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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午剑锃亮的双眸一瞪,犹如两道犀利的电光劈在那小吏身上,令其张口无言,一切举动都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我说,小鬼头,你最好不要捣乱,乖乖找你的小朋友们玩过家家去吧,这里由不得你胡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年轻的修棋师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冷言冷语地喝道,全然不把这位代表着某方势力的小棋手放在眼里。
“咳,小龟。头?鬼你老妹!”王午剑心中不快,立刻涌起愤怒的火苗,把一双炙热的朗目挪向那人。
“怎么?还不服气?没看见后面还有千八百号人排队吗?快回家去吧,少在我面前耍你的贵族性子,什么王公贵族我见得多了!”那人不屑地瞥了他几眼说道。
“嘿嘿,我说,大龟。头,你最好不要滥用淫威,乖乖回座位上纳凉去吧,天热,免得被太阳晒爆了皮!”王午剑压制着心中的不快,阴阳怪气地笑道。
作为姜王棋府的唯一传人,从小到现在,家族给他找过的老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只有四人始终没有被撵走。
那四人均是强大的修棋师却也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酒色财气各占一样,这几年过来,本领没有传递给王午剑,恶习到感染了不少。
天生的自傲再加上这些恶习,让王午剑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理不让人无理占三分的小痞子,没什么话是他说不出口的,也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年轻气盛的修棋师一听这小个子如此侮辱自己,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立刻变了脸色,阴霾地向王午剑靠近。
“李惠小师傅息怒,他年龄尚小,不懂事故,还请您看在姜王棋府的面子上小事化了!”一旁尴尬的小吏见状不妙,连忙弃笔上前,拦住那李惠。
那年轻的修棋师,也便是李惠,听到姜王棋府四个字,脸色又是一变,不过那份傲色并没有消除。
“噢,我当是谁哪来的楞头小子在这里耍疯呢,原来是姜王棋府的少主人呐,失敬失敬,不过规矩是铁定的,就算是当今太子,也得满十五岁才能上山!”
李惠勾起一抹半尊不敬的邪笑说道。
“太子?哼哼,就算太子到了天芒城也得让我七分,别说你一个等级底下的跑腿小卒。”
受到讥讽,王午剑当然不让,无邪地笑道。
李惠皱起了眉头,像他这样的三品修棋师在普通人眼里也算小半个神仙,神通不可小觑,却不料在这小子嘴里说成是跑腿小卒,如何能不恼怒?
“不管我是什么,但你,注定无法上天圣山,不过你的大名,我入城就有耳闻,蝉联三次少年棋手冠军,了不起啊,不过嘛,哼哼,至今连颗灵气团都无法凝聚,噢,我听说你是先天任督二脉逆反,十大通灵穴闭塞?啧啧啧,真是可惜咯,老天白白把一颗围棋天才的大脑安在一具废体上,哦,不对,应该是,老天应该给你安上一颗废材的大脑,咳,还不对,应该是……”
“应该是你立刻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身体的残缺而不能成为修棋师,这一直是王午剑的软肋,最厌恶他人拿这点来讥讽他,甚至他平日里骄阳跋扈,也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卑。此刻听了李惠这么多挑刺的话,少年该有的冲动之气和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怒火丛生,无法抑制地开始发泄。
“我看你也不过是个弱小的三瓶修棋师罢了,想你这样的货色,我姜王棋府随便一个小杂役都能把你挫骨扬灰,你最好识相点,立刻去把我的名字写上,否则……”
“否则怎样?”李惠忍着一口怒气打断了他的话,“小子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姜王棋府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踢下场去了,哪儿轮到你来数落我?”
能够代表天圣山出面招生的门徒都是被现任掌教们看重的得意之徒,李惠也不例外,打上山开始便一直身受器重,从未受过这等嘲讽,若不是有所顾忌早就爆发了!
“呸,若不是看在天圣山的面子上,我定然让你死在天芒城外的臭水沟里,哪里轮到你在我面前撒野?”
王午剑神态倨傲地喝道,全然不把这个能只手顿足就能杀死自己的修棋师放在眼里,因为这里是天芒城,是他的地盘!
“你……”李惠的怒火把他清秀的脸庞都快烧红了。
“你什么你?”王午剑颐指气使地竖起中指指着他喝道,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刺儿头。
“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李惠怒目一瞪,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他掐死。
“哼哼,信不信我大喊一声,立刻会有上百人过来把你踩成肉泥?”王午剑把手指向上挺了挺,怒冲冲地喝道。
“你——找——死——”李惠咬着牙关,面带杀气地一字一字低喝道。
“我找死很多年了,可从没有碰到过敢动我的人!”王午剑寸步不退地盯着他,全然不把这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放在心上。
而事实上,他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原因很简单——姜王棋府好比天圣山门徒的歇脚之地,如果李惠真的敢出手,别说杀人,就算轻轻一推,都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搭上,这一点,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好,那我就试试!”李惠的理智被怒火烧坏,杀意令他忘空一切,双眸中绽放着如饿狼般凶狠的光华,十分吓人。
膻中穴,一束棋子大小的光点开始闪烁,继而身体上其他地方也有数处光点亮起。
这光点对于王午剑而言并不陌生,尤其是膻中穴的旗子亮起,那意味着该修棋师运转灵气,做出战斗的准备。
他真的动了杀机!
两道卧蚕眉微微跳了跳,王午剑猛地嗅到一股强所未有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那就让我动你,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李惠面目狰狞地挤出一抹冷笑,一股强大的棋芒从他体内向王午剑冲过来,硬生生将他逼退十数步,撞在了一米高的白玉栏杆上方才停下来。
、第七百二十六章挑战
“哇……好神奇!我终于……我终于见到中所写的‘神之落子’啦……”王午剑惊喜不已,脑袋高高翘起,纵然有些麻,却也没有低下来的意思,俊脸上反射着圣洁的白光,显得更加尊贵。
神之落子,修棋师在幻局中征战到时,一面会以更为高明的棋艺应战,一面则激出强大的棋芒对抗,以求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从而轻松取胜,非高手而不敢轻易为之。
金破天当仁不让,右手伸起,一枚披着金光的黑子从他的指尖上幻化而出。
右手狠狠地一扬,那枚黑子犹如流星般坠入棋盘上。
哗一道金光朝着四面八方激荡开,犹如黎民的旭日猛地跳出山头,金灿灿的光芒一瞬间把整个王王棋府覆盖住。
“呃,原来这个金破天实力如此强悍,居然跟我老爹不分伯仲啊!”
王午剑小吃一惊,又愤恨又羡慕地默叹道。
不知不觉中,王宗延的三块白子居然连成一片,一条矫健的地龙俨然成型。
龙腾九野,与空中翻云吐雾的黑龙争锋相对。
金破天面色肃然,暗暗惊叹“龙伏变式”的威力,难怪王宗延身处劣势而泰然自若,原来他早就算好了绝地一击的路子!
然而金破天的“金锁封龙定式”也不是吃素的,操纵着那条霸道的黑龙,专门针对紧要之处死攻,一时间,双方互有得失,战的难分难解。
局势瞬息万变,如此精妙的对决,让所有人都看的身临其境,热血沸腾。
“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迅结束这局棋!”
王金坤蹙着虎目,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二叔所指的,难道是‘灵妙一子’?”
王午剑立刻会意,认真地问道。
王金坤点点头,不再言语,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变幻莫测的棋局。
灵妙一子,亦称点睛之子,那一子,可救活一局死期,亦可完败对手,关键是要找准棋眼!
在瞬息万变的对局中,或许出现过多次“点睛”的机会,可当局者未必能及时觉,就算棋力再高的棋手,也往往会错过这个机会。
“对,现在局势异常紧张,战况十分纷杂,也许,真的能有灵妙一子……”
王午剑浑身一怔,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棋局。
整个世界,一切纷扰,顷刻中断,王午剑的脑海中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态,有的,只是空中陷入焦灼的棋局!
黑白两条大龙彼此缠绕,撕咬、抓挠,鳞甲遍野,血肉纷飞,一个个空隙,一个个漏洞一一出现在王午剑的脑海中,甚至被他的灵光点缀出不一样的光华,异常显眼。
猛地,黑龙的软肋出现在王午剑的视野里,棋盘上,那处软肋对应的位置绽放出万丈金芒,直插云霄,璀璨无比。
“我找到灵妙一子的位置了……”
王午剑豁然睁开双眸,在睁开的一霎那,两道金灿灿的光芒仿佛是从两颗小太阳中射出,有说不出的神圣。
“呃?”
站在旁边的秦研愣愣地看着双眸生辉的王午剑,努力地想要听懂他刚才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
王金坤同样惊异地问道。
“我找到了灵妙一子的棋眼!”
王午剑神色肃然,仿佛是一位刚毅冷静的泰斗,古井无波,显得高深莫测!
声音虽小,可这简短的一句话,几乎让他身后所有人瞠目结舌,目光从惨烈的对决中转移到他的身上。
“‘上’位,六七路!”
王午剑神色不变,默默然说道。
“‘上’位,六七路?”王金坤蹙眉凝望,眸中陡然一亮,惊讶地说道,“对呀,‘上’位,六七路占一手,气少了,可势大了,相当于在黑龙颈部盯上一枚钉子,令它动不能动,白白送出一大片江山,好啊,好啊,果真是灵妙一子!”
一枚白子铿锵坠于棋盘之时,落子位置正是“上”位六七路。霎时间,一轮皎洁的圣光沿着棋子所落之处激荡开来,犹如压抑已久的圣光泉眼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喷射出气势磅礴的白芒,震惊全城!
棋盘上,顿时有一条肉眼可见的气质黑龙翻腾而起,狰狞地咆哮一声,冲着王宗延噗呼而至。
这已经不再是两个棋手对弈,而是两位修棋师对抗。
修棋师每附元三十个灵气团便能成功晋升一个品阶,像王宗延这样的九品修棋师至少已经有两百七十枚修子附元。
越是高品阶,灵气团所需的灵力也就越多,附元难度也就越大,因此很多修棋师到达九品之后就很难有突破,甚至终生都停留在这个层次上。
但他们这样的修棋师在常人眼里,已经算神一般的存在了。
王宗延脸色一沉,气到掌处,一枚白子再度坠入棋盘之上,早就蓄势待的金龙冲天而去,一口锁住措不及防的黑龙。
“真是卑鄙,已经输了棋,居然还想突袭师傅!”
王午剑听到身后有人愤恨地骂道。
然而两人并没有对抗很久,因为金破天猛地收回幻局,并迅收敛灵力,降落在地面。
王宗延淡淡一笑,扫了一眼内外围观的人群,勾起一抹高傲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返回地面。
“嘿嘿嘿,我就知道老爹不丢人啦!”
王午剑俏皮地搓了搓后脑笑道。
王宗延微微侧过头,冲着王午剑丢出一抹狡黠的浅笑。
“王府主棋力惊人,金某甘拜下风,不过,今日前来贵府,讨教是其次,倒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
金破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溜圆的眼珠子里吞吐着诡异的光华,毫无掩饰地折射出他内心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不妨,请说!”
已经知道他来意的王宗延微微一笑。
这些天来,有关金破天要挑战全城棋手的谣言传的人尽皆知,今天一进门便亮出看家宝贝——金锁摄魂钟,其目的无非是给下战营造气势罢了!王宗延明知就里,也不推辞,与高手较量,亦是他长久的愿望。
“嗖”一道红光闪过,犹如一柄沾满了鲜血的利刃般,笔直地朝着王宗延射过去。
王宗延随意地一伸手,看上去是轻而易举地捏在手中,事实上他暗暗动用了灵力才消减了其中的杀伤力。
那是一封棋手们专用的战帖,珍贵的红色油纸上庄重地写着三个字:挑战!
“你既然以澜烈国的名义起挑战,那就应该懂得国国之争的规矩,没有朝廷的公文函,王某私接战,便是欺君大罪,因此这封战,你送错地方了!”
王宗延扫了一眼内容说道。
“没送错,按照你们天朝国法,有州府官印亦可,王府主不妨仔细看一眼战,尾页拓的可是芒州州府官印?”
金破天咄咄逼人地说道。
王宗延微微皱了皱眉头,翻开战泛览了一遍内容,最终把目光集中在那个血红色的官印上。
王王棋府与官府多有联系,王宗延与州长在私下更是棋盘上密切的好友,因此一眼便能看出这官印不假,而且也绝不可能被模仿雕刻。
“既然州长都同意了,我若不接,岂不让人笑话?只不过,你写的赌注王某不能接受!”
王宗延狡黠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