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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的事物,她看不起他们这些世家子,可偏偏家里又有家底,便更加不会被诱惑所迷。要追求她,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真心。
“你这样其实挺危险,人嘛,总归会产生一点感情的,你这么多时间花下去,以后要脱身就难了。”谢允羸继续他的说教,“照我说,还是找一些简单的人为伴,你图她的美貌,她又图你的钱,各取所需,自由自在。”
“我们的误差就在这里。我这次根本没想脱身,”容谢的语声陡然低沉下来,“而且我没有太多时间。我说过,七个回合之内就要把人追到手。”
说话的间隙,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又沿着楼梯往上走,开门进书房。
“就你?”谢允羸啧了一声,“我都做不到,难道你可以?你连恋爱都没谈过你哪来的自信?不说了,我接下去还有节目。”
容谢打开电脑开始赶报道,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瞌睡了一会儿,似乎只是闭了一下眼睛而已,闹钟就响了。
他走进浴室,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带着寒气的水浇在脸上,立刻就清醒起来。他洗漱完,换上运动服准备出门晨跑,才刚走下台阶,就见一辆黑色的SUV迎面而来,直接停在大门口。
容谢走过去,只见车门被拉开,走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西装白衬衫,若不是亮出了警官证,看上去就像是大公司的金领:“我是市局刑侦队的萧九韶,有一件案子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萧警官,”他看了看对方的证件,便转手递还回去,“可否让我回去换件衣服?你看我这样不太得体。”
“时间紧急,很抱歉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请立刻跟我去局里一趟。”
——
早上八点整。
容谢看了看表,他刚到市公安局的时候差不多七点,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还一个人被晾在监控室里。看来是在打心理战,他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看着角落里的监控探头,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
又隔了五分钟,监控室的大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警察,却不是早上带他来警局的那位。
容谢倾身,将手肘撑在桌上,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请律师当然没问题,我们找你来只是想请你协助调查,是关于昨晚至今天凌晨的一起交通事故。”
“事故?”容谢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开口,“昨晚我回到家已经不早了,然后就在家里一直没出门,什么事故能跟我有关?还有,这位警官,你在问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虽然早就知道对方是个口碑极差的世家子,但是没想到他会嚣张成这个样子。他拿出证件:“市刑侦队,陈殊。”
容谢笑了一下:“好吧,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故跟我有关。”
“昨晚深夜至今天凌晨,在南苑路一带发生一起事故,一人死亡,初步断定是车祸。”陈殊直直地盯着他看,“死者你也认识,叫秦卿。”
“秦卿……”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沉吟道,“你刚才说是车祸,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调查过秦卿的人际关系,知道你们认识,你是否发觉她最近有什么异常?”
“我跟她不熟,”容谢再次抬腕看时间,“恐怕没办法帮到你们。”
“哦?如果不熟的话,为何最近你们还见过几次面?”
容谢微微笑道:“那就是我的私事了。”
陈殊啪得把手上的记事簿拍在桌上:“你不要以为我们查不到你的档案。九年前你因为街头跟小混混斗殴致使对方脾脏破裂,当时那个小混混欺负的女学生就是才刚读大学一年级的秦卿,但是最后媒体曝光的时候,她却没有站出来说一句真话,你在记恨她!”
容谢的瞳孔不由收缩一下,但是转瞬间又恢复了嘲笑的表情。
“后来你因此服刑一年,最后不得不被送出国。现在你回来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秦卿,对不对?”
“陈警官你的逻辑学一定不及格。如果我要报复她,”他懒洋洋地接口,“何必等到现在?”
——
陈殊走出监控室,直奔到饮水机边,灌下一杯水,然后抹了把汗:“累死我了。”
他喝完一杯水,又重新倒了一杯,转过身走到监控电视前,看刚才被录下来的询问录影。高清大屏幕中,人脸上的每一处细微表情都被无限放大,甚至连一点汗迹和油光都十分明显。他站在萧九韶身后,只见他把两个片段来回看了两遍。
“这人嘴很硬,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肯多说。”陈殊抱怨道,“问了半天都是废话。”
萧九韶手指交叉,电视屏幕的冷光应在他脸上,更显得他的表情犹如寒冰。他抬手把大屏幕上的画面换成监控室内的实时影像,只见容谢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架着腿坐在窄小的问询椅上,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直直地望着监控器的探头。
陈殊咋舌:“他在看探头。”
“容先生的律师已经到了,就让他们办手续离开吧。”萧九韶站起身道。
“萧哥,不是吧?就这样放了他?那个撞死秦卿的司机可是容氏底下子公司的员工。虽然当时死者跟朋友在酒吧喝了不少酒,血液酒精度也很高,但是也不会就这样冲到路中间去,而偏巧当时又有小货车开过来把她撞倒。这种货车晚上是被禁止在这条路上通行的。”
容谢跟秦卿的关系复杂,而撞死秦卿的货车司机又是容氏的员工,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如果说容谢已经不再记得当年的事情,为何在最近又跟秦卿有联系?
“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如果要报复的话当年就可以这样做了,何必等这么多年。更何况现在也缺乏指向性证据来说明是这个事故不是意外,所以只能暂时到此为止。”萧九韶拍了拍陈殊的肩膀。
他们走到大厅,只见他们已经办好手续,律师正一手扶着容谢的肩膀,一边跟他低声说着话,忽然看到萧九韶他们,便抬起手打了个招呼:“萧队,这之后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随时打电话给我。”
萧九韶走过去,跟律师握了握手:“麻烦你们了。”他转过头看着容谢,又道:“容先生,谢谢你的配合。”
容谢挑起嘴角,脸上的表情带点嘲讽,可是嘴里说的话却很正经:“配合警方工作也是我应该做的。”
☆、第七章
柳葭早上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楼下信箱,里面果然又躺着一封信件,只是这一回的信封明显更加鼓鼓囊囊。她取出信件,撕开口子,只见里面塞着一张折叠起来的A3大小的白纸,上面贴满了大小不一的铅字,全部都是剪下来再黏贴上去的。
虽然这正是柳葭想要看到的结果,可是收到这么些东西还是有点没拧K什莸乜戳艘槐槟钦臕3纸上的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你却跟他在一起,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跟他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句子的末尾还有好几个鲜红的感叹号,而信封里装着的照片全部都是她昨晚跟容谢道别时候抓拍的,包括他亲吻自己的那个场景。
她过了一晚,被容谢亲吻的那种膈应感已经消失了,现在跳脱出来看那张照片,他们都被拍得挺上照。
她把信封收好,便赶去学校,今天是她毕业答辩的日子,之后就等着拿毕业证然后工作。昨晚上,系里的答辩名单已经出来,她分到的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跟她分在一组的同学也是各种哀嚎。
待柳葭从答辩教室里出来,就见俞桉等在门口。她抱着好几本厚重的专业书,柔顺的黑色长发有点卷曲,光看模样而不听她说话的话,真是个美好的女孩子。
俞桉看见她,毫不客气地把手上的书分了一半给她:“老板突然让我查参考资料,一天要看完这么多,这根本就是要我的命嘛。你之后还有没有时间,帮我分担点?”
柳葭想了想,回答:“那得要晚上,我现在还有点事。”
俞桉见她有事,也不勉强:“那就帮我把书搬回寝室吧,晚点你再过来好了。对了,你要见什么人这么惦记?”
“我跟容谢约好了。”
“容……什么?”俞桉简直大惊失色,“你不是刚刚摆脱他了吗?为什么又要跟他凑在一块?”
“我现在有求于他,等事情结束了就不会来往了。”
“其实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她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你跟我回寝室,我慢慢跟你说,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
——
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寝室条件比本科好得多,多半是两人一间,有的甚至是一人一间。而俞桉要兼职做心理辅导员,被分到的是个单间,方便她在寝室内跟人交谈。
她跟柳葭面对面坐下,才神秘兮兮地开口:“你知道容谢当年为什么会被校方开除吗?”
这段传闻她们真的听得太多次了,其中还有各种版本。柳葭已经不想再听一遍,便道:“你就直接说吧。”
“今天早上,有警察来过了,找秦卿那届的同学问了些问题。秦卿……昨晚深夜被车撞了,当场死亡。”
柳葭蓦地抬头看着俞桉,她回想起秦卿那张美丽的面孔,可是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竟然已经逝去:“秦卿……跟容谢有联系?”
俞桉称赞道:“你很敏锐嘛。其实一直都有关于他们的八卦,说那次你们系里聚餐以后,他们就在一起了,有次在学校外面的饭店吃饭还被人看到。不过我倒是看到他似乎是在追求你,你们三个的八卦早就是狗血言情剧模式了。”
柳葭道:“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卷入一场三角恋。”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的。我有个师兄在警局实习,昨晚秦卿发生事故之后,他们就分析了她的人际关系,原来容谢很早就认识秦卿。九年前秦卿在学校后面那条路上被小混混骚扰,刚好容谢经过,就帮了她。这之后,那个小混混叫来了两个人围殴容谢,最后也没有得逞。那个时候,他们都罢手了。”俞桉握着水杯,脸上浮现出一种极端复杂的神情,“从当时的监控上来看,也许是那个小混混的一个举动,或是一句话……容谢突然爆怒,把人打成脾脏劈裂。当时他还不满十八周岁,再加上多方证词,最后是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一年多。后来记者为了让这个新闻更加吸引眼球,略去了很多细节,最后变成了‘富家子当街打人致脾脏破裂’。”
柳葭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你的意思是说,秦卿当时并没有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是啊,所以我师兄说,本来车祸事故应该是归交警部门管的,可是那个开车撞了秦卿的司机是容家一个子公司的司机,有这层关系之后,刑侦也介入了。”
“如果说是容谢指使自己的下属去做这种事,那么早在九年前就应该做了,何必要等这么多年?”虽然秦卿的行为很不厚道,但容谢当时的的确确是把人打伤了,无论如何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再加上,以他们两人悬殊的家世背景来看,他想捏死秦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没理由拖到现在才“报复”。
俞桉长篇大论到现在,说得嘴也干了,便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对,我也觉得这件事跟他无关的。但是你看当年他打人那件事,明明双方都已经罢手了,事情也到此为止,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暴怒起来?”
柳葭只得捧场:“有请心理专家俞桉小姐进行分析解说。”
“根据我的分析,当时那个小混混一定是有某一个举动或者某一句话刺激到他。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块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人戳中,可能就会有异乎寻常的表现。你看容谢这个人,平时看上去都是脾气还不错的样子,也不阴沉,甚至还挺阳光的。可是当他被戳中心理隐患的时候,他的表现却很暴力。”俞桉得意洋洋地下了结论,“他肯定有不轻的心理疾病,甚至很可能有人格缺陷。”
柳葭看了看时间,她必须得走了,就拿起包朝她示意:“我先走了,等晚点过来再听你讲课啊。”
“别啊,别走,”俞桉超级郁闷,“我这不是才刚分析了还没进入正题呢!”
——
容谢有没有心理问题是不是一个变态,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按照预定时间来到约定的地点,而容谢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甚至还穿着运动服戴着墨镜,一副要去打高尔夫球的模样。柳葭真心觉得他游手好闲得太过了,每天都是出门度假的架势。
她走到近处,容谢已经感觉到,放下手里的手机,连惯常的寒暄也省略了:“看你的样子,是又收到照片了?”
柳葭从包里拿出信封,交到他手上。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