本是由王玉学打点,不过澜空思量过後,同他接手了这件事,选定再去确认一次那人的心意,也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大殿中歌舞仍在继续,皇帝提前离席後,宾客们更是喧哗不休,觥筹交错之声远远传来,更是托现出自己心境的孤寂。
澜空手捧玉案,通报过後,略显踌躇的步入了皇帝寝宫。
殿内只有闭目养神的昭苍天和随时侍奉在他身边的内侍总管,总管一见澜空入内,便轻声在皇帝耳边轻唤。
昭苍天睁开眼,见送牌来的却是澜空,顿时一愣,显然意外他的出现。
“怎麽是你?”
澜空颌首,微微向前。
“禀皇上,因礼部少臣身体不适,不宜伺候皇上,微臣便替他前来。”
“嗯,牌子做好了?”
“是,请陛下点牌定妃吧……”
澜空说著,缓缓将玉案举到昭苍天眼前,上面覆著四块名牌,各代表了一名才人,虽说是覆著的,不过是做做形式,皇帝若是有心,大可一个个翻开来看。
昭苍天眯著双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垂眉俯首的澜空,脸上尽是一片复杂的神色,半天未有动作。
澜空也不催委,只是保持著高举玉案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半晌,一旁的内侍总管有些纳闷,轻声示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