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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监宣读完圣旨后,皇上忽道:“杨卿家,朕听闻你有一只凤凰常伴左右,为何今日却不曾带它上殿呢?”
杨戕听见皇帝提到自己,连忙出列跪伏道:“皇上明鉴,凤凰虽时常伴我左右,但是微臣却不能约束于它,更何况它毕竟是一只鸟,万一失了礼数,那可如何是好。”
皇帝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是神鸟,如何会失了礼数呢?这样吧,朕就给你半个时辰,你速速将凤凰带来,让朕和众位卿家都一开眼界如何?”
杨戕本欲申辩两句,忽地想到桓齐跟庸王所说的话,皇上是绝对不能触怒的,于是杨戕吞回了口中的话,说道:“微臣遵旨。”
杨戕退出殿外之后,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府中,虽然早听说君心难测,但是杨戕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这皇帝竟然会对一只鸟如此有兴趣。
想归想,杨戕却不能违背旨意,只得去求凤凰跟他入宫。
凤凰见杨戕有求于自己便立即摆出了架子,嚷嚷道:“杨小子,你欠我的人情可真是够多的了。不过嘛,这次也算是露脸的机会,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出去威风一下了。只是,皇帝想我去见他,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等下我非要让他见我不成。”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说大话了。”
舒茹替杨戕打着圆场道,“等下回来,我多给你弄点好吃的,好好慰劳一下你这头谗鸟如何?”
凤凰傲慢道:“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先去了。”
说完,凤凰“扑”地震动翅膀,飞上了天去,飞在空中的时候,还猛地高声鸣叫了几声,以此来吸引京城百姓的注意力。
果然,不出片刻,杨戕就听见城内一阵骚动,很多人都高呼“神鸟”、“凤凰”之名。
杨戕暗叹一声,纵马向皇宫而去,他知道凤凰必定在皇宫处等自己。
一路之上,杨戕不住听见人们的惊叫之声,有的更是跟着凤凰的方向追去,场面好不热闹。
杨戕左冲右闪,深怕过了时辰,冲破人群向皇宫疾奔而去。
入了皇宫之后,那凤凰还是不曾落下地面。不过它也算是相当聪明,竟然绕着皇宫飞行了三周,让百姓都觉得是当今朝廷乃是顺应天意,所以才会有瑞鸟出世,来庇护朝廷和天下百姓。
杨戕径直向正殿而去,刚至殿门前,就听见凤凰在头顶以“九天梵音”高声鸣叫,由于借助的是佛门功法,所以声音之中,倒是的确有几分平和、祥瑞,还有几分庄严。
凤凰的声音越转越高,经久不息,并且远近可闻,闻得此音者,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这时,就听见皇上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这声音莫非就是凤凰的鸣叫声?来人,宣杨戕进殿。”
“宣护国大将军杨戕进殿。”一个尖锐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回响在殿内。
杨戕刚一进殿,就听见皇上问道:“杨卿家,这头顶的声音,可就是神鸟凤凰?”
杨戕道:“皇上明见,此乃的确是凤凰所发。”
此刻皇上就如同一个顽童,兴奋道:“好,好。想不到传言属实,那就待朕亲自去瞧瞧这神鸟如何?”
说着,皇上就从龙椅上平爬了起来。慌得宰相桓孟连忙道:“皇上万金之躯,怎能如此劳累,叫杨将军让这神鸟下来即可了。”
皇上沿着台阶走了下来,不悦道:“凤凰乃是神鸟,向来都只闻传说,而不见其形。如今在我皇宫上空现身,必然是有所指示,或者是要代仙人传话,若是我们怠慢了的话,岂非是亵渎神灵?”
那些大臣见皇上如此说,连忙随声附和,跟随皇上出了大殿。
凤凰见自己的声音果然将皇帝给引了出来,也就更加卖力了,猛地抖开火红的羽毛,扇动碧绿的翅膀,然后发出一声异常悠长的鸣叫,震得整个大殿连同皇宫都开始响起了回音。
皇上和众臣抬头看去,正好见凤凰的尾羽从阳光射来的地方抚过,原本就鲜艳的羽毛在阳光下更是闪烁着夺人的光彩,让人不禁为之目眩神迷。
皇上感叹道:“神鸟,果真是神鸟啊。看来我朝果真是得天神庇护,必将万世长存。”
身后的那些大臣见皇上如此说,立即口若悬河,歌功颂德,惟恐落在了别人后面。
皇上又令史官道:“天将瑞物,我朝当兴。自古以来,虽有凤凰之传说,但是从来不曾如此公然出现于皇宫之上,如此看来,真是天佑我朝江山。”
杨戕见凤凰在天上也显摆够了,便招手示意它赶紧下来。
凤凰再叫了几声,终于盘旋着落在了皇上三丈之外,周围的侍卫连忙紧张地盯着凤凰,怕其对皇上有什么不测的举动。
皇上见状,反倒不知该如何了,他本来以为庸王上次在奏折上所体及的凤凰只是一只样子象凤凰,有点通灵的鸟罢了,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竟然真跟传说中的凤凰一模一样。皇上已经到了风烛之年,自然就会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长生、鬼神之类的。如今他陡然看见这他认为货真价实的神鸟,便立即变得恭敬了起来,以免得罪了凤凰的主人,也就是天上的天神。
周围的大臣见皇上都变得如此的恭敬,也都立即识趣闭了嘴。众人都看着前面那只高傲的神鸟,如同在等候或者期盼这只神鸟能带来某位神仙的指示。
可惜的是,这只前身是乌鸦的凤凰并不能带来什么神灵的指示,也不能说出什么有神秘色彩的话,只是在那里站着,装着高傲地样子,丝毫不理会如此多双注视着它的目光。
终于,宰相桓孟向杨戕低声问道:“杨将军,这神鸟究竟在做什么呢?”
杨戕只得道:“凤凰大概是在聆听天神的指示吧。”
桓孟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上前去干扰,于是又退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杨戕心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以内力聚音成线,传入凤凰耳中,说道:“死鸟,要么你就飞回去,要么你就随便说几句话,总之不要一直傻站在那里。”
凤凰听见了杨戕的话,果然开口说道:“吾皇万岁。我本是王母瑶池琼玉台上的守护神鸟,王母见方今天下在吾皇的英明治理下,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所以特谴吾与杨将军下凡,护佑苍生,抵御外晦,永保太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高呼。虽然他们都诧异凤凰为什么还会说话,但是既然是好话,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称颂皇上的最佳时机。
皇上的脸上泛起了难得的红润之光,凤凰说的那些话终于让他肯定,他的确是千古以来的名君,不然的话,天上的王母如何都会派神鸟和天将下凡来助自己抵御外敌呢?
皇上忽道:“护国大将军杨戕听令——”
“念你在战场上神勇不凡,忠君爱国,屡建奇功,加之又是忠良之后,朕现在擢升你为京城禁军统领,即日上任。”
杨戕连忙归跪地谢恩。于是,连杨戕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情况下,他就坐上了禁军统帅的位置。
那天,杨戕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的,不过似乎所有的人,在那天都不太正常。
直到散朝回到府中,杨戕才清醒过来,同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京城的禁军统领,这个让无数人羡慕的位置。
杨戕才至府中,桓齐跟庸王就来向他道贺了。杨戕跟桓齐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将庸王领到了书房中,询问今日之事的始末。
庸王笑道:“无论如何,二弟你坐上了这禁军统领的位置,总是值得庆贺的。既然你我是兄弟,大哥就不妨直说了,你如今坐上了这位置,可以说无论是谁,都要给你几分面子了。姑且不说太子的反应,我的其他那几个皇兄大概都会来拉拢你的,便是大哥我,也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了。即是说,以后你的身份就可以超然于各个势力之外了,任凭谁都不能轻易动你的。”
杨戕已经习惯了庸王以“实话”来表现真诚,点头道:“大哥你说得没错,先前甄善公主就曾经告诉过我这禁军统帅一职的作用。不过大哥你放心,兄弟既然答应助你,就断然不会再反悔。”
庸王道:“我也知二弟你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你坐了禁军统帅的位置,我们的实力可说是大大增加,太子虽然在军中势力庞大,但是只要京城的军权在二弟手中,他就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对于我们日后的大业,可说是有莫大的帮助。”
“是啊。”
杨戕忽道,“如今我愿望已经达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是时候回乡迎娶我那未婚妻过门了。如若大哥不嫌弃的话,正好做兄弟的主婚人。”
庸王惊道:“二弟,你千万莫要如此。或者你还有所不知,你当父皇真是因为你是‘天将’下凡就升你为禁军统帅么?若这样也行的话,凤凰若是说让父皇改立我为太子,他也能这么做么?若非先前有甄善公主为你打点,你如何能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父皇今日升你,乃是借凤凰之言顺水推舟罢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回家乡完婚,不然的话,我那皇妹一旦生了气,只怕不仅你的位置不保,而且还会有很多麻烦的。”
杨戕知道庸王并非吓唬自己。先前甄善公主告诉他此事的时候,杨戕就觉得禁军统帅一职关系着整个京城的安危,绝对是要对皇上衷心之人方可坐上其位,而自己虽然屡建奇功,但是终究不是皇室之人,无论如何也不是禁军统帅的最佳人选,所以杨戕一直只当甄善公主乃是说说而已。但如听庸王说来,只怕对于这事,甄善公主的确是出力甚多。
杨戕仍然尚存幻想道:“公主乃明白事理之人,想必不会与我计较的吧。何况,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么会垂青于我呢?”
庸王急道:“二弟,这事你无论如何要相信大哥。若非皇妹对你有意,她岂能如此帮你,更何况先前她肯到沂洲去,八成都是因为你。她对你的心意,只怕局外之人都看出来了,为何你却反而要刻意躲避呢?唯今之计,你若真要急于成婚的话,也只能让你那未婚妻退次做妾,不然的话,这事只怕不能善终。”
杨戕坚持道:“但是我那未婚妻对我恩情并重,我岂能委屈了她?若要让她做妾的话,那是万万不能!”
庸王知道杨戕性子硬,极不容易劝服,便道:“二弟,且听大哥一言,如今之计,你应该先接手禁军。至于成婚的事情,不妨稍缓,先探听清楚公主的真正意思,然后再做计较,也不迟啊。如今你坐上了这般重要的位置,很多人可都还在看着你呢。”
杨戕也知道庸王所说的乃是权宜之计,叹道:“那就按照大哥的意思,我的私事,暂且缓上一缓吧。”
庸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二弟,我先回府了,若有任何事情需要大哥相助的话,随时可着人来通知我。”
送走了庸王后,杨戕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他万万没有想到,等自己真的成就了功名之后,却反而如此缚手缚脚,连娶自己心爱的人,也变得如此的困难了。
“将军,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舒茹在长廊上碰见了正想回书房的杨戕,见他神色有异,这才不禁出言问道,“将军,今日你跃升为禁军统帅,应该高兴才是,怎么?”
杨戕正好看见舒茹那张充满关切的脸,想起自己先前在李延廷府中初次见到她时的惊叹,那一张带雨梨花一般的脸蛋,现在竟然遍布了伤痕。
一种愧疚之感油然而生,杨戕道:“舒茹,下午的时候,我就为你医治脸蛋吧。你放心,我定然让你的容貌尽复往昔或者犹有过之。”
第三十三章医治
虽然先前已经在动物身上做过了多次试验,但是第一次给人动刀,而且又是心中关切之人,杨戕拿起刀子的时候,仍然是显得有点紧张。
反而是躺在塌上的舒茹看见杨戕如此小心翼翼地模样,忍俊不禁,说道:“将军,你看你,满头的汗水。其实反正舒茹这脸蛋已经花了,即使这次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是吧?所以将军你只管动手便是了。”
杨戕用毛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暗忖自己的确是太过紧张了,便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然后说道:“舒茹你放心,我先前已经做过了试验,理当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一会麻沸散的药性发作后,你就会逐渐失去知觉,也就不会感觉到疼了。等你再醒来的时候,我也差不多算是大功告成了。”
舒茹轻声道:“听将军如此说,舒茹果真觉得有点倦意了,看来是药性发作了。那就有劳将军了。”
舒茹说着,声音逐渐变得微弱,然后终至细不可闻了。
杨戕将手中的钢刀置于火烛上翻烤几次后,终于开始动起手来。
青囊术所提及的外科之术要求动刀者眼准、手稳。眼准就是要准确把握到下刀的位置,免得动错了地方,弄巧成拙甚至因小失大;而手稳,就是下刀的时候不容有丝毫的偏差,免得误伤了下刀之处周围的血脉,造成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