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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系统?
诱因?
他脱她衣服的镜头她现在还记着呢!
起码那个视频不会是假的!
“你当时就该揍他,对付流氓就只能用暴力。”丁一帆的声音凉凉的飘了过来。
卫遥远一愣,随即领悟,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季鳐当然不知道他们在神交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被阻挡在外了,警惕地盯看看丁一帆,又一次上下查看卫遥远:“哪儿不舒服?他欺负你了?”问了两句又自问自答似的安慰她,“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发生什么都不要紧——我心胸这么宽广,完全不介意的!”
卫遥远被他这种含糊不清的安慰搞得自己都要怀疑变态男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了,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憋了半天才找到话:“他是个变态,就……就让我蹲死人身上,还……还说我能自我修复应该也能把他们变活……”
季鳐明显僵了一下,连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他还说了什么?”
“还给我看了几个人在北极遇难的视频——就那些尸体……”
丁一帆深看了季鳐一眼。
。
卫遥远没想到季鳐也对尸体感兴趣,冷冻库就在环形廊外面,老鼠们既不敢变身,又不敢不带路,跑得小细腿都发抖了,战战兢兢地在库门外排成一排,叽叽喳喳地叫唤:“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卫遥远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就不想进去了。
一是冷,二是这个回忆实在是不大好。
库门被上了锁,还不止一道。季鳐对这种事情却很驾轻就熟,随手找了跟铁丝,捣鼓了几下,就把锁撬开了。至于电子密码,他一拳就把输入的键盘给砸裂了。
技巧加暴力,门到底还是打开了。
卫遥远隔着玻璃窗往里张望,就见季鳐两手插着兜,站那看了会孙雪,又看了会刘岩树,也不说话,也没什么哀恸的意思,就那么站着。
丁一帆有点不耐烦地敲了敲玻璃:“走不走?”
季鳐没回头,伸手拍了拍冒着寒气的床,转身朝着他们走来。
卫遥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人影浮动,落寞异常。
金钱钱见她眯着眼睛一副很辛苦地样子,也学着季鳐的样子给她讲解:“他刚转身了,现在是面朝我们走,一只手插裤兜里,脸很臭,眉头都紧锁着,跟别人给他戴了十七八顶绿帽子似的……”
“你才被人戴了十七八顶绿帽子!”季鳐一把推开门。
金钱钱讪讪的:“我本来就是乌龟。”
丁一帆指指冷冻库:“不搬?就这么放着?”
季鳐瞪他:“死人你也不放过?”
丁一帆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卫遥远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季鳐握住她手的同时,轻轻地问出了声:“他们的死……跟你有关系?”
季鳐的手掌冰冷而有力,声音却有些虚弱:“是啊。”
卫遥远想起视频里的惨状,犹豫着回握住他:“……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季鳐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嗯!”
丁一帆不耐烦了,直接抬腿往外走,金钱钱也被他们这个情侣气场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地问:“这几只老鼠怎么办?”
老鼠们立刻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每只都努力瞪大黑豆似的眼珠,湿漉漉地仰头看着他们。
卫遥远刚想说算了,视线落到它们长长的尾巴上,心里莫名地就是一阵恶寒。
她突然就记起了棍棒落在身上的疼痛,一下一下,骨骼寸寸断裂……很疼啊!她凭什么要受这种苦呢?
为什么要打她?
四周围那么黑,一点光亮都没有,落下来的棍棒密集到连哭叫的空隙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谁都想欺负她,谁都想杀她!
她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两只白大褂下的皮肤殷红一片。“嗤啦——”一声,两只金色的翅膀在她后背张开,把季鳐都震得后退了两步。
熊熊火焰从金翅一直蔓延到地板上,火舌凶猛地扑向地上的老鼠们,它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卫遥远率先发难,吱吱尖叫着四处逃窜……
☆、第二十二章、爱之初体验
丁一帆刚出了大门;就看到楼上火光冲天,还夹杂着巨大的爆裂声。
他愣了一下;转身往回跑去,才冲到二楼,一大群老鼠连滚带爬地从楼上狂奔下来,毛发焦黑,有些还被烧断了尾巴。
金钱钱也恢复了乌龟的模样,缩头缩脑地沿着楼梯扶手往下滚。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金钱钱先看到了他:“快跑快跑,不想变烤鱿鱼的就快跑!”
边说边滚,转瞬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丁一帆又往上爬了一层,窗外就有大片金黄色的东西呼啸而过。拜水仙族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所赐;丁一帆除了看到大家都看到的,还听到了来自鹓鶵内心深处的嘶鸣。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愤怒如此之大,怨毒如此之深,冲击得他都有些站立不稳。
与此同时,巨大的蝠鲼也从楼上飘然落下,坠入人工湖之后再一次飞起,朝着金色鹓鶵飞去的方向追去。
丁一帆打开窗户,那两个身影已经在不远处的群山之间消失了。
刚才那个……是平时畏畏缩缩,连拒绝也不会的卫遥远?
青山连嶂,绿水如绸。这个深藏在密林深处的研究所四周全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和溪流,卫遥远飞得很快,要不是浑身冒火,他几乎要追丢了。
鹓鶵入林,火势骤然变大。季鳐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在一株足有半人高的云杉上找到了她。
附近没有足够起飞的水,季鳐不敢落地,只得绕着云杉徘徊:“遥远,遥远——”
卫遥远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眼睛变得血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翎羽上的火焰蔓延到树身上,再被大风催促,很快就点燃了附近的乔木。
季鳐飞得低了点,那些火焰直接就往他身上攀爬。他犹豫着再一次解码,刚刚变出几根翎羽,卫遥远就猛地扑了过来。
金色的羽毛在火光照耀下异常刺眼,锋利的爪子直刺入他右翼后蜷曲着拔出,带出大块的血肉。
季鳐被她扑撞到了树干上,飞起,再一次撞上枝桠,跌跌撞撞数次,一起滚落在满是露水的地面上。
春季的森林地表有种潮湿的生机,腐叶下面萌发新芽,嫩草包围朽木,与半空中燃烧着的乔木完全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卫遥远翎羽上的火焰慢慢黯淡了下去,神情茫然,爪子却仍旧死死地拽着刚刚从季鳐身上撕扯下来的肉块。
季鳐轻拍了下翅膀,尾巴慢慢地绕上她金灿灿的身体:“遥远,是我……”
细长的尾巴触碰到鸟身的瞬间,卫遥远的眼睛里又一次透出凶光,连羽毛尖都热得烫人。季鳐犹豫了一下,双翼慢慢伸长,长出羽毛,身体也褪去原本的灰黑,慢慢显露出金黄色。
卫遥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头顶上的树枝被火烧断,扑簌簌落下来,好像下火雨一般。季鳐张开翅膀,轻轻地从下而上包围住她的身躯。
卫遥远抖了一下,火雨越下越大,甚至有带火的树枝砸到她脑袋上。
季鳐轻推了她一下,翻身反罩住她,身体变大,黄金羽也更加坚硬,火雨落在翎羽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卫遥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鹓鶵毕竟不是他的真身,他渐渐觉得乏力,神志也有些模糊,身体越来越重,最后终于闭着眼睛昏倒在她身上。
金黄色的羽毛瞬间黯淡,慢慢化出沧龙长长的鱼尾,带着纹理的身体和头部。
卫遥远仰面躺着,双翼半张,燃烧着的树枝落在她耳畔,季鳐的身上,她的羽毛上……
一定是在做梦吧。
季鳐身上的灼伤越来越严重,背脊的皮肉都被烧得掀了起来。
卫遥远扭头看了看翅膀,又低头去看季鳐,挣扎了一会,抬起翅膀,将他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火雨落了整整好几个小时,临近傍晚,又有真正的暴雨来袭。
卫遥远迷迷糊糊地躺着,怀里的季鳐扭动了一下,又扭动了一下。她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足有碗口那么大的巨大眼眸。
沧龙用那张并不好看的大脸一下一下蹭着她,卫遥远张了张嘴,喉咙痒痒的,什么也发不出来。
沧龙的眼眸里也映着她的模样。
黑色眼珠,金色细羽,黄褐色的鸟喙半张着,不时有雨水流进去。
沧龙蹭了一会,也微微张开嘴,拿尖锐的牙齿轻碰了一下鸟喙。卫遥远很久才反应过来,要不是种族差异,那应该是一个吻。
然后她就感觉到靠近鸟类尾羽部位的泄殖腔被什么东西试探着触碰了一下,鹓鶵全身一震,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动物。沧龙却在这时变大了不上,沉重的身体压在鸟腹上,长着利爪的前鳍也死死地压住双翅,长而重的尾巴更是紧紧地贴着她。
有什么尖锐地东西从泄殖腔刺了进去!
鹓鶵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烈焰。沧龙被这灼热烧逼得颤抖了一下,猛然开始动作。
那是最原始不过的本能,他曾在各个不同的水域中见到类似的行为,甚至连从海面上掠过我鸟类,偶尔也会在半空中身躯交叠。
大约是雨天的关系,鹓鶵的挣扎甚至有些脆弱,火焰可怜兮兮地围绕在身体周围,连地上朽烂的枯草都没能点燃。
疼痛逼得鹓鶵不断地试图变大身躯,沧龙也跟着一起胀大,翅膀和鱼尾在湿润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她最终因为过大的身体而被困在了两棵乔木之间。
体内不肯停息的抽动仍然没有停止,利爪抓在沧龙厚实的背脊上,没多久也裂开了,与方才撕裂的伤口一起,流出大量的鲜血,淌到鹓鶵金色的翎羽上。
这样的跨族初体验,简直惨烈到残酷。
。
卫遥远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完全不见什么森林啊火雨啊蜥蜴啊鸟毛啊。
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上,衣服都挺完整的,也没觉得哪里疼,完全就是从噩梦醒来的样子。
卫遥远长叹了口气,绝对是梦!
但是梦到海蜥蜴强(和谐)暴奇奇怪怪的鸟类,也太不可思议了!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季鳐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脑袋、肩膀、胸口、大腿缠满了纱布,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走路还有点瘸。
“醒了?”他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坐到床沿上。
卫遥远有些惊奇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半天没出声。季鳐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下,有些虚弱地笑笑:“精神不错,恢复得真好。”
卫遥远觉得他不但脸色没血色,嘴唇都有点发白:“你怎么了?”季鳐干脆靠到她肩膀上,把体重都压到她身上:“没事,就是有点点失血过多。”
卫遥远哪儿来那么大力气,自然只能往后靠到床头,这么暧昧的姿势,瞬间就让她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强(和谐)暴梦。
季鳐还在那感慨:“遥远你身体真好,那么快就恢复了,我把你从树林里背出来时候都担心死了。”
树林?
“翅膀都骨折了呢……”
卫遥远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点,砰砰砰,跟装了定时炸弹似的。
季鳐靠了会,顺势摸了摸她只穿着睡衣的胸口:“心跳怎么这么快?”说完,又扭头埋进她颈项间,湿漉漉地舔舐起来。
卫遥远有些僵硬地推开他:“我……我们……昨天,是不是……”她努力斟酌了一会,最后把问题转移到了他的肩膀上,“你肩膀怎么了?怎么会失血过多……”
季鳐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居然还带了点羞涩:“不是你抓的嘛,当时太激动了,没来得及止血——我不介意的,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你哭的时候可吓死我了,问边上路过的青蛙,他说这算是激情的泪水,完全可以当做男子汉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