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峭壁群了。
第一天凯蒂布莉儿的内心在交战着。她不怀疑恩崔立以及跟他合作的这些人一定会追上布鲁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对朋友们只能带来害处,她只是恩崔立利用的一颗棋子。
她对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除非她找到一种方法减少(如果不是克服的话)杀手带来的恐惧对她的控制。她把第一天都专注花在尽可能与外在环境隔绝,以及在自己的内在精神中,寻找她可能会需要的力量与勇气上面。
布鲁诺多年来给了她许多从事于这种战争的工具,自我控制的技巧以及自信曾经伴随她度过了许多艰困的情况。在飞行的第二天,她感到更有信心以及更舒坦了一些,于是凯蒂布莉儿能够将焦点放在掳获她的人身上。最有趣的是吉尔丹与恩崔立相互间的瞪视。骄傲的军士很明显地没有忘记在路斯坎郊外初遇时所受的侮辱。恩崔立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份憎嫌,甚至故意想火上加油,使得这个问题演变成直接冲突,他用不信任的眼光留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正在滋长中的对抗意识是她最大的(也很可能是惟一的)逃走的希望,凯蒂布莉儿想。她承认波克是打不败的、没有心智的毁灭机器,而且是她能力范围以内的手段所解决不了的,而她很快地就知道了西妮并没有任何意见。
第二天,凯蒂布莉儿试着让这个年轻的法师加入对话,但是西妮关注的焦点狭隘到无法分一点心。不管是敷衍或者是劝说都没办法改变她的执念。当他们坐下吃中饭时,她甚至不知道凯蒂布莉儿向她打招呼。而当凯蒂布莉儿继续烦她时,西妮就向恩崔立说:“别让那个妓女靠近我。”
然而即使在这个失败的试图中,冷淡的法师还是用一种他们没人能预料到的方法来甩脱凯蒂布莉儿。西妮一巴掌打在凯蒂布莉儿的脸上,公然地蔑视并羞辱她,这为她又配备上一样克服恐惧所带来之瘫痪的工具:愤怒。
第二天他们走完了一半的路程,当他们快速飞过时,周围的景色也变得超现实起来,然后他们在奈斯姆东北方的一座小山上扎营,路斯坎在他们身后两百哩外。
营火在一段距离外闪动,西妮推论是奈斯姆的巡逻队。
“我们应该过去打听清楚需要知道的东西。”恩崔立建议,他焦急地想知道猎物的消息。
“你跟我,”西妮同意。“我们可以过去,在午夜之前回来。”
恩崔立看了看凯蒂布莉儿。“那她呢?”他问法师。“我不能把她跟吉尔丹留在一起。”
“你认为这个军士会占她的便宜吗?”西妮回答。“我保证他是正直的。”
“我不在乎这件事。”恩崔立得意地笑。“如果不是布鲁诺·战锤之女的话,我才不会担心。她会在我们回来之前处理掉你那正直的军士,然后逃进夜幕之中。”
凯蒂布莉儿并不欢迎这番恭维。她了解恩崔立的论述是出于对到外面捡柴火的吉尔丹的侮辱,而不是认可她的本领,但是杀手对她出乎意料的敬意,却使得她要做的事更是难上加难了。她并不希望吉尔丹将她想成危险、甚至是足智多谋的,因为这会让他保持对她所作行动的注意。
西妮靠波克来解决。“我走了。”她告诉魔像说,故意大声到凯蒂布莉儿也能轻松听见。“如果俘虏想逃,立刻追上去杀了她!”她对恩崔立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你满意了吗?”
他回敬了她的微笑,向远处帐棚的方向挥出他的手臂。
然后吉尔丹回来了,西妮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他。这个军士似乎对西妮和恩崔立一起离开并不怎么高兴,然而他也没有劝阻法师。凯蒂布莉儿仔细观察他,然后知道了实际的情形。让他留下来和她以及魔像在一起并不困扰他,但是他害怕这两个同行者之间会有任何友谊滋长。凯蒂布莉儿了解,甚至预期到了这件事,因为吉尔丹在这三人中是处于最弱势的地位——屈从于西妮,又惧怕恩崔立。如果这两人有任何合作的话,也许会连丹帝巴以及巫士塔都排除在外,但至少一定不会把他也算进去,可能更代表了他的完蛋。
“但愿他们的那些邪恶勾当反过来报应在他们自己身上!”当西妮和恩崔立离开帐棚时,凯蒂布莉儿声带不发音地说,故意讲得很大声来加强自己渐增的自信。
“我来帮你。”当吉尔丹去完成扎营工作时,她提议说。
军士瞪了他一眼。“帮我?”他嗤之以鼻。“我应该叫你全部做完的。”
“我了解你的愤怒,”凯蒂布莉儿同情地回嘴说。“我自己也是惨遭恩崔立的毒手。”
她的怜悯激怒了骄傲的军士。他威胁性地冲向她,但她还是维持镇静,连眨眼也不眨。“以你的职位来说,你不该做这么卑微的工作。”
吉尔丹突然停了下来,由于这份恭维引起了他的兴趣,使得怒气都烟消云散了。这很明显只是个策略,然而对吉尔丹受伤的自我来说,这个女人的尊敬太令他欢迎,以致于无法忽略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位?”他问。
“我知道你是路斯坎的军人,”凯蒂布莉儿回答。“那些人在整个北地都备受敬畏。你根本不必在法师以及那个夜间猎人晚上出去混的时候,做这些卑贱的工作。”
“你在制造麻烦!”吉尔丹咆哮说,但是他停下来想她所说的重点。“那你来搭帐棚!”他立刻下达命令,靠着在她身上行使权力而赢回一部份的自尊。然而凯蒂布莉儿并不介意。她马上开始工作,毫无怨言地扮演着顺服的角色。现在她心中的计划开始有了具体的雏形,这个阶段需要她跟敌人之间互相合作,或者至少在吉尔丹心中种下嫉妒的种子。
当这个军士走远时,她听见了,并且满足于他低声的喃喃自语。
在恩崔立以及西妮还没有近到能看清楚对方的营地之前,仪式性的歌颂告诉了他们这并不是从奈斯姆来的商队。他们更小心地一点一点接近,去证实他们的怀疑。
长发的蛮族,肤色深而又高挑,穿着仪式用的羽毛服,正围着奇异神兽的图腾在起舞着。
“乌司嘉人,”西妮解释说。“半鹰狮部族。我们已经靠近了他们的列祖丘之一,叫做‘耀白’。”她侧身移离营火发光的方向。“来吧,”她低声说。“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恩崔立跟着她返回自己的营地。“我们需要飞一段路吗?”当他们进入安全范围之后,他问道。“离那些野蛮人远一点?”
“不必要,”西妮回答。“乌司嘉人会跳一整夜。整个部族都参加了这个仪式;我怀疑他们是否有派人出来站哨。”
“你对于他们的事知道的还真多。”杀手用非难的语气评论说,暗示着他心中突如其来的疑虑:可能有某种隐藏的阴谋,控制了他们身边发生的事件。
“我为了这次旅行预备了很多。”西妮反驳。“乌司嘉族没有什么秘密;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经是众所周知,并且记载在书上。北地的旅行者有机会可以好好了解这些民族。”
“我有你这样博学的人同行,真是幸运啊。”恩崔立说,在讽刺性的致歉下鞠了一躬。
西妮眼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回答。
但是恩崔立不会让对话这么轻易就中断掉。他解决疑惑是有步骤的。他是有意识地选择了这个时机来显示他的手腕,以及表露出甚至在了解到那片营地性质之前,他就已经怀有的不信任。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没有凯蒂布莉儿或吉尔丹在身边火上加油,而恩崔立是故意要在此解决他所关心的问题,或是解决掉这个法师。
“我什么时候得死?”他率直地问。
西妮并没有迷失步伐。“当命运决定的瞬间到来之时,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那让我用另一种方法来问这个问题,”恩崔立继续说,他抓住了她的手并且强迫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被指示什么时候要杀我?”
“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丹帝巴派这个魔像过来?”恩崔立推论道。“巫师并不重视协约和荣誉。他只用对他最有利的方法去完成他的目标。当我对你们已经没有价值的时候,我就会被杀。你将会发现这是件比你预期还困难的任务。”
“你真是感觉敏锐啊。”西妮冷酷地说。“你对丹帝巴性格的评断很正确。他会杀了你以避免任何可能的麻烦。但是你没有考虑到我在这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由于我的坚持,丹帝已将决定你命运的权力放到了我手中。”她停顿了一下,让恩崔立去秤量她的话。两人都知道他现在能够轻轻松松地杀了她,所以她坦承地默认了确实有杀他的阴谋这件事制止了他的立即行动,并且迫使他继续听她的话。
“我确信我们在与矮人一伙的对抗上寻求的是不同的结果。”西妮解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意愿要破坏现在,或是在未来有潜力的合作关系。”不管他的生性多疑,恩崔立很能了解她立论的逻辑。他在西妮身上找到很多自己的特质。她残酷,不会让任何东西阻挡她所选的道路,但是不管她的感觉有多强烈,她还没有转向而偏离该走的道路。他放松了她的手臂。“但是那个魔像的确跟着我们来了,”他心不在焉地说,转向了夜空。“丹帝巴真的相信我们需要它来击败矮人跟他的同伙吗?”
“我的主人不会给人留下机会,”西妮回答。“波克是派来确保他能得到他要的东西。防止在那一伙人那里碰到没料想到的麻烦。还有你。”
恩崔立将她的思考的线索更推进了一步。“巫师想要的东西一定具有很强大的力量。”他推论说。
西妮点了点头。
“可能对一个年轻的魔法师也构成诱惑。”
“你是指什么?”西妮问,他对于恩崔立居然怀疑她对丹帝巴的忠诚感到很生气。
杀手确信的微笑让她不安地扭动身子。“派魔像来的目的是要防止碰到没料想到的麻烦。在你身上。”
西妮结结巴巴地找不出话来回答。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她试着在逻辑上驱散恩崔立的古怪结论,但是杀手的下一段评论却掩盖了她的思考能力。
“只是要避免任何可能的麻烦。”他冷酷地说,重复了她先前的话。
他假设的逻辑像是打了她一巴掌。她怎能认为自己是置身在丹帝巴恶意的阴谋之外呢?这次暴露的事实让她浑身打了个寒噤,但是她没有意愿要在恩崔立还站在身边的情况下去寻找答案。“我们必须互相信任,”她对他说。“我们必须了解我们都从这次的合作上得到利益,而它并不让我们损失什么东西。”“那你叫魔像回去。,”恩崔立回答说。
西妮的心中闪过一丝警讯。恩崔立试着在她身上灌输疑惑难道就只是要在他们的关系中取得优势吗?
“我们不需要这个东西。”他说。“我们手上有那个女孩。而且即使那伙人拒绝我们的要求,我们也有能力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他回敬法师怀疑的眼神。“你刚才说到信任吧?”
西妮没有回答,并且再次开始走向他们的营地。也许她该把波克送走。这个行动应该能解除思崔立对她的疑虑,然而当真的有什么麻烦发生时,他就会站在她的上风。但是打发魔像走能够解决更困扰她的问题,就是有关丹帝巴的问题。
第二天是最安静的一天,也是前进最有效率的一天。西妮为了有关魔像为何跟着他们的问题在跟内心的混乱争战。她已经得到了应该送波克走的结论,如果没有比向自己证明主人的信任更好的理由的话。
恩崔立很有兴趣地看着她无法掩饰的内心挣扎迹象,知道他已经足够地削弱了西妮和丹帝巴之间的关系,增强了自己面对这个年轻法师时的地位。现在他只需要等待并且注意下一次能够结合他盟友的机会。
同样地,凯蒂布莉儿也寻求更多的机会,来栽培她种在吉尔丹思想中的种子。她看到这个军士在躲避恩崔立以及西妮的这个心结告诉了她:她的计划已经有了好的开始。
第二天他们刚过中午就到了银月城。如果恩崔立对加入巫士塔一伙的决定还存有任何怀疑的话,在他想到他们所达成的成果时也就都烟消云散了。有着不会疲累的魔法马,他们在四天之内就几乎跑了五百哩。而在不需花费心力的旅途中,在操纵他们坐骑时完全的放松中,他们在毫无倦意的情况下到达了迷人城市西方山脉边上的小丘。
“这是洛芬河,”吉尔丹飞在队伍的前头,对后头的人大喊。“还有一个岗哨。”
“飞过去。”恩崔立回答。
“不!”西妮说。“这些是通过月桥的向导。他们会让我们过去,而且他们的帮助会让我们进城顺利得多。”
恩崔立向后看了看波克,它正在后面跟着他们笨拙地走着。“我们所有人吗?”他怀疑地问道。
西妮并没有忘记魔像。“波克,”当魔像跟上他们的时候她说。“现在用不着你了。你回丹帝巴那里,告诉他一切都很顺利。”
凯蒂布莉儿对于这个把魔像叫回去的想法眼睛一亮,而吓了一跳的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