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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华佗无意中发现了这奇异的植物,简直是如获至宝,因为这东西竟然可以代替人或者动物的肉,用于外科之术,再适用不过了!”
“这东西虽然是奇妙,但是这腐臭味怎么办呢?总不能搞得人一身臭烘烘的吧?何况,这东西怕也不好找吧?”杨戕虽然觉得这生肌菌能替代自己的肉,的确是不错的东西,但是对于它的臭味,终究有点难以释怀。
“你先不要急嘛。”秦小官笑道,“除其臭味之法,书中已有详细记载,只需按照药方配成药水冲洗,自然就能除去其味道了。更何况,若不是先前我已经替你用药水将身体擦拭过一遍,你这身体可真是还臭烘烘的呢。不过,只要你能用药水泡一个澡,包你这臭味尽除。至于找这东西,那倒简单了,只需要带回一点生肌菌的菌孢,放在一堆肉中,你想养多少就多少,这生肌菌,吃肉就长!”
“吃肉就长?”
杨戕骇然道:“那,那这东西岂不是要吃我身上的肉? ”
“哈!哈!”
秦小官大笑,“你也太小看这青囊书医术了,一切东西,自然要用之得法。只需将其边缘稍做处理,限制它的边缘部分生长,它就绝不会对其主人有害。而且这东西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其自我恢复能力特强,受到创伤的时候,它便能自行恢复!嘿,怎么样,现在你可不敢小觑我这青囊医术了吧?若是你还想去掉身上的味道的话,就赶紧拜师吧。”
其实杨戕对于这青囊医书,哪里来什么小觑之心,只是担心其中医术过于玄妙,自己未必能弄懂罢了,但是现在秦小官既然说到了这份上,他自然只能当仁不让,干脆道:“师傅,请受弟子一拜。”
说着,杨戕便要下跪行拜师之礼,但秦小官出手极快,一下就扶住了杨戕的手,笑道:“行礼就免了,反正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师傅,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的,所以上面的医术,大都得靠你自己摸索了。对了,你还是叫我先生吧,先生听起来,比师傅更斯文一点。”
杨戕终于郑重地将《青囊手札》收于怀中,现今两人师徒名分一定,关系自然就不同寻常了。
秦小官见自己传医的心事已了,心情大好,便道:“杨戕你可还有什么疑问呢?趁现在你还没有离开此地,尽管问便是了。”
“人生景遇,实属难料。”
杨戕并没有急着询问心中的诸多疑惑,感慨道:“人道是十年征战几人回,只是我等初次征战,竟然落得如此惨痛下场,若无先生搭救,只怕空我杨戕空有一身抱负,也终究只能是葬身鱼腹了。”想起当日张贵被鲨鱼所食的惨状,杨戕心中甚不是滋味,接着道:“我一直想征战沙场,谁知道沙场之中,竟然会是如此一番地狱般的景象,可笑我以前还曾经一直心存幻想,以为自己能成为战场上的英雄,真是可笑之极!”
有生必有死,这本就是自然的规律。
但是让几百上千条性命如此草菅于昏庸无能的将领之手,只怕那些冤死之人,九泉之下,亦难以安息。
秦小官知道杨戕必定是从败仗中归来,感受到杨戕那份悲痛和无奈,他沉声道:“第一次就经历败仗,往往比第一次经历胜仗要好,第一次经历了败仗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败仗的耻辱和痛苦,那么,在以后的战斗中,也就不会轻易犯错了。杨戕,你是一个战败了的士兵,那么,以后你成为将军的时候,你就知道如何去对待你的士兵了,不是么?”
若是常年打胜仗的将领,往往容易滋生骄傲之心,而骄兵则必败。
杨戕自然明白这其中之理,何况过往之事,已是无法挽回,便道:“先生莫要见怪,我因为想起先前参战的弟兄惨死,有感而发。”
秦小官已拥有百多年的智慧,自然是见识不凡,他平静地道:“战争向来都没有什么荣辱可言,有的只是胜与败,生与死。人不是并不是唯一懂得战争的种群,但是只有人才会愚蠢地把战争当做荣耀来看看待,岂不知这荣誉二字,却是要让多少人无辜枉死呢?”
杨戕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其中之理,心悦诚服道:“杨戕受教了。先生之言,的确是句句在理。”
秦小官见杨戕想通了此节,便不再这问题上继续纠缠,笑道:“战争那是岛外的事情,在这里,没有江湖,也没有朝廷,自然也就没有战争了。可惜,杨戕你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不然的话,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选择一个僻静之所,厮守到老。”
杨戕俯身窗前,窗外云白风青,天高海阔,若能与心爱之人隐于此间,可谓逍遥似仙。只是,自己不过二十出头,复有家门使命、胸中抱负,若就此平淡于山水之间,心中委实不甘。
秦小官见杨戕默然不语,自然知道他现在绝无“出世”之心,便笑道:“杨戕你如今风华正茂,自应该宏图大展一番。以前我先生就曾经说我,畏首畏尾,终不能成大事,不过,我相信杨戕你必定能携百兽之体,尽展你的雄心壮志!”
如此说来,秦小官似乎并不反对。
杨戕心中一热,正要想说几句豪情之语,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体所潜伏的兽性,担忧道:“先生,你告诉我,我若是重上战场,在血腥和杀戮之中,是否就不能压抑住体内的兽性了?先生,你告诉我怎么做吧,若是你觉得我应该不问世事,老于山野,杨戕也会照做的!”
对杨戕而言,秦小官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良师益友,所以若是秦小官要他放弃征战一途,他也会照做的。
秦小官感受到杨戕言语中对自己的敬佩之意,知他所言非虚,微微一笑,道:“大丈夫立身处地,若不能率性而为,有何情趣可言?处世为人,重要的是因时制宜,只要能无愧于天地便成。至于你以后的路如何走,你自己才最清楚。”
“但是”杨戕仍然无法释然。
秦小官语重心长,道:“杨戕你既然如此惧怕兽性,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是兽性呢?”
“野蛮、残忍的性情”
“野蛮、残忍,是吗?”秦小官轻声道,“野兽杀人,不过是撕、咬而已,人片刻就死;而人若杀人或者对付其它动物,却有无数种酷刑、折磨手段,让人生不如死,莫非你觉得那些人就比野兽更斯文吗?还有,野兽吃人,尚且留下骨头,而人若吃人,却是连骨头也不需要吐了。人原本也是源于动物界,所以几乎每个人体内都潜伏着兽性,但是决定做人还是做野兽,还是由自己来决定,不是吗?”
有兽性,并非就一定会变成野兽。
杨戕终于释怀,心悦诚服道:“多谢先生指点。”
秦小官知杨戕心结已解,笑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本想今日让你认识一个人,以他的修为,必定能让你开启武术修炼之新境界,不过看来他今日是不会来了。那,此事我们稍后再说,准备用饭吧!”
九位夫人鱼贯而入,相继将各类精美的佳肴捧在桌上。
菜品样式极多,但是杨戕自问全都不晓其名称,实在是未见未闻。
待菜肴上齐,众人随意而坐,正欲开饭,却忽然听见窗外远处一声大吼:“慢着!”
第十章道颠
声音劲猛,有若平地惊雷。
噶!”
与此同时,一声鹰叫之声也从远处传了过来。
杨戕不禁寻声望去,却见天边一人一鸟正飞速而至,势在竞速。
杨戕现在的眼力已经非同小可,见那火红、碧绿的大鸟,已知是那“凤凰”无疑;至于那人,秦小官没有想到传说中“御剑飞行,一日千里”的天人境界竟然真有人达到了。此人道士装束,不过脚下御风飞行的却好象不是“剑”——
天!竟然是一只鲨鱼。
那鲨鱼在道士脚下摇头摆尾,似要挣扎着离开道人的控制,但如此一来,就好象是这鲨鱼驮着道士在天空游弋一般。
如此凶恶的鲨鱼,竟然被此人当做了玩物。
莫非刚才秦小官口中所说的人,就是这奇怪的道人么?
杨戕不禁将询问的目光转向秦小官,后者点头笑道:“不错,就是他了,不过他并非寻常武人,他是修仙之人。”
说话之间,原本并驾齐驱的人鸟竞速的形势已经有了改变。
凤凰本来是以平伸舒翅,以老鹰之姿飞翔,这刻却忽然缩翅收尾,做雨燕掠空之状,如此一来,其身体迎风面大大缩小,速度骤然增加,有如劲箭破空一看,瞬间飙射至眼前。
那道人冷不防这大怪鸟竟然有如此的招数,失算之下,用脚一踩,将那可怜的鲨鱼踩下了空中,往海面上坠落而去,然后借那一跺之力,平空飞身而来,比之凤凰的速度亦不逞多让。
“呼!”
一阵劲风扑面,凤凰已经率先冲入了屋中,由于速度实在太快,落地的时候,竟然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跌了个七荤八素。
那道人也随及而至,但是终究慢了一线,不过他进屋的时候却停得很稳当,身体几乎都没有怎么晃过。那道士一落地,立即开口骂道:“死乌鸦,竟敢耍诈,下次要是你家主人不在,老道非得把你的毛扒光了烤着下酒!”
凤凰不知道是给摔傻了,还是有点怕这道士,竟然没有还口。
杨戕委实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御风而行的神仙中人,忍不住投眼看去。却见这道人竟然毫无传说中的仙风道骨之姿,反而颇得邋遢之风,其约莫三、四十岁光景,一身灰色道袍显得甚是破旧,其人又不修边幅,背得一口锈剑,腰间还悬一酒葫。
如此打扮,本与一个落魄道士无异,但是偏偏此人眼中精光如电,烁然有神,让你不禁觉得他甚有豪爽不羁,颇有侠士之风。
“秦老弟,你可太不意气了,竟然不等我来就动手了,差点就让我错过了弟妹们的手艺了。”
那道人先和秦小官打了一个招呼,看见今日竟然有生人来访,他随意地向杨戕看去,正想打个招呼。
忽然,他的眼睛发出了灼灼的亮光,有如发现了什么稀世奇珍一般,又忍不住再杨戕的手臂上捏了捏,惊道:“好!好!好!如此良质,可遇而不可求那。秦兄弟,你真是够意思,居然给我弄回来这么一个好徒弟。嘿,老道我一生所学,终于是后继有人了!”
杨戕原本就惊骇于这道士的盖世修为,颇有艳羡之心,这刻忽然听见他竟然有收自己为徒之意,哪里肯坐失良机,连忙俯身行礼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嗵!嗵!嗵!”
杨戕磕了三个响头,干脆利落。
那道士居然毫无诧异之色,扶起杨戕,大笑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老子等了两百年了,终于找到了有个好徒弟!对了,徒弟你用的是什么兵器?可是你背后的长枪么?”
杨戕点头应是。
那道士闻言更是高兴不已,笑道:“太好了!徒弟你太合老道胃口了!用枪好啊,山上的那些蠢材都只知道御剑飞行,千篇一律,简直毫无新意。他们还说什么剑乃百兵之祖,百兵之仙,只有修剑才能成仙,哼,我听这么几千年,剑仙没修成一个,倒是功夫退化了不少。徒弟,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去修炼什么剑道,修来修去,永远没有出头之路!对了,徒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秦小官等人不禁哗然,这两师徒可还真是世间少有。
师傅不知道徒弟什么名字,徒弟更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来路。不过,在杨戕看来,自己定然是否极泰来,才会连番遇到好事,不仅身体超越了先前,现在更拜得两个好师傅,大展鸿图,似乎指日可待。
“你徒弟叫杨戕,切莫忘了。你这收徒方式,真是世间少有,竟然连徒弟的姓名也不问上一问。”秦小官笑道,将道士引到空座上,才对杨戕道:“还有你这徒弟,也要记得,你师傅的道号叫‘道颠’,无论剑术、道法,都已经晋入当世高手之列,日后杨戕你得他指点,功夫进境自然是一日千里。”
道颠听秦小官称赞,倒也毫不客气,对杨戕说道:“徒弟放心,你是老道我最看得上眼的人物,比起这书生,也不会差的。老道以前一直想收这书生为徒,偏偏他死活不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资质。现在好了,徒弟你这么好的资质,一定能给老道我争口气的。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吧,在山上天天吃的那些东西,真是跟猪潲没有什么两样!”
午饭一过,道颠便迫不及待地要将杨戕带到别处传功。
秦小官也不阻拦他,笑道:“孤刃峰那里风景不错,不会有什么东西打扰到道兄你,并且那里还有一处温泉,让你徒弟在那里用药物洗上一洗,好将身上的异味除去。”
说罢,秦小官拿了一包早就配置好的药物,递与杨戕手中。
杨戕还来不及感谢秦小官,就被道颠拖出了窗户,足踏虚空,御风而飞。借此飞翔之机,杨戕终于有机会看清楚这岛上的全貌了。
这岛地处大洋之中,周围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