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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区办公室不放人进去也就算了,工业园区可没这么好商量。工业生产牵一发动全身,工人、消防、水电,乃至于设备保管妥善率,都是很重要的。要是没做好,不但自己遭殃,还会连累邻居,所以工业园区几个月就要检查一次。
这两工厂却牛的要命,连工业园区管理检查都不让进,人家还以为他们在生产什么违禁品呢。这种小工厂没什么油水,确认他们没有生产违禁品甚至没开工,工业园也就不管他们了,也就是年头年尾随便看看。
艾国兴找来的就是工业园区负责检查的人,他跟黄文斌介绍说:“这两家工厂从来都没真正开动过机器,我每次去都发现工厂车间,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只有办公室那边在忙,我问过好几次,他们都说还没筹备妥当正在准备开业,可是都三年多了,还没筹备妥当,这怎么可能呢。问多几次他们又说已经在别的地方开工了,这儿就做个仓库,可也没见有车来运货。而且厂房仓库的价格差很远,我给他们介绍转租的,他们从来都不感兴趣敷衍过去。我觉得不对,找机会突击检查了好几次,什么都没发现。”
“是谁在管事?”黄文斌问。
“有好几个,每次都不同,有时候是厂长,有时候是经理。”园区管理员拿出来一叠资料,“这是他们的营业制造税证组织代码表的复印件,我去问过了,都是中介公司办的,应该没什么用。这是几张照片,都是我拍的,还有这张光盘,是一年前我们举办中小企业扶持会的时候拍下来的,他们两个工厂都有人参加。”
黄文斌看了相片和视频,理所当然不认识,不过他都保存下来,连同其他资料一起给刘香蝶发了过去。“没有其他资料了吗?”黄文斌问,“他们办公室在做什么,能不能看出来?”
“不知道,他们办公室看的很严,大白天的也放下窗帘不让一点光进去。”园区管理员说,“不过倒是只用计算机来着,其他什么都没有。我本来怀疑他们是不是在用电脑做违法的事,可是没有侦查手段,只能告诉园区领导,园区领导后来有没有处理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的话就是没处理呗,要是处理了这管理员肯定会得到消息。大概是走了什么门路送了钱或者搞了其他什么动作,要不然行动这么诡异,园区肯定是不查清楚不肯罢休。要知道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一个工厂占着茅坑不拉屎,gdp上不去,工业增加值没有,连饭都吃不了几顿,人家怎么挣钱啊。
“还有其他的情况吗?”黄文斌问。
“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对了,他们这两家工厂管理很严格,员工都要住工厂宿舍,吃饭也是自己做,从来不到外面吃,连厂长经理都不例外,行迹非常可疑,要不我也不会怀疑他们。”园区管理员说,“其他就没什么了。”
所以究竟是干什么的啊!黄文斌想了想,就问:“有没有见过他们的老板呢?或者平时有没有外人到这两家工厂?”
“要是能找到老板就好了,怎么也得敲他一笔,就是找不到人所以没法子。”那管理员说话也不避忌,“那几个厂长经理,光是打点上头,我们下头一点好处都分不到。一看就不是真做生意的,难道没听过什么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有说自己是小鬼的吗,黄文斌忍不住想翻白眼,“谢谢了,这里有一点心意……”
金队长刚拿出红包想要塞过去,艾国兴就挡了回去,自己拿出红包给了管理员。“这怎么能让黄老板出,该是我的。”艾国兴对黄文斌说完,又跟管理员说,“这次真是太谢谢了啊,下次请你吃饭。”
“艾大哥请吃饭,怎么敢不去。”那管理员哈哈一笑,把红包收进口袋,“工业园还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哈。”
管理员走了,艾国兴就说:“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黄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继续听消息,有什么消息都告诉我。”黄文斌说,“再小的都好。”
“我能不能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艾国兴赔笑着说,“黄老板啊,这么糊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查。要是我查到了什么重要信息,却不知道没有及时报告,耽误了黄老板的事情,那不是坏了。”
“叫你查你就去查,能让你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告诉你。”艾力强冷着脸说,“不告诉你的,自然就是你不该问。查到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重要不重要,黄老板自然会辨别,用不着你多事。”
“其实说了也不要紧。”黄文斌微微一笑,他现在的目标还能有谁,除了杨木就是刘自强,杨木再长明肯定不会有什么据点,那就是刘自强了,“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我还是暂时先保密吧。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
但黄文斌就是不说,让他们猜。要是知道了确定的消息,艾力强说不定会和刘自强通气。黄文斌和艾力强这么一点合作情谊可不怎么靠谱。但黄文斌不说,艾力强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估计不出信息的价值,就不会冒着合作破裂的风险跟刘自强勾搭。
“是,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艾力强没法子,只好同意黄文斌的说法。
把金队长和十几人留下打听消息,黄文斌就回到了省城。这一次虽然没有直接找到账本,但是收获也很大,起码在第一个屋子就拿到了上亿元的东西。要是解开了欣欣之谜,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出刘自强的账本,把刘自强一击毙命。
在长明呆了一天,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黄文斌进了保安部,里面灯火通明,好几十人正在对着电脑加班。刘香蝶双眼通红,督促着手下干活,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觉,见到黄文斌,冲上来说:“你回来了!怎么样,在那边搜出账本了吗?”
“没有呢。”黄文斌说,“不是跟你说了吗。”
“还存着万一的指望。”刘香蝶说,“要是找到账本,那就什么都解决了啊。”
“哪有这么容易的。”黄文斌说,“刘自强前一阵子都要退出了,还留着自己的账本做什么,肯定是第一时间销毁。”再说那几个地方也不一定就是收藏账本的,劳丽珍毕竟没有亲自去过,只是从刘自强身上发现的地址。
“哎,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拿回来的这块硬盘了。”刘香蝶说。
“还有那些文件呢。”黄文斌说,其实他并不看好从郝欣欣或者梁欣欣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那里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支撑刘自强做这么大生意管理财务的场所,“分析得怎么样了?”
“找了几个高手在全力分析。”刘香蝶说,“机器密码也在加紧破解,还没解开。”
“解开了解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了过来。
“解开了?里面是账本吗?”刘香蝶急忙问。
“不知道,我是密码学专家,只管解密码。”那人说。
“哎。”刘香蝶很失望,还是跟黄文斌介绍,“这位是沈戈沈工程师,是个很厉害的黑客,入侵电脑网络解密码什么的,找他准没错。”
“不敢,我是自学成才,没有文凭。”沈戈说,“黄老板你好。”
“沈兄弟好。”黄文斌和他握了握手,“这次的密码好破解吗?”
“不好,密码设得很专业,超过十八个字符,包括字母,数字和符号。”沈戈说,“好在硬盘的文件系统比较旧,有几个漏洞没堵上,我从后门获取了超级权限,这才把密码给破解了。”
黄文斌不怎么懂这些底层的电脑技术,只能听着。没一会儿,方天和走了过来说:“检查不过了,电脑硬盘里面的资料和你带回来的那些文件是一样的。不过文件比较少,硬盘里面文件多。”
“是不是刘自强的账本?”刘香蝶最关心的是这个。
“用密码记得,里面那些项目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找了人一样一样来对。”方天和说,“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刘自强做地下钱庄的大庄家,钱财进出肯定很频繁,每天都有几百上千次交易才对,这里的记录未免太少了。”
“说不定是汇总一起来记录的呢。”刘香蝶说。
“也还是太少。”方天和摇摇头,“我再去看看究竟破解得怎么样了。”
“一起去吧。”刘香蝶说。
黄文斌等人就一起过去看财务人员干活,十几个精英高手把倒腾出来的数据输入软件中做分析,图表不断闪烁,黄文斌虽然看不明白,只觉得很厉害。好半天以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第694章 . 梁欣欣
“不是地下钱庄。”方天和说,“财务特征和地下钱庄完全不同,规模比较小,生意模式比较简单,进账出账比较少。地下钱庄的钱数额巨大,交易数量多,而且是快进快出,一笔汇款短的一两天,长的也不过三四天,五六天就是极限了。可是这个账本,生意周期起码是一个月以上,有的三四个月,还有的五六个月。”
“不是吗。”刘香蝶叹了一口气,随即振奋起来,“也许是刘自强别的生意呢。”
“那就不知道了。”方天和说。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刘自强的账本……”黄文斌灵光一闪,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是谁的?”刘香蝶问。
“你觉得这份账本像不像高利贷的账本呢?”黄文斌问。
“高利贷?”方天和自己就是做高利贷的,对于高利贷的账本应该是怎么样当然很熟悉,她看了看说,“还是不对啊……但如果把讨债产生的费用都列在损失里面而不是经费里面……还是不对……人事费用也列入损失?也不对啊。不,这一栏不是损失,这一栏是主营业务收入!我明白了,借贷是反的!他把收入和支出故意弄反了!”方天和忽然明白了,“没错,这是高利贷的账本!”
“高利贷?”刘香蝶也明白了,“这是羊高的账本!”
“没错,这应该是羊高的账本。”黄文斌说。郝欣欣那儿的是羊高的账本,刘自强的账本在其他地方,也许就是劳丽珍给的三个地址其中之一,也许三个都是,也许三个都不是,“羊高是刘自强扶起来的,要按时交账给刘自强备份检查。因为只是备份,所以只要在居民区弄一所房子就行了,看守也只有一个,也许就是刘自强的情妇。”
“那为什么这个女人有两个名字?”刘香蝶问。
“我还不清楚,不过应该能查出来。”黄文斌给金队长打了一个电话。
有了方向,又有艾家这种地头蛇,很快就查出了真相。梁欣欣的父亲名字就叫做梁修,就是那套房子登记的业主。而这个梁修早就已经死了,死在省城,据小道消息说,是被高利贷逼死的。至于郝欣欣,那是她后来改的名字,改名的途径甚至方式,都和羊高一样。
于是黄文斌又一次到了长明,信心十足的到了梁欣欣的住所,敲了敲门。很快梁欣欣就开了门,“请问你找谁?”梁欣欣问。
“我找你啊梁小姐。”黄文斌说。
“你是哪一位?”梁欣欣问。
“我是复仇天使。”黄文斌说,“来达成你的愿望。”
“复仇天使?现在的推销手段可真奇怪,你是卖保险还是卖安利啊?”梁欣欣问。
“我是卖复仇的。”黄文斌说。
“蟑螂药吗?”梁欣欣又问,“还是老鼠药?”
“人药。”黄文斌说,“你父亲死得这么惨,你就这么算了?”
“你胡说什么!”梁欣欣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黄文斌一挥手,马上有一个手下走了过来,拿起万能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这门已经开过一次,再开根本毫无难度。“梁小姐,不要逃避了,你父亲死得这么惨,难道羊高死了你就觉得报仇了吗?”
“你究竟是谁!”梁欣欣看着黄文斌,满脸恐惧,“我要报警了!”
“随便你吧,如果你不想向真凶报仇的话。”黄文斌说,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这么托大,电话线已经割断了,手机信号也已经屏蔽了,就算梁欣欣想要报警,也打不出电话的。
幸好梁欣欣没有这么干,她盯着黄文斌说:“羊高已经死了!”
“但他并不是真凶。”黄文斌说。
“是他把我爸爸逼死的!”梁欣欣说。
梁修是长明人,很小的时候就到了省城,长大以后开始做生意,开始成功,还在长明老家买了房子,就是梁欣欣收藏账本的房子。后来失败,最后堕落到向羊高借高利贷。生意还是没救过来,所有财产都被羊高榨光,自杀身亡,留下一个女儿,就是梁欣欣。
“是吗,那时候你们家一点钱都没有了,但至少还有你啊。”黄文斌说,“像你这么值钱的货物,为什么会被放过呢?把你抓起来逼着出去卖,怎么也能赚几十万吧,死了以后切开卖零件,又能卖几十万啊。你没想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