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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一个枣红碧眼兽上坐着怒气冲冲地白烨,左边一骑三角兽上驮着笑吟吟的血道人。
身后整整齐齐落下十二只异兽,形态不一,大小各异,找牙舞爪不可一世,每只坐骑上都有两名身着青衣的弟子,按照白剑派的门规身着白衣说明修为已经超过了修精的境界,这二十四名弟子跳下坐骑,分两排呈雁字形站在尚德真人两侧,个个手握利剑,阳光闪闪,好不威武!
这次彻底挡住了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的逃路,左右各有三山五岳的豪杰在虎视眈眈,前面神箭堂箭雨待发,直想把两人万箭穿心;后面白剑派个个怒气冲冲,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泰晤鬼眉头微皱,道:“难道你等的就是他们这帮人?”
“哼哼!不错!”黑衣有些得意地笑道。
“想不到这个他还活着!嘿嘿,真是冤家路窄,记得几十年前,我一人对他们爷俩,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的毛小子。”泰晤鬼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自己怎么也是个江湖中的泰斗级人物。
“想必他们一定败在您的手里吧!”黑衣愈加恭敬,但是在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一会儿找个空当连你也一起除了,免得调心提胆。
“哼!那是自然,不过那时候我便觉得他资质过人,久后必成大器,只是我想不来他怎么也被雌雄镯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泰晤鬼的言语中有些疑惑但也不乏讥讽。
“依晚辈之见,雌雄镯的威力,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您的能够与之一战,不过可惜呀!贵派天鬼兄弟英年早逝,要不然不出十年必然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俊才啊!”黑衣添油加醋地奉承道。
“小子,这次老夫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尚德真人瞠目大喝,盘古剑散发出的圣光瞬息变化成幽光,坐下神骑墨麒麟都因之微微颤抖。
、第六百九十八章宽恕
王午剑紧紧握着司空子娴的手,雌雄镯隔着两层衣袖相碰却也发出黄金色的光芒,两个人几乎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一个手执天桥图,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另一个面如冰霜,体态婀娜,恍若蕊宫仙子。
在场的人中,除了白剑派和黑衣亲眼见识过雌雄镯的威力外,其他人都是耳闻其名,这时虽然没有看到雌雄镯,却也能感觉到它的不凡之处,人人垂涎三尺,个个摩拳擦掌,这等法宝谁不动心?
“嘿嘿!还真有几分仙灵之气。”泰晤鬼自语道。
黑衣闻言,微微扭过头瞟了一眼泰晤鬼,眼角里闪过一丝不快,他最担心的就是雌雄镯落到泰晤鬼手中,只怕是难以要回来,毕竟这是千年难现的法宝。
“你等的人想必就是他们?”泰晤鬼问道。
“呵呵,不错!”黑衣有些爽朗地笑道,好像奸计已经得逞一样,笑道:“两个小辈无知,竟然在观宝大会上意外地夺走了雌雄镯,让白剑派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面,后来的追捕中,打伤了白氏爷俩,一门三代可以说都是因为他们才受的重伤,这也更让他白剑派千年威严顿时扫地,呵呵,听说白石千至今都卧病在床!所以我敢断定白剑派得知昨天的消息,今天无论如何都会赶过来!”
黑衣说完,深沉地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点。
“哼哼!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混水摸鱼啊!”泰晤鬼冷笑道。
烈日炎炎,好像清风都去避暑一般,两岸山上的飞禽走兽也都安静地躲在阴凉处休憩,一片安静,仿佛大地万物都在此刻停止了运作。
“师公!愣着干什么?这么多豪雄在此,宜当速战速决才是,先下手为强啊!”尚德真人旁边的一人说道。
尚德真人虽然老羞成怒,却也不至于头脑发热,两边的散仙虽然不乏高手但是各自为己,少不了一番你死我活的争夺,但不足为虑。关键是对面神箭堂的人才是心腹之患,虽然相距甚远,却能感觉的到黑衣的修为不可小觑,而他身边那个老头的身影却有几分熟习只是想不起来,但可以肯定,这老头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
王午剑环看四周,冷冷一笑,道:“你看,我们是不是猴儿?”
司空子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安慰?还是该附和?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以命相博之外,还能怎么做?
“嗖!”
一道箭影刚好从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的中间飞过,箭速之快,两人毫无察觉,强大的箭气带动一股旋风,两人的半个身体分别微颤。
那支箭檫过二人的肩膀,犹如天将闪电般快,飞向前方怒气十足的尚德真人。
尚德真人脸色微变,仗剑相迎,如果躲闪的话立刻就会引来非议,盘古剑若舞梨花,剑影片片,一朵白莲竟横空出世,挡住了来势汹涌的万勾箭。
坐下神骑墨麒麟竟也变得愤怒无比,莫说一脸杀气的尚德真人了,十二名白剑派弟子立刻把怒光射向正面的神箭堂诸人,这片天地间,速起杀气。
两边观战的人暗暗高兴,两虎相争必定俱伤,到时候,两件法宝鹿死谁手就看实力和运气了。
“好一招投石问路啊!一箭数雕呐!”泰晤鬼道,“可惜呀!偷鸡不成蚀一把米,嘿嘿!”
黑衣收起弓箭,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本来这一箭,只是打着射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的幌子,其实是想试探传说中盘古剑的威力,再者威慑两边的豪杰,并且可以激励手下一帮人的士气。
可惜他只达到了第一个目的,那就是尚德真人也许是全场百余号人中除了泰晤鬼之外最难对付的,竟然将自己得意的一箭轻易挡住,只是心里暗叹,没有带上本门至宝,否则就有胜算的把握了。
“你先走!”王午剑紧紧握了握司空子娴的手,说道,双眼血红,仿佛是连续熬夜多天一般,天桥图释放出的黑光笼罩周围十步之内,司空子娴雪白的衣服也变得暗淡。
“不!”司空子娴摇摇头,仿佛又回到了死渊里被困的情景,所不同的是上次是因为同门之情她不忍离去,这次是因为心里那份爱令她不能离去,并且没有一丝恐惧。
听说人在下了地域之后,阎王会问他一个问题:“你在临死之前,想到的是什么?”
或许只有在生死之际,才能真正顿悟一切,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所需的和所爱的。
就像现在,司空子娴莫名其妙的离开父亲和众位师弟独自被带到秦国,如果不是身边这个男子的陪伴,怎么能快快乐乐地坚持到现在?
几十天来,生死相依,即便眼下群雄围剿,亦有何惧?
如果生不能相爱,那就死后相恋。
王午剑松开了司空子娴的手,眼角微微抽动,把天桥图挡在司空子娴身前,暗道:“你不走,我们也许一个也活不了,总留一个人收尸吧!”
司空子娴一阵,天桥图散发出的魔气就是自己的心智也时不时受到吸引,更不要说与之血炼的王午剑了,黑色的真气侵染了他整个身体,犹如魔将一般。
“天,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司空子娴拉着他的臂膀,轻轻说道,“他们人多,两边是一群乌合之众,前后又是各怀鬼胎,他们谁都不会尽力的,就像昨天一样,我们一定有机会逃走!”
司空子娴轻声地劝说,为的就是唤醒王午剑的神智,不至于被天桥图的魔气完全侵入,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只天桥图,因为能化用雷电之力,但对王午剑来说是一杆魔戟,一杆将会诱导他嗜血如命的魔戟,就像体内的精魂一样,每次用运之后,魔气就会加深一层。
王午剑微微转过头来,看着司空子娴,耳边这个轻弱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般回荡在心田,涤除了眼前血红色的人影。
小隐老人的慈容浮现在脑海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解决的!”
王午剑从不愿意告诉别人内心的困惑,但每次遇到困难,都逃不过小隐老人的眼睛,每次也都是这句话,让王午剑心里的话无处可遁。
“你害怕么?”司空子娴问道,就像被困在死渊的时候一样,像一只失散的羔羊那般无助。
王午剑一笑,抓住司空子娴微凉的玉手,道:“怕!当然怕!但是,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解决的!”王午剑一字一字地说出。
司空子娴绽开了笑颜,随着王午剑转过头,脸上又浮现出愁云,因为天桥图的黑光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浓,扩散到二十步之内的范围,即便黑气笼罩了全身,但脖子上隐隐间有股绿光在一闪一闪。
两旁的人越聚越多,看到天桥图散发出的惊天魔气,谁都感觉到了它的恐怖,但也勾起了所有人的占有欲。
“你们,谁先来呀?”王午剑大喊道。
天桥图的喷出一道黑光,随着王午剑的移动,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仿佛要将所有人的头颅斩断。
恐惧,不安,兴奋……
被那道黑光一一点亮。
天桥图环绕一周最终停在了神箭堂的方向。
二十多人无不动容,虽然相聚百米之远,森森杀气令人后脑生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泰晤鬼收起笑容,眼睛里映射出那道黑色的身影,脸颊微微抽搐,周身撒发出的真气将脚下的尘土王午剑,十根手指伸展开来,半指长的指甲黝黑坚硬,宛如十根铁刺一般。
王午剑暗叫不好,虽然昨天没有亲眼看见酒老出手,但能感觉到他修为的深奥,便是雄镯在身上也没能造成伤害,眼前这个泰晤鬼的修为也与酒老不想伯仲,心中暗骂黑衣卑鄙竟然找了活鬼派的人来压阵。
天桥图一挥,劈面刺来,泰晤鬼连连躲闪,虽然他来势汹汹,但天桥图的威力他看在眼里知在心里,不敢用身体硬接,在这般魔兵面前恐怕也难以抵挡。
“爷爷?”白烨冲着尚德真人说道,“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哼,你又沉不住气了?”尚德真人冷冷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这么意气用事!”
白烨心下不服,自己的父亲差点被打成两半,自己也几乎命丧黄泉,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仇人就在眼前,怎能静下心来。
“爷爷,我派因为这小子,丢尽了脸面,现在群雄都在观看,正好是我们一雪前耻重振声威的时候,眼下却站在这里观战,和那群无名之辈又有什么区别?”
“哼!亏你还知道有群雄在场。”尚德真人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少爷且慢,老主人的意思不无道理,即便我们现在夺到两件法宝,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黑衣在等我们出手,如果我们这时候就沉不住气,正是与人做妆,捞不到好处还怕会遭到不利。”血道人站出来打圆场说道。
白烨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退开不再说话。
王午剑凝聚真元灌入天桥图,千万丝戾气活蹦乱跳地飞向泰晤鬼。
泰晤鬼淡淡笑道:“就让我舍命,来试一试这魔兵到底锋不锋利?”
一道金色身形在一片黑色区域中闪动,泰晤鬼虽然达到了的之高境界,但不敢在王午剑精力正盛的时候强行接挡一击。
四面都是虎狼之士,仅有的空地仿佛是一个擂台,王午剑和泰晤鬼犹如两只猛兽一样在里面酣战,彼此身形不断变换。
黑衣举起陪伴自己闯荡半生的神弓,搭上一只箭,朝着一条直线射过去。
这条直线上正好站着三人,泰晤鬼背朝黑衣方向对战王午剑,王午剑之后则是坐在墨麒麟上的尚德真人。
万勾箭呼啸而至,王午剑早就看见,虚晃一戟,跳转躲开,泰晤鬼本来就对黑衣有所防备,听见弓弦响起,翻身跳开,他可不想被黑衣试探出自己的修为有多高,一支箭不偏不倚飞向尚德真人。
“峥”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圣洁的剑气从盘古剑中溢出,遮挡住尚德真人难看的脸色。
“爷爷?”白烨大怒,道,“人家都欺负在头上了,难道还要忍受吗?”
尚德真人本来就极为恼怒,被他一说更是生气,但还是压住了怒火,飘荡一生,岂会不懂忍耐为上这个道理。
“少主稍安勿躁,用不了多大功夫就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还怕难消心头之恨?”血道人说道。
“哼!”白烨愤怒地瞪着黑衣,黑衣眼睛里透露出的得意之色,更令他怒火加油,恨不得把黑衣碎尸万段。
黑衣心里有些不乐,如果刚才背对自己的是王午剑,也许和现在的结果相反,但此刻既然已经惹怒了白剑派,也等于示威,反正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
几滴汗水顺着王午剑的下巴甩出,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落到地上,天桥图强大的吞噬力令他有些虚脱,体内的真元仿佛流逝的越来越快,泰晤鬼像玩耍一般,只是消耗王午剑的体力和精元却并不痛下杀招。
黑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入人群中,再次接过弯弓,搭起三只金光灿灿的万勾箭,伴着气流的涌动,呼啸飞向背对自己的泰晤鬼。
箭未至,风已近,三只箭犹如一个个巨大的手掌一般打出强大的力道,王午剑眼疾手快纵身跃起,泰晤鬼顿生怒气,没想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