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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锦研你不要管我,我不后悔,他爸爸害死我爸爸,如今父债子偿,他也应该尝尝痛苦的滋味。”
“可是你有想过你妈妈么?她一个人在家你就忍心。”
浮生抬了抬头,他想起了爸爸去世后,妈妈一病不起。现在如果知道自己的情况,会不会再也支撑不下去?
玄锦研看到对面的男人,哭了。
她知道,他在乎自己的母亲。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忙对浮生说:“浮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但是你要自己努力好么?”
“你怎么帮我?我爸爸失势以后,墙倒众人推,那些身边的平时走动的交好也对我和妈妈避而不见。”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等我。”
玄锦研和丹南出来以后,她拿出手机拨打苏晓的电话,可是那边却一直都无人接听。她又和丹南去了那个受伤了人的医院,医生告诉她们,那个人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
但她们见到了那边的亲人,他们看到自己和丹南时,那愤恨的表情却使玄锦研打了个哆嗦,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让浮生付出代价。
她不敢去想,丹南现在像个孩子一样无措。也是,她不像锦研,经历得多,也见得多。
玄锦研看丹南情绪不好,就叫她先回家,说自己有事情要去办。
把丹南送上车以后,玄锦研直接打车去了西郊顾惜年的公寓,她去过一次,还记得路。
下车以后,她却不敢迈出脚步。
顾惜年如果看到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如果听到自己说出来找他的原因,会不会气得甩自己的巴掌?又或者始终无表情,然后待自己说完以后才淡淡拒绝:对不起,这与我无关。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苏晓一直不接电话。她认识的人中,现在就只有顾惜年或许可以帮自己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风吹散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开始向顾惜年的公寓走去。
到了门口,她将手伸出去按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心跳,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就像三年前自己回来找他时。
她又敲了敲门,还是一片安静。她想着可能他还没有回来。
于是她又走下楼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冬日的风剧烈而又干燥,吹在脸上说不出的难受。闲来无聊,她又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周围种满了柳树,此刻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那边有个喷泉,一直汩汩的喷着水。还有一颗很大的银杏树,上面挂满了金色的小扇叶。在冬日瑟瑟的风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坐了一会,她觉得浑身都开始僵硬起来。她拿出手机想要给顾惜年打电话,想了一会还是关上了手机。
她又折回到顾惜年的家门口,坐在他门前的楼梯上,头靠着楼梯扶手,开始昏昏欲睡。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她在冷空气里抽搐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已是晚上7点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丹南来电是否接听?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调出顾惜年的电话,按了接通键。
“喂?”是觅夏的声音。“玄锦研你打电话干嘛?惜年现在在卫生间里面,我们今天去买了对戒,元旦就要订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来电记录删除。
玄锦研将手机拿下来,她听到觅夏说他们去买了对戒,顾惜年在卫生间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晚上要在一起?
这不是情侣之间很正常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厉害。
她想逃离,想离他们远远的,是不是听不到看不到,就不会难受?
可是此刻她不能那么做,浮生还在等着他。
就算他们再怎么亲密,顾惜年总会回家的不是么?于是她给丹南发了信息说晚上有事不回家,叫她不要担心。自己则继续坐在楼梯上等顾惜年。
她觉得在那里坐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摇自己,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顾惜年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她对顾惜年笑了笑:hi,你回来啦。
顾惜年茫然的看着玄锦研,他是不会相信这个狠心的女人会回来找自己的。
可是她确实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褪去了满身的刺,温柔的对自己说:你回来啦。
顾惜年直直的看着玄锦研,此刻的玄锦研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她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嘴唇咬得死死的,头也低下来看着脚下。
过了一会,玄锦研感觉身边的人迈了迈脚步,她看到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她赶紧跟上去,她甚至害怕顾惜年在她面前关上门,于是先他一步进了去。
顾惜年将门关上,按开了灯,然后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将手机钥匙全部仍在茶几上,拿起电视遥控器按了开机键。
做完这些以后,他看玄锦研还是站在门边低着头的样子,有点索然无味的感觉,于是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准备洗澡,边脱边冷冷的看着玄锦研,玄锦研感受到了顾惜年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可是她看到顾惜年的动作时又赶紧低下了头。
顾惜年冷哼了声,就走进了主卧的浴室。
十来分钟以后,顾惜年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玄锦研正在酝酿该如何开口,顾惜年看玄锦研还是一声不吭的样子就窝了一把无名火:“玄锦研,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想在我面前装沉默?”
玄锦研听到顾惜年这么说,将头压得更低了,她该怎么开口?
顾惜年拍的一声关了电视,然后拿着手机进了卧室。
玄锦研在客厅里面站了很久,她觉得脚有点麻,于是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顾惜年的衣服随手乱扔在沙发上,衣服上有她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可是,还混杂着有巴黎j□j的香水味道。
那是属于女人的味道,属于觅夏的味道。
他们今晚果真在一起,可是那也不关自己的事。她坐了一会后感觉卧室那边已经没了动静,才开始站起来往里面走。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幸好没有反锁。
屋子里面一片黑暗,她摸索着走到床边,然后轻轻的坐在床沿。
“顾惜年?”她呐呐的开口。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可是她知道他还没有睡着。于是她又开口:“顾惜年。”
“怎么?”
“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凭什么帮你?简直笑话。呵。。”
“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玄锦研,你能答应我什么?”
“我什么都能答应你。顾惜年,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走吧,我不想听,我也帮不了你。”顾惜年冷冷的开口。
可是玄锦研听到顾惜年这么说,还是没有走,她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不要走,顾惜年,你就看在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情分上,帮帮我好不好?”
“哈。”顾惜年简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女人前不久还告诉他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他也如她所愿的放手了,现在她竟然回来告诉自己,她不要走。
顾惜年不理她,翻过身去准备睡觉。
☆、做他的性伴侣
玄锦研看顾惜年不理自己,又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手臂。
“你不是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定当全力以赴么?”玄锦研还是死死的拉住顾惜年不放,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呵,你这倒是记得挺清楚的,我叫你不要走你怎么就没有记得?”顾惜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说完后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压抑着声音在抽泣,顾惜年心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棉絮,软软的。
这个女人这般低身下气的求他让他怎能不震惊,以前他不管是对她恶语相向还是温柔细语,她都不为所动的要离开他。现在竟然颠倒了过来,他赶她走,她低身下气的告诉他她不要走。
也罢,他是知道她的倔强的。看她这样,应该是真的遇到困难了吧。
“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顾惜年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下了阅读灯。然后他看到眼前的女人满脸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头发也有几缕落在了耳边。
玄锦研听到顾惜年这么说,立马抬起头来望着顾惜年:“真的么?你要帮我?”
“你先说说看,我才要决定到底要不要帮你。”
玄锦研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中央恒温的空调打在身上很是舒服,她舔了舔嘴唇,然后吸了一口气,将头低下轻轻的说:“浮生他打伤了人,现在那个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顾惜年听到玄锦研这么说,好不容易融化的心里又开始染上了一层郁结。心里的怒气疯狂的流窜着,他大力的一挥,就听到阅读灯砸在地上的声音。
还不够,他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使劲的砸在墙壁上,哐当一声,就像自己的心一样,裂开了无数条缝!
他指了指门,然后极怒的对玄锦研吼道:“你给我滚。立即给我滚!”
玄锦研被顾惜年接二连三的动作吓坏了,可是她不敢走,顾惜年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使劲的去拉顾惜年的手臂,被顾惜年大力推开。她又去抓他的手,他还是不理。她哭着对顾惜年说:“惜年,你救救他好不好?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哈,你还真是爱他爱到让人感动啊。嗯?几年前我们都还在一起,你也是这样的求我,那个时候我都不答应你。怎么?你觉得现在我还能答应你?”
“那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答应救他?”
“我怎样都不会答应。你赶紧给我滚,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怎么会有这样心狠的女人,她明明知道自己爱着她,却开口让自己去救她爱的人。世上还有这么狠毒的女人么?
玄锦研看顾惜年这样决然的样子,心里的凉意也就添了几分。她其实一早就知道他会拒绝的不是么?自尊驱使着她离开,可是她又想起了躺在医院的那个受伤人的家人的态度,于是她只能留下来,直到顾惜年答应为止。
顾惜年说完以后又躺了下去,既然她不走,他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慢慢的耳边的抽泣声没有了,顾惜年晚上喝了点酒,此刻困意袭来,他开始强逼着自己睡觉。
夜半,玄锦研听到顾惜年平稳的呼吸声。她也觉得好困,于是她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搭在床上,头靠在床沿也准备睡觉。可是她怕顾惜年醒来后离开,于是又将一只手悄悄的伸进顾惜年的被子里,拉着他浴袍的一角,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其实她将手伸进顾惜年的被子里时,顾惜年就醒了。
他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本事,让他乱了心跳。可是他也觉得说不出的酸。
他爱她那么多年,她的倔强的个性从来都不曾为了自己改变半分,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耐心。
他爱她爱得那样的卑微,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得不到的?
可是玄锦研却不稀罕他。
这是第二次,她为了那个浮生来找自己,他怎能不生气?
听她的口气,看她的神情,这次恐怕他是真的遇上了麻烦。可是那又怎么样?干卿何事?
可是如果不帮她?她又会去找谁?这次比几年前还要不堪,顾惜年不明白为什么她就那么的喜欢浮生,浮生到底哪一点比自己强?
既然她自己找上门来,既然她说她什么都答应他,那他。。。。
他将头转过来,玄锦研已经睡着了。她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手开始不安的到处乱抓。
顾惜年轻轻的拉开玄锦研抓住自己浴袍的手,然后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帮她把衣服换掉,随便套了件自己的衬衣然后盖好。
做完这些以后他也倒头大睡。一夜无梦。
玄锦研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头顶上的吊灯,她立马坐了起来,然后看到顾惜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杯子里面有红酒。
她不安的望着顾惜年,顾惜年也看到了她,冷哼道:“你过来。”
玄锦研拉开被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
她赤脚走到顾惜年的面前,顾惜年将杯子递给她:“喝掉。”
她木讷的接过杯子:“你。。。”
“我怎么?你不是有事情求我么?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答应么?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玄锦研听到顾惜年这么说,仰头就将杯子里面的红酒灌下肚,因为喝得太急,她开始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惜年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