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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被两个柳权手下掰开手脚,柳权巨大的身躯在小女孩身上动来动去,肥肉上下晃动。那小女孩叫得好像杀猪一样,透过手机的喇叭都让黄文斌无法忍受了,也不知道柳权在现场怎么干得下手。
“女的是饭店服务员,事情发生以后,派出所检察院法院她都去了,可是都不受理,说证据不够不立案,她就回老家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刚才您在睡觉,丁小姐吩咐我们派人去找了。”金队长说。
“好,赶紧找到人,有苦主,还有口供,又有录像,就可以构成证据链了。”
“还有这个。”金队长给黄文斌看另外一个手机,“这是他们打人的照片。”屏幕上几个柳权的手下正按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青年,拿着啤酒瓶子狠打,那青年头破血流,看着伤势挺严重的。
“这人我查了一下,叫做刘昆,说是交通意外死了,死亡日期和这些照片的拍摄日期是一样的。拍照的人说他们把刘昆打得奄奄一息,后来怎么死了就不知道了。”金队长继续说,“我叫了小鸡去问其他人看有没有线索。”
他拿起对讲机问:“小鸡,小鸡,刘昆的事情你问到没有?”
“金队!”这时候一个保安跑进来,“刘昆的事情问到了,他们本来没想杀人,一不小心打重了,没法子只好伪造交通事故。”
“故意伤害致死,那也是死刑。”金队长说。
“不过这里面没有柳权啊。”黄文斌把照片看来看去,“口供怎么说?”
“他们说刘昆是给柳权看仓库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仓库失火,烧了柳权十几万的烟,柳权疑心刘昆是监守自盗,把烟拿了然后放火,就让他们来问。这刘昆不认,还顶了几句,就被他们打得重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伪造交通事故把他弄死了。”金队长说。
“和柳权还是扯不上过硬的关系啊。”黄文斌摇了摇头,要改口供自然简单,问题是不能形成证据链的话,就没法子用来威胁曾书记了。“没有别的吗?特别是能够扯上曾书记的。”黄文斌问。
“也有。”金队长找了找,拿出一个很破旧的山寨机,“您看这个。”
机子里面有一张很模糊的图片,黄文斌看了半天,总算看出来这是一个人半躺在床上,露出小半个身子,姿势很是别扭,一只很胖的手搭在那人的胸前,除了柳权,也很难找得到这么肥的猪蹄了。“这是什么?”黄文斌问。
“这是以前柳权的一个****,后来被曾书记看上要了过去。”金队长说,“过了两年,曾书记腻了,又还给柳权,这女的不乐意,就找了人跟曾书记说,给她五百万,大家好合好散,不给的话,她就要去市政府省政府闹,让曾书记脸面无光。曾书记一发狠,就让柳权把这女人杀了。”
“还有这种事!”黄文斌感叹。
“是啊,父子变连襟,也不嫌脏。”金队长连连摇头,“柳权悄悄把她藏起来,玩了好几个月,什么姿势什么道具都用过,有时候还五六个人一起上,连看门的狗都拉上去了。玩残了以后才杀掉,这张照片上那女人已经死了,柳权还想干一次。”
“这也太残忍了吧!”黄文斌听得浑身发冷。
“据说是喝醉了。”金队长说,“柳权把这女人灌到水泥里面去了,就在万邦大厦地下室。只要打穿一面墙,就能挖出来。”
“这个不错。”黄文斌说,万邦大厦所在的地段不是很好,现在整栋求租中,花个几十万把房子租下来,就可以慢慢挖了。最妙的是,这大厦不在光明区,报了警,不是光明去的警察来处理。
“可惜就是没法子证明和曾书记之间的联系。”黄文斌很遗憾,光是口供的话,曾书记是不会怕的。如果有什么更加确实的证据那就好了,有的话就可以上报纪委,先把曾书记双规了。离开了官位的公务员,那就是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有一单是曾书记亲自动的手,不过不太靠谱。”金队长拿出一个笔记本,“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曾书记带着几个亲信在河心公园赏月,柳权和贾山都在。贾山恶习不改,偷偷抽粉,被柳权告发了,曾书记大发雷霆,把贾山狠狠地打了一顿。”
“然后呢?”黄文斌听得一头雾水,这里面好像没犯罪啊,更不要说牵扯到曾书记。
“贾山刚刚抽了粉,根本不怕疼,曾书记怎么打,他都傻笑,一点都不在乎。曾书记生起气来,就把贾山最心爱的****抓到河心公园,当着贾山的面把这****杀了。”金队长说。
“杀了……曾书记亲自动的手?”黄文斌觉得不太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不太靠谱,再怎么无视法律,曾书记亲自动手杀人也太夸张了。还说用的是柳权的枪,一枪打在贾山****的脑袋上,打得脑浆四溅,一时又不死,在地上挣扎了十几分钟呢。”金队长说,“还说用的枪就是我们缴获那一把”
“就在河心公园当众杀人?”黄文斌更加不信了,河心公园虽然在河中心只有一条小桥和两岸链接,但不是什么偏僻地方。虽然平时没什么人去,周六周日节假日的时候,也算是人头涌涌。黄文斌读中学的时候,还去过河心公园春游呢。
“也不算当众了,当时河心公园没其他人,就是曾书记和他几个亲戚在,连服务员都没有的。”金队长说,“那一年不是有中秋烟花会吗,就是在河心公园旁边放的,工作人员全都去大会现场做放火呢。烟花的声音把枪声完全掩盖住了,没有别人发现。”
“只有几个亲戚,这事你是怎么问出来的?”黄文斌问。
“尸体是柳权找人处理的,处理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常真,一个叫游答。这事就是游答说的,柳权让他们把尸体切碎了慢慢一点一点从河心公园带出来,然后再销毁。常真嫌麻烦,拿了个箱子把尸体装进去,又塞了石头,就沉到河里面去了。可是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箱子还在不在,就算还在,尸体也早就腐烂了,那不过就是河里的一条无名尸体而已。而且行凶的原因和经过,都是柳权事后喝醉酒的时候向游答吹嘘,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第280章 . 突破心防
“原来是这样。”黄文斌沉吟半响,这个常真果然不简单,看来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处理尸体这种活,不是亲信中的亲信,怎么会轮得上他,“除了这个以外,没有其他直接牵扯到曾书记的人身侵害犯罪吗?”
现在这些要把柳权钉死是足够了,要拉曾书记下马,还是不够。要说柳权是曾书记的婚生儿子,那也可以拉着曾书记一起死,可他是私生子,曾书记完全可以不认帐,纪委也可能当诬告。
“人身伤害案件的话,这是最大的一单,”金队长拿出三大本笔记说,“其他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行贿受贿倒是很多,您要听吗?”
行贿受贿这些经济问题就是没用啊,要是有用的话,哪里轮得到黄文斌,光明区随便一个科级以上的干部,都能举出十倍的例子,还更加翔实呢。只要上头还有人照顾着,曾书记这些经济问题肯定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将功赎罪留党察看。
“没有非常确实的证据吗?”黄文斌问,“再小的都行,只要证据确实。”
“倒是有。”金队长拿出一个手机来,打开一段视频,上面曾书记拿着一根棍子,怒气冲冲的殴打一个老人,打了好几下,那老人也没什么事,“这人是个碰瓷的,骗到曾书记头上,就被曾书记打了一顿。”
“后来呢?”黄文斌问。
“后来曾书记让警察把他抓了,在看守所拘留了三个月。”金队长说。
“这有什么用啊!”黄文斌说,“其他的呢?”
“这个……”金队长说,“还有一次,有人给曾书记行贿要办一个什么许可正,送的是一件古董,结果曾书记发现是假的,就叫警察把那人给抓了起来,也是关了三个月。许可证本来已经办好了,又被曾书记撤销。”
这就更加没用了,简直连犯罪都不算,黄文斌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要从杀人案子上下功夫才行。说起来,曾书记位高权重,别说违法犯罪,就是吃喝拉撒,绝大部分都不会自己动手。能够牵连进去一个杀人案,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你去准备一些东西,弄好以后我们去找常真。”黄文斌说。
“要准备什么?”金队长问。
“先去找个水草多的河,然后……”黄文斌吩咐。
常真被审讯了好几个小时,早就已经累得要死,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还得小心应付这保安们的询问。这时候黄文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行李箱。这行李箱很大,表面本来是蓝色的,可油漆都快掉光了,露出里面黄色的皮子。
常真一看到这手提箱的式样,顿时就打了一个冷战,还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黄……黄老板,这是什么啊?”
“认不出来了?这不可能吧。常真,你可真是大胆。”黄文斌把行李箱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打开箱盖,里面俨然是一具白骨,“在河心公园做的事情,真以为没人记得吗?这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陈晓琳对吧?”
“我……”常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黄老板,这顶了天也就是一个无头案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行李箱到处都是,商场里面两千块钱一个,谁都可以买,怎么能说是我的呢?箱子里面有具尸骨,谁又能说这就是陈晓琳!至于这人是被杀的还是意外死亡,谁知道啊。”
黄文斌微微一笑,“一个人被枪打,被刀刺,怎么也算不上意外死亡。还有,。行李箱这种东西,一般人用的也就几百块。我们省城有钱人又不多,两千块的真皮行李箱,销售数量可没多少。只要去查一查,很容易就知道是谁买的。你是管帐的,各种票据肯定收得很好,去你家里一找,肯定能找到这么一个行李箱的发票,你说是不是?”
“就算我买了这么个行李箱,也不能说明什么。”常真嘴硬。
“是吗?”黄文斌穿着手套,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常真面前。
常真连忙把脸撇开,又把眼睛闭上,实在是不敢看。
“这是你用来肢解的刀。”黄文斌说,“你干活的时候戴着手套,可是最后洗刀的时候忘了,在刀上拿了一把,现在上头还有你的指纹吧?”
常真回想起来,常常为此不安,这时候被揭露开来,顿时惊慌失措,“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这刀是你拿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弄了我的指纹,贴在刀上,然后放进行李箱里面。”
“你啊,太小看现代的刑侦学了。”黄文斌说,“首先,刀锋上都有看不见的锯齿,你用来切猪肉,刀上就会有细微的猪肉碎末,你用来剁木头,刀上就会有木头碎末,你用来切人手,当然上面也会有人肉。现在科技发达,只要这么一点点人肉,就可以验出dna,甚至还可以验出到底是什么部位的肉。再加上游答的证词,你杀人的事情,就有完整的证据链了。”
“杀人!”常真猛地一动,想要站起来,可他被绑在椅子上,这么一用力,顿时连人带椅子倒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他也顾不得疼,急忙分辩说:“喂喂喂,我可没杀人,我只是处理尸体而已!这人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尸体了!”
“游答可是说了,你们看见陈晓琳的时候,她还有气,在地上抽筋。是你用窗帘把她给闷死的。”黄文斌说,“而且分尸也是你,行李箱也是你的,游答还想劝阻你投案自首,是你威胁了他,所以游答才不敢去举报……”
“这是胡说八道!完完全全胡说八道!”常真又想跳起来,绑在椅子上,居然让他立地好几厘米,摔下去发出一声巨响,“那时候她脑袋都被打爆了,怎么还可能活着,也不是抽筋,只是肌肉的生理反应抽搐而已,就好像杀鱼的时候,头砍下来,鱼身子不照样会抽吗。我用窗帘盖着,是免得场面太难看……”
说到这里,常真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当时那个场面,真是太可怕了。陈晓琳的脑袋没了半个,眼睛却睁大着,身体还时不时抽动一下。这种介于人与非人之间的东西,让常真在接下去的日子里连续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好不容易才忘记,没想到这时候被人强迫着回想起来,面色不由得又难看几分。
黄文斌对此十分满意,这家伙承认了处理尸体,那就是已经被突破了心防,以后就是乘胜追击的事情,“到时候我和你们曾书记和解了,这么大一个案子,总要有人顶罪。”黄文斌说,“不是你,就是游答,你不和我们合作,游答和我们合作了,那我们只能让你受委屈啊。”
“我合作!我一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