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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走进九王的心,从此不再独孤,我们更是乐见其成。”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酒。
靳寒笙同样拿着杯子饮酒不发一言,但神色却与丰宇轩一致,周沐川看着三人怪异的神情,似乎是想听了什么,事关九王之事,他似乎也听到过一点风声。
正是沉闷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动静,几人心知肚明,是成王府的人开始动手了。
丰琳琅下意识看了眼周沐川,见他皱眉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今夜洞房的不是你,还不能去闹洞房,出去找人泄愤也是可以的。”丰琳琅绝不会承认自己越来越坏了,因为这是以前清池常教她做的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双倍返还,曾经她不懂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作风,可是经历此前种种,她已无法再以德报怨,更何况以德报怨换来的有可能不是善果,还可能是更大的祸患。
“走吧,为兄带你去瞧瞧暖君是如何一展神威的,今夜是他的戏场,九王让他负责一切,随便怎么玩儿都可以。”丰宇轩站起身,牵着她跟着周沐川的步子走了出去。
丰琳琅满脸黑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来靳夜阑暗地里都是这么黑,不动神色将暖君这可爱的孩子也带上黑心夫人道路,不过她确实也想瞧瞧秦暖君到底有多能耐。
无意间瞥见靳寒笙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丰琳琅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一起去瞧暖君如何御敌的。”
一直被忽视的靳寒笙再次找到了存在感,扬眉轻笑,欢喜地站起身与他们一道往外走去。
王府内的惊动仅限于外院往水牢而去的方向,很明显是王府暗卫奉命,故意将人放进来的,也知道刺客的目的是水牢里的轩辕君临。
最爱热闹却一晚上未曾出现的秦暖君此刻便在水牢中,瞧着十指指甲被拔鲜血淋淋的的轩辕君临,他站在前方示意将晕过去的轩辕君临弄醒。
特制的盐水,一瓢泼在轩辕君临脸上还是未将人弄醒,侍卫又泼了两瓢,终于有了动静,秦暖君好整以暇站在他跟前。
“世子哥哥可还记得幼时你带我去宫里玩儿,自身后将我踢下池子之事?”秦暖君笑得无害,轻叩着椅子扶手,回忆过往。
“那时候我明明瞧见你的衣角,也知晓是你想置我于死地,但我还是不能说出真相,因为我懂得什么叫人微言轻,我不过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说什么都没人信,而你是安候府世子,是已逝安贵妃的侄子,人人惧你畏你,只因陛下宠着你,即使有宫婢瞧见也不敢说出来,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你为何那么狠。”
轩辕君临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狼狈抬头,十指钻心的痛意已让他生不如死,他终于也体会到痛不欲生是怎样的一种的感觉,而眼前的少年却是他一直看不起的,今日也将他踩在脚底,一雪前耻。
风水轮流转,今日的他已从云端跌落尘埃里,连个稚子也能随便欺辱,轩辕君临很是不甘,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忍着痛意开了口,“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更恨不得把秦家的人全都杀光,只是你运气好,有一个聪明的姐姐护着,秦家垮了,你却成了我的亲弟弟,知道真相后我更想杀你了。”
秦暖君极其享受他这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起身走到他跟前,用鞭子把他的头抬起,讥笑道:“瞧你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你候府世子,偏要自寻死路找晦气,救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想与我姐夫斗,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哗众取宠罢了,老家伙从未将你当作儿子,就当狗一样使唤,听说他连你娘都杀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
“你……”轩辕君临气急,呕出血来,愤愤瞪着他。
秦暖君轻笑:“什么你呀你的,本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你呢,不可一世已是曾经,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拔指甲的滋味不错吧,当初你在折磨星月时可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不过你一向蠢笨如猪,老家伙让你独自带着她做饵,你还真做了,眼下老家伙恐怕连黄金万两都不愿出来赎你。”
“别得意太早,若是我能活着出去,他日必将今日之辱加倍讨回。”指尖上的血滴落地面,如水一般的滴答声,与架子上火盆里炭火的‘呲呲’声附和,轩辕君临勾起狂妄的笑意。
秦暖君将鞭子一扔,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笑而不语,直到外面有了响动,他才问道:“你可是在等着你的好叔父周霖前来救你?你听外面这动静,看来叔父要比父亲靠谱多了,至少是不惜血本来救你,只是可惜了,老狐狸终究是斗不过东凌帝的,姐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来钻。”
“你别忘了……你也是轩辕氏的种,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家人,你还真做的出来。”轩辕君临也听到外面的响动,忽然来了些精神,努力昂着头露出得意的神情。
秦暖君不为所动,只对身后的侍卫扬了扬手,几人上前将轩辕君临解下,挪到一边的事先准备好的大笼子里,将他手脚绑好,又把嘴给堵上,一块黑布遮住。
轩辕君临看不见外面,也无法动弹。
没多久刑室里变得出奇安静,除了炭火作响的声音,没法听到别的声音。
少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脚步轻盈是身手极好之人,来人不少,至少有十来人。
黑衣蒙面人瞧着刑架上浑身是血的男子,瞧不清面貌,领头人做了个手势后,便有人上前去解救。
“头儿,这人已经死了。”一人察觉不对,探了探鼻息,发现解下之人已无呼吸。
领头人大惊:“不好,中计了,快撤。”
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传来惨叫声,紧接着铁门便被锁上,从铁窗外飘进浓浓的烟雾,还未来得及下令掩鼻,里面的人便一个接一个倒地,只是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便全部躺平。
铁门再次打开,蒙着口鼻的侍卫走进来,先将还有意识的轩辕君临带了出去,随后又将昏迷在地的黑衣人拖出去。
轩辕君临被扔在一边的角落,当头便是一盆盐水浇下,痛意让他清醒过来,看着九王府的侍卫们把黑衣人自尽的毒药搜了出来,先将黑衣领头人的下巴给卸了。
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轩辕君临却感觉到绝望,这便是靳夜阑的可怕之处,他在新婚夜用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便将老谋深算的成王给打败了。
“世子哥哥还满意吗?”秦暖君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头,又将目光投向软软靠在墙边的轩辕君临。
满意吗?这是多大的讽刺,不费一兵一卒便让这么多人束手就擒,成王算是完了,那个铁石心肠之人不会不顾一切来救他,在东凌他谁也指望不上。
秦暖君笑得灿烂,“不用那么绝望,稍后还有更精彩的呢。”
“这一切是靳夜阑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意思?”轩辕君临用大量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个从小就被他看不起的少年身上。
秦暖君摊手道:“你想听什么答案呢,我说是姐夫的主意,你会不会好受些?当然,还是要让你失望了,这就是小爷我的意思,姐夫早前便将这事交给我了,他并未插手,你看成王是不是可怜了些,败在我的手里,你要节哀啊。”
轩辕君临不信,“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
秦暖君截住他的话,笑叹:“唉,真是狗眼看人低,没法子,还要小爷我再浪费口水解释一遍。”
“所以说,一直在追踪我的人其实一直是你,靳夜阑他并未参与,九王府的侍卫全都听你的安排,包括假冒公主轻易被我掳走,也是你故意的。”轩辕君临恍然明白过来,难怪他一路上带着星月,只觉得身后有人,却没感觉到任何威胁,原来是他故意的。
在最得意之时给上重重一击,不愧是靳夜阑教出来的,轩辕君临闭上了眼睛。
秦暖君在他面前蹲下,杵着下巴欣赏他,“真聪明,只是后知后觉了些,从踏出丰国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都由我接手,用姐夫的话说便是扔几只老鼠给我练练爪子。”
轩辕君临睁眼,自嘲笑道:“这样看来,你倒是更像他一些,连很辣的劲儿都如出一辙,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得到赞誉,秦暖君欣然接受,点头:“或许是吧,身上流的谁的血不重要,出生不是自己可以选的,若是可以,我不会选择轩辕氏的血脉,你看看自己引以为荣的高贵血脉,说到底还不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无处躲藏。”
轩辕君临冷声道:“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了些而已,身边有这么多人帮着你,更有她时时将你护着,即使到死也为你安排一切。”
想到清池,想到她对秦暖君的爱护,他心里嫉妒又羡慕,明明是一样的身份,待遇却是天上与地下,她从来不睁眼看他,就算是看,眼中就只剩下鄙夷。
秦暖君站起背过身去,幽幽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是姐姐常说的话,如今我也渐渐明白了,她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当初她对我好,是因为开始便知我对她是真心,以心换心,所以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你却让她很厌恶,因你心术不正,这便是她讨厌你的理由。”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么?”轩辕君临双手垂着,他只盯着自己依旧流着血的手指看,疼痛还在继续,他却哼也不哼。
收到秦暖君的眼神示意,侍卫上前将昏迷的黑衣人拖了三个绑在刑架上,其余的用绳子捆住,又是几桶凉水浇下,陆陆续续醒来。
“来啊,表演给大宇新帝瞧瞧,咱们九王府的厉害。”秦暖君来到椅子上坐下,头也不回招手。
侍卫动作利落,分工明确,几人上前去帮忙准备刑具,两人又将轩辕君临拖了上来扔在刑室的地上。
黑衣人醒来,还很迷糊,当发现手脚不能动时,才开始奋力挣扎。
刚一动作,便是鞭子迎面挥来,鞭声与惨叫声不绝于耳,黑衣领头人却是痛也呼不出声,连死都不能,只能忍受,汗珠落下与血水交织。
被扔在地上的几人惊恐地看着前方,手脚被绑住却是动也不能动。
两个侍卫,一人一边,甩着手中带倒钩的长鞭,鞭鞭见血,看着都疼。
一轮抽完,两人停下,站在一侧等着秦暖君的命令。
秦暖君垂头,细细瞧着自己的手指,头也没抬问:“有人想主动交代么?没有的话,小爷我可要进行下一轮的拷问了。”
刑架上的人除了被卸去下巴的领头人外,皆露出犹豫又惶恐的神色。
秦暖君这才抬首,唇角弯弯笑道:“不错啊,骨头挺硬,瞧清地上之人是谁了么?他便是你们的新帝轩辕君临,你们仔细看看他的手,他可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拔了十个指甲,你们要试试么?”
没给他们回答的机会,秦暖君再次做了个手势,两名侍卫放下长鞭,从架子上取下大钳子,走向两个黑衣人。
“啊……”
“啊……”
两声惨叫惊起,指尖的鲜血滴落地面。
地上唯恐自己受不住酷刑之人正准备咬舌自尽,皆被快速堵了嘴,有的则被卸去下巴,与黑衣领头人一样有口不能言。
“小王爷,外面的刺客已被就地正法。”一个侍卫自外面匆匆来禀报。
秦暖君轻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出奇安静得轩辕君临,而后慵懒道:“将那些人的尸体全都扔到成王府的后院去,记得在成王妃的房间里也扔上两具,这是成王世子事先已经吩咐过的。”
“属下这就去办。”来人躬身告退后小跑离去。
轩辕君临猛然抬眼,不敢置信问:“周沐川竟是你们的人?”
“可以这么说,因为周沐川本就是东凌帝的心腹,自然也是站在姐夫这一边,种种事情可看出,你们这些人的人品极差,就连成王也与你父亲一样,父子离心,周沐川可是时刻惦记着成王府覆灭呢。”秦暖君嫌聒噪,掏了掏耳朵。
轩辕君临默然沉静下来,苦笑:“原来如此,难怪叔父会一败涂地,他自小便被安排在东凌潜伏,本以为无人察觉,没想到却被东凌帝与九王这对兄弟算计在其中,多年的谋划功亏一篑。”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轩辕氏在几百年前的轩辕易手中时便该覆灭,却依旧死性不改,做白日梦,岂不知百年的算计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秦暖君看着前方刑架上的人,话却是对轩辕君临说的。
无人说话时,刑室里只有唉呼声。
秦暖君又问:“有人想说话么?不说的话,要继续用刑了哦,不能厚此薄彼,会让你们都体验一次新帝的待遇。”
众人闻言,将惊恐的目光落在轩辕君临身上。
已经体无完肤,指甲被拔光还在滴血,已成奄奄一息之态。
“我有话要说……”刑架上被拔了一个指甲的黑衣人先开了口。
地上绑着的人也跟着争先恐后摇脑袋,都是有话要说。
“早这么想得开不就