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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靠近了一步,居然给了她一个拥抱,唯独那冰冷的枪身在那伤口处更近了。
“你为别的男人,要杀我?”这枪真的是很熟悉。
一年前她赌约失败,他威胁她的时候她没有用,无数次看见他和白月月闹绯闻她也没有用,甚至无数次承受他在床上的欲念时,他有好多次都感受到了这个小女人的杀意。
可是她都没有。唯独今天,唯独今天……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居然杀他?
这枪,熟悉的讽刺。
耳垂被甜腻的含住了,缱绻的低语此刻让她无比恐惧。
“宝贝,我当初给你这把枪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她错愕,当时他们还不是现在这种不堪的局面,他叫他相信他,用他的命换她的信任。
可是现在,有什么东西终于毁灭的彻底。
她看着不远处顾卿的险状,心里越来越着急,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
“陆成钧,我没工夫陪你疯。”
“叶歌,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男人再次举起了枪,单手捂住腰间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晕染的下面的绒毛地毯都成了不详的颜色。
她的脚步依旧不停,只是有意无意的把背影对着他的枪口。
想杀顾卿,有本事先杀了她。这就是她叶歌的决心。
这个男人和她的事情,他怎么残忍的对待她她都可以当作是她叶歌自作自受,可是唯独她身边的人,绝对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这个恶魔动一分。
他看着那抹绝美的红色背影,只看见那裙摆的弧度越来越模糊。
此刻一种快要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惧侵袭了他的心。
她终于和顾卿回合,两个人的第一想法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会场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
可是后面陆成钧却追了上来。叶歌看了看顾卿背后鲜血淋漓的一片,又看了看顾家并没有派人来接他。
她搀扶着顾卿,然后看了看陆成钧。
就算要算账也等去了医院再说吧,反正他是陆家帝少,现在肯定是不会有什么要紧的,更何况,她不能放下顾卿不管。
唐飞果然追了出来,男人墨色的双眸焦距却好像只有不远处的那个红裙少女。
他一步步逼近,这种压迫感让她心生恐惧,特别是在面对那双全心全意相信她的丹凤目时。
此刻,她真的害怕和这个男人沾上一点关系。
她下意识的惊慌失措的垂下了头,他伸出手然后摊开掌心,幼稚到纯真的开口。
看我掌心的朱砂痣,是不是有了?你以为我这么对你我心里好过吗?你以为我不愿意像你身边的那个顾家小少爷一样吗?
你是否知道,我也曾经是你最爱的那个模样。
我用了这么多手段,可曾换的你半点信任?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下意识的给了我一枪。
陆成钧,你真的好贱。在此刻,他甚至愿意相信那荒诞的算命言语。
只要现在,只要这个女人愿意留下来,他愿意去改。
不要走,不要走!!!
他心里狂喊着,表面上那漆黑的瞳仁只是晕染上狂潮,甚至那唇也呐呐的张合了几下没有说出任何话。
她不懂他忽然声伸出手是为了干什么?是为了提醒她伤害了陆家帝少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吗?
她给他的伤,还可以看得见,他强迫了她这么久,这种伤才是看不见的。
这个男人才不会有心。
手掌上的血洞妖异的可怕,猩红的液体溅在白色的雪地上,渐渐晕染……
“陆总,你赶快叫唐飞送你去治疗。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很是疑惑,只看到他的宝贝殷红的唇张张合合的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也许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不想知道那意思是多么真实残酷。
“宝贝,你忘记了我们的一切吗?我们去夜场一起跳舞,我教你试镜一起跳的探戈,还有你为我做饭泡咖啡,我们一起去看星星,然后一起去罗马的许愿池。就在昨天,你还在床上叫我老公……”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这是他这次拍卖行的目标。
龙形白玉上沾染了他的血迹,他天真的笑容显露,认真的倾述着什么,完全不正常的不像平常的陆成钧。
“你说过你在乎我的。”他这样说。
叶歌却已经厌倦了这个人这副样子:“陆少爷,你到底能不能清醒一点?你有病,得治,你知道吗?”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你。厌倦了你惺惺作态的样子,厌倦了你身上恶心的好像沾染了鸦片的味道,厌倦你日复一日在床上的兽行,还有你这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皮囊。你知道我每天和你上床要多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恶心到想吐吗?”她一口气吐露出来。
这个人根本是故意的,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在顾卿面前说这些,他安得是什么心?
不就是想证明她在他身下是多么放浪的一个女人吗?既然如此,她索性什么都不要了。
顾卿看了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对峙,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陆成钧漆黑的眸有一瞬间的清醒。
好像有什么腐烂到东西被扔在雪地里,温度一降再降,毒蛇也厌恶这东西,露出尖牙咬噬。
一口两口三口。血肉模糊。
那是他的心。
也许,他还想最后争取一下,理智告诉他现在他的宝贝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却好像要一次来个痛快。
心,那种东西,原来他还是没有完全舍弃,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这个玉佩,给你。”他笑的温柔缱绻。
叶歌却彻底被这个男人惹毛了,腰上的血越流越多,却还在这里纠缠她?这病犯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掌心濡湿的是那个人的血,鲜红的刺眼,连被递过来的玉佩也可笑的可以。之前连带她来拍卖行都不肯,带的是白月月,现在这又是干什么?
唐飞心里一紧,自家帝少之所以要拿回这个玉佩便是因为……
可是现在居然如此轻易的给了叶歌?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这个玉佩对我没什么用,而且又是你陆成钧送给我的,所以你猜我会不会要?让你和你的玉佩见鬼去吧!”叶歌扬起手狠狠的将那玉佩扔在地上。
碎了,一分为二。错愕的是叶歌,可是只是片刻就收敛了。
反正她今天闯的祸已经够多了。
眼前这个女人好陌生,这不是他要的宝贝。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第230章 少爷的手可能会留下暗疾
他笑容如轻雪消融,一步步后退,眼神空洞,死寂的声音沉沉如深海:“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头到尾都很可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喜欢你吗?你以为我不愿意故作大方放你自由吗?”
“我也有心,你这样对我,我也会痛。我只是见不得你幸福,见不得你一个人逍遥法外。”
“是你,先要招惹我。”
叶歌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了,身边的顾卿却拉着了她的手,摇摇头。
两人并肩离开。
眼前的视线终于彻底黑暗。
“少爷……”唐飞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身后赶来的是已经结束了会场事务的手下。
他捡起那已经碎掉的玉佩,小心的安放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
沉闷的声响传来,男人倒地,绝美的容貌覆上冰雪,漆黑如鸦羽的发在白色的地上幽深的让人心悸。
“少爷……”
荒芜的公路上,一辆红色路虎疯狂的直飙车速,眼看着就到了二百迈,顾卿看着旁边小脸煞白却依旧坚持不放开方向盘的少女,心里涌上细细密密的疼痛。
正如她不知道遇到他是这样的情形下,他同样也猜不到。
他本以为两个人的重逢会是在更加美好温馨的情况下。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小丫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
而且身边还多了陆成钧那样的危险人物,他绝不允许。
终究,他还是覆盖是上了她冰凉的手掌:“小丫头,不要再开了。”
叶歌却没有理会,精致粉嫩的唇失去了血色,被咬的出现了鲜红的痕迹。
离死亡最近的感觉,这又是那个男人教给她的。
她的手很冰,她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烫,烫的她心里发慌。
是那个人的血,好多好多血,是她伤了他。
雪白的飘羽渐渐飘落下来,有一个雪花冲进她眼底,弄酸了她的眼睛。
她这才停了下来,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眼底满是惶恐。这不是她第一次开枪,可是只有在逃离那个男人之后,柔软的东西才显露出来。
“他,会不会死,陆成钧会不会死。”她细瘦冰冷的手指抓住旁边顾卿的西装,好像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顾卿眉宇间闪现一抹隐忍的痛,刚才他的小丫头毛毛躁躁的冲过来,他后背的伤口撞上了后面车座的椅背。可是他还是温柔的接住了她,直视她的双目温柔安抚。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我的小丫头永远不会犯错。”
“可是,他会死的,他……”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极端,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刚刚和陆成钧的对峙。
“他不会死。”顾卿坚定的开口,可是此刻他心里卑劣的想法却是希望那个男人死的干脆。
他错过的三年,为什么一回来却发现一切不是他所想的样子了?
叶歌终于冷静了下来,为她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才发现她到底是为什么出来的原因。
“卿哥哥,我们去医院吧。”红色路虎远离了荒芜的公路,然后朝b市最大的医院开去。
拍卖行会场的某处阴暗角落,一个服务生正收拾着残局,今天的一切如果暴露出去恐怕会成为国际大新闻,可是她们这些经历了的人都被要求保密。
不然,后果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柄银色的小刀忽然飞过她脖颈,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从暗影里走出的人捂着心口,那枪精准的打在了他的左心口。
那个人有着长发,他把尸体拖到阴影处,然后开始伪装。
今天主上的计划失败了,甚至他自己也受了伤。
如果是正常人,受了陆成钧那一枪恐怕会当场毙命,可是他不同……
因为他的心脏长得稍微偏右了一点,这真是幸运。可是哪怕如此也足够他对那个叫陆成钧的案内人的恐惧上升到最高点。
也许是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又或许更久,他终于来到了自己主人临时的落脚点。
华丽堂皇的大堂上水晶吊灯摇曳着,正前方的男子棕色的瞳孔收缩,显得有些惊讶。
“艳~影,你失败了?”长发男子却有着这样一个女气的名字未免有些可笑,可是此刻大堂上另外坐着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敢发笑。
可是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疑惑任务从不失败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
艳影气若游丝的开口述说:“主人,我们这次的行动出了问题,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反水了。那些高官们趁乱逃脱的有很多,达不到主人预期的效果。”
男人抬手来梳理了一下比黑色略浅的长卷发,唇角出现一个细小的笑纹。只这么一个小小的表情就足够下面的人吓得心都提了起来。
今天出去的不是以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损失的都是精英,甚至连艳影也落败而回。
艳影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慌忙整理可能救他的信息:“主人恕罪,我这次虽然没有按照弄你的意思亲手在陆成钧面前杀了叶歌,可是却有人为我们代劳对付陆成钧了。”
“哦?说清楚些。”男人的笑意变得饶有兴致。
艳影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口。
当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艳影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了。那个拥有棕色瞳仁的你男人这次拜拜手示意别人拖他下去医治。
与此同时,他已经改变了之前的主意,他一直以为让陆成钧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杀死很有趣,却没想到还有比这更有趣的玩法。
他眼底的残虐阴冷的好像毒蛇,想起了那日遇到的叶歌,缓缓吐露了这样的话语:“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叶歌,实在是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帝都的陆宅引起轩然大波。
大堂之上古色古香的屏风奢华无比,上位的正是陆正英。此刻他狠狠的用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那声响好像同时响在所有人心里。
“一群废物,少爷,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说……”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可是没有人开口。
陆少昏迷之前就吩咐了不能透露这件事,可是这个实在是闹的太大,恐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可是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你们不愿意说是吗?好,很好?看来我陆正英的孙子有出息了。走!”他起身,旁边的管家很是担心的扶了一下,可是却被他摆手制止了。
“你们不说,我这个老头子只好亲自去问了。”
“老爷,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