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相识以来,从不知你的名字,也没有亲口呼唤过,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临走前希望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明日清晨我最后一次在这等你,好吗?”
秋重寻低头不语,良久,似乎决心已定,朗声道:“如君所愿,明日清晨,不见不散。”便转身离去。
夏赫凝望着那一袭白衣渐渐行远,眼波温柔若水,吐出的话语却令人噤若寒蝉;
“你一定不会知道,自第一眼看到你,我眼里已容不下别人;不管你到底是谁,不管你到底爱谁,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心高若你定然会恨我入骨,可即使是折断你的羽翼,我也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一声叹息,随风远去。
9
秋重寻恍惚间不觉已回到了卧房,全无心思处理教务,禀退了所有人,静静坐在窗前;心里竟自初逢开始忆起和夏赫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自由天地,相伴相携,快意江湖”,、“你当真愿意做那永远被线掌握的风筝?”两句话在心头反复碾转;轻推开窗,正看到几个侍从正在放风筝,两只风筝高高飘荡在晴空下,一阵风吹过,两只风筝竟被吹到一处,紧紧交缠,绞在一起的线只一会便断了,伴着惊呼自高空坠下,再也寻觅不到。
秋重寻心头苦笑,若自己是风筝,那夏赫谈吐举止无不是个尊贵之人却也要受命于人,不也是一只风筝;可惜两只风筝若要共同翱翔于蓝天,只有线紧紧交缠再分不开的时候,只不过,瞬世芳华过后,就是共同的覆灭。
一阵莫名的心痛如绞,自母亲离开后,好久没有如此痛过,无助过;怎么越是年纪渐长越是脆弱,母亲若是知道,怕是要笑自己了。此刻思及亡母,心中更是伤痛难奈;他心中百转千回,竟不知外面已是日落松山;恍惚间,有人燃起了桌上蜡烛,刺的他眼睛一痛,人也清醒过来;看清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秋重月,浅笑盈然,提着一坛酒,站在面前。
“重月,你这是。。。?”
“上次是我过分,你也知我脾气,越是知错,越是再难开口;怕见你太过尴尬,我才一直闪躲,今天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以美酒谢罪呢”
秋重月的神色语气真诚至极,这也却是如他脾气会做的事情。重寻本就早想兄弟两人言归于好,今日又因与赫分离感到孤寂异常,思念亡母,此刻见到血脉相连的兄弟,早已失却平时的谨慎,只想借着酒劲暂且忘却愁苦,当下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当秋重寻睁开眼帘,四周还是一片昏暗,依稀间可辨别出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睡在塌上,身上穿着的是贴身的纱衣;秋重寻一时有些茫然,只记的与重月酒到杯干,不知何时竟到了床上;现在又是什么时候,猛然间想起了与夏赫的约定,心智清明过来;已察觉到这件事很是蹊跷,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果然很是酸痛无力;他精通药理,已知道这是极难配制的迷药梦一醉”,无色无味暂且不说,自己的体质不知服用过什么灵药,自幼就百毒不侵,只对这种药束手无策,而这种致命弱点,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才知道,如今会这样做的,自然非他莫想。
重寻也未做声,只勉力坐起,默运玄功,把残毒一点点逼出,待得大半毒素都已清除,正要去清余毒的时候,房门已被轻轻推开,一人掌灯而进,满室登时亮了起来。
重寻已猜到是谁,心下气苦,暗自运功真气却总是不畅,索性披衣下床,瞪视着面前双眼微微泛红,神色委靡却笑的极是得意灿烂的秋重月。
“你竟敢给我下药,为什么?”
“重寻,你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吧,我来告诉你,现在已过了一天了,你还在想与他今天早晨的幽会吗?”
听到这讥诮又得意的话语,重寻只觉的心脏似乎已漏跳一拍;自己竟误了和他最后相间的日子,那日还信誓旦旦的答应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呢,现在却已再无可能。
柔和的烛光朦胧的笼罩着那人,眼帘低垂着,长而微翘的睫毛下,平素淡漠清亮的星眸此刻三分脆弱三分哀愁四分无奈,越发的惹人爱怜;重月不由轻抚上那绝美的脸颊,重寻神思缥缈也未反抗,只任他顺着脸庞,轻抚过下颌,停留在纤细脖颈。
重月感受着手中凝脂如玉的肌肤传来的心爱之人的体温,不由有些迷醉;忽然注意到重寻神色茫然,不由醒悟到他皆是因那人才如此脆弱如此失神,心下怒极反笑。
轻抬起他的脸,秋重月俯身凑到他耳边,暧昧的呼了口热气,一字一顿的低声道:“你不必伤心,他没有空等一场啊,因为,我代替你去了。”
满意的看着重寻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秋重月心下更为恼怒。
那人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好,那我就彻底断你所有希望;你莫怪我,怪只怪你自己竟然如此看重外人,从没注意到我对你有多深情义。
“不错,我代替你去了。”不理重寻已气得微微发抖,秋重月满心只余嫉恨,笑意却更深,“你也太没眼光,你可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曾察觉他对你有什么样龌龊的心思?”
说到这里,重月已是愤慨难当,狠狠握住重寻双肩。目光灼灼看着他说:“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过稍对他露出不舍挽留的神情,他竟强对我做出那等龌龊的事情!”
重寻面色苍白,已惊的说不出话来;不愿珍惜期盼多时的友情如镜花水月般幻灭于眼前,直觉的不想再听下去;可惜耳里脑里心里,通通响彻着秋重月激昂愤慨的声音。
“你以为他当你是朋友吗?你以为在他心里你是特别的?可惜他贪恋的不过是你的容貌,换了是我,他根本没有发觉,或是发觉了也无所谓;反正他喜欢的不过是这世所罕见的容貌,他要的不过是这副皮相!”
似乎深陷沼泽,越是挣扎越是下沉,心中不断有声音叫嚣着他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听着那得意的笑声,重寻只觉的从没有一刻若此刻这般愤怒,扬手一掌狠狠落在重月脸上。
清脆的响声,白玉般的脸上落下清晰的红痕,拭去嘴角流出的殷红血丝,秋重月目光阴寒入骨,一瞬不至的望着兄长,一步步走去。
“我问你,你打我这掌,你如斯愤怒,是因为怨恨我迷倒你在先,代替你去见他在后;还是,因为你心中一直重视的人,根本不若你想象般珍惜你,竟然没有认出我根本不是一直与他相伴的你?”
看着秋重月一步步走近,眼中闪着陌生的星火光芒,自己又余毒未清功力大打折扣,重寻心里却只是反复回响着那两句话;手心还在隐隐做痛,刚才那掌下手极狠,是啊,愤怒至此,是因为被弟弟欺骗,还是因为气他竟没有认出重月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人;或者他在意的真的只是容貌,是谁都可以?
10
心中一片迷茫,恍惚间一股大力袭来,已被仰面扑倒在床上;灼热的身体紧紧覆上,单薄的纱衣被粗暴的扯落,肌肤猛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使秋重寻顿时清醒过来;身上还有残毒依然酸软无力,再加上连番的震惊打击,秋重寻早已疲惫不堪,努力看清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竟是血脉相通的亲兄弟…秋重月,他已是羞怒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极力挣扎,无奈此时力不从心,很快就被重月制住,单手抓住他双腕牢牢压在头顶,不甚牢靠的衣裳再挣扎中早就扯落大半。
重月以膝盖抵在那因为羞耻微微染上玫瑰色的白皙修长的腿间,清冷的月华混着柔和的烛光照在那莹白如玉的身体上似乎笼着一层轻纱,朦胧的,若有似无的却更显的惑魅无比;清亮冷漠的眼眸此刻水气氤氲,映在月光里似乎流转着千流云的梦,雪白贝齿狠狠咬着嫣红丰美的唇,留下分明的齿痕已要印出血来,倔强心高若他,怎肯开口求饶,不过就算是他怎样温言软语,自己此刻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他了,以后无论为此付出多惨痛的代价,只要此刻能与他如此与他亲近,能拥有比血脉相通更为亲密的关系已足够;但终是不忍,低头轻吻在那红唇上,温润的,丝绸般的触感令他眷恋不舍,再次重重吻上,摩挲着想求索更多,空出的手顺着完美的腰线下滑,到达盈盈一握的纤细腰上反复摸索,凭着记忆微用力一扭,如愿听到他一声低呼,却被自己迅疾封上了唇,舌灵巧的探入追逐着他的,手紧紧制住下颌,免的他突然咬落;只在此刻,他的呼吸混着他的呼吸,无力承载更多密液,晶莹的液体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清冷的月芒下散发着淡银的光芒越发带出几分淫靡气息;
虽是心中有几分疑惑,如此乖顺实在不象平日的重寻;不过现在全身心都已被欲望煎熬的无法冷静思考,秋重月索性放任本能,用唇用手用整个身体去感受那份不似凡尘的美丽;手上是如温玉凝脂的绝佳触感,唇一路吻下,落在白玉般的胸膛上留下几个班驳的红印,宛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有些坏心的含住那红宝石般的茱萸,轻轻用牙齿拉扯,如愿听到一声惊呼,短促却带几分从未听过的娇媚,便再无声息。
却是忍不住想看他此刻是何等惑人的风情,重月缓缓直起身来却见重寻定定望向自己胸前,目光竟是刺骨的冰冷;不由心下一惊,手微微放松了束缚,却没料到刹那间重寻竟挣脱他的手,一掌迅疾拍来,变故陡生想出招抵抗已是不能,只得运气于胸硬接了这掌。
一声闷响,重月已被掌力击的飞出,撞在桌脚方自停下,胸中气血翻腾,喷出几口鲜血来,仰头却见重寻以披好衣服,面色如冰凝望着他。
刚才还在诧异他为何如此乖顺任他放肆,原来是暗自清毒等待时机,如此心机果然是他的作风;可是以他功力,再快也不会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出掌伤他,忽然想起他的目光所及低头一看,自己雪白胸膛上印着几个殷红吻痕,一下子已全都了然于心。
竟是看到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就愤恨如此,不顾自己功力未复就运气伤人。秋重月心头的愤怒如烈火般啃噬撕咬,竟是狂笑着勉力支起受伤不轻的身子站了起来。
狂笑片刻,秋重月又呕出口血,看着那目光冰冷依旧,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恨,冷笑道:“难道你还在想他吗?让我告诉你,今生今世,别想再和他有任何可能!”
看那冰冷眼波中一道微茫闪过,秋重月更不犹豫,定定看向重寻。
“你知道他强占我后,我说了什么?我说我的名字叫秋重月;我哭的极是伤心绝望,亲口告诉他我恨死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因为我一生唯一爱的就是我的兄长秋重寻,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他,若有重逢之日,必是我兄弟二人杀他之时。”
“所以,他认定你就是他心爱之人喜欢的人,也就是他的情敌,试问,他若寻来,只会对你恨之入骨,欲除之后快;就算他寻来你们误会尽消,可是他对我做过那样不堪的事,难道你们当真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我以自己绝你们一生可能,已算值得。”
如愿见到他脸色苍白若纸,身子竟微微战栗;重月心头却丝毫没有解气的感觉,却是无限悔意,伤他若此,真是自己所愿吗?
不愿再见他空洞眼神,也不愿思及他对那人自己都辩不清的情义,心头不住苦笑,这是做什么,无论做什么他对不会看你一眼,伤痛绝望至极,胸口一窒,紧紧掩住口鲜血还是从指逢间不住滑落,身子已然支持不住,不过如今便是死也不想再这里多待片刻,蹒跚着缓缓移向门口,再未看秋重寻一眼。
“回去以后好好调养几天,我那掌不轻,寻些长白山老参入药。”
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脚步微微一顿,迟疑了片刻,却终未再回头看他,蹒跚着离去。
秋重寻静静扫视着这满目创痍,只觉一阵眩晕,喷出一大口血来,刚才强运真气受的内伤很重;此刻却已感受不到痛苦,重月的话已如最厉的剧毒侵入骨髓,身体是麻木无力。心是生生撕裂的痛楚。
亲弟弟对自己竟抱有那样有为伦常的执念,为了离间他们竟定下如此毒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而夏赫呢?真是如重月所言吗?无力再想,冥冥中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不是同方天地的人,如飞鸟游鱼,一生一世,惊鸿一瞥已是难得;这样了断,尽管手段很是残忍,也许对他们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心里却是如此苦涩,手足之情,朋友之义从来就不曾属于过自己。天地间,可有什么感情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夜风吹进,身上微微寒冷,又怎敌的过心如冰封,
事如春梦了无痕。。。静夜里一声低低叹息,无限孤寂。
《离恨天》之风流云散 BY千寻
1
眼前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四下寂静,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目不能视,耳不能闻,身体却是如缀了铅般异常沉重,只觉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