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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赵言德与甄善公主,连同数千的亲卫,缓缓地跟在队伍后面。太子虽然是主帅,但是攻城乃是极其凶险之事,他自然不能以身犯险,所以只是陪同皇妹一起来督察战事。
赵言德道:“皇妹,战场之上,凶险无比,不如你还是回城歇息,静候佳音吧,一旦你有什么闪失,我可无法想父皇和皇后交代啊。”
甄善公主在车内说道:“前面有数万大军,身边还有数千的亲卫,难道还能出什么差池不成?常闻杨戕此人,在战场之上豪勇无匹,今日他既为先锋,想必是有些看头了。”
赵言德笑道:“皇妹还是不要看的好,这刀光箭影,血流成河的景象,看了会做噩梦的。尤其是那杨戕,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听说上次他斩杀蛮子的情形,让身边的好几人看得都发吐了。”
甄善公主淡淡地回道:“如此的话,岂非是更有看头?”
赵言得无奈,只得对身边的将士道:“保护好公主,若有闪失,就要你们的命!”
大军此刻已开至芜城五里之内。
杨戕高声道:“擂战鼓!”
“咚!咚咚”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急促,杨戕当先纵马狂奔,向芜城那高高地城墙冲去,同时大声吼道:“杀!第一个冲上城墙者,赏千金!”
潮水一般的中原的大军向芜城涌了过去。
此刻晨日刚刚冲破了云层,一片亮光从大军身后照射开来,似在向那些开始惊慌的蛮子们预示着什么。
如雨点一般的劲箭从墙头上射了下来。蛮子的长弓射程和力道都十分厉害,士兵的甲胄根本无法阻止其穿透,杨戕周围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然而这长弓却有也其弱点,那便是速度。无论是上箭、拉弓的速度,比之中原弓箭,都慢了不少。
杨戕一边拨开射来的劲箭,一边猛地将身下的“玉蹄朱龙”催至极限,人马合一,当先向城墙处冲去了。只要冲上墙头,然后打开城门,此战就注定了胜利,并且能将伤亡减至最低。
顷刻之间,一人一马就冲至了墙下。
杨戕在马背上用脚一点,人如大鸟一般,猛地向墙头飞去,在离地五丈之处,眼看就要力竭,只见他手中长枪在墙上一刺,然后顺势一挑,人再次腾起,向墙头按落。
远处观望的甄善公主赞道:“杨戕果然是豪勇之人,无论这胆量,还是这身手,整个军中,已不作第二人之想了。”
赵言德心道,是啊,如此厉害的人物,若要是跟了庸王,日后必然成为心腹大患,还是桓齐想得周到,不能利用的人,自然也不能为别人所用。赵言德也道:“是啊。皇妹你法眼不差,似杨戕这般厉害之人,只怕当世少有啊。更何况,杨戕知道皇妹在战场观看,自是更加悍不畏死了。”
蛮夷之中自然有人注意到杨戕这不速之客,所以怎么会让杨戕如此轻易落上墙头,十几个剑士立即扑了上来,打算在杨戕身形未稳之际将其劈落城墙。
“呔!”
杨戕迎着头顶的漫天剑影,忽地自然而然地使出了佛门的真言。那真言本是降服妖魔所用,颇具震慑心神之功,再加上杨戕那雄浑的内力,直如平地惊雷一般,远近可闻,那十几个剑士如遭雷瓯,修为稍次的几人更上立即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其余几个修为教高的人也不禁心神一震,攻势不由得一缓。
杨戕苦于空中无法借力,若是长枪猛地与这十几把长剑硬拼的话,纵然能将他们击退,而自己也势必被反震之力震落墙头。不过先前的那一记佛门真言,却为杨戕寻得了空隙,他的长枪有若游龙一般飚射而上,取的却不是蛮夷剑士,而是在城头的边缘一扫,再次借力腾空。
杨戕猛地飞离了墙头,变为由上而下,从半空向城墙上的那些剑士迎头击落。
那十几个剑士本以为先前的布置万无一失,哪里知道仍然让杨戕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了先机,这刻明知不敌,也要奋力拼斗,务必要阻一阻杨戕,将他击落城墙之下。
杨戕冷哼一声,心道,你等先前已失了机会,现在我岂能反被你等逼退,长枪一抖,化出重重枪影,将这十几个剑士尽皆笼罩在枪影之下。
墙头的其余诸人见势不妙,也连忙扑了上来,他们都深知杨戕厉害,知道若不将杨戕击落城墙,他们今日必定城池难保。
甄善公主在远处看着杨戕的表现,赞赏之色不言语表。
兀自在墙下的指挥攻城的桓齐却是一脸的阴冷,他看着意气风发的杨戕,心道:“今日若不杀你,日后岂还有我桓齐出头之日!”
杨戕此刻已经成功地迫退了周围的蛮夷剑士,力在了墙头之上。见身前身后的敌人蜂拥而至,杨戕灌注真气于枪身,或刺或扫,以狠搏狠,下手毫不留力,每一出枪,都必然有敌人命丧枪下,声势好不惊人。
甄善公主只见墙头不住有敌人被杨戕扫飞,坠落城下,不禁叹道:“战场之上,果真是残酷无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啊。”
赵言德笑道:“成王败寇。战争只有胜败,哪里来什么仁慈、感情可言。杨戕现在已经上了墙头,其余的死士有就可乘机由云梯而上,只要他们都上了城墙,此战就再无悬念了。”
甄善公主道:“亲临战场,方知其残酷。真不知身在其中的杨戕,此刻是作何感受呢?”
赵言德道:“只怕他现在什么感受都欠奉。现在他的脑中应当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杀光周围所有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城墙上站稳。”
甄善公主道:“好个杨戕,终让本宫见识了何为猛将,也不枉本宫此行了。一人一枪,竟然能抵挡如此多的敌军,他是否真是血肉之躯呢?”
赵言德笑道:“由此可见,先前杨将军力抗万众敌军的传言并非虚假之词那。皇妹,如此猛将,可曾合乎你的心意?”
赵言德口中对杨戕称赞不已,然则心中却在盘算,桓齐能否一击即中,结果了杨戕这眼中钉。
甄善公主看着在城墙上奋力厮杀的杨戕,笑而不语,眼中露出了迷醉的神情。
为何女人总是喜欢看到男人在战场上疯狂杀人的样子呢?难道,英雄就是杀人无数、弄至血流成河么?
杨戕身边的死士越聚越多,大都拼命登上了墙头。于是杨戕挥动长枪,杀开一条血路,领着这一批亡命之徒,向城门所在处杀去。
那些蛮夷士兵似乎也看出来了杨戕等人的企图,纷纷向这一路人马涌去,誓要阻止杨戕等人的行动。
杨戕看见从四面扑过来的蛮夷大军,知道若是被他们缠上的话,自己这一千死士只怕真的要变成“死”士了,哪里还敢有丝毫延迟,当先向城墙下杀去。
一片血光、惨叫声之中,敌人纷纷在枪下毙命。
而杨戕此刻也是一副狼狈相,身上的铠甲都让人给砍破了,更有多处轻伤在身。也好在杨戕的身体感官极其敏锐,一旦有兵器入体,便能自行避开要害,不过留下一道轻伤。而他的长枪,就会立即结果掉那人的性命,作为回报。
杨戕身后的那些死士也终非善类,无一不是以命搏命的凶狠之徒,一时间蛮夷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仍然抵挡不住以杨戕为首的这批凶悍之徒,硬生生地让他们杀开了一条血路。
不过好景不长,当杨戕等人由石阶杀到城墙脚下的时候,又一大群蛮夷剑士涌了过来,显然是想在这宽敞之处,将杨戕连同他的死士一同堵死在这里。
然而杨戕岂能让他们如意,此刻的他已经杀红了眼,便是天王老子,他也是夷然不惧。
“锵!”
一声脆响,却是杨戕的长枪猛地贯穿了一个蛮夷剑士的头盔,然后由额际入脑,令那士兵脑浆迸射、当场毙命。杨戕看也不看,猛地一抖枪,将那人的尸体抛得老高,然后枪影再动,又已经刺穿了另外一人的胸膛,挑起他的尸体往其余蛮夷士兵砸了去,场面混乱之极。
身后的死士也被杨戕的残忍手法激出了凶性,举起刀、剑狂劈猛刺,此刻已经全无招式可言,全然是看谁更快更狠,能抢先一步结果掉对方的性命。
一行人死战了片刻,却已经是尸横遍地,由此可见战况之激烈。杨戕势同猛虎下山,无人能挡,已经逐渐到了城门所在之处。
忽然,城门出响起了一阵象鸣。
杨戕一眼望去,这才发现城门处已经多出了四头战象,很显然,正是为了阻止自己这些人开启城门。
那四头战象并排立在那里,就如同一堵高墙,令人望而生畏,更可怖的是战象在背上士兵的催逼下,正怒气冲冲地向杨戕等人冲来,而周围的那些蛮夷士兵纷纷退让,免得殃及池鱼。
“咚!咚!”
战象四蹄踏地,有若擂鼓,更添其凶势。几个不畏死的死士举刀冲了过去,在快冲至战象面前的时候,有的或跃空下劈,有的或滚地前行,准备砍大象的象腿,然而那四头大象看似笨重,却显然经过精良的训练,动作灵活之极,大鼻一挥,便将空中的那两人扫得几丈开外,而脚下那几人更是被踩成了肉饼,血肉模糊,烂成一团。
见四个畜生如此厉害,杨戕感到周围的那些中原士兵已经有了微微的惧意。心中暗呼不妙,只身冲向了领头的那头战象。
那头战象见杨戕冲来,照旧前蹄高仰,猛地向杨戕踏了下去。
杨戕本可轻易闪避,但知此刻时间不多,耽搁得半刻,只怕这些士兵就要被蛮夷大军杀个干净,杨戕想也不想,举手就朝大象的那只前蹄迎了上去。
人力岂能与大象相比。
中原士兵无不变色,都不忍心见杨戕如此惨死。一代猛将,若是死于大象足下,岂非天大憾事?
然而,就在间不容发之际,杨戕猛地运劲手掌,竟然将那大象的前蹄稳稳地托在掌中。
周围之人目瞪口呆,连喝彩都忘记了,显然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那战象背上之人疯狂地鞭笞着大象,欲将杨戕踩在脚下,杨戕忽地开声吐气,大吼一声,同时掌中奋力一掀。
“轰隆!”
那战象立即被杨戕掀离了平衡,轰然倒地,并且将旁边的那头大象撞翻在地,而其背上的那些蛮夷士兵,更是被大象的庞大身躯压得肠开肚破。
中原士兵见将军神威,竟然能将大象掀翻,都以为杨戕真是天将下凡,心中的恐惧尽去,也不管死活,向另外的两头战象冲了过去。
杨戕怕这些仅存的死士死得不明不白,连忙长枪猛扫,欲将另外两只战象的象腿打残。
那两头战象气急败坏地要想将杨戕踩死,奈何杨戕行动有若鬼魅,却又哪里踩得着,很快就哀鸣了几声,轰然倒在了地上。
中原士兵这才猛地冲到城门口,七手八脚地将那沉重的大门推了开。
而杨戕自然在后面为他们断后,抵挡那些仍然不甘心的蛮夷士兵。
“哐!”
大门终于被推开。中原士兵其中的几个好手已经开始飞身跃上护城河上的吊桥,去砍那桥上的铁索。
奈何那铁索乃是精刚所制,那几人一时间竟然没有斩断。
杨戕跃过人群,向那铁索处扑落,只见他在吊桥的边缘上一点,纵身向那铁索的另外一端,即是系在城墙上一端腾去。
墙头的劲箭铺天盖地而来,杨戕将长枪运转得风车斗转,如同一块黑色的坚盾,劲箭纷纷被逼向身体两侧。
“铛!铛!”
铁索的接口处暴出两声脆响,那用来索铁索的城墙石头被杨戕手中的玄铁枪刺得粉碎。那吊桥失了拉力,轰地一声砸在了护城河两岸。
“杀!”
在城外苦苦等候机会的愤怒士兵们终于找了一个宣泄口,争先恐后地向桥上涌去。
杨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知道胜局已定,拨开周围的尚存的零星箭矢,往城下按落。
“嗡!”
忽地,从中原军中响起一声清脆地弓弦声。
那弓箭想必早就蓄势以待,聚满了真力,如若不然,也不会在空中产生回音了,而且连如此多的喊杀声也掩盖不住。
杨戕心中大惊,自然知道这一箭是为谁准备的了。
第三十章假义
“嗖!”
那箭真是快逾闪电,以杨戕之能,也不禁为之色变。
弦响,箭到,似乎在同一时间完成,竟然如同超越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
杨戕只见一点寒星在眼中变大,瞬间就到了胸前。
杨戕苦于在空中,无法借力,再加上先前斩落铁索,挡掉箭雨,真气已然不纯,而下手之人显然修为不凡,知道等待杨戕此刻力竭的时候再射出了这致命的一箭,力求杨戕避无可避。
远处的桓齐一声冷笑,暗忖你杨戕今日必死无疑,而且如此多的将士,你纵然有三只眼,也无法分辨出究竟是谁放的冷箭。
更何况,桓齐自认为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将实力展露无遗,因为只有保持这样“谦逊”的态度,人才能活得长久一点。锋芒毕露,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杨戕就是最好的例证。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杨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