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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员外一见文匡落得如此下场,一改往日奉承的面目,挖苦道:“这不是知州大人么?怎么今日虎落平阳了呢。哎,这可真是那什么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啊。”
文匡一听对方话不对,出言道:“陈员外,你怎么如此说话,莫非我文匡亏待了你么?”
陈员外冷笑道:“文大人,不怕你笑话,只怕这整条街的商户,就没有一个人当你是个清官的。如今朝廷税重,我们做生意是千难万难,可就想有法子能减免点苛捐杂税,好来养家糊口,可是你文大人向来太清廉了,我们如何收买你,你都不买账。如今我们交了重税,能保本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你那老婆和两个姨太太,买我都绸缎,可是从来没有花个一两银子的。文大人,你可真是太清廉了。”
文匡仍然高声道:“朝廷税收,人人平等,你身为商人,自然要缴纳税金!至于本人的妻室,我会让她们付清你的银两的。”
陈员外边走边说道:“算了,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本员外面前装什么清官呢?贪官就是贪官,这一朝廷的贪官,多你一个也不算多”
文匡骂道:“商人重利,果真如此啊!奸商,奸商!”
而后,文匡见面前路人颇多,但是却无一人来询问自己,于是他的信心终于有点动摇了。这时候,他又看见了一个卖米的老汉,于是他连忙道:“老汉,你等一等!”
那老汉一见文匡,连忙道:“文大人那,我我一会再去向官差交税。”
文匡叹道:“老汉,我今日不是问你交税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成了别人的阶下囚,只是死到临头,想知道我为官的这几年,究竟口碑如何?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你可以直说了。”
那老汉放下了手中的米袋,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些年来,我们百姓过的是啥日子,你知道么?就说这买米吧,我几乎天天都要躲着官差,否则一交税,奇…_…書……*……网…QISuu。cOm我这半袋米就没有了。这样的日子,你说让我们怎么过呢?我们百姓都知道你文大人大公无私,但是我们百姓是要过日子的,我们不是靠朝廷,靠的是你们这些父母官。如今,我们日子越过越苦了,朝廷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不过现在这日子过不了,你们当官的再清廉,那又有什么用?”
“这”
文匡一时词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那老汉重新背起自己的大米,自嘲道:“当官,究竟是当朝廷当官,还是当百姓的官哦。走了,卖米去了。”
文匡沉思了片刻,终于低下了头,长叹道:“天啊,莫非这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想我文匡为官多年,竟然如此糊涂,尚不能为朝廷分忧,下不能体察民情,唉,这真是”
想到此处,文匡真是悔恨不已,他本以为可以凭借他毕生所学的“圣人之言”、“经纶之说”来为国为民,但是到头来才发现,这些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这时候,杨戕从衙门里面走了出来,对文匡道:“文大人,不知可有人为你求情?”
文匡颓然道:“你——杀了我吧。想不到我文匡竟然如此不堪,真是愧对先人那!”
杨戕道:“杀你?那我可就食言了。因为先前你妻子来到府衙,曾恳请在下放过你。要放你也不难,不过你要答应在下一个要求——这奉圣州知州的位置,仍然由你来坐如何?”
“你就莫要再消遣我了。”
文匡一副惨淡之景,道:“我文匡自知无德无能,无法治理这一州之地,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杨戕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若是你不答应的话,不仅你的性命不保,连你妻儿也必受牵连。在下的耐心一向都不怎么好,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杨戕不再理会文匡,转身离开了府衙,向城中的大街而去。
“杨将军。”
段瑞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文匡,道:“你说这文匡还会继续坐这知州的位置么?”
杨戕道:“像他这样迂腐的读书人,别的不说,但是牛脾气倒是有的。如今让他受点打击也好,免得他还沉浸在‘天下大同’的世界里。不过这次他受到打击,我们再给他一个机会,只怕他一定会想办法来证明一下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段瑞笑道:“这样一来,杨将军你果真是为民造福了。”
“为民造福?”
杨戕冷冷道,“现在的民,多私欲、贪念,造福他们作甚。不过若是这些百姓数量多不起来的话,我们哪里去补充兵员呢?而去,要是杀了这文匡,只怕那些读书人又要造谣生事,弄得天下难平。武官可杀尽,但是文官千万少杀,读书人的笔头,可是比武人的拳头更厉害。对了,你记得一件事情,俘虏就不要杀了,留着我来处理。”
段瑞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清理俘虏,然后交由杨将军你处理。”
忽然,杨戕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死盯着自己。这人的目光异常锐利,有若实质,看得杨戕极其不舒服。
杨戕运足了耳力,却仍然听不见那人的足音。念头一转,杨戕忽然向城外走去,他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跟踪自己。
除了城门,杨戕避开人群,向偏僻之地而去。
行至一片开阔荒地,那感觉仍然没有丝毫减退,显然跟踪的人仍然是跟了上来。
杨戕忽地转身,只见一个道士的身影由远而近,很快赶了过来。
那道士须发苍白,背负一把长剑,除了一副仙风道骨,令杨戕颇为诧异的是,此人目光深邃,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悲天怜人的气概。
杨戕已经握枪在手,冷冷道:“你为何跟踪我?”
那道士打量了杨戕几眼,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发现是贫道在跟踪你,了不起。贫道余道人,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杨戕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你在跟着我,就别怪我长枪无眼了。”
余道人叹道:“你的修为虽然怪异,但是看来并非魔道中人,贫道也无心与你为敌。只是今日在街头见你折辱那官员,觉得颇为有趣,所以才跟上你,想跟你谈谈。另外,想问你一件事情,昨夜那道佛光,是谁发出的?若你是佛门弟子的话,理当明白,我等修仙之人,不宜参与尘世争斗,若是一意孤行,必遭天谴那。”
杨戕冷冷道:“想不到你跟那刚才那个官员一般迂腐。如今这修仙之人动了凡念的人还少么,你如果要管的话,只怕是管不过来吧。更何况,不知道长你身居哪个仙山福地呢?这奉圣州可是在你的管辖之内,莫非你是在天上做官不成?”
余道人一时语塞,道:“或只是贫道多管闲事。但是修仙之人不能插手人间之事,这本是各山达成的一致规则,如果你不用修仙之人的法宝,那也就罢了,如今你既然用了,贫道如何能看着你残杀生民而袖手旁观。”
“看来道长是多年不曾下山了吧?”
杨戕微微带着嘲讽的口气,另外摸了摸藏在背后的“显神石”,准备一拼之下,即便开溜。他道:“这山下的修仙中人多得是,道长只怕你管不过来了。别的不说,单说如今当今朝廷的国师,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人家都是堂堂黄山派的掌门,要说干预人间之事,有谁能强得过他。道长你如此悲天怜人,如何不去管管他呢?”
“梦玑子?”
余道人惊道,“怎么会是他呢?他贵为一派之主,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呢?”
杨戕冷冷道:“多说无益。今日你要干预在下的事,那就请动手。若是你够胆的话,就去京城找那梦玑子问问,拿我们这些后辈开刀,也显示不出你老的手段吧?”
余道人原本泛着红光的脸气得发白,强自压着胸中的愤怒,道:“我现在就去黄山一趟。若是你胆敢骗我,那时候我必定将你遣回师门。”
“那就不送了。”杨戕收了长枪,道:“道长一路走好,我听说那梦玑子可不是好惹的。”
余道人闷哼一声,飞身御剑而去。
杨戕看着飞快远逝的剑光,自言自语道:“这老道士倒是厉害,可惜就是脑筋太差了,只怕会死在孟启师徒手中。要不是这人太难对付的话,将他也改造一下,然后激发出他体内的凶性,一定能成为最强的帮手,可惜,可惜”
第十六章乘势而下
京城皇宫。
赵言德一脚将面前的书案踢翻,高声骂道:“这该死的杂种,怎么还不死呢?而且居然还跟我作对去把桓齐给朕叫来。庸王,你果真是不甘平庸,不过这样的想法,只会让你丧命的。”
“皇上,您可是在为庸王的事情烦恼?”
桓齐见皇上龙颜大怒,试探地说道:“庸王不过只有区区地六万兵马,即使占据了奉圣州一带,那又如何,根本无法跟我们朝廷的兵马抗衡。”
赵言德猛地一拍案头,森然道:“斩草不除根,果真是后患无穷。上次杀用往不成,竟让让这无耻的杂种成立气候,居然还夺取了奉圣。不行,桓齐,你给我立即派人去剿灭这些人。庸王一天不死,朕就一天都不能放心。”
“皇上请三思啊。”
桓齐连忙道,“先前我们秘密处置了贤王和秦王,已经让朝廷中的某些重臣不满了,而且外界也有谣言,说皇上乃是暴君,刚坐上皇位,就拿自己的亲兄弟开刀。皇上,如果我们现在再劳师动众,剿灭庸王的话,只怕更会让天下人不满的。如今朝廷并不太平,军权也未全部掌控在皇上手中,实在不宜此时动兵那。”
若是换作其他人,如此对赵言德说话,只怕立即就会被他处于死刑。不过桓齐如此说,赵言德却不得不考虑一下,他道:“如此说来,还要任凭庸王等人羽翼丰满不成?一想到宫女生的杂种在跟我作对,我心头就愤恨难消。”
桓齐阴笑道:“我已经命‘龙腾’密探去收寻那几个老东西的罪证了,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个一个扳倒的。这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老是在朝廷上跟皇上你作对,收拾掉他们,其余官员自然会老实地为皇上办事的。”
赵言德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嗯剿灭庸王之事,就暂缓吧。”
忽然,有个太监上前道:“报殿外有八百里加急,军情紧急。”
赵言德冷冷道:“快传。”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飞奔入内,跪伏在地,将一份书函呈给了那太监。
赵言德接过书函,大怒道:“桓齐,朕命令你立即出兵剿灭庸王赵雍吉等一干反贼!”
说着,赵言德将那书函扔给了桓齐。
桓齐展开一看,里面赫然是“折津州失陷”。桓齐大惊,想不到那个死而复生的杨戕竟然如此厉害,居然在三日之间连取两城,将秦干河北岸一带尽数纳入了庸王的势力范围,并且开启了入海的通道,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局面。
赵言德仍然是余怒未消,喝道:“桓齐你不必劝我,此事朕心意已决。不杀庸王和杨戕两人,朕实在是寝食难安。纵然背上一个暴君的骂名又如何,总之不能让庸王再逞什么威风了。”
桓齐知道如今只能领命,便道:“微臣遵旨,立即整顿三军,即日北上剿灭反贼。不过,如今秦干河以北的城池,人人自危,都不敢冒着开罪庸王的危险,只怕未必会遵循皇上的圣旨。若要剿灭庸王等一干人,只怕光靠太原府、真定府、河间府一带的地方兵力还不够,需得从京城再调集人马。”
赵言德恨恨道:“朕立即赐你双虎符,可以任意调动京城和地方兵马。你从京城调集二十万大军,然后再从地方调集几十万兵马,我就不信,还不能剿灭庸王的区区几万人马。”
桓齐接了虎符,跪谢道:“皇上放心,微臣此行定然将庸王的人头给你带回来。”
桓齐出了宫门,仰天看了一下,低声道:“杨戕啊杨戕,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除了你,只怕别人也无法三日之间连攻两城。不过,如今我桓齐亲自出征,定然要将你斩于剑下的。”
※※※
赵言德雷霆大怒,庸王此刻却是春风得意。
杨戕三日之间连下两城,令整个玄甲军士气高昂到无与伦比的境地,杨戕原本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如今更是俨然成了神话的化身。
虽然杨戕攻打折津州,并未获得庸王的准许,甚至根本就没有告知庸王。但是庸王却不以为意,退守大同府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放弃了争夺天下的念头,但是如今杨戕力挽狂澜,不仅令士气大为高涨,而且将他的领地扩大了将近两倍,夺取天下,似乎已经成了指日可待之事。
两城攻打下来。随同杨戕征战的两万玄甲军已经不到五千人马了,但是却将敌方整整五万人马击溃,实在是无法想象的战果了。
但是杨戕仍然感到心中不快,他辛苦改造出来的两百“杀人机器”,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其余的都在攻城的时候战死,无一活口。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