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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王领众将亲自在府门口迎接五个高僧,态度恭敬、礼仪周到,就如同在迎接皇上一般。
灵真等虽然都是世外高人,但是享受到如此隆重的礼遇,心中仍然难免有点飘然的感觉,同时暗赞庸王此人精明而且识大体。
请灵真等人入席就坐之后,庸王这才让众将一同入席相陪。
敬过三杯之后,庸王开口道:“几位佛爷大驾光临,实在是让小王惶恐。莫非真是佛祖显灵,要助小王解救天下众生。唉,这也难怪,赵言德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不说,居然连自己的兄弟也要赶尽杀绝,小王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自保啊。”
灵真道:“我等几人前来,并非是要助你征战。只是孟启此人太过固执,居然擅自帮助徒弟干预世间之事,不仅逆天而行,还造成了不少杀孽,我等佛门弟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大师悲天怜人,胸襟广阔,实在非凡人所能及。”
庸王称颂道,“想不到孟启此人身在世外,竟然德行如此之差,看来那些道门剑仙,只知道修炼力量,却忽略德行修养,实在实在是不可取啊。还是佛门高人功德无量,能教化世人。”
庸王这话让灵真大感受用。一直以来,无论是慧明还是灵真,甚至所有的佛门弟子,心中的一个大心病就是佛门的风头让道统给压制下去了。
论群山各个门派。无论峨嵋、昆仑还是华山、青城,无一不是道门出身,而五台山、普陀山、九华山这些佛宗门派,相比之下终究是风头有所不及。
佛门弟子虽然不愿意跟人争强斗狠,但是不能让佛光普照天下世人,心中总是有所不甘。
灵真道:“佛、道修行各有千秋,也难说孰优孰劣。只是我们佛门弟子,向来讲究心性修养为先,上体天心、下体民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跟人争斗,更不会轻易妄开杀戒的。而道家之人,却是难说,虽然道门法术实在是有惊天动地之威力,但是用来争强斗胜,始终是不太可取。”
“灵真大师所言即是。”
庸王继续道,“在京城中的时候,我就主张以佛门精要教化世人,以减少民间争端、引导百姓。结果孟启等人一致反对,还出言不逊,让先皇无法采取我的建议。现如今百姓多欺诈、奸恶之徒,说来也跟道门的教义有关。民间的那些道士,唉,实在是经常欺压百姓,剥夺民脂民膏,可谓跟强盗、匪类一般无二。”
“嗯”
灵正点头道,“若论教化之功,自然是佛门教义更为合适。可惜近几百年,朝廷却偏偏任由道家的人出任国师,大肆排挤佛门中人,才导致了如今重道而轻佛的局面。可叹,可叹啊!”
庸王心想:“这个灵真和尚果真是个老狐狸,明明想提出条件,却偏偏闭口不说,还要等我来主动提出。不过,谁让我现在还需要借助他们普陀山的势力呢?”于是,庸王非常郑重地说道:“大师此话大有道理。日后若是小王能平乱拨正的话,定然要以佛经教化百姓,让他们都信奉佛教,成为诚信、正值之人。”
杨戕不禁在一旁暗中冷笑。也只有庸王这般人,才能将这些话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换作是他,毕竟还是差了不少。
自然,庸王的话起了效果,灵真缓缓点头道:“嗯,贫僧师兄弟几人自然不会助你在战场上杀敌,但是若是其它心怀叵测的人要用法术对付庸王或者各位将军的话,贫僧等人必定会出来主持公道的。”
庸王大喜,起身向灵真拜道:“大师真乃佛门高僧。如此一来,佛门必定将大放异彩,佛光也必定将普照世人”
只要普陀山的人抵挡住孟启和黄山剑派的人,战场上又有杨戕坐镇,庸王似乎又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
正在此时,厅外有人来报:“显王昨夜在成都府拥兵自立了;德王今早也在贵阳府宣告讨伐赵言德。”
庸王哈哈一笑,起身道:“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赵言德无德无能,终究是坐不稳这个天下的。如今大同城有几位佛爷在此,看他桓齐如何能撼动半分!”
“阿弥陀佛!”
灵真也恰当时机地说道,“看来庸王才是有德明君人选。大势所趋,赵言德这昏君已经快要四面楚歌了。”
庸王向杨戕看了看,眼神之中大有赞赏之意。看来杨戕此次派四绝等人出手,终于成功地逼反了几个王爷。这样一来,大同城面临的危机自然就会少不少,只要再坚持住几天,桓齐自然就会不战而退了。
杨戕却并不在意,依然随意地吃肉喝酒,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全然无关。
幻巳看着踌躇满志的灵真,开始明白了“世外之人也难以免俗”的意思。出家人本应该与世无争,但是修炼不到真正的仙佛境界,就无法真正摆脱世俗的影响。
而幻巳自己,却是从来都没有从俗世中脱离过。他既无法放弃仇恨,也不会遵守佛门的诸多戒律,在佛门众多弟子中,他就是异类。但是,只要慧明方丈容许了这个异类的存在,他就可以继续与众不同下去。
又过了一阵,灵妙开始觉得无趣,起身告辞道:“今日下山,已经染上了不少世俗之气,不知道王爷府上可有清泉浴池,让贫僧沐浴一番。”
庸王笑道:“自然是有,小王这就着人引大师过去沐浴。”
说着,庸王轻声对下人吩咐了一句。片刻之后,立即就见一个妩媚的姑娘走了过来,要领灵妙前去沐浴。这姑娘本算是姿色出众,但是不知为何,灵妙却皱了眉头。
“你下去吧。”
庸王察言观色,知道灵妙心中不满,立即又令人换了四女上来。这次出来的都是极为文静腼腆的姑娘,但是姿色也都不凡,在大同城内并不多见,应该是以前庸王在朝时皇上赏赐的。
灵妙见了这四女,面色立即缓和了下来,跟着四女向庭院中而去。
杨戕并不理会这些佛门高人的怪癖行为,依然若无其事地吃喝着。但耳边却响起了幻巳的声音:“灵妙师叔并非是好色之人,只是他追寻完美享受,是以服侍他沐浴的姑娘必须是处女方可。”
杨戕同样以“传音入密”对幻巳道:“放心,我不会去惹你的几个师叔的。只要他们不干涉我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干涉他们。”
幻巳原本担心杨戕会与几个师叔发生冲突,但听他如此一说,也就放心了不少。只是他又隐隐有点失望,为何杨戕看见灵妙的“怪异”行为,为何一点都不动怒,更是丝毫都不关心。
只要稍微有侠义之心的人,看见灵妙的行事作风,都不免会动怒的,但是杨戕却全然没有。
莫非,杨戕此人也是大奸大恶之徒,除了他自己,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死活?
第三十六章开山斧
“杀!杀!杀!统统都该杀掉”
赵言德看见奏折,龙颜大怒。显王、德王这些人拥兵自立,自然是让赵言德颜面受顺,他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更让他感到气恼的是,桓齐竟然还未将大同城攻下,庸王这个眼中钉依然处在那里,让他寝食难安。
“皇上息怒。”
太监李秀上前道,“皇上。这些人不过都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皇上你拥有百万大军,轻易就可以将他们一一铲除。如果他们不造反的话,皇上你还得找理由整治他们,但是现在他们造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他们了。说起来,这可还算是一个机遇呢。”
李秀本是赵言德的贴身太监,素来被赵言德宠幸有加,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赵言德一声怒吼,道:“机遇!难道你巴不得天下人都造反,让朕把天下的人都杀光吗,真是没有见识的东西。”
“不是啊,皇上。”
李秀虽然挨了骂,但是仍然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继续道:“俗话说杀个鸡给猴子看。只要将这几个胆敢谋反的人灭了,以后天下的人就会知道皇帝龙威不可触怒。只要想想皇上连造反的亲兄弟都不放过,何况是其余的人。”
赵言德道:“莫非你这是在侮辱朕心狠手辣不成?来人,将这个太监拖出去砍了。心狠手辣,朕一向可都是心狠手辣!”
“皇上饶命!饶命!”
侍卫已经将李秀拖了下去,很快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赵言德命人斩杀了李秀后,心中怒气渐渐平缓,自言自语道:“心狠手辣?嗯,那个帝王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不过李秀这厮的话却也不错,老子连亲兄弟都杀,看看其他人谁敢来造反!”
而后,赵言德又不禁开始关心起大同城的战事来。先前本以为在桓齐的统帅下,朝廷大军可以势如破竹一般攻进大同城,将庸王等人捉拿到京城。但是后来事情却演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仅大同城没有破,连国师孟启都受伤了。孟启的修为,赵言德自然知道,那已经是接近神仙的境界了,却居然破天荒的受伤了,让赵言德心中实在惴惴不安。
不过,幸好桓齐在用兵上并无什么大过失,庸王军的元气已经受到了损伤,短期之内应该难以有所作为。只是希望桓齐能早日破城,不然日后的麻烦会更多。
想到此处,赵言德吼道:“给朕备马,今天出去狩猎!”
赵言德需要发泄一下,既然他不能上战场,就只能在那些野兽身上出气了。
大同城。
“咚!咚!咚!”
这已经是朝廷大军的第三十次大举进攻了。
无论是城墙下的朝廷大军,还算城墙上的庸王军,人人都显得异常的无奈,先前的士气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现在所要做的,都只是喘息和挣扎,希望能活着走出战场。
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杨戕手下的“毒刺军”。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也看不到丝毫的疲倦,有的只是对鲜血和战斗的渴望。
因为庸王的玄甲军已经不到三万人了,所以毒刺军的士兵也被调来守城,不过这样一来,大同城的城防倒是坚固了不少。因为现在的朝廷士兵,都已经是丧失了斗志,跟毒刺军这些亡命之徒完全不可等同而论。
原本是踌躇满志、胜券在握的桓齐,此时也显得异常的无奈。本来他极力打算劝说师傅孟启两日前就对杨戕下手,除掉祸根,但是孟启此次却立志要在众人面前亲自击杀杨戕,以报前日被杨戕暗算之辱。
“我乃黄山剑派掌门,如何能以暗杀的手段击杀杨戕?纵然是成功了,也会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柄。”这正是孟启前日对桓齐所说的话。
不过桓齐很清楚师傅的想法,那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是如何轻易击杀杨戕的,因为杨戕正是在所有人面前,将他击伤的。
此时,孟启就站在大同城下,桓齐只等他击杀杨戕之后,立即挥兵攻城。
“杨戕,下来受死吧!”
孟启傲然而立,向城墙上的杨戕叫阵道。城墙上虽然有无数的弓箭手,但是却无人敢对孟启射发一箭,因为像射杀他的人,都死在了自己的箭下。
杨戕在城头不屑道:“原来是大国师,真是对不起,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实在是没有资格和国师比拼道术。不过,国师要是有兴趣的话,大同城中却还有几位佛门高僧像与国师切磋一下呢。”
“阿弥陀佛!”
城墙上忽地响起了一声佛号。众人只觉得脑壳发麻,耳朵里面更是轰鸣不已,那一声佛音在脑中回响不息。灵真人还未露面,声音却已经是先声夺人了。
孟启毕竟是道门高人,从这一声佛音之中已经听出了来人的修为。冷冷道:“既然有佛门高人在此,何必藏头露尾,不妨出来见个高低!”
“梦玑子,你身为世外之人,如今公然干预世间之事,贫僧师兄弟看不过眼,只得出手管上一管了。”
说着,灵真徐徐走上了城墙,然后灵正、灵妙、灵怒、灵渡四人也相继出现在墙头。
孟启看将灵真和灵正的时候,已经开始变色了,后来看见灵妙和灵怒、灵渡的时候,更是大叹失算。因为只要四人,他们就可以组成普陀山佛门的金刚无相阵法,孟启一人之力,纵然破得了此阵,也必定元气大伤,更何况他也没有把握能破得此阵。
孟启强忍住怒气,说道:“我乃是当朝国师,如今奉命前来平乱,与你们这些佛门之人有何干系?杨戕此人来历不明,并且杀戮心极重,我将之除去,本是替天行道之举,你们几人何故干涉。”
灵真不慌不忙道:“你梦玑子不在山中修炼,到朝廷为官已经是不该,如今不仅不知道幡然悔悟,居然还敢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替天行道。杨将军不过是一介武人,与你修炼之人何干,梦玑子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要么我们今日在此地见个真章,要么你和你徒弟带人退去。”
“灵真,你们普陀山莫非真要与我们黄山剑派为敌?”
孟启冷冷道,“你可知道,若是我们黄山剑派精锐尽出,你们普陀山未必能保得住。”
孟启言下之意,自然是要让灵真明哲保身,不要为了杨戕一人,而将普陀山佛宗推向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