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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公主本是急于为母后治病,又想让杨戕能在皇后面前表现一下,博取她母后的好感,于是此刻甄善公主只能硬着头皮为杨戕说道:“母后有所不知。杨将军传闻乃是天神临凡,所以曾得仙人传授武艺和医术,想必以将军的能耐,定是能为母后医治好病症的。是吧?”
杨戕不禁背后直冒冷汗,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公主竟然误打误撞的说到了事实上,因为以杨戕的师傅——秦小官来说,他的确是能当得这“仙人”了,毕竟他已经都活了两百多岁了。杨戕见甄善公主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只得道:“微臣师傅的确是天下异人。虽然,末将医术却甚为浅薄,不过定当全力以赴,为皇后娘娘排除病痛。”
皇后娘娘大概是连说话也很费力气,所以只是“恩”了一声,然后将手伸出了纱帐。
杨戕知道此刻已经无法谦让,上前小心地按住了皇后娘娘的脉搏。
虽然学习医术不过几个月时间,但是杨戕秉性聪明,加之书中又有师傅秦小官写的注释,所以杨戕已经大致掌握到了青囊术中的那些医术,所欠缺的,无非就是经验了。不过有了为舒茹医治脸蛋的事情后,杨戕已经渐渐对医术有了信心。
杨戕看得出来,皇后的脸色极其难看,而且她的手臂,也是呈现蜡黄之色,气色上看来,真算得上是病入膏肓了。杨戕摸了一阵脉后,问道:“皇后娘娘,请问你这病症出现有多久了?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皇后低声道:“此事出现在五日前。当时本宫只感全身发热,而且腹内绞痛,便传太医前来诊治,但是这几日以来,情形并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每每到了夜间,更是疼痛难忍,只得靠药物压制病痛。”
甄善公主在旁边说道:“是啊,不过短短几日,母后就因为这病痛而消瘦了不少。而且,你看母后如今的脸色,这病怎么会如此厉害呢?”
杨戕联系皇后的症状,以及脉象,忽然想到了秦小官送与自己的《青囊手札》上说到的关于人体内寄生虫的事情。想到此节,秦小官心中一惊,暗道:“若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却要如何跟皇后和甄善公主交代呢?若是直言不讳的话,只怕自己非得被贯上一个庸医的帽子,而且若是情形严重一点的话,只怕还会因此而遭遇灾难,毕竟若要取出这皇后肚中的这些极其厉害的虫子,实在是非得动刀剖腹不可。”
杨戕想通了此节,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又道:“不知道皇后前段日子里,可曾特别喜欢食用什么东西呢?”
只因这皇后病势来得迅猛,若果真是她肚内有虫的话,必定是吃了大量的腥浑之类的食物,如此方才有可能让这些虫子陡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果然,皇后答道:“前些日子,本宫一直特别喜好董贵妃送来的扶桑进贡来的新鲜鱼片,莫非我这病跟那鱼片有关系么?”
杨戕心道:“这便是了。想必那生鱼片虽然味美,其中必定有虫子之类的东西寄生,只是即使如此,那也需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方才发作,怎么可能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就变得如此严重呢?莫非此事竟然跟皇后所说的那个董贵妃有关么?”
想到宫廷的这些明争暗斗,杨戕不禁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实在不适宜插进这些旋涡之中,便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已经大致看出了娘娘病症,只是——若是末将说出来的话,还望娘娘恕罪。”
“既然杨戕你已经看出了母后的病症所在,就不妨直说,母后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甄善公主急急地说道,“莫非杨将军你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杨戕点头道:“公主明察秋毫,若是皇后娘娘不肯恕罪的话,微臣无论如何也不敢启齿的。”
皇后见这杨戕竟然察到了病症所在,便道:“杨将军你旦说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于你的。”
“祈禀娘娘。据微臣观之,娘娘之所以会如此受病痛折磨,皆因腹内有虫子寄于其中。”
杨戕终于说出了这惊世之语,但是他知道这话说出去后,定然不会太平。
果然,杨戕话音未落,就听见两个愤怒地声音响起:“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
第三十五章牛刀小试
杨戕扭头看去,发话之人就是先前的那两个老太医。两人原本是一副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样子,但是当他们听见杨戕的诊断结果后,就一改他们畏缩的心态,并且还不约而同地将矛头指向了杨戕。
“这两个迂腐的老头子,不能治病救人也就罢了,想不到卫起道来,他们倒真是不遗余力。”
杨戕心道,“难怪当日曾听秦小官说,这青囊术虽有通天彻底之功,但是即便学有所成,也理当小心谨慎使用,因为这医术还不能被当世之人所认同。华佗的死,便是先例。”于是,杨戕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不停指责自己的太医,说道:“两位太医,既然你们说得如此头头是道,那么莫非两位已经有了治疗良策了?不过看两位这般模样,想必还是一筹莫展吧,既然如此,为何不听听本人的见解呢?”
甄善公主心中也是震惊非常,疑惑道:“杨将军,你说母后腹中有虫子,可有什么依据?陈太医、卢太医,你二人不妨先听听杨将军的见解,莫要一开始就在这里做无意义的争辩。”
见公主发话,那陈鲁、卢两位太医果然噤声。
杨戕知道要这两个老顽固接受所谓的外科之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也没有必要要让这两人认同自己的观点,他只需要公主跟皇后相信便是。于是,杨戕说道:“虫从口入,生冷和不干净的食物,都会带入一些虫子到人的体内,而这些虫子中,自然有顽固的能在人体中存活,并且繁殖下来。当其数量多时,自然也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甚至夺去人的性命。不瞒两位太医说,这寻常人之中,往往都有虫子寄生于体内,便是两位太医,你们也应该不会例外的。”
“你你这是妖言惑众那!公主、娘娘,千万莫要相信杨将军的话,此等都是无稽之谈啊!”
两个太医自命医术精湛,对天下病症都颇有研究,这次虽然暂时没有察出皇后的病因,但是他们觉得以他们的医术,必定能找出救治之方的。如今,他们见杨戕这一介武人,竟然也敢来出来在他们面前卖弄,而且说的都是不合乎医理之论,两人简直被杨戕的奇谈怪论气得是怒火中烧。
其实不要说这两个太医,便是甄善公主和皇后,听了杨戕这“惊俗之语”,一时间也被怔住了。甄善公主道:“杨将军,本宫虽是孤陋寡闻,的确不知这人体之中竟然会有虫子寄生,但是却不知杨将军如何能证明呢?母后是一国之母,可说是万金之躯,若将军不能说出令人心服的理由来,本宫如何能让母后轻易试药呢?”
杨戕心道,只怕以你母后目下的状况来看,光是药物已经无法治疗了,这虫子如今已经开始吸食皇后的内脏了,非得剖腹取虫才行。但是,杨戕自然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至少现在还不敢,所以他仍然镇定地说道:“既然公主和两位太医都心存疑虑,那这样吧,就让微臣来证实一下好了。”
皇后轻声道:“本宫也想知道杨将军如何证实,因为本宫也一样心存疑虑。只因为将军所语之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
“微臣明白。”
杨戕此刻镇静自若,说道:“就请公主吩咐几个宫女或者太监过来,微臣现开一副药方,着人煎熬后让这些人服用下去,两三个时辰之后,必见分晓。不知两位太医,可有异议?”
甄善公主不待那两位太医说道,吩咐道:“那就找宫女太监各四人,前来试药。”
不消片刻,那宫女和太监共八人已经在此等候了。
杨戕此刻的药方也已经开好。杨戕看了看这八人,说道:“如微臣观察无误的话,这八人俱有轻微的病症,微臣就以甘草粉蜜汤为药,再辅以乌梅丸,至多两三个时辰,其体内的虫子必将被诱出。”
那陈、卢两位太医心道,甘草粉蜜汤不过是寻常之药,至于乌梅丸,他们见过方子就知道,乃是以细辛桂,黄连黄柏、当归,以及人参、椒姜加附子而制成,无非都是治疗寒热之症的药物,从来没有听说这些药物可以诱出虫子来。两人心神领会地相视一笑,都打算等着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将军出丑呢,在他们看来,或者这杨将军不过是懂得点土方或者偏方,就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只能是贻笑大方罢了。
但是杨戕却是胸有成竹,因为若是神医华佗连这小小的虫病都治不了的话,又岂能当得神医之名。是以,他只是着人将这药煎了出来,吩咐这几人吃了下去。
那几个太监宫女不知道他们要喝什么药,但是碍于公主之命,就算是毒药也只能照服不误,所以几人都毫不犹豫地服下了药物。
甄善公主道:“你们几人先退下去,有什么状况,等下再来禀报。另外,每人赏你们纹银五十两,明日自行取去罢。”
那八人一听,居然还有纹银五十两的赏赐,倒也就不怎么担心刚才喝的什么药了,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甄善公主对皇后道:“母后,经过怎么一折腾,你也累了,不妨先休息一下。儿臣带杨将军下去转悠一下,也好商量一下,如何来治疗母后的病症。”
皇后轻轻地摆了一下手,说道:“去吧。”
杨戕当然不会真的以为甄善公主要带自己去转悠,他知道甄善公主尚且有许多的疑问要问自己,所以他一直跟在甄善公主身后,却并不说话,只等甄善公主来问自己。
两人转过花园,到了一处幽静地亭子。那亭子位处一假山之上,更有一小瀑布在其旁边,的确是一处清雅之所。
甄善公主道:“杨将军,母后的病因果真是因为腹中有虫子么?”
杨戕点头道:“微臣怎么敢欺瞒公主和皇后娘娘。”
“我也知道你不会欺瞒的。”
甄善公主俏脸微憷,星月般闪动的目光望向杨戕,说道:“杨戕,你老实告诉我,母后的病你可有把握治得好?若是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一旦母后有什么闪失,我就保不得你了。所以,你若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动手了,一切的罪责,就让那两个庸医去承担好了。”
杨戕心中一凛,知道甄善公主果真是对他有眷顾之心,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劝说他知难而退了。因为一旦自己失手,让皇后病情加重甚至不治而亡的话,那是谁也保不得他性命的。杨戕心中暗自感激,说道:“娘娘的病,并非无治疗之法。只是末将担心公主和皇后娘娘不肯按照末将地方法来医治。”
甄善公主不解道:“若杨戕你的方子可行,那些太医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也必定能治得好母后的病,我们又怎么会阻你呢?”
杨戕面有难色,但仍然说道:“那方子只适合病情轻微者用,而且也不过是末将向公主和皇后娘娘证明这人体中有虫子寄生其中。至于治疗皇后的病,那却又令当别论了。因为皇后目下的情况教为严重,而且体内的虫子也极其顽固,已经开始吸食皇后的内脏了,恐怕再拖得两日,就连那些太医开的止痛药物也没有效果了。所以——”
“所以如何,你直说便是,我怎么会将你治罪呢。”
甄善公主见杨戕欲言又止,知道这治疗方法必定是超乎常理,追问道:“此处又无他人,你就直说吧。”
杨戕知道公主必定不会治罪于他,便将治疗的方法说与了甄善公主。
甄善公主听杨戕说治疗的办法竟然是剖腹取之,早已经吓得俏脸发白,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惊道:“杨戕,你你这些办法是从来得来的?莫非不知人一旦剖腹,就必定流血而亡么?只怕你一说出这办法,就会被母后处死了。”
杨戕道:“但是此乃唯一可行的办法”
“不!”
甄善公主打断杨戕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宁愿你忘记这个方法。”
杨戕忽地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会如此看重他,心念一动,杨戕道:“公主放心,微臣若无十足把握,也不敢在此胡言乱语的。只是,却不知如何才有办法让皇后能相信我并无伤害她之心。”
甄善公主柳眉一扬,道:“这还不容易,找一人来试一试,就能证明你可以剖开人腹而不至人于死命。”
杨戕心道,这位高权重之人,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只是以皇后目下的病情来看,杨戕觉得她至多也拖不过三日了,若是还找其他人来做试验的话,只怕皇后娘娘等不到结果出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杨戕又将他所担忧的事情跟公主原原本本地说了。
甄善公主沉思了片刻,说道:“好,若是杨戕你真有十足把握,那你就依我话去做。”
甄善公主担心杨戕的诊疗之法必定不被那些太医和皇后所认同,便想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法来。
※※※
杨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