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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我会乱杵的,再说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啊?我们都已经上床了。”邹黎说的很坦然,一点也不像是瞎话。他就想逗逗她而已,没想到一下戳中了她的泪点。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干净利落脆,她居然甩了他一巴,要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谁打啊!一丝怒意蹭一下被激起,可下一秒却听见她哭着说:“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让我怎么面对寅初?”刚收起的怒意在听到“寅初”两个字以后瞬间又被点起,寅初寅初又是寅初!
邹黎套上衣服气鼓鼓地摔门而出,刚才如果身边有东西他一定往地上砸,真是气死他了!蠢女人!就知道气他!被气成这样还要开车出去给他买卫生巾!他邹大少是有多掉身价啊!爱这个女人爱到这份儿上!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真是!
一脚油门踩的飞快,十五分钟不到就拿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居然好几个牌子的日用夜用都买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买这玩意儿,身价又一次破天荒跌入谷底。推门而入时发现苏执正躲在马桶上抽泣,某人这儿气还没消,把一袋卫生巾摔到梳妆台上便随手关上了门,随后又是一声门响,他走了。
苏执有点心虚,他生气了吧?生气的明明应该是自己吧?可是为什么他沉默起来让她觉得这么可怕呢?为什么自己的心揪着呢?苏执拿起手机接连打了两个电话都被他挂掉了,他的确生气了,他气她死守的第一次要留给别的男人,他气自己出现的太晚而让那个叫寅初的沾了光,他气…这么久了,她看他还是满眼恨意,他又能做什么呢?
苏执慌了,他不接电话,以他的脾气,她猜不出他接下来会干嘛。于是发了条短信说:谢谢,不过…我们到底有没有…
邹黎看到这条短信已经伤心到极点,眼里闪烁着一丝受伤的神情回道:没,也不会有以后了。
苏执收到这条短信时,明显一愣,眼神很复杂。她看着散落在台上的卫生巾,本来想鼓足劲儿再骂他一会儿,突然显得有些无力。捂着小腹弓起身子,不知道是姨妈的疼还是别的情愫作祟,这次错怪他了吗?
原来就是你这货啊?
那天之后邹黎再也没出现过,就连季凌羽这两天也找不到他,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其实季凌羽生日过后第二天便是邹黎生日,邹黎大他一岁却晚他一天,往年他们都是一起过的,今年邹黎却说以后都不过了,一帮人没意思,因为他想从此以后都和一个人过,但是那个人他还没搞定,所以今年便低调了。
第二天季凌羽想打电话祝贺时却发现他关机了,他因为业务忙所以手机除了坐飞机以外从来不关的,于是便着急起来。苏执无意间从欠欠那听到消息以后心里咯噔一下,接下来两天都魂不守舍的,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可是她有次下班还是偷偷跑去地下车库搜遍了也没看到他的车。兴许是还没下班吧?他那么忙,她心想,井水不犯河水更好。苏执总觉得他的消失和自己有关,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寅初也还没回来,她每天除了上班就只能胡思乱想。
十一月的加州气候宜人,邹黎敞着车篷在金门大桥上疯狂地踩着油门,也顾不得被JC开罚单的风险了。透着阳光隐约可以看到墨镜下那双凌厉的眸子带着烦躁,左手的烟蒂被风吹落到手背上疼得他皱了皱眉头。又是这种感觉,迷茫中带着绝望,好像永远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感觉,他恨透了。自从当年在律师事务所见了她一面之后,她便再没走出过他的心。
当时他们还小,他一心想着等她上了高中再说,可谁知邹爸一声令下就把他丢去了A国上高中,并打算让他一毕业就在那边着手事业,没有商量的余地。邹黎是独子,从小接受的熏陶就是继承父业,无奈只好带着遗憾离开B市。如果说当初未曾表白心事便离开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这一次,他苦苦追求都未果,对自信满满的他来说无疑是不小的打击。聪明一世的邹黎居然碰上感情这么不开窍,以为自己认定了强攻就能到手的,也不想想他那些方法会硬生生把苏执吓走吗?
车子不知不觉又开到了桥那头的一个国家公园,邹黎很喜欢这里,公园里全是参天的红杉树,每次感到压力大或者迷茫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对着生命力顽强的红杉树放空。徒步走在巨树之间的小路上,感受着人的渺小与无力。对于邹黎来说只有回归大自然,整个人才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
来此处观赏巨树的人不少,来了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什么叫做一望无际。邹黎抬头望着一颗巨大无比的红杉,可笑,为什么总觉得那就是苏执呢?他站在这树的脚下简直沧海一粟,就好像他不管对苏执做什么都微不足道一样。
就这样消失了也有四五天了吧,再消失下去恐怕某人的父上要怪罪了。虽说邹黎的父母目前已经把事业全权交给了邹黎在LA享清福,可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突然离开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传到父亲耳朵里,他可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若被知道其中原因,恐怕…对谁都不利吧,他可还想苏执嫁进门儿呢。
决定马上就回去的他,却鬼使神差买了张飞往S市的机票,到了以后直奔江边。他还是放不下,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么多年还能遇见,他相信这一定是缘分。江边的情侣真多,像他吻她的那天一样。想着她,某人嘴角便又勾起了弧度。
打开手机看看吧,邹黎心想,这几天肯定有不少业务,还有…看看有没有想看到的信息。他不停地跳过那些商务字眼,翻到最后也没看到那个人的,该死的女人,很好,你够可以!连邹黎这么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都被激得咬牙切齿了。苏执啊苏执,该拿她怎么办呢?说放弃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第一次尝试问自己,到底爱一个人是该看着她幸福还是亲手给她幸福?那个寅初,还没搞清他是谁,就输了吗?她真的…很爱他?
“寅初……过来让人家帮忙拍个照吧?”
等等,不是吧,居然幻听?呵,邹黎不禁失笑。他转过身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子,她应该只是在叫X初而已吧。邹黎冲她轻轻点了个头,这女子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宽大的黑色毛衣下是一条灰色连衣长裙。
之所以观察了下她是因为她清瘦的不行,雪白的皮肤映着血红的唇,倒是挺有味道的女人。只见她身后的男人错开身子上前递上手机,此刻他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锁住这男人手臂内侧的纹身…soul mate。“轰”地一声,邹黎感到周围都被消音了一样,那不是幻听,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苏执口中的寅初,不会有错了,居然这么狗血?还真就这么狗血了。
待他回过神来接过手机迅速打量,这个瘦瘦高高留着一点胡茬的男人,是有点气质没错,但哪里比的过他邹黎啊?邹黎心里顿时酸到一个不行,寅初,原来就是你这货啊。可旁边这女人是谁?这算是抓了个现形吗?可他邹黎从来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小人,在没搞清之前,他不会为了做赢家而有什么非君子的举动,兴许只是普通朋友吧。
就在替他们拍照的时候,顾寅初的电话屏幕上跳闪着苏执的大头,宝贝,他居然这么叫她么?强忍着的一股醋意还是涌上了心头,他递过手机看向顾寅初的反应,只见他冲那清瘦女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苏执。”那女子便也默契地转过身去看风景了。果然是有素质的奸夫淫妇吗?绝对不只是朋友,不然怎么在她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忧伤呢,忧伤中却藏着爱意,像是面对前男友有了新欢的无可奈何。噗,就说邹黎多聪明一人啊,这女人便真是当年抛弃顾寅初的那个她,沈沁。瞧人家这名字,一听就是水做的,还真配她这一身装扮。
告别了两人后,邹黎点起一支烟顺着江边走了几步便停下了,看来今天不止“幻听”,还有“幻觉”?树影摇曳渔火点点的江边,怎么会映出个苏执来?邹黎忙掐了烟迎上去,只见她躲在一棵树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泪,一秒钟之后他便明白了,她肯定看到了他,和她。
此时站在她眼前的邹黎一下子懵了,苏执也懵了,刚才并没看到他呀,她愣了一秒便扑向他怀里大哭。这算什么?当了把备胎?出气筒?邹黎皱了皱眉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抚上她的背,就这么静静地由着她哭。
过了良久,“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在这儿?”两人突然抬起头同时开口。
“我…”“我…”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苏执忙从邹黎怀里挣脱出来。
“你跑哪儿去了?”她居然开口关心他?邹黎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之后瞬间又黯淡下来,如果真的关心他,就不会一直不闻不问了吧。
“需要向你交待?”他想起她的无情便又呈出了怒意。
“幼稚。”她不屑地瞥了下眼睛朝地面看去。
“你呢?跑这干嘛?难道…?”他明知故问。
“才不是想你!”苏执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某人是有多开心,冰山脸上都开出了花儿。
“哦。想寅初。”一直光顾着逗她了,脱口而出这名字后他便后悔了,她该不会又要哭吧?
“……”果然,戳中泪点。
邹黎见势只好一把把她带入怀里:“不哭了,想知道真相就问清楚。”
苏执一下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居然现在装傻。
“你刚才看见他们了?可你怎么认识…”她一脸疑惑。
“soul mate”他愤愤地吐出两个字。
苏执一下红了脸,她想到的竟是邹黎看过她的L体才认出他们独一无二造型的纹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邹黎一把拉起苏执往回走。
“你要干嘛啊你?”
“带你去问清楚。”
“不要!你放开我!我不去!”他停下脚步狠狠地盯着她,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你要爱他就相信他,别在这胡思乱想哭哭啼啼。”苏执怔怔地看着此刻眼前的邹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大过。他说的对,爱他就相信他,等他给自己合理的解释,毕竟看他们没有亲密的举动,她应该相信她的寅初。
“谢谢你,我没事了,我相信他。”苏执笑着说完这句话以后,邹黎的眼神却忽然复杂了,她不伤心固然是好,可自己刚刚在这做什么圣人呢,她选择相信他,她一定很爱他吧。他觉得现在有个镜头正从下往上转着圈儿地拍他,镜头切换到头顶一看,嘿,还顶着光圈儿呢。
“回去吧。”他不像往常那么霸气地说 “跟我回去”,他怕她再喊着“你是谁啊凭什么”之类的话。可是灯光下,他的身后,却有一只稍小的影子一直紧紧地跟着,一直跟上了他那辆的士的后座。
旧情人神马的最讨厌了
自从回到B市邹黎就忙的不可开交,以他的性子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临近年底还要主持年终报告,参加各种晚会什么的。他刻意回避苏执也有一阵子了,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而是有几次看到顾寅初送她到楼下,思绪无比复杂。反正这阵子忙的要死,过些日子再说吧,上次在S市的事情,也许解释清楚了以后他们又和好如初了吧?对于她对顾寅初的感情,他只好捏捏眉心暂且不想。
好不容易熬到了元旦放假,苏执几个case忙下来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可顾寅初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一直以来只是私下接活赚点外快,好在之前有一定的积蓄,所以打算趁此机会带苏执出去放松放松,年后再好好重新投简历。
这是苏执第二次来江南水乡了,小时候去过一次周庄,喜欢的不得了,这次和顾寅初打算在乌镇悠闲两天再一起回S市看看。夜晚的乌镇很宁静,两岸灯火四起,璀璨夺目。船行的很慢,一阵风吹过,苏执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冷吗?上岸吧。”顾寅初搓着她的手道。
苏执摇摇头:“多美啊,再逛会儿,你抱着我就好。”
他揽过她单薄的肩膀,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发:“不打算再剪了么?”
她撩起一撮头发打着转儿,俏皮地说道:“我呀,曾经发过誓,单身才短发,找到靠谱的人就蓄起来,蓄到可以盘头就结婚。”真是个小女生,谁说没有短发公主的?但苏执记得小时候画画,公主一定要是及腰长发,而王子一定要骑白马。
顾寅初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得攒钱下聘礼了呢,你这头发都过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