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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已经和长风谈过了。”刘驰说道:“他那边没有什么意见题。”说着刘驰看了看手表,说道:“不早了,老付,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付罡庭摇了摇头,说道:“我都准备好了。”语气中有一种决绝。
刘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用力握住付罡庭的手摇动了两下,说道:“老付,不要有什么包袱。你以大局为重,为邙北做出的牺牲,同志们都记在心上,上边的领导也会体会到你的苦心的。我向你保证,等这阵风波过后,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官复原职,保证不会影响以后的提拔。”
“拜托刘书记了。”付罡庭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去吧,我们要抓紧时间,越主动越好!”一辆黑色的公爵王和一辆黑色的蓝鸟一前一后驶出邙北市市委大院,向天阳市方向开去。熟悉邙北市领导地人都认得这两辆车,一辆是邙北市的一号车。一辆是邙北市的三号车,分别是市委书记刘驰和党群书记付罡庭的座驾。不过现在付罡庭并没有坐在三号车里,他和刘驰并排坐在一号车里,面色沉重。他们现在就要到天阳市去向魏新强书记和张培论市长自请处分。但是究竟会是什么样地结果,刘驰和付罡庭都无法预测,虽然他们已经通过不同的渠道向魏新强和张培论打过招呼。
到了天阳市委大院。司机小黄把车停好,刘驰和付罡庭分别从两侧下了车。两个人对望一眼,并排向市委办公楼走去。三楼并不高,两个人上去竟然微微气喘,两个人在楼梯口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又向魏新强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魏书记地办公室门虚掩着,刘驰在前面推开门,见魏新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他和付罡庭走到魏新强办公桌前,轻声叫道:“魏书记。”
魏新强抬头看了看。说道:“等一下张市长也要过来听你们的汇报。我已经派人去请张市长了,你们先等着。”说着就低下头看手中地文件报告。
刘驰和付罡庭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偏偏面前连一杯茶都没有,只好忍着。办公室的安静让人窒息。连魏新强翻阅文件时出的轻微声音也比平常放大了数倍。刘驰和付罡庭连眼色都不敢交换,他们低着头,默默的想着心事,心头越沉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容易听到脚步声,张培论市长推门进来,刘驰和付罡庭连忙从沙上站起身来招呼道:“张市长。”他们正好接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僵硬麻的身体。
张培论板着脸没有理睬两人,却笑着对魏新强说道:“魏书记。我有点事。来晚了一些。你久等了。”其实魏新强的秘书早就去请张培论了,但是张培论故意拖延了一阵子才过来。在天阳市,张培论虽然是副班长,但是说话远比魏新强这个班长要管用。
“张市长,来,快请坐。”魏新强亲热地握住张培论的手,两人一起来到长沙上,分左右坐开。在他们对面,刘驰和付罡庭正楞楞地站着。
“你们也坐啊!”魏新强往下招了招手,刘驰和付罡庭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魏新强看了张培论一眼,对刘驰说道:“老刘,我和张市长都在,有什么情况,你说吧。”
刘驰就把有关利雅达集团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当然,中间有什么情况能说,有什么情况不能说,刘驰都做了很技巧地处理。付罡庭在旁边听着,觉得刘驰不愧是市委一把手,水平确实比他高,这样的事情让他来汇报,绝对表达不出这样的效果来。
“恶劣,性质恶劣啊!”魏新强听完汇报,看了看张培论,用手指用力敲着沙,“社保资金都能挪用,你们胆子子也太大了一点吧?”
付罡庭连忙站起来作检讨,“魏书记、张市长,利雅达项目是我负责引进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负有很大责任,请领导严厉处分我!”
刘驰也连忙站了起来,虽然说付罡庭站起来揽过了主要责任,但是他身为市委一把手,肯定要做出一个姿态来:“魏书记、张市长,我是市委书记,班子地班长,邙北市出了问题,我第一个要作检讨。*****”
魏新强面容严肃,说道:“你们都有责任!不管是什么理由,你们都应该明白,社保资金是一道红线,是动不得的。一旦动了,哪怕你们的动机再高尚,再伟大,就是违纪,就是违规!”
张培论连连点头,开口说道:“魏书记的话很值得你们深思啊!你们都是邙北市的主要领导,也都是老同志了,怎么连这一点都弄不清楚?怎么能犯下这样幼稚的错误呢?”
刘驰和付罡庭被批评得如坐针毡,两人站在那里,再次做深刻检讨,恨不能从头到脚剖析到自己灵魂的深处。
等两人再次检讨完毕,张培论说道:“邙北市现在采取了什么补救措施?”
刘驰连忙说道:“我们一方面派人和香港方面联系,争取在利雅达集团破产清算中多拿到一些补偿款,另一方面积极和国内汽车配件制造企业进行联系,看有没有企业愿意出面接下利雅达集团留下的厂房和设备,把这个项目继续下去。”
“你们抓紧时间!”张培论说道:“第一,必须把工人地风险抵押金全部追回来交还到工人手中,把工人们地情绪稳定住,防止出现群体件。第二,必须把社保资金全额追回来,把所有缺口补起。第三,你们邙北市全体干部一定要加强学习,积极开展反思,避免今后再犯类似的错误。”说到这里,张培论扭头看着魏新强,说道:“魏书记,你看呢?”
魏新强宽厚地笑着,说道:“张市长说地很好,很好。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认真反思。至于你们究竟应该负什么责任,这个要天阳市常委会讨论之后才能决定!”说着魏新强话锋一转,又说道:“刘驰同志、罡庭同志,你们也不要背什么包袱,你们回去后抓紧时间落实补救措施,尽最大可能挽回损失。”
张培论又教育了几句,就准备离开。刘驰说道:“张市长,我还有点工作要向魏书记汇报。”张培论笑着站起身来,对魏新强说道:“魏书记,没其他事了吧?我就先过去了。”
付罡庭知道不方便留下来,就站起身来,跟着张培论身后走了出来。到了外边,付罡庭紧追了两步,赶到张培论的身侧,轻声说道:“张市长,我……”
张培论扭过头来叹了一口气,说道:“罡庭同志,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付罡庭眼睛就有些湿润,他低头说道:“张市长,我,我对不起你。”
张培论伸手轻轻拍了拍付罡庭的肩膀,说道:“你啊!好了,我这边没有啥事,你到俊杰书记那边去看看吧。”栾俊杰原来是副市长,和张培论关系极好,这次栾俊杰就提前在张培论面前为付罡庭说了不少好话。
付罡庭又轻声说一声谢,看着张培论身影远去,这才摇了摇头,转身向栾俊杰的办公室走去。
与此同时,刘驰正端着茶杯,斜坐在魏新强对面,神态比方才轻松多了。第二更送到,耽误大家时间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进退失据】
“来,抽支烟。”魏新强摸起茶几上的帝豪国风,磕出一根,递给刘驰。刘驰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来,看了一眼魏新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魏书记,这次给您添了大麻烦,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对不起您。”
“老刘,你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魏新强吐了一股浓烟,靠在沙上,用眼睛瞄着刘驰。
“是,魏书记,我一定牢记您的教导。昨天晚上欧阳书记也打电话给我,狠狠地了我一顿。”刘驰用手捻着香烟,面容沉痛地说道。
魏新强心中冷笑一下,如果刘驰你总是这么不长进,欧阳书记能给你擦几次**?这次欧阳书记或许管用,下次呢?不能总指望着欧阳书记出来当挡箭牌吧?不过这话魏新强不能对刘驰说出来,也不会对刘驰说出来。他心中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也许不该照顾欧阳书记的面子,同意把刘驰调过来任邙北市书记……
栾俊杰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付罡庭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声音,他就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却现里面空无一人。^^^^付罡庭迟疑了一下,正想转身出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栾俊杰从外面回来。
“栾书记。”付罡庭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回来了?”
栾俊杰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淡淡地说道:“罡庭啊,站门口干啥?进去吧。”
付罡庭捕捉到栾俊杰的不快。心中猜想是不是这次过来的时机不对?他就像一个做错事情地孩子,手足无措地跟着栾俊杰进了办公室。
栾俊杰进了房间,就站在一旁,等付罡庭进来之后,栾俊杰立刻上去把门关上,然后才扭过身对付罡庭严厉地说道:“老付,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就不知道避避嫌?”
付罡庭脸一下子红了。他低声说道:“栾书记。我刚才向张市长检讨来着,是张市长嘱咐我来你这里看看。^^^^”
栾俊杰摇了摇头,哼了一声,说道:“老付,怎么正反话都听不出来了?”
付罡庭低头想了一想,可不是么,他在走廊上和张培论检讨,旁边人来人往的,张培论一定觉得不舒服。所以急于撇清自己,就信口敷衍了一句,谁知道他竟然这么傻。把张培论的话当真了。这时候付罡庭心中涌出一阵悲哀,好歹他还是邙北市地党群副书记,是堂堂的副处级干部,现在却成了一泡臭狗屎,人人都绕着走,生怕沾上一点味道。这个利雅达集团,真是让自己万劫不复啊!
“老栾,那我也不影响你了。我这就走!”付罡庭跟着脖子。转身就走。栾俊杰赶了一步,一把拽住付罡庭的手:“老付。几十岁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既然来了,还走什么?坐,坐下来说!”说着硬把付罡庭按到沙上。
付罡庭也是一时负气,知道这个时候即使走了,影响已经造成了,还有什么用,于是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闷头坐下。****
栾俊杰亲自过去为付罡庭泡了一杯茶,端到付罡庭对面,拍了拍付罡庭的肩膀,说道:“亲家,来,喝杯茶,消消气。”栾俊杰对付罡庭的称呼一会儿是老付,一会儿是罡庭,一会儿又是亲家,眼花缭乱的,但是却传递着不同地信息。
付罡庭端起茶杯,却顾不上喝,他抬头沮丧地看着栾俊杰,说道:“老栾,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栾俊杰和付罡庭并排坐下来,拍了拍付罡庭地大腿,说道:“老付,先不要急,把你今天见到魏新强和张培论的情形给我说说。”
付罡庭感觉大腿处传来一阵暖流,眼泪几乎想要涌出来了。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正茫然无助之间,忽然间看到父亲转身过来寻觅他了——关键时刻,什么都靠不住,还是这层儿女亲家的关系牢靠啊。===
栾俊杰微笑着看着付罡庭唏嘘,这正是他要造成的效果。官场上要想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要看两个人落座时候的位置就明白了。最亲密的关系就像栾俊杰现在这样,不避嫌疑地和付罡庭并排而坐,所谓促膝而谈,就是这种姿态;其次就是两个人互相侧坐,一般是地位高一些的坐在双人沙上,地位低一些地坐在侧面的单人沙上,这种情况下说明两个人之间关系尚好,但又所节制;再次就是两个人相对而坐,基本上这样坐的,要么是领导刻意在营造自己地威严,要么就是两个人关系极其疏远。当然,还有一些人,在领导面前根本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着,而即使站着,连站的方位和距离都有所讲究,这些就不在此讨论了。
栾俊杰和付罡庭是儿女亲家,两个人是天然的政治盟友,再加之这次付罡庭虽然闯了大祸,但是并不等于政治上判了死刑,先不说别的,就单说有刘驰也被牵扯进去,对这件事情的追究也会适可而止,否则,省里某些人就坐不住了。^^^^儿女亲家,加上付罡庭也有翻身机会,栾俊杰此时当然要送上千百倍的温暖,这样当付罡庭将来翻过身时,肯定不会忘记当初栾俊杰所给与他的这一切。栾俊杰虽然地位比付罡庭高,但是年龄也比付罡庭大了七八岁,谁知道将来付罡庭会不会站在比栾俊杰更高地位置上呢?
付罡庭感激地看着栾俊杰,张口就要说话,栾俊杰却笑着指了指茶杯,说道:“老付,不急,喝口茶,润润喉咙再说。”
付罡庭这才觉得喉咙又干又涩,几乎要冒出烟来。当初在魏新强地办公室他就想喝水,可惜因为犯了错误,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后来因为心情紧张,竟然把喉咙干渴给忘记了,现在栾俊杰这一提醒,那股干渴劲头就冒了出来。于是付罡庭也顾不得仪态,他低头捧着茶杯猛喝了几口茶水,那还有些滚烫的茶水顺着干涩地喉咙滚落下去,把付罡庭的内心熨烫的很是妥帖。
滋润过喉咙,付罡庭把茶杯放下,把今天在魏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