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尽快弄清楚事实。我知道你也想找出是谁毒害你……”
“好。”江世霖点头,展开手臂抱住她,对着她说:“以后你也要像现在这样。有什么想法就直接与我说,明白吗?”
夏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不情不愿地点头。在心中嘀咕:刚才我就说了,让你给丁香自由,是你不答应的。她没敢把抗议说出口,只是命丫鬟准备热水让江世霖洗澡。
当天夜里,夏堇能明显感觉到江世霖的心情很好。他缠着她亲热了很久。正当以为他们即将圆房的时候。他居然放弃了。她热得难受,他却执意抱着她睡觉,嘴里还说,他就是喜欢自虐。
被他抱着,夏堇久久无法入眠。没人会相信,她至今仍旧是完璧之身。她知道他也没有睡着。她很想问他。他到底在等什么,或者她应该直接勾引他。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只能在心中臆想一下。慢慢的。她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渐渐睡过去了。
直至夏堇的呼吸变得轻浅,江世霖才吁了一口气。原本他确实不想等了,可夏堇刚才的话明显是在告诉他。她开始相信他了,她在他面前越来越真实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刚刚建立的信任。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我可以等的,等到你从心底认定我是你的男人。”他再次低头,轻吻她的嘴唇,“以后你会心甘情愿向我展示你的热情。”
第二天一早,江世霖仍旧在早饭后就出门了。夏堇命小丫鬟收了桌子,叫来了丁香和吕嬷嬷,让她们借着闲话家常,悄悄向府里的人打探建造娄兰阁之前,江家闹鬼的经过。
待到两人离开,夏堇不由自主想到了卫晨和绿萝。她知道江世霖说,不要让他失望,不要惹他生气,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接触卫晨。她和卫晨不会再有交集,她很想彻底斩断两人的关系。可是只要卫晨留在江家一天,她就不得不想到他,想到是她欠了他。
至于绿萝,她不该在乎她的。她是江世霖的红颜知己也好,将来纳为妾室也罢,哪怕他大费周章买下那些店铺的确是为了安置绿萝,又与她何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产生了好奇。这个不断被提及的名字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夏堇正胡思乱想间,隐约听到了吕嬷嬷和来喜的声音。她打开房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喜上前说道:“回三奶奶,姓肖的刚刚已经去了赌坊。按三爷的安排,今日他会赢一千两银子。小的想请吕嬷嬷一起去见证一下。”
“不用了。一千两还是两千两压根没有区别。”夏堇摇头拒绝,命吕嬷嬷退下,叫了来喜入屋,问道:“接下去三爷打算怎么办?”她记得江世霖说过,要让绿萝偶遇姓肖的。
来喜答道:“回三奶奶,过两天三爷会安排姓肖的英雄救美。”
“他会安排什么人?”夏堇追问。她想趁机“随口”问一问,绿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与江世霖和王公子有什么样的过去。
来喜想了想,摇摇头。“回三奶奶,三爷说了,得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再投其所好。”
所以他是舍不得绿萝了吗?夏堇暗自嘀咕。来喜见主子似乎没有其他的话,行礼告退。夏堇点头应了。眼见着他快跨出房门了,她突然开口:“等一下,我另外有一件事情问你。”
来喜怔了一下,转身在夏堇面前站直,恭敬地说:“三奶奶请吩咐。”他离江世霖最近,自然知道主子现在最重视的就是三奶奶。先前他对老爷也是这么说的。虽然老爷听到这话,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但世上没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老爷一向最偏疼三爷,只要三爷喜欢,老爷最后一定会承认三奶奶的正妻身份,他如何能不巴结她?
夏堇不断告诉自己,江世霖身边有千百个绿萝,她若是开了先例,以后定然忙不过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她一点都不介意。想到这,她对着来喜笑了笑,说道:“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来喜走后没多久,吕嬷嬷进屋回禀:“三奶奶,二小姐送来帖子,她想过府探望您。”
“她?”夏堇很久没听到夏芯的消息了。前几天江世霖曾对她说,她的二叔父一直在追查齐氏一家的死,似乎又把矛头指向了张氏。再加上夏芯的婚事一直没着落,惹得夏知贤和王氏对夏知瑜一家多有怨言,因此夏家如今正是家无宁日之时。她相信夏芯对江世澈依旧没有死心。她不想再生事端,遂让吕嬷嬷推说自己没空,改日她有时间了,再派人上门接夏芯过府喝茶。
吕嬷嬷走后没多久,杏红进屋告诉夏堇,绯红去见尤姨娘了。夏堇想到吕嬷嬷前一日告诉她,绯红还没有死心。她问杏红:“绯红和尤姨娘,原本的关系如何?”
杏红答道:“奴婢听说,绯红的爹是走了尤姨娘的门路,绯红这才有机会在这里当差。”
大概因为姨娘是半个奴婢,所以尤姨娘特别爱摆主子的谱,平日里是绝不会和下人往来的。前世的夏堇也没听说尤姨娘和绯红有什么交情。因此,她询问杏红:“你所谓的门路,是银子?”按她想来,小尤氏并不缺银子才是。
出乎夏堇的意料,杏红轻轻点了点头。夏堇这才想起,她刚刚嫁入江家的时候,春桃曾和绯红的父亲吕财说过话。吕财在酒意中告诉她,他们花了大把的银子,才把绯红送入池清居。若吕家在绯红身上下了不少本钱,就说明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绯红姨娘梦碎。
“以前三爷有没有把原本已经撵走的人再叫回来的先例?”夏堇急问杏红。
杏红摇头答道:“三爷经常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别说是家里的奴婢,就是外面的公子少爷,谁要是惹得三爷不高兴了,就绝没有再做回朋友的可能。”
听到这话,夏堇稍稍安心,小尤氏虽是江世霖的姨妈,但江世霖对她并没太多的亲情。绯红这次恐怕找错人了。
午饭过后,夏堇刚想午睡片刻,王婆子找来了。她告诉夏堇,她突然想起,在江姚氏母子死后,江世霖经常尖叫着“有鬼”,从睡梦中惊醒。有几次还被吓得尿裤子了。她曾偷偷问过小时候的江世霖,当时他形容的女鬼样子分明就是江姚氏,但他不可能见过江姚氏的死状。那时候她怕大尤氏伤心,叮嘱他不要告诉别人。
自从知道娄兰阁闹鬼是人为的,夏堇便不相信江姚氏母子变成厉鬼缠着江家人的说法。可王婆子这些话,要如何解释江世霖在梦中“见鬼”呢?
当天晚上,江世霖回到池清居,夏堇急忙迎上前想问一问他是否记得这件事。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他的领口上有一个明显的唇印。
*****
粉红加更5
正文第162章 割舍
夏堇看到江世霖领口的唇印,已经到嘴边的话立马咽了下去,转而问道:“爷,我让人准备热水,您先洗澡?”
“先给我倒一杯水。”江世霖随口吩咐。他看得出,夏堇有话对他说。他跟上她的脚步,站在她身侧接过杯子。他的手指习惯性地划过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猛然抽回自己的右手,他侧目,问道:“怎么了?有话对我说?”
“是有一事向你请示,不过等你洗完澡再说也不迟。”夏堇说罢,抬头问道:“我这就命人准备热水?”
江世霖虽觉得奇怪,但见她神色如常,也就没有追问。待到他离开,夏堇的表情一下子垮了。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与亲眼看到那抹触目惊心的红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我真是笨。我早就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我不应该惊讶的。”她反复念叨着这三句话,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他们在街市赏灯的画面。她喃喃自语:“我们不过是做戏给崔文麒看,我怎么会忘记了呢?”
待到江世霖洗了澡,换了衣裳回到房间,夏堇已经彻底压下了心中的异样,把王婆子所言复述了一遍,问道:“爷,您还记得那时的情形吗?”
江世霖想了许久,摇摇头,失望地说:“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听起来像是有人见到江姚氏的死状,故意装扮成那样吓唬我。那时候我年纪小,所以才会噩梦连连。”他暗暗在心中埋怨王婆子,不该把他尿床这种事都对夏堇说。
夏堇点头附和道:“曾经我以为是尤姨娘想害你,如今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证明了,早在尤姨娘进门前,那人已经布置了很多事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记得,唯有期待吕嬷嬷和丁香会打探出结果。”
“很多事欲速则不达。或许我应该从父亲那边入手。”江世霖一边说。一边搂住了夏堇的肩膀,却感觉到她整个身体僵住了。“你今天怎么了?”他觉得奇怪。
“我怎么了?”夏堇反问,不等他回答又询问江世霖要不要吃宵夜。
两人又说了几件琐事,江世霖见夏堇并无异常,也就没再追问。待他们先后上了床,他习惯性亲她,发现她特别冷淡,他唯有放弃,只是搂着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早餐还未上桌。夏堇问江世霖:“爷,您能不能派人送春桃去给母亲送一封问安信?上次我看母亲的精神不太好,我有些担心。”
“这事你让来喜安排就是了。”江世霖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夏堇看着他的背。没有应声。她是让春桃去拿避子药的。虽然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有些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该动摇。有些东西有备无患。
“怎么不说话?怕父亲知道岳母的情况?”江世霖回头看着夏堇,解释道:“其实我已经对父亲说过你母亲的情况。除了娄兰阁,其他的事父亲大半都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以后。等岳母的情况好些,我会让你二叔把属于你们的东西吐出来的。”
夏堇点点头,回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应该尽快理清这边的事情。对了,我上次对你提过添置丫鬟的事……”
“若是你担心府里的下人关系复杂,索性从外面买没根没底的。反正你看着办就行了。”
“那……”夏堇稍稍迟疑,“我想。先添置两个丫鬟吧。院子里已经有杏红、丁香,还有银红和桔红,这次就添两个十三四岁的。这样的年纪。可以多用几年。待桃红去了娄兰阁,爷若是想再添几个年纪大些的,母亲会答应的。”
随着这话,江世霖深深看了夏堇一眼。他的脸上显出几分不悦,沉着脸说:“我早就对你说过。银红和桔红过些日子也会走的。你多挑两个预备着。”
夏堇想说,池清居就这么大。有三四个能干的大丫鬟足够了,再说还有小丫鬟,粗使婆子可以用。至于替他红袖添香的丫鬟,她替他留着名额,他随时可以把绿萝,红萝之类接进府。直觉告诉她,一旦她说出这话,他一定会生气。她只能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回道:“若是有人想往这里塞人,我会告诉他,挑选丫鬟的事您早就有了主张,我插不了手。”她并没忘记绯红去找尤姨娘的事。
江世霖随意点了点头,结束了话题。待到两人用完早膳,他如往日一般离开了池清居。夏堇命小丫鬟收拾了屋子,找了来喜送春桃离开,随后独自去了厢房教绿哥儿说话。因为江世霖没再催促,她也没再揪着绿哥儿不放,只是得闲的时候教它说上两句。
绿哥儿看到夏堇来了,扑棱着翅膀大叫:“江世霖,混蛋。”它的语调依旧滑稽,但她笑不出来。随着春桃跟着来喜离开,她觉得自己割舍掉了什么东西。她很难受,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呆呆地坐在鸟笼边,许久她轻声说:“我知道,世上的夫妻像父亲、母亲那般的少之又少。我更知道,吕嬷嬷、钱妈妈她们说得是对的。他虽然脾气不好,对我却不算差。只要我生下一儿半女,就算他很快厌弃我了,我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他说我和他是在做戏,有时候我觉得他想把这场戏演一辈子。其实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大概是我看惯了父亲母亲的相亲相爱,所以变得挑剔了。”夏堇说着,悄然抬头,不让眼泪落下。
许久,她压下了眼眶中的泪花,自言自语:“其实我不应该动摇的。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我和他成亲的第一天,我就决定远离涿州的一切,我怎么能够忘记自己的初衷?我不能一次又一次动摇决心。我不能总是在他面前失控……我不能总是记着他那句‘我也喜欢你’,他的‘喜欢’太廉价,太易逝了……”
待到夏堇离开厢房,她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举止,只是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坚定。回到正屋,她叫来杏红,询问她桃红的动静,又问她府里有没有熟识的人牙子,或者她是否可以推荐几个做事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