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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不妨试试看。」姬宫毓日光如炬,凝望著巩千岁慌张的脸。其实从得知她参加比赛後,他的心底竞情不自禁的期待他们能一同入镜,更想像著如此不知能营造出何种感觉。
「你怎么不拒绝?你明明晓得我不行的!」天啊,她快晕倒了,谁来告诉她情况怎么会临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没试过,怎么断言说不行?」
「你……」
巩千岁还想婉拒,但杰克已作了决定。
「好,就由你来拍。」他觉得巩千岁与迪肯之间彷佛有种情愫正流转著,这是他身为艺术工作者的直觉。
「你们一定会後悔的,我……」
「好好好,别想那么多了。」张瑶赶紧唤来造型师,两人领著巩千岁前去化妆问。
「张姊,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当初既然参加了比赛,就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啊。」张瑶安抚著她。
「放心,你刚才不是听到杰克说了,他想拍的是自然的心境,你只要完全照自己的想法表现就可以了。」
「我怕待会摄影师可能会把我砍了。」她是幻想过自己夺冠的情景,但那毕竟只是作梦,现实上她压根不抱任何信心,何况在这么突兀的状况不要她做女主角,她实在……
「你不拍的话,我才会先被杀呢。」张瑶决定使出哀兵策略。「你不也看到杰克刚才一副要找我算帐的样子?你就算是帮我一回吧!」选出骄纵的卢筱筱是她的失误,但卢筱筱复赛时回答的内容确实符合「初恋」的条件啊,天晓得会出这么大乌龙。
「这……好吧。」张姊都这样低声下气的央求了,她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硬著头皮试试看了。
第八章
「张、张姊……我可不可以逃跑?」巩千岁望著镜子里的自己,下巴差点掉下来。
「当然不可以!」
「可是教我穿这样,我实在没勇气踏出这扇门。」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忍不住害臊的环紧双臂。
一袭在她眼里根本是块薄纱的粉橘色洋装,让她纯白的内衣裤若隐若现,以羞涩又娇艳的矛盾姿态展现「初恋」的美感。
「身材好是你的本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这可是顶尖服装设计师的杰作,除了提供这次拍摄,是不外流的私藏呢!」
巩千岁心里暗想,这种东西也算得上是杰作?她觉得跟槟榔西施穿的衣服差不多。
「你们好了吗?」杰克在门外唤道。
「好了!」张瑶大喊一声。
当杰克和姬宫毓走进来,巩千岁马上缩到角落。
「你干嘛躲在那儿?」因为上作的关系,女人的胴体杰克见多了,丝毫不能理解她的举动。
「就是嘛!」张瑶硬是把她拉出来。
「我、我、我……」巩千岁支吾著,缩著双肩,目光偷觑姬宫毓的俊颜,只见他剑眉拧紧,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她一定要穿这样吗?」姬宫毓看见她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心里有些不悦。
「难道你有更好的提议?」杰克一脸纳闷。迪肯是个十分敬业且专业的模特儿,对於服装造型从未拒绝接受,可是这会儿瞧他那副模样,彷佛对巩千岁身上这套衣服有很多意见似的。
「我……没有。」姬宫毓思索片刻,决定接受这个安排。他只是不希望让其他人看见千岁的美丽,她本就只属於他,如今他却要和别人分享她的婀娜身段,他心底真有说不出的忧郁。
「那就好,我们快出去吧。」杰克催促著。
巩千岁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默默的走在最後面。
「你怎么了?」姬宫毓发觉她的异状,立刻来到她身边。
「你可不可以拜托他们让我换别的衣服?要我在大家面前穿得这么少……我觉得很奇怪。」
「相信我,我也不想。」他小声咕哝著,猛地将她锁入怀里。
「阿毓?」她好像听见他说厂些什么。
「这样吧,我抱著你出去,反正除了几个工作人员,其他几乎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话虽如此,但他就是感到不爽,他从来不晓得自己对她的独占欲竟如此强烈。
「嗯。」这次她不再抗拒,冈为他宽厚的胸膛让她很安心。
他们一站定位置,巩千岁可以感觉到那些前来参观拍摄的女人们彷佛欲将她撕裂的嫉妒眼光,身子不禁更加埋进他的胸口。
老天,好可怕!
这时,杰克眯起眼眸,手指捻著山羊胡,若有所思。
看著巩千岁窝在迪肯怀抱里的亲昵情状,一个构想像如雷击般的打中他的脑门。
对,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千岁,你知道这四瓶『初恋』的真谛吗?」
「是海报上面写的那些吗?」
「没错。我们首先拍的是『春』。还记得与初恋情人邂逅的心情吗?」
「应、应该记得。」巩千岁谨慎的回答。
「放松点,你就将迪肯当作你的初恋情人,照著自己的心境表现你的『初恋』就行了。」杰克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接著对姬宫毓道:「迪肯,她是生手,你要多辅助她。」
「我知道。」
「好,那我们开始了!」杰克回到摄影机前,手指轻弹了下,四周突然笼罩在一片紫色的朦胧灯光中。
「阿毓,我该怎么做?」巩千岁手足无措,低声向他求救。
「把我当作你的初恋情人就行了。」
「你就是我的初恋啊。」
「那杨宇豪呢?」姬宫毓不知自己是为了卸下她的心防,还是因为心中的醋劲而问。
「杨宇豪?我并没有很喜欢他耶。」不知不觉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那你干嘛跟他交往?」他翻了个白眼。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遇见你啊。」她的表情天真无邪,如同她的爱情一般纯粹。
「老实说,很多女人都这样对我说过。」他大言不惭地道。
她怔忡了,继而强撑起一朵苦涩的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从没有勉强你回报,能遇见你,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你挺看得开嘛!」他撇撇嘴,无法理解为何只有他想将她牢密的绑在身边,而她却不会。
「这不是看不看得开的问题,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以一个崇拜者的身分来说,我觉得我非常幸运了,真的!」她知道,他这浮云一般的男子,是不可能为谁而停驻的。
注视著对方,两人静默了数秒後,他的薄唇缓缓掀动,「你让我突然很想吻你。」
「嗄?」巩千岁惊得瞠大一双翦水明眸。「你别闹了,这里这么多……唔!」
他的唇不容抗拒的贴上她的,手掌压制著她惶惶然乱动的头,坚持与她缠绵。
「千岁,我为你疯狂了……」姬宫毓在她唇畔轻喃,目光中带著千万浓情,灼灼凝视著她。
「阿毓……」看著他的眼,她多想从他像黑漩涡般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看出这男人究竟有没有爱,如果有,是否能分她一些些?
但她仍只能从他深邃湛然的眼中望见自己的容颜,一张饱受爱情折磨的容颜。
「嘘……让我好好吻你。」他的吻来到她柔软的颈项上,一路探寻到胸口。
他们迷失在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里,旁人若无的纠缠著。摄影棚里的观众们全屏住气息,彷佛也跌进了他们编织的动人情网中。
「杰克……」一位工作人员不禁轻喊摄影师,觉得他们会不会入戏太深了?
「闭嘴,不要打扰他们。」杰克目不转睛的拍摄著他们俩,浑身血液澎湃,他们的表现远比自己所想像的震撼人心啊!
「千岁,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哪一天我也爱上了你?」褪去她那套纱质洋装,他的唇办啃咬著胸罩上的蕾丝,舌尖顺势伸出,舔舐她胸口粉嫩的肌肤。
「我能这样想吗?」她的目光中充满冀盼,捉著他健壮的肩。「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天真的会来临吗?」
「我不知道。」但是,或许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如果这一天永远不会来临呢?」他在她浑然不觉间解开她的胸罩。
「我……」她神情变得黯淡。
「即使我这么说,你还愿意爱我?」
「我收不回了,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爱你……」她摇晃著头,倏然想起「初恋」的真谛,极深的哀伤令她的泪水忍不住溃堤。
春天,风吹过盛开的薰衣草田,像我与你的邂逅,拂荡出一片紫色花海的神秘悸动……
夏天,六月艳阳让我们爱得浓烈,你烫熟的唇,是绽放的激情玫瑰,香郁勾魂……
秋天,你的爱如微沁的凉风,我的心是不慎离枝的秋枫,随你飘往天际
冬天,我们用爱情的火温暖彼此,那朵寒冰中傲绽的冬梅,是我爱你的决心……
「迪肯,看镜头!」一见到巩千岁落泪的画面,杰克霍地大喊。
「该死!」姬宫毓低咒一声,寻回仅存的一丝理智,揽著泣不成声的巩千岁面向镜头。
他一手横挡在她胸前,避免她春光外泄,一手则搂紧她纤细的腰肢,姿态充满占有。
「别哭了。」
他怜惜的吮去她脸上的滴滴泪珠,然而她的泪水一直无法停止落下。
她的泪水和他的温柔形成极为动人的书面,杰克不断的拍摄著,捕捉这珍贵的一幕。
之後,他兴奋的大喊一声,「OK!」这就是他要的「初恋」,赤裸裸的真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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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拍摄大功告成,此时,摄影棚里只剩几位工作人员,但巩千岁的啜泣仍未有歇止的意思。
「别哭了。」姬宫毓实在不晓得如何安慰怀中的泪人儿,只能不断这么道。
「呜……」空旷的摄影棚中萦绕著巩千岁哭泣的声音,显得十分哀戚。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啊?」杰克挑眉问道。
「我们先走吧,把空间留给他们。」张瑶以眼神暗示他们的关系。
杰克恍然大悟,指著相拥的两人。「你是说他们……」
「没错。」接著张瑶对众人喊道:「好了,大家先下班,这里明天再来整理!」
很快的,摄影棚只剩他们俩。
姬宫毓无奈的看著掩面哭泣的巩千岁,束手无策。
「你怎么这么爱哭,嗯?」他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尤其是能像她这般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我才、才不爱哭呢……都是因为、你啦!」她抽抽噎噎的否认。
「我?」他被指控得莫名其妙,不过,他想起每次见到她,她似乎都要大哭一场才过瘾。「那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不哭?」
「你可以不必理我的……」她呐呐的说著违心之论。
听见她这么说,他反而更用力的将她拥在怀中。
是啊,其实他大可掉头就走,但他做不到。
过去,他身边的性伴侣多如过江之鲫。所谓性伴侣,即是双方不带感情,只在彼此的身体上寻求满足。关於这一点,他一开始便向那些女人表明,但还是有几个女人後来为了挽留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来。
记得当时有个女人手拿刀子威胁他留下,他不屑一顾,当她在手腕上划下一刀,他仍是叼著烟,眼神淡陌的看著她那如泉水不断涌出的血,未说一句话便要离开,最後那女人抱住他大腿求他叫救护车,他也只是轻轻一瞥,举步离去。
後来那女人是否死了,他也无心探问。
「我是孤儿。」姬宫毓忽然道。
「咦?」她一愣,想看他的脸,头却让他大手的压在胸口。
「你的父母对你不负责任,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五岁以前,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五岁以後呢?」巩千岁问道,很诧异他怎么突然告诉她这些。
「别急,听我慢慢说。」他的视线定於前方某一点,童午的回忆缓缓的在他的脑海中重演。「我是从院长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在公园里发现的弃婴,颈子上挂著一条刻著他名字的金琐片。没有人晓得我的父母是谁,也没有人晓得,他们为何残忍的将一个出生还未满月的婴儿丢弃在公园里。」
姬宫毓的眸子变得黯沉。当他终於了解「弃婴」这两个字的意义时,他足足有一个礼拜不愿见到任何人,连吃饭都是院长苦口婆心劝他,他才勉强吃一些。
「阿毓……」巩千岁倚在他胸膛上,他说话时胸腔中的共鸣似乎蕴含著无比的悲怆,让她不禁心疼的抱紧他。
「某一天,孤儿院忽然来了一对年轻夫妇,想领养一个孩子训练成保镖,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